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臣妻文的絕美炮灰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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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孫崇重重的嘆氣,臉上的苦笑就沒有下去過:“我不主動去找事情,但卻也避免不了事情要來找我。事到如今,我便也不瞞著陸世子您了?!?/br> 孫崇頓了頓,像是在謹(jǐn)慎的組織語言。 然后他說道:“其實那次東家抓到我的時候,我確實有事情隱瞞了。當(dāng)時除了我主動拿出來的那些信件之外,其實還有一封最重要的信件,我成功的隱藏了過去?!?/br> 當(dāng)時東家讓他自己主動交代的時候,簡直是正中他下懷,他自然的隱藏住了他最想隱藏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封信,讓我便是想置身事外,也十分困難?!?/br> 陸澹好奇:“什么信?” 那曾經(jīng)可以揭露安王假失憶的信件,孫崇都一起交給了他,還有什么信比這封信更重要? 孫崇說道:“……當(dāng)今皇上里通外敵的信件!” 陸澹猛然一驚,脫口而出道:“寧王之死?” “沒想到世子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也是,世子既然都已經(jīng)查出來遇刺一事與寧王舊部有關(guān),確實應(yīng)該是了解過了?!?/br> 孫崇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跟比陸世子剛才的反應(yīng)不堪的多,因為那個時候那個里通外敵引狼入室之人,已經(jīng)成為了大楚的皇帝了! 陸澹搖搖頭對孫崇說道:“此事也并非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乃是皇上手下玄鳥衛(wèi)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連同一些佐證都給了武寧侯府一份罷了?!?/br> “皇上?!”孫崇聽到這里,表情真的十分的復(fù)雜,似是嘲諷又像是無力,只是慢慢繼續(xù)說道。 “不錯,正是寧王死的那件事情。我手里這封乃是當(dāng)今皇上還是皇子之時,里通外敵的親筆信,信中甚至還有當(dāng)初允諾事成之后的報酬?!?/br> 孫崇深吸一口氣,至今還能想起來當(dāng)初看到信件內(nèi)容時候的震撼和失望透頂?shù)母杏X。 為何大楚的皇帝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大楚的命運竟然掌握在那樣一個人手里? “不知世子可曾了解過很早以前,楚國上下層出不窮的女子失蹤之事,甚至京都也有波及,但至今這些案子沒有消息也無定論?!?/br> 孫崇的語氣有些艱澀的說道:“那封信上提到過,當(dāng)初那位答應(yīng)外族的條件之一,便有三千女奴,而且有一部分已經(jīng)先行送過去了……” 再結(jié)合那段時間的女子失蹤案件,怎么可能不讓人多想? 啪的一聲,是茶杯破碎的聲音。 原來是陸澹已經(jīng)一個不留神,將手中握著的水杯給捏碎了! 一道殷紅的血跡從他的手上留了下來,陸澹卻只是無知覺的放開了手中的杯子,面無表情卻渾身透著寒氣的問道。 “信呢?!” 他武寧侯府為邊關(guān)戰(zhàn)事,全家死的只剩下他父親一個人還繼續(xù)上了這么多年戰(zhàn)場! 楚國當(dāng)初甚至差點被外族滅國,結(jié)果換回來的是將大楚的子民,平民百姓送到外族去做女奴?! 而做出了這種事情的人,竟然還諷刺的憑借那些鬼蜮伎倆成為了楚國如今的皇上?! 若是真的,這是何等讓人意難平之事? “信在我在農(nóng)莊里常用的那本賬冊夾層里?!?/br> 話既然都已經(jīng)說了,孫崇自然也不會在捏著這封信不放了,他是真的自覺沒有能力拿著這個定時炸彈的了。 他當(dāng)時想跟陸澹見面談的時候,就有想試探武寧侯府的態(tài)度的。 可沒想到,那個人以為陸澹已經(jīng)從他這里拿到了信,卻毫無任何異樣鋌而走險,策劃了那次刺殺,想以此挑起武寧侯和皇上之間決不可再緩和的矛盾。 聽孫崇說將信放在了姜邈也時常能拿到手里的賬冊之中,陸澹眼神一厲,壓迫感的視線,讓孫崇覺得此時在他面前的并非什么年輕的陸大人和陸世子,而是一個早已大權(quán)在握多年的權(quán)臣那樣,讓人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你可想過你這樣的行為,或許會給你東家?guī)砦kU?”