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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小姐她太過嬌柔在線閱讀 - 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48節(jié)

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48節(jié)

    他頓了頓又道:“她的身子當需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母親也想早日抱上孫兒不是嗎?”

    一句孫兒算是說到了重點,長公主的心募的便軟的徹底,她也知道老夫人的個性,有她在其中攪局,這小夫妻便好不了,搬了便搬了吧,只是.....

    想起老夫人她又有些頭皮發(fā)麻,不禁道:“老夫人若是來找我.....”

    賀嶼安打斷話道:“母親這些日子便抱病就是了,就當是勸不了被氣的,祖母便是在想讓你來勸我,也無可奈何,最多也就一個月,我們便能搬過去了?!鳖D了一下又道;“至于父親,他慣來不愿摻雜雜事,若非鬧破天去,他也就睜一只一閉眼過去了,祖母慣來疼他,知曉他會為難的事情是不會送到他跟前讓他處理的,母親放心?!?/br>
    賀嶼安將府內(nèi)人的性子早就摸得透透的,他既敢無所畏懼也是因此。

    見他考慮道如此地步,長公主思忖再三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話剛談完,國公爺恰此時回了屋,長公主忙讓人將晚膳送上用膳,轉頭看向賀嶼安道:“可留下來用膳?”

    賀嶼安毫不留戀的起身道:“不擾父親母親用膳了,我先回了?!?/br>
    國公爺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賀嶼安挑眉,有些訝異,這是還不知道?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轉身便準備離去,身后忽傳來國公爺?shù)穆曇簦骸澳阋殉杉?,行為舉止捏著分寸,莫過了頭?!?/br>
    這話是知道了呀。

    不過這反應實在平淡冷靜了些,不過也不在意料之中,賀嶼安回身看向國公爺?shù)溃骸笆?,兒子明白。?/br>
    國公爺邊凈手邊道:“滾吧?!?/br>
    長公主遞上絹帕,見賀嶼安走出了院子,才道:“今日的事,你知道了?”

    國公爺接過帕子,“嗯”了一聲,而后將帕子順手甩進了盆里,轉身坐在了圓桌前,自顧自用膳。

    他的冷遇,長公主多年來已習慣,她自顧自的跟著坐在圓桌前:“大爺怎么想的?可要勸勸二郎或是母親?他們?nèi)缃癖镏鴦牛髯陨鴲灇?,實在是沒必要.....”

    國公爺聞聲抬頭看她:“由著他們?nèi)ィ@兩人也不是說勸就能勸住的,,母親的性子近些年越發(fā)頑固了,吃吃氣也好,不然總以為能把控所有人,我便罷了,已然這樣子回不了頭,至于三郎就端看他自己了。你我莫去做他的主?!?/br>
    一句“我便罷了?!弊岄L公主怔在原地半晌,面色不禁有些難看,握著碗邊的手用力的微微發(fā)青。

    國公爺見她神色不大對,才后知后覺,面上有些許不耐煩道:“我沒旁的意思,你別多想?!?/br>
    當年成親之事于他兩之間,一直橫閣在中間,似一道千瘡百孔的舊傷,再如何假裝不存在,也不可能完好恢復,稍有不慎,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叫那傷口流膿流血。

    長公主微微一笑抿了抿唇道:“我未多想,大爺?shù)囊馑?,我明白?!?/br>
    她這反應落在國公爺眼里毫無意外,畢竟這么些年了,每每如此,她都只是莞爾一笑就此掀過,恍若什么事都沒有。

    他早就習慣了,輕“呵”了一聲,又低頭用膳。

    那聲笑落在長公主耳畔尤為刺耳,她皺眉看著國公爺,眼眸里劃過幾分復雜,半晌后,忽的見她將碗筷一擱道:“我用好了,大爺慢用,今夜我去偏房睡?!?/br>
    而后,便自顧自起身,往屋外走出,國公爺聞聲一愣,抬起頭看著她漸漸遠離的背影,有些詫異,長脾氣了?

    看著她離去背影,國公爺怔愣了半晌,自成婚起,她一貫沒有脾氣,便是他在如何冷待她,她最多只是委屈在一旁不說話罷了,臨到頭可能她還會拉下面子回頭來認錯。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如此,是故漸漸也顯少在意她的情緒,日子一久竟有些肆無忌憚起來,有些該說不該說的話,他皆一吐為快,行不考慮什么后果。

    可今天長公主的反應,卻叫他有些不大適應,看了眼她擱下的碗筷,抿了抿唇,心忽的有些悶悶的不快,這還是她頭一次見撇下離去,留他一人用膳,莫名讓他掃了興致。

    他忽的也有幾分脾氣了,久不禁浮起的脾氣被撩的起飛,索性筷子往桌上一放,推了推桌上的碗盞,發(fā)出幾聲清脆的動靜,那動靜之大、傳進了側室。

    “收了!”他唳聲呵斥道。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期待的人就要露面了~猜猜是誰,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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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兄長

