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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51節(jié)

    “姜笙謝過喬jiejie了?!?/br>
    陳熾熾聞聲忽地“嗤”笑了一聲,與一旁的小姐妹似竊竊私語一般道:“若非喬jiejie不在,哪能得旁人鉆了空子。實(shí)在是.....”

    只是這竊竊私語的聲兒,實(shí)在大的刻意了。

    賀秋濃貫來就很護(hù)姜笙,聞聲眼眸忽地瞪起,橫眉冷對呵斥道:“陳熾熾!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熾熾聞聲恍若被驚嚇到一般看向賀秋濃道:“賀四姑娘,我說什么了?你聽到什么了?就這么疾言厲色待我?我這些日子有些健忘,有些記不清方才說了甚,可否勞你重復(fù)一遍?”

    陳熾熾以往攀附盛可兒,盛可兒嫁人后,便依附周沉清,周家勢倒后,如今又仗著孔靈喬得勢,明明是個(gè)得體得四品大員之女,卻總是結(jié)黨攀附旁人,實(shí)在是可笑得很,偏偏自己狐假虎威,還以為旁人瞧不出來。

    賀秋濃最看不慣她這副樣子,也不慣著她這臭毛病,擼著袖子她上前就要去理論,卻叫姜笙一把拉住。

    她正詫異,卻見姜笙沖著她搖了搖頭,往前邁了一步看向陳熾熾道:“陳二姑娘,你可瞧見過圣上的圣旨是什么樣子的?”

    陳熾熾皺眉,不明所以,好端端的聊什么圣旨?正要說話,就聽姜笙笑著悟唇道:“我這兒就有一封,圣上的賜婚圣旨,你若是想見見,也不是不可以的。”

    作者有話說:

    來遲了,這兩天一地雞毛,搬家收拾,明天趕榜單,加更

    第66章 爭吵(一更)

    言下之意, 她與賀嶼安的婚事是圣上欽賜的,哪容得旁人隨意置喙的。

    陳熾熾?yún)s是一副不服的樣子:“若非這幾年喬jiejie不在, 憑著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 早就成親了,哪里還輪得到你,既平白占了喬jiejie的便宜,就收斂些, 自欺欺人可不好笑?”

    孔靈喬聞聲面上帶了幾分歉意看了眼姜笙, 又對著一旁的陳熾熾呵斥道:“熾熾, 這話可不能亂說, 旁人聽去是要誤會的。”

    雖是勸解的話, 面上卻帶了幾分落寞的委屈。

    武陌一見情況不對,忙對著身后的玉歲道:“夫人估摸著要吃虧,去, 快去請世子?!?/br>
    玉歲點(diǎn)了點(diǎn)頭,悄無聲息的緩緩?fù)瞬诫x去。

    賀秋濃聞聲嗤笑了一聲:“你是我三哥哥肚子里的蛔蟲不成......就這么了解他的心思?你覺得他會娶, 他就會娶了?好大的口氣,若不然我這國公府的家給你這四品大員的女眷做主算了?!?/br>
    “你!賀秋濃你這是仗勢欺人!”陳熾熾狡辯不過,咬了咬唇窘迫的很。

    說話間, 盛枝正小心翼翼扶著盛可兒腳步緩緩的散步而來,她們正閑談著, 就便前頭有些吵鬧的聲音吸引, 側(cè)目看去,便見荷花池旁站著的五六人。

    “那邊怎么了?怎這么多的人,我怎好似聽到了阿濃的聲音, 長姐你在這處呆著, 我去瞧瞧怎么回事?!笔⒅φf著便想往那處趕去, 卻叫盛可兒一把攔住。

    “你回來!”

    “怎么了?”盛枝詫異回頭。

    盛可兒此刻已大腹便便懷胎六月有余,行動舉止略有些不大方便,她目光在不遠(yuǎn)處的人堆中瞧了一眼,待瞧清了是誰,目光閃了閃道:“孔靈喬回來了,你莫要去摻和?!?/br>
    孔靈喬回來了?盛枝吃了一驚,心里更是著急,忙要擺脫她去幫忙,生怕姜笙賀秋濃兩人不敵吃了虧:“那更不成了,我去瞧一眼幫幫忙?!?/br>
    “你莫去,母親方才的叮囑你也不聽了?讓你陪著我,你便好好陪著我,孔靈喬現(xiàn)在身份今時(shí)不同往日,閑事你別管,你莫要去招惹她。”盛可兒自成親后,心思便通透了許多,當(dāng)年的事兒,她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盛枝有些詫異的看向她,盛可兒抿了抿唇,面上有些復(fù)雜:“她父親即任尚書令,正二品大員。不然你以為,由國公府押上山的人,憑什么敢回京?”

    “那,那她回來,是要作甚?賀嶼安都與阿笙成親了,莫不是還要從中作梗?”

    盛可兒摸了摸肚子,眼里有些慈和與釋然:“誰知道呢,你莫要去摻和就是了,她父親現(xiàn)如今頗受圣上與太子殿下信任,圣意正濃,莫要去招惹不快?!?/br>
    盛枝有些猶豫,仍就擔(dān)心姜笙與賀秋濃吃虧:“可,可阿濃他們.....”

