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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不過小病小痛而已,沒什么”。 岳涼料到岳忠堂會這么說,岳忠堂這個人有多硬氣,有多不會服軟,恐怕只有岳涼最清楚。 父女倆沉默了一陣,岳忠堂輕聲道:“有時間……回來看看”。 岳涼一怔,去看她父親,岳忠堂低垂著眼眸,依舊是板著臉,她抿了抿嘴,她父親有多不服軟她清楚,所以當(dāng)現(xiàn)在岳忠堂退了一步,主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多驚訝。 許先奇也在一旁開了口,說道:“是啊,小涼,你都離開岳家這么久了,總該回去看看”。 岳涼沒有說話,一旁傳來貓叫聲,岳涼回過頭,鉑金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走到岳涼腳邊,尾巴繞上岳涼的腿,腦袋蹭了蹭,又是一聲‘喵’。 岳忠堂有些詫異,他問道:“這是你養(yǎng)的”?在岳家的時候可從來沒見岳涼碰過這些動物。 岳涼將鉑金抱在懷里,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這是泰洋帶回來的”。 “泰大師”?!岳老爺子有些激動,“這么說,她是真的住在你這里”? 許先奇的神色變了變,笑道:“小涼是怎么會跟泰大師結(jié)識的,還關(guān)系這么好,竟然都住在一起”。 岳涼眸子柔和了許多,只是說道:“她是住在這里,要說認(rèn)識的話……緣分吧”。其它的她也不打算多說。 許先奇眼神暗沉了些,倒是一旁的岳忠堂顯得十分高興,“不錯,不錯,泰大師現(xiàn)在在這里嗎?上次醫(yī)院一別,也沒能尋找機會和她再聊聊” 岳涼難得見到她父親這么高興,只是回頭看到客房緊閉的房門,她又不忍心進去打擾,于是說道:“她昨晚應(yīng)該又是通宵作畫了,現(xiàn)在還在睡覺……”。 岳忠堂一愣,眉頭皺了皺,輕嘆了一聲,“既然這樣,還是不要打擾了”。岳忠堂起了身,又說道:“下次有機會,把泰大師也帶來岳家走走罷”。 岳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岳忠堂凝視了他這個女兒一會兒,有時候他經(jīng)常感嘆,岳涼長的像他,連性格也像,少有她母親的溫柔婉約,因此兩人總是很少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不過,如今女兒長大了。 “走了”。岳忠堂轉(zhuǎn)了身,直接出了房門。 許先奇看了眼岳涼懷里的貓,笑道:“小涼,我們也許久沒聚了,找個時間我們聊聊吧”。 說完,也不等岳涼拒絕,轉(zhuǎn)身出了門。 岳涼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靜站了一會兒,直到鉑金甩了甩尾巴,輕輕的叫了一聲,岳涼才說道:“餓了?和你主人一樣,就知道找我要吃的”。 岳涼給鉑金到了碟牛奶,想了想還是敲了敲泰洋的門,但是好久都不見有人回應(yīng),岳涼以為泰洋還沒醒,便直接推了門。 屋內(nèi)的那團大號沙發(fā)上竟沒有泰洋的身影,岳涼愣了愣,她是中午才回來的,看泰洋房門關(guān)著,所以就以為她還在睡覺,這人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岳涼拿出手機,手又頓住了,她沒有泰洋的號碼…… 以前下班,泰洋總會等著她,有時候出去也是和她一起,所以她也沒想過要聯(lián)系泰洋,就忘了要她的聯(lián)系方式,仿佛泰洋永遠在這屋子里成了理所當(dāng)然,哪料到今天她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出去了。 看著一排排的畫架,岳涼心里竟有些郁結(jié),因為離的太近,所以了解的很少,岳涼現(xiàn)在想起,自己對泰洋還有許多不了解。 一直到晚上,岳涼都不見泰洋回來,心中頓時有些焦急,正打算打電話找苗淼問問,門開了,岳涼心一喜,回過頭去卻是苗淼和李洛陽來了。 李洛陽手上還提著許多菜,她四處望了望,“泰洋呢?還在睡嗎?我買了許多菜,今天我們來吃火鍋吧”! “她出去了還沒回來,苗淼,你給她打電話問問,這么晚了,我有些不放心”。 苗淼拍著李洛陽肩上的雪,聽到岳涼的話,動作一頓,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泰洋的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苗淼說道:“她說她一會兒就回來”。 岳涼還是有些擔(dān)心,問道:“她去干嘛了,我平時都沒見她怎么出去過”。 苗淼勾起嘴角,神神秘秘道:“你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先做飯吧,等一會她回來了好直接開飯”。 等到所有的菜都上了桌,碗筷也擺好了,泰洋也正好回來了,她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羽絨服,頭上和衣服上堆了不少雪,胳膊還夾著一個大大的畫框。 苗淼走過來,拍落泰洋身上的雪,輕聲道:“怎么不知道打傘”。 “忘帶了”。 李洛陽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泰洋,你出去干嘛啦?岳涼說你中午就出去了,怎么弄到現(xiàn)在才回來,還得她好一陣擔(dān)心”。 岳涼睨了一眼李洛陽,回頭去看泰洋時,見她朝自己走來,泰洋拿出畫框,兩手端著遞給岳涼,說道:“這是送給你的”。 “我的”? 岳涼接過畫,發(fā)現(xiàn)這畫正是那副肖像畫,泰洋已經(jīng)完工,畫被精心的裝裱起來,柔和的色調(diào)看起來十分溫暖,岳涼嘴角噙著笑,輕輕的摸著畫,說道:“謝謝你”。 “嘖嘖嘖”李洛陽在一旁搖頭晃腦,打趣道:“岳涼,這幅畫可是幾百萬吶!要好好珍惜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