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美人在年代文里開掛了 第56節(jié)
趙成錫掃一眼滿校園指向“大一新生報到處”的指示箭頭,道:“大一新生都是瞎子嗎?” 顏歡伸手掐了掐他,掐在他硬得跟石頭般的肌rou上,改而摸了摸,嗔道:“總有需要幫忙的,我們過去吧。” 嬌俏嫣然。 趙成錫低頭看她一眼,她已經(jīng)挽上他胳膊,低眉淺笑,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小臉上打上一層淡淡的暗影。 周邊人來人往,他們兩個,一個美麗絕倫,一個高大挺拔,杵在在那里分外的矚目,他想說,注意影響,可這會兒心里又酸又癢,竟是由著她挽了一會兒,才拉開她,一手提了一個行李,往禮堂的方向去了。 不過,趙成錫吃醋的旅程顯然才剛剛開始。 兩人進了禮堂,許多人看到顏歡,眼睛都是一亮。 雖然也很難忽視就在她前邊半步的趙成錫。 很多人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搭話,但大概是看到前面趙成錫一臉的不好惹,就也都停在了“欲試”的階段。 兩人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到了一排桌子中間,豎了一個好大名牌“工業(yè)設(shè)計學院染織美術(shù)系”的長桌前。 桌子后面坐了兩男一女。 三個人看到顏歡和趙成錫過來,眼睛也都是一亮,完全忽略了一旁的趙成錫,包括那女生都是笑意盈盈地看著顏歡,等走進了,最近的男生就開口熱情問顏歡:“同學,你是我們系的新生嗎?” “是的,我叫顏歡。” “顏歡,哪兩個字?我?guī)湍阍诿麊紊险艺?。?/br> “笑顏的顏,歡樂的歡?!?/br> …… 男同學幫顏歡注冊,另外一男一女就那么看著他們注冊。 一直看夠了,才有人想起就杵在一旁的趙成錫。 他前面另一個男生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趙成錫,道:“這位同學,你也是來報到的新生嗎?” 雖然這位同學年紀大了些,一身氣勢有些嚇人,但這是恢復(fù)高考后的第一屆學生,不分年齡不分職業(yè),事實上,大部分的新生都是有些年齡曾經(jīng)下鄉(xiāng)多年的知青,反而看起來十幾歲青春逼人學生樣的少些。 趙成錫冷著臉,道:“不是,我是她愛人。” 迎新的老生們:…… 就連正在幫顏歡注冊的那位男生都下意識轉(zhuǎn)過頭,有些木楞地看向趙成錫,再下意識看向了顏歡,微張大了嘴,好一會兒都沒合上。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那名女生。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道:“原來是顏同學的愛人,你們真般配?!?/br> 后面原先注冊的那男生有些結(jié)巴,女生就接過他的活,細細跟她介紹注冊完之后先去哪兒,再去哪兒,讓她去宿舍先安頓上,然后再去各個地方領(lǐng)東西等等,又跟她說這些地方一路都有指示牌,照著指示牌走就行,還有一路上也都有迎新的老生們,不會走的話問一問也成,顏歡拿了紙條認真謝過,這才拉了趙成錫走了。 兩人走了,兩男生還探頭探腦在后面張望,女生笑死。 還沒走遠,隔壁桌子就有男生探了腦袋來問:“剛剛那女生是你們系的新生,天,長得可真漂亮,你們有福了?!?/br> 就是多看幾眼,飽飽眼福也好啊。 “福什么福?” 兩男生翻白眼,道,“沒看見她旁邊那兇神惡煞的男人,那是她愛人?!?/br> “她愛人?” 隔壁男生驚,道,“她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课疫€以為是應(yīng)屆學生考上來的,旁邊那是她哥她叔呢……那年紀看起來就得差了個十幾歲啊,隔輩了都……哎喲,真是可惜了,唉,這么早結(jié)婚干什么?。『妹缱佣急回i拱了……” 不過他說完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就是口賤慣了。 那男人高大挺拔,氣勢不凡,一看也就不是尋常人,看他腰背挺直,舉止架勢應(yīng)該是當過兵的軍人,雖然有些黑有些糙,應(yīng)該是在太陽底下cao練多了的緣故,但更添了男人氣勢,怎么看也不該是什么“豬”…… 而前面耳力甚好一字不拉都聽到了,一臉焦黑,被形容為拱了好苗子的“豬”的趙成錫:…… 顏歡也聽到了。 忙偷偷看一眼趙成錫,然后伸手安撫似的捏了捏他已捏成拳的拳頭,輕咳了聲,低聲跟他道:“這些學生真不靠譜?!?/br> 還是你靠譜。 趙成錫重重“哼”了一聲。 第54章 心都不會跳了 趙成錫還在生氣。 顏歡哄他,低聲嬌嗲道:“今天周三了,明天周四周五,后面就是周末,要不這幾天你就別回農(nóng)場了,就在這邊,等周一再回去成不成?我才過來,就已經(jīng)舍不得你了?!?/br> 開了春,雪一化,工程隊那邊就已經(jīng)開工,他是大隊長,這甫一開工,各處都要巡查監(jiān)督,那邊自然少不了他。 所以本來打算今天早上送了她過來,下午就回去的。 趙成錫瞅她一眼,卻沒應(yīng)下。 她含嬌似嗔的,其實話里沒多少“舍不得”,不過就是一貫的哄他伎倆罷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可偏偏她只要這樣一哄,他的心就像被她的小手拿捏住了,由得她搓圓捏扁,又酸又脹又癢,然后氣得癢癢,也恨不得揉捏她一通,讓她知道哄他的下場才好。 