    夏日的夜里熱鬧的很, 圓月高照,院子里蟲鳴夜啼聲聲入耳, 燭火微微閃爍讓人即便在悶熱時, 也心生睡意,姜笙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還未反應過來, 就聽屋內(nèi)不遠處傳來賀嶼安的聲音:“醒了?起來用膳吧?!?/br>
    她順著聲音看去, 男人此刻正端坐在案牘前, 手握狼毫垂首看著什么, 她皺了皺眉頭, 看了眼天色,緩緩坐了起來問道:“什么時辰了......怎么天都黑了?”

    “戌時了?!辟R嶼安抬頭看了她一眼,擱下手中的筆, 對著外頭道:“武陌,傳膳?!?/br>
    武陌在門外應了一聲“是?!北闶歉O窸窣窣的離去的腳步聲。

    “夫君到這個時候還未用膳嗎?”姜笙掀了軟被, 看向他問道,猜測的問了一句。

    他應當不會現(xiàn)在還未用膳吧。

    賀嶼安已自顧自踱步到她身側,伸手牽著她的小手, 將她牽引道圓桌前坐下:“還未,一忙就忙忘了, 竟是這個時候了, 你陪我用些吧?!?/br>
    竟真的還未用膳,姜笙一時間有些愣在原處,看著滿桌子的清淡飲食, 心頭忽的暖暖的, 眨了眨眼睛, 才分辨出眼前這些都不是夢,他在外奔波一天,午膳好似都沒來及的用上,說什么忙完了?他忘了,武陌能忘嗎?滿屋子的丫鬟能忘嗎?

    說是不感動是假的。

    她一雙秋水似的眸子濯濯閃閃忽的看向他問道:“夫君,你為何對我這么好?”

    為何又與夢中天差地別。近些日子做的夢實在多,夢里的他仿若與面前的他不是一人一般。

    賀嶼安仿若未察覺到她異樣,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她跟前,勾了勾唇道:“這便就是好了?”

    姜笙怔了怔,這還不好嗎?與夢里惡劣的他,恍若天差地別,夢里得他既偏執(zhí)又惡劣,讓她一度想逃也逃不掉,雖只是夢,做的多了,也難免會影響到她的心神,好似昨夜,她儼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面前到底是誰了。

    她細細摩挲著手中的瓷勺,她莫名有些害怕,怕夢中的場景漸將她吞噬,對他真生了懼怕之心。

    “你是我夫人,待你好不是應該的嗎?”賀嶼安挑了挑眉頭答道。

    明明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偏對她說話的時候,眼里似是盛滿了認真,讓她漸漸沉溺其中。

    應該的嗎?倒也不一定。她雖鮮少聊京城世家的家事,可有盛枝與賀秋濃在,她便是不問不談,在一旁聽也聽了不少,薄情寡義寵妾滅妻的事,在這堯京里多的不知繁幾。

    男人,最信不得就是他口中說的好。

    賀嶼安眸光有些復雜的看了眼姜笙,伸手敲了敲她額頭道:“你年歲不大,整日想的都是什么事?我待你好,你便受著就是了,還有什么應當不應當?shù)氖拢俊?/br>
    他目光忽的一閃問道:“可否與我說說你兄長?”

    “兄長?”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這突如其來的話題。

    “你的親人,我也想了解一二,為難嗎?”

    姜笙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頓了頓,垂下眼眸舔了舔唇道:“倒也不為難,只是時間太久,有些記不大清了?!彼D了一下,忽的又看向賀嶼安的眼睛問道:“夫君好似對兄長很好奇?!?/br>
    她若是沒記錯,這些日子已經(jīng)提了兩回了,許是兄長的名號鮮少有人提過,他一問,反倒是讓她格外在意。

    “是有一些,前些日子在大理寺的案卷里,見過兄長的姓名,有些好奇,勞夫人與我介紹介紹。”

    那難怪了,她捏了捏瓷勺又垂下了眼眸,似是在回憶。

    只聽她淡淡道:“印象里,兄長總愛穿月白衣裳,與父親肖似的很,就連氣質(zhì)也承了三分,溫潤儒雅的很,寫的一手好字,卻態(tài)度清冷,慣來不愛笑,奇怪的是眉眼卻生的彎彎,即便不笑卻仍舊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舒服的很......”

    姜笙侃侃而談,憑著零星記憶說著對姜城南的印象,這么些年過去了,她連父兄的尸身都未瞧見,印象最深的也朦朧的很,兄長端著笑溫溫柔柔的喊她:“幼幼,幼幼.....”

