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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臣妻文的絕美炮灰 第70節(jié)

    這些年來,他一直走不出這種心心念念的魔障。

    今日聽了姜邈的話之后,心中的結(jié)才終于有些松動,他無意間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并非只是不祥之物,或許還有別的有益的方面。

    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吳大叔和吳不知終究沒有走,不僅沒有走,吳不知更是精神頭逐漸的好轉(zhuǎn)了起來,身體也漸漸好轉(zhuǎn)起來。

    因為姜邈說了,如果他的身體能恢復(fù)好,愿意坐著輪椅不怕別人的眼光的話,這件事情她想交給吳不知負責。

    吳不知本以為他的作用就是拿出那個方子而已,卻沒想到還有再次直面那個心結(jié)的機會,忐忑彷徨猶豫了幾天之后,吳不知下定決心。

    既然是他無意間弄出來的,他就該負責到底,況且他也確實對姜邈口中那些其他用途十分的好奇。

    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心中對火藥的興趣,縱使這些年再未接觸過,依舊不曾完全遺忘。

    …………

    姜邈聽了吳不知的事情之后,直到回到了武寧侯府心情依舊有些低落,她有點懷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

    武寧侯夫人來找姜邈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情緒低落的樣子,便問了問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猶豫了一下,姜邈將吳不知的事情跟武寧侯夫人說了一下。

    武寧侯夫人說道:“其實從旁觀者的角度看,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姜邈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是有些懷疑,我是不是不該去找他們?”

    “便是圣人對自己的要求都不可能那么面面俱到,你倒好,連別人的心里問題都關(guān)系上了,還覺得自己做的不好?聽我的,對他們來說這應(yīng)該也是一件好事。”

    武寧侯夫人聽得明白,那吳不知這些年渾渾噩噩的陷在自己的魔障里,連點求生欲望都沒有,如今不管如何,找點有勁頭的事情做,顯然對他更好。

    “你若連這事情都想不通要糾結(jié),我都懷疑我認識的那個姜邈到哪里去了呢?”

    姜邈笑了笑說:“唉,可見人是不能做什么虧心事的,誰讓我最開始是把人騙去的呢?或許一開始就說清楚情況,讓他們自己選擇才是更好的處理方式吧?!?/br>
    …………

    姜邈坐在知味樓里,送走了另一個來訂貨的商人之后,從知味樓里又聽到了不少朝中之事的消息。

    其中傳得最沸沸揚揚的要數(shù)玄鳥衛(wèi)最近又把幾個官員給抄家了的消息了。其中一個御史以詩文獲罪的事情,更是在高壓的文武百官中投下了一記大雷!

    牽強附會的詩文解釋,變成了那御史對皇上不滿,對朝廷不滿,心有怨憤甚至通外敵的證據(jù),知道的人無不覺得荒謬可笑!

    有小道消息說,那御史之所以得到這樣一個下場,跟他十分在朝中公然的指出皇上要注意自己品行,給天下人做表率的事情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竟然真的有御史這么頭鐵嗎?或許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

    “怎么可能?當時于御史在朝中說的時候,皇上根本沒有問罪的意思,反而態(tài)度還很好的接納了于御史的諫言,怎么可能是因為這個事情?”

    “那你說,于御史那幾首詩文之中,當真有那些意思嗎?”

    開始說話的人有點答不上來,只能說道:“……興許是真的有那些意思吧?”

    另外一個人一臉無語的抱拳,對另一個人行了個禮,話不投機半句多,走便是了。

    姜邈聽完了這兩個人的討論,有從楊懷安那里知道了不少的其他消息。帶著楊懷安給武寧侯府的消息匯總,便打算先回鋪子一趟。

    誰知道走到路上,卻發(fā)現(xiàn)有一匹快馬疾馳而過,往武寧侯府的方向去了,那騎在馬上的人,剛巧姜邈見過,那是陸澹身邊保護的人,此時應(yīng)該在肅州才對啊?!

    突然間,姜邈感覺到了一點心神不寧的感覺,當下讓余安調(diào)轉(zhuǎn)馬車,直接回了武寧侯府!