可現(xiàn)在他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冷著臉,再哼一聲。 他先送了她去女生宿舍。 這是一個學年唯一一天允許男人進女生宿舍樓的一天。 趙成錫帶著顏歡在宿管阿姨那里登了記,就拎著顏歡的行李去了她宿舍,三零五宿舍。 敲門,進去。 宿舍里的人都轉(zhuǎn)頭看過來,看到顏歡,眼睛一下子睜得有些大。 再等顏歡進去,看到后面的趙成錫,直接眼睛冒出了亮光。 大家自我介紹。 一個宿舍六個鋪位。 看床鋪已經(jīng)鋪了四個,但宿舍里卻是只有三個學生,一個阿婆,一對像是父母的中年夫妻,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三個姑娘一個叫王萍萍,一個叫盧妙妙,一個叫陸和琴。 王萍萍是隔壁省山城人,年紀最大,穩(wěn)重溫和,人很和氣,曾經(jīng)在山區(qū)做過多年知青,臉上手上都有著曾經(jīng)風雨勞作的痕跡,但身上又有一股知識分子的溫和書卷氣質(zhì)。 那個男人和四五歲的孩子就是她的愛人和孩子。 孩子小名叫山子,大大的眼睛,長得黑黑瘦瘦的,很精神。 她愛人穿著簇新的藍色工裝,打扮得挺精神,但面上手上和舉手投足也能看出風霜來,顏歡后來才知道,她愛人是她下鄉(xiāng)當?shù)氐墓缲涇囁緳C,這日特地請了幾天假,帶著孩子一起送她來了。 盧妙妙是青州城人。 對,就是曾經(jīng)沈顏歡住了十幾年的青州城。 她看著二十出頭,長得細眉長眼,乍一看不算多漂亮,但多看幾眼,就發(fā)現(xiàn)有一種別樣的嫵媚,那個阿婆是她奶奶。 最后一個叫陸和琴,是西州城本地人。 也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中年夫妻是她父母。 她在里面靠窗左邊的下鋪位置上收拾著東西,見到顏歡起身自我介紹完,卻又介紹正在她上鋪鋪床的中年婦人是她媽,旁邊站著的事她爸。 顏歡瞅瞅她正在收拾的鋪位,再看看上面那個忙著鋪床的中年阿嬸,有些搞不懂這是什么cao作。 陸和琴笑了笑,有些無奈,道:“上面那個是我們舍友的床位,她也是本地人,叫喬真,跟我住一個大院里,她放下東西就回家去了,我媽在幫她收拾一下?!?/br> 哦,一個院子的。 大家自我介紹完之后目光都往顏歡身邊放下東西的趙成錫身上瞄。 顏歡就大方介紹道:“這位是我愛人,今天送我過來的?!?/br> “哦喲,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了?。俊?/br> 盧大嬸的目光來回在趙成錫和顏歡身上掃,探究之后熊熊燃燒,道,“這架勢,小顏你愛人是不是個軍人?” 顏歡笑,道:“嗯,以前是軍人,不過現(xiàn)在轉(zhuǎn)業(yè)了。” “果然真的是軍人!” 陸大嬸一拍手,道,“那轉(zhuǎn)業(yè)現(xiàn)在是在哪里上班???” …… 陸大嬸后面顯然還有無數(shù)的問題。 趙成錫直接跟顏歡道:“你要在宿舍休息一會兒嗎?我去給你領(lǐng)東西。” 顏歡也不樂意被人刨根究底的問啊,畢竟一點也不熟。 她挽了他就道:“我們一起去?!?/br> 然后跟宿舍大伙笑著說了一聲就跟趙成錫出去了。 人剛出去,陸大嬸就在屋子里道:“哎喲,那姑娘可是真水靈,我年紀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水靈的姑娘……就以前那資本家小姐,瞅著都沒她這么水嫩,不過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還嫁了個年紀比她大許多的,她愛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普通人,怕是有些地位的,不然人家怎么嫁給他……” 陸和琴聽她越說越離譜,忙道:“媽,喬真的床鋪鋪好沒?鋪好了咱也去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們回家?!?/br> 陸大嬸被打斷,原還皺了眉,聽到“喬真”的名字,忙就又專注去了鋪床鋪的工作。 ……陸家一家人都在西州城最大的紡織廠西州第一紡織廠上班,這喬真就是紡織廠廠長的女兒。 女兒跟喬真一起考進西州大學,還是一個專業(yè)一個宿舍,可不把陸家人興奮壞了,又是興奮又有些惶恐。 從知道這事,這大半個月以來就不停地在陸和琴面前嘮叨,讓她在學??梢煤谜疹檰陶妫瑑扇顺闪伺笥?,不說陸和琴自己前程遠大,就是家里都受益。 陸和琴看到她媽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沖王萍萍和盧妙妙略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見兩人都很體諒地沖她點了點頭,心里再松了口氣……宿舍幾個人看起來都是好相處的,就是先前那個顏歡,看起來也陽光得很,因為和喬真一個宿舍的陰影總算是沖淡了許多,遂低頭繼續(xù)收拾起東西來。 而剛離開宿舍就聽到陸大嬸那些話的顏歡抬頭瞅瞅趙成錫,真是有些無奈。 這學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怎么就這么多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