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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臣妻文的絕美炮灰 第116節(jié)

    眾人想想也是,那段時間皇上動輒就因為政事的煩心訓(xùn)斥責(zé)罰,甚至于丟官丟命,反而歌功頌德的時候就相安無事。

    這種情況下,很多官員不得不自己處理各自手中的政事,甚至不敢上報。

    每個人拿到手上的東西不一定是他自己擅長的,陸澹當(dāng)初幫了不少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也從這些事情中摸清楚了不少人擅長的方向。

    如今有人一看拿到手上的是自己擅長的東西,心里也都有了些底氣。

    對陸澹的那番話,更覺得只是在自污了。

    哪有一心心懷不軌圖謀皇位的人,不急著趕緊登上皇位,反而將地方各地的政務(wù)事宜放在首位的?

    這足以讓一些人安心了,若是這樣的人登上皇位,不管是對朝廷還是百姓來說應(yīng)該都不是一件壞事。

    …………

    陸澹在朝會上可以稱得上放肆的話,很快的經(jīng)由各種渠道傳到了不同人的耳朵里。

    支持他的人,自然是心中一定,覺得大局已定。

    而如皇上,謝芳華,安王太后甚至是謝鈞謝家之流,心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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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云華宮中, 謝芳華在太醫(yī)的診治之下,終于清醒了過來。

    徹底了解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之后,謝芳華的求生欲反而被激發(fā)了出來。

    她嚴(yán)格按照太醫(yī)的叮囑吃藥, 往日里那些嫌棄藥苦的小矯情如今也已經(jīng)沒了蹤影。

    玉珠看著謝芳華好像要振作的樣子, 主動的跪下請罪,將自己當(dāng)時的行為以一時精神失常給帶了過去。

    此時的謝芳華已經(jīng)知道了, 此時恐怕這整個云華宮中雖然伺候的人還不少, 但真能派上用場的恐怕就只有玉珠一個人。

    自然也不會與她真正的撕破臉皮,自然就將這件事情揭了過去。

    但兩個人都知道, 不管是玉珠的請罪還是謝芳華的諒解, 不過都是在這種特殊時期的妥協(xié)罷了。

    若沒有這種特殊的境遇, 恐怕兩人早已經(jīng)水火不容了。

    “小皇子如今怎么樣了?”

    此時的謝芳華才終于想起來了那個孩子, 玉珠聽到小皇子的稱呼,臉色有些不自然, 因為謝芳華不知道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姝妃生的并不是什么小皇子,但她仍然選擇了隱瞞謝芳華。

    這樣一個把柄在她手上,這也正是她此時敢與謝芳華虛與委蛇的原因。

    若是沒有這個原因, 憑她在謝芳華昏過去之前說的那些話, 一旦謝芳華有機(jī)會重新翻身,那她第一個就沒有活路,但也正是因為她參與了這件事情,讓她沒辦法置身事外。

    況且這么多年她的心氣也一直很高, 就這樣只圖保命, 甚至以后比一輩子只當(dāng)一個宮女的處境更加艱難的話, 也讓她太不甘心了。

    她畢竟距離人上人那么近過, 如今手里也不是沒有籌碼, 不拼一下她一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娘娘放心,照顧小皇子的奶娘和宮女都是之前謝大人早早安排好的,小皇子如今安穩(wěn)著呢?!?/br>
    謝芳華喝完藥端著藥碗的手頓了頓,半響才說道:“如今我哥哥獲罪了,那些人還會盡心盡力嗎?”

    “娘娘大可放心,謝大人此時雖然獲罪下獄了,但還活著呢,而宮外的謝府和謝太師也還在呢,他們不敢不盡心的?!?/br>
    謝芳華這才想起來,她哥哥已經(jīng)暗示過她了,祖父已經(jīng)決定將謝家綁在她這條船上了,打算全力支持她了。

    可她的底氣還沒有充足幾天,竟然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世事無常四個字對謝芳華來說,從來沒有這么清晰的被感受到過。

    就連當(dāng)初跟著皇上進(jìn)宮,回謝家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入宮之后皇上像變了一個人的時候,都沒有這次的皇上的生辰宮宴這件事情讓她對世事無常四個字理解的更為深刻。

    皇上中毒,她哥哥干的,宮宴宮變,她前夫干的,這些事情就跟天方夜譚一樣,但全都真實的發(fā)生了。

    可是,她現(xiàn)在該怎么做呢?能做些什么呢?

    謝芳華讓人將孩子抱了過來,放在了她的床邊。

    看著襁褓里那張如一般嬰兒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出奇之處的嬰兒的臉,謝芳華心里有些懷疑自己,為何不像曾經(jīng)她祖母和母親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見到自己親生的孩子心里就不由自主的軟了。

    她甚至覺得這個孩子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殿門之外有敲門聲響起,玉珠過去一看,是到了用膳的時間了。

    玉珠將食盒拎了進(jìn)來,將食盒里的吃食拿了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面。

    菜品依舊如往日一般精致,且還是符合她如今身體的東西,謝芳華看著那些東西心里微微一動。

    據(jù)說如今整個皇宮可以說都在武寧侯和陸澹的控制之下了。

    ……或許陸澹恢復(fù)記憶了之后,也并沒有太恨她?

