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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岑默偷偷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癟癟的。 床墊一沉, 緊接著他偷摸肚子的手, 就被沈意還帶著熱氣和濕氣的手蓋住了。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 沈意灼熱的呼吸, 在吹拂著他的脖頸。 他離自己非常近,他真的在抱著自己。 他是不是要死了啊,所以老天爺才開始對他這么好。 浴巾扔在一邊的椅子上,沈意非常實在的抱著岑默,感受著懷里人的僵硬, 因為沈濃他的確心情很差, 不過這樣的天氣, 能抱著這么個至少還熱乎的人睡覺, 多少讓他的心情好了些。 “你要把自己憋死嗎?!?/br> 沈意說著就把倆人腦袋上的被子扯了下去,岑默看著嵌在墻壁里的暖黃色地燈,怕自己紅透的臉被沈意發(fā)現(xiàn)。 “睡覺不關(guān)燈嗎?” 沈意從來不在完全黑暗的環(huán)境呆著,即使是睡覺也會開著地燈,讓他一睜眼就可以看清東西,又是一個雷閃過,他看了眼岑默,起身探到岑默那一邊,關(guān)上了燈。 在視線陷入完全黑暗的那一刻,沈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不好的回憶一閃而過,他迅速的躺了回去,并且抱住了岑默。 岑默就僵著一動不動,朋友間一起睡覺也是很平常的事,電視上他也看到過的。 而他現(xiàn)在和沈意是朋友。 沈意把腦袋埋在他的脖頸上:“你今天來上班,穿的正裝,為什么不戴上次從我手里搶走的那條領(lǐng)帶?” 岑默想起那次他意外撞見沈意,他當時緊張的心都要蹦了出來,根本不敢多看沈意一眼:“那是我先拿下來的,是我買的,不是搶你的?!?/br> 沈意不置可否的哼了聲,他看中的東西就都是他的。 岑默:“領(lǐng)帶送人了。” 沈意一聽,果然,心情又不好了:“你這么節(jié)儉,那么貴重的領(lǐng)帶,是送給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吧?!?/br> “嗯,很重要?!?/br> 沈意咬了咬牙:“你男朋友?” 岑默愣了下:“我沒有男朋友。”他并沒注意到為什么沈意一下子就咬住是男朋友。 但沈意卻突然實打?qū)嵉囊Я怂绨蛞幌隆?/br> 疼的他把肩膀縮了縮,很懵:“為什么咬我?” “我生氣了?!鄙蛞庖е?,居然還撒謊,明明和白陳秋兩情相悅了,貴重的領(lǐng)帶也送了,又說是重要的人。 岑默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也不知道為什么生氣就要咬他。 沈意順著肩膀一溜的咬到了脖子上。 岑默摳著手:“你再咬我,我要打你了?!?/br> 沈意瞄著他模糊的輪廓:“剛才那傻子要打你你才打他,而我現(xiàn)在咬你,你打我就不對,你要咬回來才對。” 岑默想了想:“你要是不咬我了,我也可以不咬你,我們是朋友,我可以讓你一次。”他說的十分真誠。 沈意無聲的勾了下嘴角,他真的是——讓他想狠狠欺負。 他沈意可能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人。 抬起搭在岑默腰間的手,放到了他的嘴前:“別,咬回來吧,咬回來才公平?!?/br> 說著就咬住了岑默脖頸上最凸出的那塊脊椎骨,還故意加重力氣咬疼了岑默。 岑默眼珠一瞪,被咬炸毛了,張開嘴就咬住沈意的手。 沈意在岑默要下狠勁兒前,松了點嘴,那邊岑默果然也跟著他松了些力氣。 沈意再次使壞的咬上岑默的脖子,岑默也要去咬他,不過他手指一個翻轉(zhuǎn),就讓岑默的牙齒合不上了。 他肆無忌憚的咬著岑默,也不再咬狠。 岑默這個人雖然脾氣硬的很,但是嘴唇和舌頭卻很柔軟。 他有點想咬一下。 岑默不想再咬他了,因為根本都沒咬到,只是沈意一直在咬他,直到沈意咬上他的耳朵,他抓住沈意的手腕,拽出夾著他舌頭的手。 “別咬我了,我真打你了?!弊彀驼f話還有點不清楚。 “你不該打我,應(yīng)該是我咬了你哪里,你就按照哪里咬回來。”沈意壓著岑默的肩膀讓他平躺下來,剛才使壞的那只手撐在岑默的腦袋邊,撐起身俯視著岑默。 驚雷閃過,是一張紅透的臉,和一雙潤著水霧有些生氣的眼睛。 沈意笑了下:“我要開始咬你了,你要記住,我都咬了你哪里,一會兒好咬回來?!?/br> 不等岑默回答,他就咬上了岑默脆弱的喉結(jié),岑默的腦袋被迫向后仰去。 下一秒,噗通一聲響,沈意就滾到了床下去,誒呦了聲捂著被結(jié)結(jié)實實踹了一腳的肚子。 “cao!你特么有病??!” 他罵著,怒目圓睜,再沒了之前的曖昧,是一副真要咬死岑默的樣子,岑默也坐了起來,緊緊裹著被子,整個身體都在抖。 也不說話看了眼沈意,掀開被子從另一邊跳下床就跑,但是房間里這么黑,他又不熟悉,就聽一陣霹靂啪啦,他人就從床下幾乎蹌到了門口那里,摔的都沒在第一時間爬起來。 沈意氣的暴躁的錘了下地面,爬起來后打開燈,見岑默死狗似的趴在門口那里,被子纏著他的腳,從床上扯到地上,纏麻花似得。 床邊的桌子也倒了,玻璃面摔出裂紋,上面的煙灰缸還有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掉到了地上,哪都是。 雷轟隆隆的響著,就和現(xiàn)在沈意的心情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