    盛可兒拉著盛枝便往岔路走去:“跟我走!”說著還示意兩旁的丫鬟上前,簇?fù)碇⒅﹄x去。

    盛枝一行人剛走,另一側(cè)小路便傳來腳步聲,正是匆匆被請來的賀嶼安,玉歲指了指路的盡頭:“世子,姑娘在那邊?!?/br>
    賀嶼安挑了挑眉頭,抬眸看去便見她那羸弱不勝衣的小嬌妻,此刻正面若冷霜的對著陳熾熾等人。

    他耳力極好,這樣的距離也能聽得見姜笙在說什么。

    他挑了挑眉頭,腳步忽地頓住,頗有些興致的看向那處,玉歲有些不解催促道:“世子?姑娘她.....”

    賀嶼安手中折扇抵唇“噓”了一聲,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見小丫頭有些著急,他勾唇道:“放心,她挨不了欺負(fù),我不是在這嗎?且看看吧?!?/br>
    玉歲:“......”

    呵呵,您也是心大。

    姜笙面上自始至終淡如水;“陳二姑娘這么關(guān)心國公府內(nèi)事是要作甚?我有些瞧不明白,你這是為誰打抱不平?”

    陳熾熾站在孔靈喬身后,據(jù)理力爭道:“自是為了喬jiejie。”

    姜笙仿若才恍然大悟一般,才慢吞吞的看向孔靈喬:“原是喬jiejie覺得委屈嗎?委屈什么?可否說與我聽?”

    孔靈喬被問的一怔,她瞇了瞇眼,細(xì)細(xì)深思姜笙話里的給她埋下的空子。

    她畢竟還是個(gè)待字閨中的姑娘,名聲比什么都重要,她若是真的就這么應(yīng)下了,那名聲便是不保了,長袖下的手掐了掐,幾番取舍下才一臉的不知所云道:“你莫要誤會才是,我哪有什么委屈的地方。”

    陳熾熾聞言錯(cuò)愕的很,她這般回答將她置于何地了。

    姜笙聞言好似放下了心,拍了拍胸脯道:“我就說嘛,喬jiejie這般清靈的人,便是有什么不快也定不會容旁人摻和,祖母待你猶如親孫女一般,哪能容得你委屈,便是真有委屈,也至多是關(guān)起門來咱自己家人慢慢的談,哪至于被旁人越俎代庖置喙一二?!?/br>
    她往前邁了一步,忽地伸手拉住了孔靈喬的手,眼里皆是認(rèn)真之色:“喬jiejie,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莫要自己獨(dú)自忍著,無論何事,我國公府上下定會與你撐腰的?!?/br>
    她這話端的便是國公府女主人的派頭,賀秋濃嘴邊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了。

    孔靈喬的面色變了變,目光在姜笙面上又細(xì)細(xì)打臉了下,抽回了自己的手,眸光漸深而后才道:“不必了,我沒什么委屈在。”

    聞聲,姜笙莞爾笑了笑:“今日河上景色正濃,你們既喜歡便先去吧,晚些時(shí)候我們再乘,畢竟,這景總是跑不掉的,什么時(shí)候瞧都是一樣的?!?/br>
    話甫一落下,孔靈喬的臉色又沉了三分。

    賀嶼安勾了勾唇,對著一旁的玉歲道:“瞧見沒?”

    玉歲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意外姜笙的反應(yīng),她顯少見自家姑娘情緒如此外露的,這些年的謹(jǐn)小慎微,貫來吃虧都是憋在心里,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著急忙慌的將賀嶼安請來。

    “你得意什么,誰不知道世子爺最厭你這般嬌柔作態(tài)的女子,誰能笑到最后還未可知,就算你一時(shí)好運(yùn)攀了這門好親事,夫君厭惡獨(dú)守空房的滋味也不好受吧。”陳熾熾已全然不管了,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姜笙的痛腳,嘴上自然是不能饒人的。

    她話說完,便感覺一陣暢快之意,正得意的想看姜笙被掀老底的驚慌無措的表情,怎想對面兩人竟是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她,尤其賀秋濃的表情最為明顯。

    她卻為瞧見一旁的孔靈喬面色也有些異樣。

    “誰告訴你的,我三哥哥最厭惡嬌柔女子?”賀秋濃好笑道。

    陳熾熾只當(dāng)她們是硬撐罷了,挺了挺腰身道:“還需得誰告知嗎?這不是堯京城人皆知的嗎?”