    畢竟算起來,往日里除了她哥哥之外,與她一起青梅竹馬的陸澹,也是對她非常好的。

    “娘娘……”

    玉珠欲言又止,然后看了看此時殿內(nèi)抱著孩子來的奶娘。

    謝芳華明白玉珠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便打算讓奶娘下去。

    看了看床上如今睡著正香的嬰兒,頓了頓,然后擺擺手示意奶娘將小皇子也暫時抱走。

    寢宮之內(nèi)只剩下了玉珠和謝芳華的時候,玉珠將自己藏在手上的一個紙條遞給了謝芳華。

    謝芳華眉頭一跳,連忙接過來細(xì)看。

    無論這字條上是什么信息,對此事外面的情況變化完全兩眼一抹黑的她來說,都非常的有用。

    字條上沒有落款,只有幾行短短的字。

    “今日朝會,武寧侯無意,陸澹直言心懷不軌謀朝篡位,已眾人皆知。”

    “已得到準(zhǔn)確消息,近幾日處理好事情之外,或要重新定議政之處?!?/br>
    “保護(hù)好小皇子?!?/br>
    “陸澹?他怎么可能?”

    謝芳華不敢相信,若說是武寧侯她可能不會懷疑,因為她對武寧侯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手握兵權(quán)不是易于之輩。

    但陸澹?

    心懷不軌謀朝篡位?這兩個詞哪一個她都與陸澹完全對不上!

    陸澹在她記憶里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和雅致風(fēng)光霽月的一個人,甚至對自己前程的關(guān)心都沒有對經(jīng)手的案子的關(guān)心更多一些。

    他怎么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rèn)自己謀朝篡位?!

    何況在謝芳華心里,一個文人文官不都是會最注重名聲之人嗎?為何陸澹會不一樣?

    玉珠看她抓不住重點,不由的有些焦急的提醒道。

    “娘娘,近幾日朝會還在宮中,過幾日就不一定在哪里了,到時候您便是相見謝太師一面也不容易了!”

    玉珠提醒謝芳華的,當(dāng)然不是見謝太師了,而是和謝太師一樣要來宮中參加朝會的陸澹。

    謝芳華也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捏著那張紙條,手指頭都要捏白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有要回頭求陸澹的時候,還是在這種注定要被人看輕的境地之下!

    狠狠的咬著嘴唇,謝芳華仿佛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

    但她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預(yù)感,她最終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沒想到你在宮中竟還有一些人脈有些本事,是我小瞧了你,這次的事情我會記著的,若我能過了這一關(guān),我絕不會忘記你的。”

    謝芳華以為手中的紙條是玉珠的人脈,畢竟在她進(jìn)宮之前,玉珠在宮中時間也不短了,又是比較受皇上信任的人,有點人脈不難理解。

    玉珠卻沒有說話,如今這種情景她怎么可能神通廣大到有這種人脈?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這紙條送進(jìn)來,又特意標(biāo)明了要保護(hù)好小皇子的人,恐怕就只有皇上身邊人了,比如呂忠呂公公。

    但玉珠并沒有否認(rèn),讓謝芳華知道她有點底牌更好。她也不想去猜測皇上身邊的人將這紙條送進(jìn)來的目的,只需要確實是真的消息就夠了。

    不僅是謝芳華有預(yù)感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玉珠也對謝芳華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心有預(yù)感。

    果然,不大一會兒功夫,自從生產(chǎn)之后便一直躺在床上修養(yǎng)的謝芳華讓玉珠試著將她扶起來,慢慢的在屋子里試著走動。

    還讓玉珠讓人準(zhǔn)備一些熱水,晚上要擦洗擦洗。

    守門的侍衛(wèi)也沒有為難他們宮里的心思,對這點要求也沒有不答應(yīng)的。

    走了一會兒累了一身汗的謝芳華,氣喘吁吁的重新半倚在床上,幽幽的嘆道。

    “……也不知皇上如今如何了?”

    這種話題玉珠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她是沒有什么消息來源的,只能低下頭當(dāng)做沒聽見。

    好在謝芳華本身也不是一定要一個答案,沒得到回答她也沒有在意,而是又一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了。

    …………

    陸澹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了。

    而對政事完全不感興趣的武寧侯則早早的將事情都扔給了陸澹,自己先回府了。

    武寧侯回府的時候,武寧侯夫人正和姜邈呆在一處閑聊。

    姜邈見武寧侯回來便想將武寧侯夫人的時間留給武寧侯,她自己一個人回去。

    “別,別,你一個人回去又沒有什么事情干,多無聊?等會兒侯爺肯定要說說朝中之事,我就不信你不想聽?”

    姜邈想想也是,這武寧侯第一手資料,總比府里其他人傳話要真的多。

    當(dāng)下也不推辭了,等聽完了再走應(yīng)該也是不遲的。

    武寧侯人還未進(jìn)來,渾厚爽朗的聲音已經(jīng)先進(jìn)來了。

    “哈哈,今日我是真的覺得子清不愧是我陸家的子孫,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他老子我都沒那么張狂過!”

    一聽武寧侯的話,武寧侯夫人和姜邈的好奇心被拉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