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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目光幽幽的看著岑默在司機的幫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摔的灰頭土臉的。 活該。 誰叫他撬別人對象。 沒弄死他都是對他的仁慈。 沈意盯著修車店,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 他沒有離開而是打了個電話,晚上十點鐘岑默才關門,拄著拐,背影可憐。 沈意一個和狗搶飯,差點沒被咬死的人,沒有過剩的同情心,相反他的心比一般人都狠。 發(fā)了消息過去:“都出來?!?/br> 三輛面包車還有一輛翻斗車,哐哐開到岑默的店前,下來二十多號人。 小包工頭見到沈意,立刻跑了過去:“沈總?!?/br> 沈意點了下頭:“撬門?!?/br> 小包工頭臉色一僵,有點為難。 “我負責?!?/br> “好嘞?!?/br> 小包工頭不敢再多說什么,讓工人直接拿著電鋸、斧頭把門鎖給砸爛了。 沈意看了下時間:“今晚辛苦你們了?!?/br> “不辛苦,能給沈總干活是我們的榮幸,沈總您回吧,我們保證天亮前完成任務。” “行,那我先走了?!?/br> “誒,沈總您慢走?!?/br> 沈意離開后,有工人問小包工頭:“這又是唱的哪出?” 小包工頭撇撇嘴:“有錢人的事兒誰知道呢,趕緊干活吧,天亮之前要是干不完,以后別想從他手里撈到活兒了?!?/br> 沈意心情愉快的開車回去,追人還不簡單,送禮,送各種禮。 真金白銀沒人會不動心。 明天,岑默一點會給他個笑臉。 到家門口的時候車燈晃到個人影,他瞇起眼睛,白陳秋明顯憔悴了不少,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用力拍了下車喇叭,驚的白陳秋聳了下肩膀,眼淚唰的就掉了下去。 但是白陳秋并沒有讓開,沈意神色不耐,腳緩緩踩下油門,車子繼續(xù)向白陳秋逼近,白陳秋被逼的一步步后退,逐漸慌亂一屁股摔在地上,但車子還在前進,白陳秋的尖叫響徹夜空。 車里的沈意這才痛快些,抬起踩油門的腳。 陸??傉f他幸虧是被沈家找回來了,好好的上了學,不然就他這性子,絕對是社會上的不法分子,估計十幾歲就得進少管所,然后一輩子在監(jiān)獄進進出出。 他并沒反駁陸停說的話。 一個小孩子要想活下去,不付出點什么真的很難。 車門打開,他來到車前,車大燈照著他高大的身影輪廓讓人無法直視。 白陳秋縮成一小團,被刺的睜不開眼睛。 沈意審視的看著他,姿態(tài)閑適的靠在車蓋上,不過是他一只手就能弄死的螻蟻,還想爬到他腦袋上撒尿。 沉默讓白陳秋越來越緊張,最后扛不住的開口了:“沈總,你能不能放過我,不要再搞我了?!?/br> 沈意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從沈哥到沈總,而他原本期盼過這個人能叫他一聲老公。 他放棄了所有人,放棄了那些比他優(yōu)秀的、漂亮的、有家世的,選擇了他,然后他把自己變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話。 “搞你?” “呵——我怎么搞的?搞的你哪里?” 直起身走了過去,影子幾乎把白陳秋完全籠罩:“還是說,你在替你的真愛求情?” 那個岑默看著挺硬氣的,這是剛關店回去就和白陳秋吐黑水了。 高看他了。 白陳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被沈意直白的話弄的一臉窘迫,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沈意鞠躬道歉。 “沈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明明有喜歡的人還答應你的追求,你有什么氣,你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行,但是不要再砸我的花店了,你知道的,那是我唯一的收入來源,我mama還需要……” “和我有什么關系?!鄙蛞夂敛涣羟榈拇驍嗔怂?。 白陳秋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我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和您沒關系,我只是求您不要……” 關車門的聲音讓他再次閉上了嘴,茫然的抬起頭。 沈意坐在車里,冷漠的如同一尊石像,車喇叭急促尖銳的響起。 白陳秋咬破了嘴唇,一點點挪開腳步。 車子叫囂著開了過去,沈意給王燦打了電話,對方迷迷瞪瞪的:“誰?。看蟀胍沟摹?/br> “我?!?/br> “老板!我是說大半夜的您怎么還沒休息?” “找人去白陳秋的店里盯一下?!?/br> “老板,好聚好散,才是成年人的體面,尤其是您這么尊貴的人?!?/br> “我讓你盯著什么人在他店里搗亂,給我抓住?!?/br> 沈意打開房門,看了眼空蕩蕩的家,來到窗戶邊,手指把窗簾勾開一條縫,白陳秋垂頭喪氣的站在外面。 沈意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輸在哪?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連句重話都沒說過,甚至把他們以后的人生都規(guī)劃好了,那份規(guī)劃書現(xiàn)在還放在書房的抽屜里。 他是真的想有個家。 但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嫌棄他。 尤其是那個岑默。 第二天; 沈意依舊生龍活虎,斗志昂揚,開車直奔岑默的店。 岑默站在店門外,背影都透露出呆滯感。 修車店幾乎升級成4S店。 沈意翹著尾巴來到岑默身后側:“我的補償,這次你總該感受到我的真心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