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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子不停的打顫,又手腳發(fā)軟,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衣服穿好,泰洋一手扶著李洛陽,將另外一只手遞給岳涼的時候,岳涼看了她好久,直到泰洋有些低落,準備收回自己的手時,岳涼輕輕的握住了。 兩人的手都很冰涼,交握在一起卻成了最舒服的姿勢。 泰洋并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眉眼展開了許多,一雙眼睛盯著岳涼煥發(fā)著異樣的光彩,岳涼看著如此興奮的人,不忍輕嘆了一聲。 為什么會有人擁有如此極端的兩面 岳涼不知道自己所要求的對于泰洋來說是不是太多了,明明她對自己這樣好,即使她做出那樣的事,但是她對自己依然溫柔,在她心底到底是那些原則重要,還是泰洋重要…… 岳涼想起孟姨說的那些話,心中難受,像扭在了一起,她討厭這樣猶豫不決的自己,她更討厭這樣畏畏縮縮的自己。 泰洋的身上存在許多問題,岳涼是知道的,泰洋與常人存在差別,岳涼感覺的到,從苗淼的態(tài)度上看的出,泰洋會做出那些事,是有原因的,或許之前,她會在意這個原因,但是現(xiàn)在,她不在意了…… 畢竟做過的事,無法改變,她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本心。 從風動大廈帶走傅心仁的那個時候,岳涼回憶起了以前,她那般瘋狂的時候,就算傅心仁當著她的面殺了人,她知道她自己依舊能義無反顧的愛她,她一直說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的愛一個人了,因為累了…… 和泰洋相戀以來,她一直處于被動的地位,付出的要比得到的多,所以她沒有去感受,沒有去感受自己到底有多愛泰洋,都說愛不能計較太多,但岳涼卻會在意,不是在意自己得到的不夠多,而是自己付出的太少,她覺得這對泰洋不公平。 那天孟姨和她說了那些話之后,她想了許多,如今的她和曾經(jīng)的傅心仁何其相似,仗著別人的愛,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束縛愛人。 現(xiàn)在,她把正義道德放在了泰洋前面,不是因為她多么的有正義感,而是她對泰洋的愛還沒有跨過那條底線。 是她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對泰洋更深的感情,還是她對泰洋的感情僅僅如此? 越是想著這些問題,泰洋做的那些事便被無限放大,岳涼便越是無法忽略,直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是好。 泰洋,這次回去之后,我們好好談?wù)劙?,你的問題,還有我的問題…… 冷水池的入口只有一個,在偏向左邊的地方開了個小小的門,三人走向門邊,泰洋自然是不知道岳涼心中的想法,她注意這周圍的動向,所以在李洛陽要跨過門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絲異動,迅速將人扯了回來,護了起來。 門外人的鐵棒輪了個空,打在另一邊的門扉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于軒昂將那人推開,喝道:“沒用的東西”! 于軒昂走到三人面前,笑道:“我原本以為你的那位好jiejie舍不得你以身犯險,想不到你們是計劃好了要調(diào)虎離山,真是可惜了我的一出好戲”?看著岳涼和李洛陽渾身濕漉漉的,于軒昂似頗感惋惜的搖了搖頭,“那藥可是很難得的,你們居然就這么浪費了,泰大師,你也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哪有這樣解那藥的藥性的”。 李洛陽倚在泰洋的懷里,見是于軒昂,頓時驚慌起來,“于軒昂?苗淼呢?你把她怎么了”? 于軒昂變了變臉色,眼中露出一絲不甘,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先前的模樣,他過來的時候碰到了那些人,折損了好些人才得以脫身找到這里來,想來苗淼應(yīng)該也是被救下了,只是看著李洛陽這失措的模樣,他也不打算告訴她,就讓她懷著遺恨下地獄也不錯。 “她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我的手下活活打死了吧,不知道那群野蠻的家伙有沒有留個全尸”。 “不可能!我不信”! “要不我送你去和她團聚”? “你”! 泰洋抱著李洛陽,若不是這樣,李洛陽該瘋了一般撲向于軒昂了,不過就算如此,李洛陽也狠狠的掙扎著,瞪著的一雙眼眸已經(jīng)赤紅。 于軒昂出奇的愉快,笑的彎下了腰,“跟我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包括你們”! “泰洋,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混蛋”!?。?/br> 此時的李洛陽在憤恨的沖擊下理智化為了零,泰洋覺得和李洛陽解釋很費勁,便只是安撫道:“她沒事”。 李洛陽一怔,回過頭愣愣的看著泰洋。 “爺爺?shù)娜藖砹恕薄?/br> 不要問她為什么知道的,她要說是她聽到的,李洛陽肯定不信。 于軒昂眼中沒了笑意,看向泰洋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殺意,“哼!泰大師,真沒想到你的身世這樣好,所謂的天之驕子?雖然不能拉著苗淼陪葬有些遺憾,但有你一起下黃泉,也不錯”。 于軒昂的這番話表明了苗淼沒事,雖然李洛陽相信那個女人不會這么容易出事,但心中還是不禁松了口氣,只是于軒昂那毫不掩飾的怨憤,讓她警覺了起來。 那模樣分明是不死不休! 于軒昂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苗淼給了他這么大的侮辱,他又怎么可能會忍氣吞聲,沒想到他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岳涼自然也感覺到對面的幾人蠢蠢欲動,她一面擔心泰洋受傷,一面又擔心泰洋會下死手,便冷冷的喝道:“于軒昂,你既然知道泰洋是什么身份,就該知道傷了她的后果是什么,屆時,死無葬身之地的不光是你,還有你整個于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