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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17節(jié)

    賀秋濃看了看天色,便知今日是出不去了,妥協(xié)似的半躺在床榻上,帳篷外忽又響起了腳步聲,姜笙不禁皺了皺眉頭,喬姑娘這是又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正等著武陌說話打發(fā)人,卻聽武陌許久都未出聲,兩人正詫異間,就聽武陌道:“姑娘,出來吧,世子在前頭等著你們?!?/br>
    姜笙有些詫異,擱下手上的書看向帳門;“是讓咱兩出去?”

    賀秋濃雖也有些奇怪,但點了點頭道:“走,去瞧瞧,看他還要作什么怪!”

    賀秋濃掀開帳篷還有些不確信問向武陌:“是不是聽錯了?三哥哥說找我們?”

    武陌點了點頭,帶著兩人邊往前頭走邊道:“是,就在前頭平坡處,姑娘再走兩步,便能看到了。”說著幾人便穿過了十幾頂帳篷,武陌忽指向遠處道:“吶,就在那里?!?/br>
    兩人側目看去,果見不遠處,正站著一人,姜笙瞇了瞇眼,背影看確實是賀嶼安,她腳步頓了頓,有些卻步,不是很想再看到他。

    兩人到底走到跟前,賀秋濃仍舊鬧著別扭,翻了個白眼問道:“什么話,非要在外頭說?”

    賀嶼安卻是未應,轉身便翻身上馬,下巴微微抬了抬道:“你們兩人共乘一匹?!岸髮χ淠暗溃骸盃亢庙\繩?!?/br>
    而后話落下,便“駕”了一聲,身下追暮輕吁了一聲,便抬起馬蹄朝著夕陽方向緩步踏去。

    看著一人一馬漸走漸遠的背影,兩個小丫頭還有些發(fā)呆,尤其是賀秋濃,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咂傻在原地。

    武陌眺望了下遠處,不禁提醒道:“姑娘,你們快上馬吧,世子都走遠了,咱快趕不上了!”

    “哦,嗷嗷!好!這便上,這便上!” 賀秋濃最先反應過來,忙欣喜的踏步上前,她這才發(fā)現(xiàn),賀嶼安將她的琉璃牽了過來,翻身便上了馬,還拍了拍馬脖子介紹道:“小笙兒,這是我的馬,是父親自我六歲時便領到我身邊的,叫琉璃,性子很潤順,你莫要怕她。”

    自上一回那事,姜笙再見馬匹都有些發(fā)憷,即便賀秋濃如此說,仍舊有些心尖兒顫動,咬了咬唇便想告辭回去,可見賀秋濃一臉的興奮,到底是將話又咽了回去,點了點頭:“好,我不怕?!?/br>
    武陌見她身板柔弱,擔心她上不了馬,體貼道:“表小姐踩著我肩頭上馬吧?!闭f著便蹲了下來。

    姜笙無法,只得將腳輕輕搭在他肩頭,武陌稍一用力,賀秋濃亦牽著她的手,一用力便翻身上了馬,坐在了賀秋濃懷里。

    許久未騎馬,姜笙還有幾分陌生,忽坐在馬上,往下看去才覺得這高度有些瘆人,不禁幾分恍然,那顆心咣當咣當幾乎要跳出了胸口,緊緊的牽著馬繩咬牙才漸漸放平了心。

    兩人一坐定,武陌便拉著琉璃朝著賀嶼安追去,夕陽下,陽光似金子一般灑落而下,西邊猶如沒入閃閃金河之中,漸漸入春了,風不似冬日凜冽了,迎來的風和著陽光,竟還帶了幾分暖意盈盈,才冒出新草嫩芽便進了追暮的嘴,賀嶼安等在原地,眼見著兩人的馬追了上來,才輕“駕”了一聲,追暮不忿似的噴了一聲,又不情不愿的抬蹄往更西邊去。

