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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在默默的看著他,或者是貪婪的看著他而已。 沈意處理好腳上的傷口,又發(fā)現(xiàn)他腳趾上的水泡,順便也給處理了下:“你每天要走很多路?” 岑默不好意思說。 沒有得到回答,沈意一點都不意外,把岑默的腳放下去后他用消毒水洗了下手,拿著棉簽靠近岑默,他故意靠的很近,近到兩人的鼻尖都快貼上。 這才開始給他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沒一會兒他就感覺不到岑默的呼吸了。 停下動作,垂眸看向岑默。 對方眼珠直勾勾的放平看著前方,臉逐漸憋紅,又過一會兒,臉頰憋的都鼓了起來。 他把棉簽掉了個個,照著岑默的臉頰戳了下,岑默的嘴巴瞬間張開一條小縫,呼吸一點點放了出來。 沈意:好吧,他還有點可愛,這也是優(yōu)點。 “做飯去吧,我去洗澡,30分鐘。” 沈意去了二樓。 岑默捂著心口緩了好一會兒,剛才沈意靠近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他又要親自己。 害羞的捂住臉。 想的夠美的。 看了下貼上創(chuàng)可貼的腳和膝蓋,開開心心的跑去廚房,剛戴上新買的圍裙,門鈴就響了。 他向二樓看了眼后,跑去開門。 見到門外長相秀氣,打扮精致的年輕男人時,岑默有些局促的問道:“你來找沈意嗎?” 沈濃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進來了,把手上的東西向岑默遞去。 岑默沒有接,他沒有伺候這個陌生人的道理。 沈濃眉梢一挑:“你不是傭人嗎?” “我不是?!?/br> 沈濃笑了下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我弄錯了,你應(yīng)該是我哥的床伴吧,不過也沒什么區(qū)別,接著吧,你的身份就該做這樣的事兒?!?/br> 作者有話說: 岑小貓:原來他是沈意的弟弟,不能打他。 沈孔雀:沒事,這個可以打,往死里打都行! 第23章 我讓你滾 沈意在樓上剛脫下衣服,聽見樓底下有點奇怪的動靜,說實在的他是有些不放心岑默的,這個人雖然已經(jīng)28歲了,但給沈意的感覺,不比8歲孩子讓人省心多少。 正想出去看看,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他轉(zhuǎn)眼看去是王燦給他發(fā)了份文件。 想著之前交代給王燦的任務(wù),拿過手機,接收了文件。 點開后,是岑默的資料。 他快速下滑,手指猛地停下,入目的字讓他的瞳孔都縮小了一圈。 曾因失手傷人致死。 他看著這八個大字又轉(zhuǎn)眼看向門口,深呼吸壓下這幾個字帶給他的震撼,接著向下滑去。 是這件事情的具體內(nèi)容。 岑默于14歲那年失手捅了其養(yǎng)父岑家寶一刀,岑家寶后在醫(yī)院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 岑默因為未成年又因其養(yǎng)母的供述和求情,及鄰居百人的求情書被送至少管所,于18歲成年放出。 根據(jù)當(dāng)時的案情供述,其養(yǎng)父岑家寶喝酒賭博家暴,鄰居提供的證詞里說,岑默和其養(yǎng)母陳梅幾乎每天身上都帶著傷,經(jīng)常半夜三更都能聽見陳梅的慘叫,岑家寶甚至揚言要砍死他們。 事發(fā)當(dāng)天,岑家寶賭博輸了三千塊,心情郁悶,大量飲酒,于是又開始家暴陳梅。 放學(xué)回來的岑默看著快要被打死的養(yǎng)母,忍無可忍,出手反抗,和岑家寶撕扯間因少年體弱一直處在弱勢,不得已拿起了水果刀。 導(dǎo)致岑家寶意外身亡。 期間岑家寶的親生兒子岑雨,回來時看著岑默拿著刀對著自己的父親。 于是上前幫助岑家寶,混亂間,岑雨被推倒撞到桌角,導(dǎo)致左眼永久性失明。 其供詞,指明是岑默推的他。 一條人命加上一個重傷害,所以岑默一直在少管所里關(guān)了四年,留了案底。 沈意看著這些文字,忽然間就明白岑默的性格為什么會是這樣了,養(yǎng)父養(yǎng)母也就是說他是孤兒,童年就是一直被養(yǎng)父家暴,少年時期則一直關(guān)在少管所那種地方。 留有案底,別說正經(jīng)公司了,就是一些店鋪都不會聘用。 沒人會在意你留有案底的原因,他們只知道這個年輕人背負(fù)著一條人命。 所以他才一直干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工作。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遭遇和經(jīng)歷,他也認(rèn)真的拿錢干活,不貪不賴,還保留著那份赤誠和干凈。 沈意一直覺得自己就挺慘的了,但這么一比岑默比他慘多了。 起碼他有實實在在的錢和社會地位,被沈家找回來后,雖然父母不待見他,沈濃壞他,但他搬去爺爺那里后也是衣食無憂,生活優(yōu)渥。 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都不為過。 相比之下,岑默就…… 他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樓下突然響起一聲慘叫,這個聲音不是岑默的,隨手扯了條褲子穿上后離開了房間。 結(jié)果懵逼的停在了樓梯口,就見樓下門口那里,岑默正一手扭著沈濃一只手腕,用力向外掰,疼的沈濃都跪了,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岑默,怪不得打架這么厲害,應(yīng)該是在少管所練出來的。 跪地慘叫的沈濃一轉(zhuǎn)眼,見到了樓梯上的沈意,當(dāng)即就梨花帶雨的哭了出來:“哥,他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