陸澹冷冷的問道。 孫崇搖搖頭說道:“不會的,東家平日里最多偶爾在農(nóng)莊里翻翻賬冊,便是檢查測算所用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從來不會將賬冊帶走,而我換新賬冊的時候,會將信件也轉(zhuǎn)移到新賬冊中從不離身。不會給東家?guī)砦kU的?!?/br> 陸澹深深的看了孫崇一眼,對他的這些話不置可否。 轉(zhuǎn)頭吩咐身后的一人:“跟表公子說一聲,讓她把孫崇近日常用的賬冊幫我拿過來吧?!?/br> 畢竟孫崇如今算是姜邈手底下得用的人,剛剛的情形看起來,好似在農(nóng)莊里的重要程度還挺高。 不管這件事情最后怎么處理,他都有必要跟姜邈通知一聲。 跟在陸澹身邊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也大多知道姜邈的身份,見慣了世子和姜姑娘無話不談的情形,對陸澹這個吩咐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轉(zhuǎn)身就去執(zhí)行了。 而孫崇卻狠狠的皺了眉頭道:“陸世子,此時事關(guān)重大,還是不要將東家牽扯進來了吧?東家他到底只是一介白身,一個小小的商人罷了!” 聽了孫崇的話,陸澹反而臉色稍微的和緩了一些。 難得的對他說了一句:“你倒也算知恩。你也坐吧?!?/br> 這話讓孫崇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的坐下了之后,然后才后知后覺的想到,算起來東家確實算是對他有恩。 但東家平日里并不以此為恩,反而覺得她白撿了一個干活的人,倒讓他也漸漸的習(xí)慣了。 但這話被陸世子說出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你的注意力就在這里嗎? 沒過多大會兒功夫,姜邈便帶著賬冊在那侍衛(wèi)的引領(lǐng)下一起過來了。 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陸澹的旁邊,陸澹還十分順手的想端起茶壺,給姜邈倒一杯茶水。 孫崇坐在一邊這才想起來,往日里東家跟他們一起不管是討論事情,還是干別的事情的時候,真的很少有東家他自己坐著而其他人站著的情形。 東家曾經(jīng)開玩笑的說過,不喜歡別人站著比他高一頭。 但孫崇想,恐怕沒人會覺得東家這句話是認(rèn)真的。 莫非,這陸世子突然的讓他也坐下,就是為了遷就東家的習(xí)慣? 陸澹習(xí)慣性的伸手,卻讓姜邈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陸澹手上的傷口,擋住他去端茶壺的手問道:“你的手怎么了?” 陸澹這時才看了一眼他的手掌,有一道被剛才捏碎了的茶杯劃傷了的傷口。 不深也不大,甚至血也沒流多少,如今也只是微微的有些滲血罷了。 拿出一個隨身的帕子隨意的擦了擦纏了一圈,陸澹不甚在意的說道。 “剛才一時之間有些生氣,不小心劃傷了點,還不小心把你的一個杯子給弄破了。我有一套青天瓷的茶具還挺好看的,回頭我讓人……回頭我送去給你吧!” 還是別讓別人送了,他已經(jīng)反省過了,這種能讓見姜邈一面的事情,何必總是要讓人代勞? “我這茶具乃是市面上最普通的罷了,哪里有打破一個茶杯用整套差距來賠償?shù)模窟€是天青瓷的?” 姜邈有些失笑的說道,然后讓人去取來一些農(nóng)莊里備用著的處理傷口的東西。 畢竟干活的人多,用的工具也不少,難免什么時候就有點小傷之類的,常備著比較方便。 有時候處理不及時的傷口感染,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也不是一件小事。 她只當(dāng)陸澹要拿天青瓷賠償她一個普通水杯的事情是開玩笑的,直接略過不提,問道:“究竟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生氣?” 然后仔細(xì)的想了想之后,才發(fā)現(xiàn):“說真的,我好像很少見你真的生氣啊?!?/br> 那段在她面前裝失憶的時候,演出來的可不算。 陸澹又想起了孫崇說的事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和姜邈說,只能示意孫崇自己將信取出來,對姜邈說道:“等會兒你看看就知道了?!?/br> 看到孫崇從那賬冊的夾層之中取出一個信件的姜邈,不由的挑了挑眉毛,算是刷新了一下對孫崇的印象,這個時候她又如何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被孫崇給隱瞞過去了一部分真相呢? 