    姜邈一回府,就發(fā)現(xiàn)武寧侯府中十分混亂。

    如今姜邈經(jīng)常以男裝出入武寧侯府,后府中的大部分人都對武寧侯府的這個表少爺熟悉了。

    所以她隨手攔住一個人一問,那人就告訴她,武寧侯夫人昏過去了!

    “怎么回事?!”

    姜邈震驚,心中的不好的預(yù)感更加旺盛,能讓武寧侯夫人激動的昏過去的也只有兩個人的消息了。

    一個是武寧侯陸岳,另一個就是世子陸澹了。

    再想到剛才那個人,莫非是陸澹出事了?!

    姜邈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腳下下意識的往武寧侯夫人的住所跑去!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用盡全力跑了,為何這么久還沒到?

    平日里覺得短短的一段路程,此時竟然顯得如此的漫長。

    終于到了地方,那一身狼狽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陸澹身邊的護衛(wèi)之一,她沒有認錯!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姜邈按住砰砰跳的心臟,努力冷靜的問道。

    “世子他剿匪途中因意外滾入山崖,此時下落不明!”

    侯府中侍衛(wèi)的頭領(lǐng)陸大也知道姜邈的身份,而且知道的內(nèi)幕挺多,也知道她是夫人和世子都信任的人,便對她也沒有隱瞞。

    況且此時也隱瞞不下去的,除了回府報信的人,也有人已經(jīng)將世子失蹤的事情,上報給朝廷了!

    不詳?shù)念A(yù)感成了真,姜邈反而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陸澹他是重生大佬啊,他做什么事情不是走一步想三步?怎么可能出事呢?

    陸澹出事的這個可能,她甚至都沒有想過。

    “別慌!別慌!”姜邈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其他人說。

    “世子他只是失蹤了,他會沒事的?!?/br>
    第五十九章

    武寧侯夫人驚厥過去了之后, 很快就醒了過來。

    這些年來一個人撐著侯府的武寧侯夫人,短暫的失態(tài)了一下之后,又重新的試圖撐住武寧侯府的這個攤子。

    就像姜邈所說的一樣, 陸澹他只是失蹤了, 她不能亂。

    緩過神來的武寧侯夫人將報信的人叫到跟前,細細詢問, 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jié)之處。

    姜邈也坐在旁邊, 仔細的聽著,偶爾不太明白的地方也主動出聲詢問。

    最后得知了, 陸澹得知了肅州有一股山匪趁著災(zāi)情之時, 混在流民中冒充流民, 煽動流民鬧事, 而他們趁火打劫,搶劫了不少地主豪紳和富商富戶。

    便打算在離開之前看能否將這波山匪給除了, 這樣的話,他就走的更放心一些了。

    但山匪一般都是流竄在山里的,所以陸澹當時也沒有說一定要解決這件事情之后再走,而是一邊為回京都做準備, 一邊派人找尋這伙匪徒的蹤跡。

    事情就是那么巧, 就在陸澹已經(jīng)決定出發(fā)回京的時候,卻接到了匪徒蹤跡的消息。

    本著做一件事情就盡量收尾的想法,陸澹帶人去了,本來是一切順利的, 不僅將匪徒都抓住了, 而且連還沒來的即轉(zhuǎn)移的大部分財物都找了出來。

    但就在陸澹等人要回府衙的時候, 卻突然被不知道哪里來的幾個人埋伏在他們來時和回去之時的畢竟之路上, 把隊伍給沖散了。

    混亂之間, 也不知陸澹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掉下了山崖!

    “我們已經(jīng)派人往山崖下去尋找了,但至今未找到世子的蹤跡!”

    稟報的人回稟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真切的悲意。

    “也就是說,無法確定世子現(xiàn)在的安危是嗎?只是還沒找到人?”

    姜邈心穩(wěn)了很多,若是陸澹摔下山崖直接出事的話,不可能找不到尸體,沒有壞消息也是一個好消息。

    武寧侯夫人默默的聽完之后,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親自去肅州,帶人去找子清!”