    她小名便是幼幼,只是自父兄離世后,便在無人喚過了,這小字宛若隨著父兄埋進了塵土之中,陪著一塊入了土,再無人問津過。

    “若是再見到,你可能認出來?”賀嶼安眸光一閃忽然問道。

    姜笙木然的抬頭,片刻后有垂下了腦袋,嘴角泛著苦澀道:“再見不到了。”入了大理寺卷宗的人,哪有還活著的可能性。

    她忽覺得疲累的很,擱下只用了幾口的粥起身道:“我有些累了,先歇息吧?!?/br>
    她莞爾一笑,躬身便離去,賀嶼安捏著手中的碗筷,喃喃道:“興許還能見到了?!?/br>
    只是這聲音輕的很,姜笙并未聽見一字一句。

    ---

    剛從禮部出來,武陌見賀嶼安與太子告辭了,才匆匆上前小聲道:“世子爺,人在樊樓等著?!?/br>
    “好?!辟R嶼安抬腳便上了馬車。

    武陌忙駕馬前行,片刻也不敢耽擱。

    賀嶼安忽想起了什么,折扇掀開車簾問道;“二皇子處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武陌道:“并未,世子放心就是了?!?/br>
    “二皇子心思縝密,還是多仔細些?!?/br>
    武陌忙應了聲是。約莫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了樊樓門口處,賀嶼安看了眼天色,抬腳便邁了進去,直往包廂里奔去,

    他折扇一挑,便掀起了簾幕,一抬眼便與屋內(nèi)的人,目光對了個正著。

    男人一身普通的青色長衫端坐在圓桌前,衣袖處似還被磨破了,雖衣著簡樸卻不顯分毫落魄,他眉眼微抬,眼眸所過之處皆是漫不經(jīng)心與涼漠,只一眼便讓人覺得這人是個生人勿進的性格。

    生的倒是很好,只是有些可惜了,本該光潔的額頭眉心處多了個拇指半大小的傷疤,不過于他倒也無礙。

    賀嶼安挑了挑眉頭,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男人,目光落在他彎彎的眉眼與左手食指處的傷疤上,也就這兩點對的上姜笙的形容了。

    賀嶼安勾了勾唇道:“不知該如何稱呼?你化名太多,本世子實在有些不知該如何叫你,是姜四公子,還是姜幟?亦或是姜城南呢?”

    姜城南淡漠的眼神里,難得現(xiàn)出幾分情緒,他淡淡道:“姜城南?!?/br>
    聲音粗糲喑啞的很,好似是個老煙槍一般,這是傷了嗓子?

    賀嶼安見他如此開誠布公,還有些意外,走到他對面掀袍坐下,抬手拿起酒壺道:“我還以為你要抵死不認,不愿出來見我,姜大公子,不對,若是按照規(guī)矩,我也當雖阿笙喊你一聲兄長才是。只是不知道,你可還記得自己有個meimei?!?/br>
    這聲meimei,讓他僵了許久的面上漸現(xiàn)動容,只是又猶豫了片刻,才動了動唇道:“幼幼,她可好?”

    賀嶼安捏酒杯的手頓了一瞬,便又恢復了過來,恍若無事一般勾唇道:“好?她好不好,你不知道嗎?按著姜公子的本事,應當了若指掌才對?!?/br>
    姜城南深吸了一口氣,無視他的情緒看向他道:“非要如此說話嗎?世子爺?shù)膫€性當真如外頭傳言那般。今日我來,不是為聽你這些夾槍帶棒的埋怨的,即便要埋怨,也輪不到你?!?/br>
    “呵,你也知道她該埋怨啊。”賀嶼安捏著酒杯看向他詰問道。

    姜城南聞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才面色復雜道:“重擔在身,我身不由己。即便要怪,不對,確實該怪我的?!?/br>
    姜城南的話,讓賀嶼安來了興致,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才緩緩道:“什么重擔呢?可否說有妹婿一聽?兄長好能耐,既能入軍營又能參科考,文物雙全的好本事,可見岳父大人生前定是悉心教導傾囊相授。”

    姜城南捏緊酒杯,片刻后才道:“這些本事,不是父親教的?!?/br>
    當年的他不過是個只知讀書的書呆子罷了,沒死在當年,已算是萬幸,能活到如今,哪里是靠當年的自己。

    這話里的意思,是有高人指點?賀嶼安有些意外,又看了眼姜城南細細的打量著他,也不知這人經(jīng)歷了什么事,眼角的滄桑與深沉幾乎要將人淹沒了。

    既談到了姜稽,那倒是正好,賀嶼安抿了抿唇道:“你們當年遭強匪劫殺,應當是有些蹊蹺在里頭的吧?!?/br>
    作者有話說:

    來了~感謝在2022-04-13 23:05:16~2022-04-14 23:4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