    寧遠國公府內,青書正垂首無措,看著面前有些陰沉的公子,后背都濕了一片。

    硬著頭皮道:“夫人怕打擾公子準備春闈,便沒讓我們通傳,夫人與表小姐今日一早便去圍獵了?!?/br>
    作者有話說:

    咳,來了,錯別字別一章章抓成不,給我留條底褲吧,嗚嗚嗚

    第23章 驚馬

    “你再說一遍!”賀昱神色一緊,又戾聲問道。

    “夫人與姑娘去春狩了。”青書膽顫又重復了一遍。

    賀昱面色陰沉,丟下手中書卷便起身,袖子下的手微微抖動:“命人備馬去遠郊。”

    青書儼然沒想到賀昱會如此,忙攔道:“公子,皇家狩獵場已封,咱進不去的?!?/br>
    賀昱打開屋門的手一頓,唇微微抿起,他差點忘了,手緊握成拳,極力忍耐著。

    青書忙安慰道:“不過七日也就回來了,公子在家中等著就是,皇家園林護衛(wèi)極嚴,公子大可放心?!?/br>
    賀昱眉眼微微一瞇,輕嗤了一聲,他眼下最擔憂的就是安危.....

    他本以為因自己受傷,母親與她定會留在府內陪自己,未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他全然不敢想,狩獵場上,若沒他在誰來救她。

    越想呼吸便更困難,腳下虛晃險些站不動,忽的猛一抬頭看向青書道:“備馬,去書院?!?/br>
    青書詫異的看了眼天色道:“可是公子,天就快黑了....”

    賀昱卻不耐煩打斷:“`速去!”

    兩人一對視,青書腿肚子晃動的厲害,他從未見過自家公子如此顏色,吞了下口水,忙閃身去備馬。

    賀昱抬頭看了眼天色,明明夕陽渲染的明亮金黃滿是生機,眸中的深色卻猶如墜入深淵。

    ---

    賀秋濃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賀嶼安,撅了撅嘴催促武陌道:“你牽快些,再慢些,三哥哥的影子我都要望不見了?!?/br>
    武陌無奈,抬頭看了眼面色有些泛白的姜笙,提醒道:“四姑娘,這速度不慢了,再快這馬便要奔起來了,你們兩個姑娘家實在有些危險了。”

    賀秋濃卻是不信,忽而靈機一動,驚詫似的指了指西邊道:“看,那邊飛的是什么!”

    武陌剛轉頭看去,便覺得手中的牽馬繩被一把抽出,他正驚異,還未轉身便聽到馬啼叫一聲,而后身邊似有風略過,回過神來,方才還在身邊的馬已朝著前頭奔去,他忙喊了一聲:“四姑娘!快,快牽住韁繩!”

    姜笙也被嚇了一跳,緊緊拽著馬鞍的喊道:“濃jiejie,這.....”

    賀秋濃卻是渾然未覺她的害怕,只當她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舉措下了一跳,邊甩起馬鞭邊道:“這才是騎馬,小笙兒你瞧好不好玩!”

    好玩?哪里好玩了,她以往騎馬,父兄都緊緊牽著馬,似方才武陌一般慢慢的牽著,小心翼翼唯恐嚇到她,何氏這般飛速奔馳過,他被嚇得驚出一身虛汗,面色發(fā)白,偏偏馬身晃動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賀嶼安皺眉看向朝同自己擦身而過的兩人,察覺不對,駕馬便追了上去。

    賀秋濃難得在賀嶼安這處挑釁成功,還頗為嘚瑟的回頭吐了吐舌頭,見賀嶼安被自己越甩越遠,雖心里頭得意的很,卻也知這地方不是能再胡鬧的,想著越跑越遠孔跑出邊界,便想著勒緊韁繩停下琉璃,怎想手中韁繩猛然勒緊,琉璃不服的猛又反了下韁繩,下一刻韁繩從手中脫力甩了出去。

    姜笙最先反應過來,忙往前一趴抓住琉璃的脖子,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還轉頭提醒道:“濃....jiejie,抓.....緊我!”