    對于武寧侯夫人的決定,姜邈很理解。即便她知道就算去了肅州能起到的作用或許也不大,但離得近一點,總比留在京都等消息更讓人安心一些。

    但姜邈擔心的是,武寧侯夫人能否離開京都的問題!

    “世子失蹤的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報上去了,也不知道朝廷會怎么安排?”姜邈提醒武寧侯夫人,“如今世子下落不明,侯爺也將要回京,恐怕皇上不會讓夫人你出京的?!?/br>
    “對對對!你上次跟我說了,侯爺要回京了!”

    武寧侯夫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但又想起如今陸澹的情況,心里知道姜邈皇上不會讓她出京是非常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但卻忍不住說道:“如今子清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作為他的母親竟不能親自去看看,去找找嗎?皇上就可以這么不講道理?”

    是的,皇上就是可以這么不講道理。

    抱著僥幸的心里,武寧侯夫人正要帶著武寧侯府的人離開的時候,玄鳥衛(wèi)謝鈞已經(jīng)帶人來阻攔了。

    按著速度來看,恐怕是宮中一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派人來阻攔可能離京的武寧侯夫人了吧?!

    “奉皇上之命,還請武寧侯夫人在武寧侯回京之前,暫時不要離京。武寧侯世子的下落,朝廷定會增派人手加緊搜索和救援,若是武寧侯夫人再出什么事情,可沒辦法跟武寧侯交代!”

    謝鈞話語中仿佛是為了武寧侯夫人的安危著想,也防止武寧侯再次受打擊,但她們雙方都清楚,皇上之事怕武寧侯夫人這一出京,武寧侯還肯不肯回來就不一定了!

    知道陸澹失蹤的消息之時,皇上已經(jīng)發(fā)過一次脾氣了,他派去的兩人一方面是想監(jiān)視陸澹,甚至是陸澹若真的成功了,論功行賞之時分薄陸澹的功勞。

    另一方面,也是要讓人在必要的情況下,保住陸澹的性命。不敢他是殘了還是瘸了,都要留著一條命回到京都,才能讓武寧侯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但現(xiàn)在陸澹直接消失了?這恐怕比收到陸澹出了意外死掉了的消息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又怎么會容忍武寧侯夫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京呢?

    武寧侯夫人一旦出京,他手上就再無任何牽制武寧侯的籌碼,而武寧侯手上,卻掌握著大楚的大部分兵權(quán)。

    武寧侯夫人雙目噴火一般的憤怒,聽著謝鈞的說法,態(tài)度沒有任何的緩和。

    “我兒在肅州生死不明,我作為一個母親,如何能安穩(wěn)的呆在京都等消息?皇上的好意臣婦心領(lǐng)了,但請恕臣婦實難遵命!

    “煩請謝大人讓開!”

    武寧侯夫人翻身上馬,背后武寧侯府的侍衛(wèi)也都翻身上馬。

    謝鈞臉色平靜,并沒有任何意外,如果武寧侯夫人僅憑這幾句話就能說通的話,當初也絕不敢為了姜邈就差指著皇上的鼻子罵了。

    但謝鈞早有準備,他拿出皇上的圣旨說道。

    “武寧侯夫人殷氏接旨!皇上有旨,在武寧侯回來之前,武寧侯夫人不得離京!”

    武寧侯夫人臉色一僵,若是謝鈞口頭轉(zhuǎn)達的口諭,像是為她武寧侯府好的勸說的那種,她能拒絕。

    但真正的下了圣旨,她就不能不遵從,否則謝鈞完全有理由,將她身后的武寧侯府的家將和侍衛(wèi)射殺的!

    在謝鈞拿出圣旨的時候,他身后的玄鳥衛(wèi)就都已經(jīng)箭在弦上了。

    “還請夫人三思后行,武寧侯夫人我們確實不能動。但夫人身邊那些挑唆夫人違抗圣旨,違背皇上好意的人,便是殺了,武寧侯也是沒什么話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