虧她當(dāng)時還覺得這人還挺識時務(wù),原是她天真了。但卻不由的對孫崇可以隱瞞的事情十分的好奇起來。 確認(rèn)了一下信件確實是真的,且信中提到的報酬不止三千女奴這一項讓人無法接受的事項之后,陸澹心中剛剛有點平息的那種被這種人成功登位的意難平,又升了起來。 陸澹將信交給了姜邈,姜邈正在看的時候,孫崇下意識的幫姜邈解釋關(guān)于那三千女奴的時間節(jié)點,全國境內(nèi)非常多起女子失蹤的案件,至今還未有結(jié)論。 看完之后姜邈震驚到一言不發(fā),這種事情的性質(zhì)已經(jīng)到了讓姜邈覺得可笑的地步了。 為了爭奪皇位便可以不擇手段? 魏昭的行為告訴她,是的,就是可以這么不擇手段。 或許他自己還要夸自己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可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節(jié)? 恐怕是除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利益是大事之外,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是小節(jié)吧?! 以往已經(jīng)覺得如今皇位上坐著的魏昭做事足夠不擇手段了,原來這些事情才到哪里? “畜生不如!” 姜邈終究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 便是今日農(nóng)莊里的事情一直都很順利,完全不似昨日那樣忙碌,但姜邈的心情卻仍舊好不起來。 很難見到東家這樣表情的農(nóng)莊里干活的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小心翼翼起來。倒也不是怕姜邈遷怒,只是覺得能把一貫好脾氣的東家氣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多大的事情,他們就別惹東家心煩了。 姜邈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之后,雖然努力讓自己臉色輕松起來,卻短時間內(nèi)沒有成功。 為了不給干活的人造成太大的壓力,姜邈就決定和陸澹一起回城了。 因為孫崇確實并未參與甚至事前不知道刺殺陸澹之事,只是事后很容易猜到罷了。所以陸澹暫時并沒有對他采取什么措施。 只是對他說道:“既然如今你在這里干的不錯,那便暫時還呆在這里做著吧。” 畢竟姜邈如今還忙著,既然不怎么緊要就還是別耽誤她的事情了。 “莊子里的護衛(wèi)都是武寧侯府出來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人幫忙?!?/br> 孫崇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知道最后這句話是避免他以前麻煩的同時,也是陸澹對他的警告。 但他確實沒什么別的心思了,便只當(dāng)是幫他避免麻煩的吧。 回城之前,姜邈帶著陸澹坐著馬車,往后山的方向而去。 繞了一小截路程,就到了一處山坳里,這里人不多,但姜邈安排的守衛(wèi)卻一點不弱。連最開始農(nóng)莊里的兩個抓到了孫崇的老兵都派到了這里。 進了這處山坳不久,陸澹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悶響,這聲音一聽就帶著一種破壞力,讓陸澹連忙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了姜邈。 但看著姜邈并不意外的神情,反而有些期待的神情,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姜邈對陸澹問道:“你知道做煙花的火藥還有別的用途嗎?” 陸澹搖搖頭:“我只知道煙花雖然美麗,但做煙花可是一個危險的營生?!?/br> “對,做煙花挺危險的,但也正是那種危險性,可以有很多的用途。比如說其中之一,開山!” “開山?”陸澹的腦子里不由的出現(xiàn)了那種很多苦役開山挖石的場景。 開山一般算是非常辛苦的勞役之一。 說話間,姜邈帶著陸澹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人,從不遠(yuǎn)處的山坳附近十分高興的跑到了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身邊。 蹲下身來高興的說道:“成功了!又成功了!這次這個絕對方法絕對是穩(wěn)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