    賀秋濃雖面色慘白,反應過來忙抓住姜笙的衣裙,兩個下丫頭便壓在一起坐在馬上由著馬兒奔跑,姜笙費力的勾著脫落垂擺在空中的韁繩,纖細的慘白的手指每每剛要觸碰到,一個顛簸又偏離的方向。

    她咬緊紅唇,面色雖蒼白,心下也怕極,卻仍舊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身后很快傳來了馬蹄聲,她轉頭看過去,正是御馬狂奔而來的賀嶼安,姜笙咬牙轉頭又去撈韁繩。

    賀秋濃已經(jīng)被嚇得魂飛魄散,花容失色喊道:“三哥哥......救命!救命啊!”

    追暮很快與琉璃并駕齊驅,恰此同時,姜笙也撈到了韁繩,只是她并未發(fā)覺,此刻身子已經(jīng)半懸在了空中,若是此刻顛簸一下,便會立即被馬甩出去,不說身首異處,斷胳膊斷腿卻是必然。

    賀嶼安瞇了瞇眼睛道:“勒緊韁繩!”

    姜笙聞聲忙聽話的拉緊,只是她力道太小,效果微乎其微,連頭都未來得及回喊道:“濃jiejie,快!”

    賀秋濃會意,忙圈住她也拉在韁繩上,可琉璃此刻儼然跑的忘我,這馬性格又劣,即便如此只是漸緩下速度,卻還是不肯停下馬蹄。

    賀嶼安看了眼前頭的叢林,再往前頭去,就是打獵的園區(qū)了,里頭野獸伏襲,為險重重,就是駐守的侍衛(wèi)也不敢在此地過夜,只燃著火把靠在離此地百米的地方,再等不得了!

    他朝兩人身手喊道:“松韁繩.....把手給我!”

    賀秋濃嚇得眼圈都紅了,已然六神無主,姜笙卻是了然賀嶼安的意思,轉頭對著賀秋濃道:“jiejie,快將手給世子!”

    賀嶼安看了眼她,眸光有些復雜,賀秋濃聞聲有些猶豫道:“可你.....”

    “jiejie!快些,在等不得了,我還穩(wěn)得??!”說著便向前一靠如剛才一般又抱住馬脖頸,如此一來,賀嶼安唯有去拉賀秋濃。

    賀嶼安卻是失了耐心:“愣什么!想一塊死?”

    賀秋濃聞聲便不敢耽擱,忙將手放到了賀嶼安手上,下一刻賀嶼安呵了一聲,賀秋濃便往他那便傾過去,手一用力便將賀秋濃一把拉了過來。

    賀秋濃有些頭暈目眩,半刻都等不得,忙拉著賀嶼安的衣袖道:“三哥哥,小笙兒.....”

    因少了一人,琉璃奔起來更加輕松,速度眨眼間便提了上來,待兩人看過去,已拉來了兩個馬身的距離。

    恰此時,武陌駕馬奔馳追來,賀嶼安勒住韁繩便將賀秋濃放下,賀秋濃本想跟上,說著就要求他,卻被賀嶼安冷聲呵斥:“想她死,你便跟來!”

    扭頭沖著趕來的武陌道:“送她回去!”便甩起馬鞭,下一刻便朝著姜笙的方向追去。

    姜笙緊緊抱著琉璃,被顛簸的心頭直犯惡心,回頭看去,卻瞧不見人影,心下不禁漸冷,雖在意料之中,想起小世子那樣的人,實不敢期翼他會來救她,她不禁胡思亂想,也不知道一會不會被馬甩出去,而后摔得血rou模糊。

    她簡直不敢想,但也不能就此等死,她又強行穩(wěn)住自己的小身板,手緊緊拉著韁繩,只是力道實在微乎其微,琉璃全然不受她的控制,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只能倚靠在馬上隨著顛簸的頻次搖擺,她不禁想起謝婉,想起賀昱與賀秋濃,實在有些舍不得。

    眼瞧著就快跑進了叢林,身后忽傳來一聲戾呵,將姜笙游離的思索深思又拉了回來:“想死嗎?拉緊韁繩,偏離方向,前頭是狩獵園!”