    賀秋濃正想開口說她人云亦云不知所謂,就聽不遠(yuǎn)處的腳步聲傳來。

    “阿笙?!辟R嶼安收了折扇,緩步到她身側(cè)。

    眾人聞聲皆紛紛側(cè)目,一見來人就愣在原處,孔靈喬的表情尤為復(fù)雜,一雙眸子恨不能盯在賀嶼安身上,她眼眸微濕潤,輕聲喊了一句:“表哥?!?/br>
    怎想男人恍若未聞,越過了她,她順著他的身影看去,就見他伸手?jǐn)堊×私系难恚瑑扇死刹排?,站在一起,是惹人艷羨的一對璧人。

    姜笙愣了片刻,待瞧見賀嶼安身側(cè)的玉歲才反應(yīng)過來,好笑的抿了抿唇,輕聲喊了句:“夫君?!?/br>
    賀嶼安也輕“嗯”了一聲回應(yīng)。

    賀秋濃挑了挑眉頭,挑釁的看了眼陳熾熾明知故問道:“三哥哥來作甚?”

    賀嶼安輕輕攬著她,言簡意賅道:“陸老先生想見見你,可有空?”

    說的真有其事一般,姜笙不免覺得方才是自己想多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有空的,夫君不必親自跑一趟的,著個(gè)下人來就是了?!?/br>
    “陸府你不大熟悉?!毖韵轮獗闶遣环判牟庞H自前來的,他雖是一貫的冷然態(tài)度,但語氣明顯溫柔許多,但凡是個(gè)有眼睛的,也當(dāng)瞧的出,賀嶼安對她的情誼不是一般的。

    陳熾熾不免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的疼,想起方才說的話,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

    “走吧?!闭f著便朝眾人頷首算是打了個(gè)招呼,便拉著她離去。

    自始至終,他的目光也未落在孔靈喬身上,仿若沒瞧見她一般。

    孔靈喬自打五年前的圍獵起,便知賀嶼安待姜笙是不同的,但想歸想,親眼見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此刻心口猶如被針細(xì)細(xì)扎過一般,眼微微發(fā)紅,又喊了一聲:“表哥?!?/br>
    這聲音較之方才要大上許多,還帶了幾分意氣在里頭,便是想偽作沒聽見都不成。

    果不其然,賀嶼安頓下了腳步,他微微側(cè)目,算是詢問道:“有事?”

    這態(tài)度冰冷,與對姜笙的態(tài)度簡直天差地別。

    孔靈喬面上就是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她強(qiáng)打著精神,聲音都帶著幾分顫動:“我,我回來了?!?/br>
    賀嶼安聞聲只是微微皺眉,而后只是“哦”了一聲便淡然掀過,他有些不耐煩的又問道:“可是有事?”

    孔靈喬愣了愣,面上浮上幾分慘白才搖了搖頭道:“沒,沒事兒?!?/br>
    “我們還有事,先告辭”而后便拉著姜笙緩緩離去,賀秋濃很是滿意賀嶼安的反應(yīng),笑嘻嘻的跟在他們身后,臨走是還不忘對著孔靈喬道:“喬表姐若是得空別忘了來國公府吃喜茶,便是遲了,為你倒也能再備上一桌的?!?/br>
    姜笙有些無奈,直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才緩下了腳步,她還未來得及問,便見賀嶼安頓下了腳步,忽地傾了傾身子,對著姜笙耳語道:“為夫方才很欣慰?!?/br>
    姜笙本還有些詫異,好端端的他欣慰什么,小腦袋靈光一動,忽地像是像猜到了什么,慕的拉住了賀嶼安的衣袖抬頭看向他道:“你什么時(shí)候到的?”

    賀嶼安笑了笑賣起關(guān)子來,未答。

    姜笙抿了抿唇又看向了玉歲詢問。

    玉歲有些無奈,看了眼賀嶼安才道:“世子到那有些時(shí)候了?!?/br>
    賀秋濃見他兩竊竊私語一點(diǎn)不著急的樣子,不禁催促道:“不是著急見陸老先生嗎?走呀!”

    那他不早些出現(xiàn),就在一旁眼睜睜的瞧著看戲?姜笙不免有些生氣,有些被戲弄的窘迫感,朝著賀嶼安翻了個(gè)白眼,紅唇微微嘟起:“見什么陸老先生,那是你兄長胡謅的?!?/br>
    賀秋濃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滿腦袋問好,這又是鬧甚?

    賀嶼安笑的更大聲了,大掌覆上了姜笙凝脂小手,拉著她緩緩道:“是要見的,陸老先生早想見見你了,恰趁此幾乎帶你見見他人家?!?/br>
    作者有話說:

    來了,另外一更晚

    第67章 認(rèn)錯(cuò)

    賀嶼安真的將姜笙領(lǐng)到了陸老先生跟前, 還屏退了旁人,四下唯身他們?nèi)? 他聲音一如往常沉沉道:“先生, 這是我夫人?!?/br>
    姜笙未抬頭,恭順一禮喊道:“陸老先生好。”

    老先生見兩人似璧人一般,笑的眉眼彎起,他習(xí)慣欣賞這樣溫雅端秀的女子, 摸了摸發(fā)白的胡子應(yīng)道:“好, 好, 果是端秀得體, 淑嫻妙人, 配的很,配的很啊?!?/br>
    她大大方方:“老先生謬贊了,姜笙賀老先生六十大壽松鶴長春, 日月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