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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心仁心中一痛,手松開又握緊,始終沒有撫上那張疲憊的臉頰,她往后退了一步,掙開岳涼的手,看向明月,沉聲道:“當初……明明是你要纏著我,也是你先……”。 傷害我,背叛我! 想起了那些畫面,傅心仁眼眸寒光一閃,“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也不過如此,岳涼,這一切不過是你自找的”! 岳涼退了幾步,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她抬起頭來,眼眸濕潤,“對!是我自找的”。 傅心仁伸出手,嘴唇翕動數(shù)次,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岳總怎么哭了”! 許悅端著一份糕點走到傅心仁身邊,驚訝的睜著眼睛看著紅了眼的岳涼。 岳涼抬手擦拭了眼角的淚花,笑道:“被風沙迷了眼”。 “要不要緊,拿水洗洗吧”! 岳涼擺了擺手“沒事的,我……”。 “岳涼”。 柔和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岳涼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她的聲音很好辨識,聽上一回就記住了。 “泰洋”? 泰洋緩緩走來,不過兩步,身子一歪差點崴了腳,看的岳涼差點驚呼出聲。 看來是穿不慣高跟鞋! 泰洋伸出手,遞給岳涼一條濕毛巾,“給你,擦擦,不然眼睛會難受的”。 岳涼愣愣的接過毛巾,道了謝,即使是說的一個小謊,岳涼依舊擦了擦眼?!澳阍趺匆粋€人在這里”? 岳涼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看見苗依和苗淼,難道她也是不適應這種場合出來透透氣的? “我走丟了” “……”。 “姐和苗依m(xù)ama不見了,這里還有別的會場嗎”? 姐?媽?泰洋是苗依的女兒,岳涼蹙起眉頭,社會上可沒有一絲關(guān)于苗依有第二個女兒的傳言。 深宅豪門不為人知的三兩事? 岳涼看向室內(nèi),柔和的黃色光芒溢出,和這里是兩種不同的氛圍“她們應該在里面”。 傅心仁瞇起眼眸,視線在兩人之間回轉(zhuǎn),看著岳涼對著泰洋熟絡的模樣和不知不覺放柔的神色,心中莫名有火,就像在bras遇見她時一樣,這奇怪的情緒焚燒著她的理智。 “她也是你的合作伙伴”? 等傅心仁回過神來的時候,話已經(jīng)說出了口,人也不知不覺的站在了岳涼身旁,兩人的中間。 岳涼被傅心仁陰沉的語氣嚇了一跳,怔愣了許久,‘合作伙伴’不過是在揶揄她在bras說過的話,岳涼輕輕一嘆,目光落在明顯和她們不在一個頻道的泰洋身上,輕聲說道“她只是朋友”。 傅心仁莫名覺得岳涼看泰洋的目光十分礙眼,腦袋一沖,一聲嗤笑,便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女朋友吧”! 岳涼猛的抬起頭來看她,緊咬著嘴唇,眉頭深蹙,眸光閃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心仁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岳涼的模樣,她怕自己會對這個虛偽的女人……心軟。 傅心仁打量起泰洋,就外貌而言,她承認泰洋長得確實不耐,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對著泰洋開口道:“前車之鑒,你要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最好乘早分了,這個女人可不像表面這么光鮮亮麗,骨子里不過是一個賤人而已”! 泰洋歪了歪頭,目光直視著傅心仁,“罵人可不好”。 牛頭不對馬嘴! 傅心仁看著泰洋‘正經(jīng)’的模樣,笑了,“這是不在意的意思么,可憐的人,但愿……岳涼不會對你太殘忍”! “心仁”!岳涼的雙手捏的發(fā)白,她戚聲喊道:“你又何必這樣侮辱我,我的感情在你這里一文不值!我的尊嚴在你這里一文不值!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你不能懷疑我對你感情,我愛你!從來都是天地可鑒的真實”! 岳涼無所顧忌的望著傅心仁,望進她的眼底,她岳涼從來都是為了傅心仁不顧及旁人的眼光的,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依然是這樣。 發(fā)顫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堅定,四周的人都被這吸引了注意,紛紛朝著看來,許悅驚呼出聲,斂著眉頭看了眼岳涼,“心仁,你們……”。 傅心仁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天地可鑒的真實?上揚的嘴角是無盡的嘲諷,傅心仁朝著岳涼更近了一步,瞥了眼沒有反應的泰洋,說道:“可以啊,讓我來看看你的真實到底有幾分”! 傅心仁手一抬直至一旁的泳池,微風襲來,泛起波浪,如同岳涼的心底,不再平靜。“你若是在里面待夠五分鐘,我就信了你的話”! 岳涼臉色一白,有些難以置信抬頭看傅心仁,她不會游泳,傅心仁是知道的,她怕水,傅心仁也是知道的!這是深水泳池,足以淹沒她的頭頂。五分鐘…… “怎么?不敢?這就是你的真實?你……” 岳涼突的平靜了下來,她咬著嘴唇,不等傅心仁說完,便脫了自己的高跟鞋,干脆利落的一個縱身躍入了水中,水花飛濺在月光下璀璨非常,岳涼沉入水中,黑色的禮服因為浮力上漂,宛若一朵高貴冷艷的黑蓮。 傅心仁朝著泳池疾走了幾步,又緩緩的停了下來,看著水下的岳涼,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泳池在正中央,岳涼這一跳吸引了不少人,有人圍過來,見是岳涼自己跳下去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無人注意,該說無人想去注意的那個一身白裙的泰洋,原本一身冷清的人,那雙眼眸在輕輕的顫動,黑色的眸子里泛動著一絲光亮,就像將星辰揉進了眼睛里,整個人鮮活起來。泰洋看著泳池,看著泳池下的岳涼,喃喃自語“粉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