    姜笙聞聲面色一白,忙伸手拉住韁繩,只是雖傾斜了方向,但仍舊在朝著園林奔去。

    賀嶼安抿了抿唇,身下的追暮顯然感受到了男人的急躁,更是加快了馬蹄奔騰的速度,不過片刻便追趕了上來。

    賀嶼安伸出手來:“過來!”

    這聲音口氣實算不上,姜笙卻并未感覺生氣,咬了咬唇便要將手遞出去,只是還未碰到,身下的琉璃感覺自己少了一只手的束縛,猛地動了下脖頸,姜笙顛簸了一下險些摔了下去。

    她白色蒼白的抱著琉璃的脖頸,有些害怕的看向賀嶼安。

    賀嶼安抵了抵腮幫子,下一刻忽聽他道:“韁繩,給我!”

    姜笙聞聲一愣,雖雖有些詫異,卻是費力的又將韁繩夠了過來,而后將繩子遞到他手上。

    下一刻便見他松了追暮的韁繩,而后竟是微微側身,旋即拉著琉璃的韁繩,一個傾身竟是立時換到了琉璃身上,少年的冷雪似的青松香便將姜笙包圍住,而后只聽一聲長“吁”,久不停歇的琉璃猛然便停了下來,姜笙不受控制的便靠近了賀嶼安懷里。

    林中鳥兒驚起,皆紛紛展翅飛離,姜笙的小心臟仍在胸口里晃動胡亂的跳著,突然的停頓,讓她耳朵轟鳴聲一片,眼前黑暈一片。

    “可還好?”忽聽到少年聲線冷淡的一聲詢問。

    姜笙晃了晃腦袋,才漸漸緩了過來道:“還好?!?/br>
    此刻她面色發(fā)白,抓著韁繩的手被磨得直冒血,烏發(fā)因風吹凌亂一片,這幅樣子,哪里是還好。

    賀嶼安抿了抿唇,忽呵斥一聲:“倒是命大!”

    方才只差那么一點,便被摔落在地了,可不是命大嗎?姜笙想起方才,亦是有些后怕,不禁輕輕松了口氣。

    賀嶼安看了眼她直冒血的手,抓住韁繩道意有所指道:“松手!”

    姜笙低頭看去,這才感到手上傳來的絲絲疼痛,似被燙到一般,忙松了手,將那雙小手掩蓋于長袖之下仿若沒有此事。

    天色漸黑,賀嶼安便調轉馬頭,姜笙有些手足無措,正想扶著馬鞍背穩(wěn)住身子,忽被少年輕攏在懷里,她猛然一怔,更是愣在當場,當反應過來回頭看去,才反應過來時自己想多了,世子不過是伸手勒緊了馬繩,恰將將好繞過她的肩頭罷了。

    姜笙有些無措的垂下了腦袋,卻未察覺到賀嶼安微微抿起的唇。

    兩人相攜而歸,春日里雖風溫和,但遠郊的傍晚卻帶了幾分涼意,兩廂無話,姜笙有些尷尬,深吸了口氣道:“多謝世子大恩,又救了姜笙一回。”

    賀嶼安聞聲輕“嘖”了一聲:“原來還知道謝恩,我當你不知好歹呢?!?/br>
    姜笙身子不可抑制一滯,有些不明所以他的意思。

    賀嶼安忽然道:“你父親的書可收到了?”

    作者有話說:

    成婚后

    賀秋濃想跟小笙兒喝杯茶都很難……

    因為他哥提防她,會瘟到她的小嬌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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