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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卑微的姿態(tài),讓苗依也不禁動容,她看得出來這是個多么傲氣的孩子,“你這幅模樣是撐不住的,你知道泰洋寶貝有多在乎你,要是她醒了見到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得有多心疼”! “我……”岳涼緊緊的抓住大衣,軍綠色的布料被抓出幾個深深的褶皺。 她害怕 她怕離開這里,就是永遠的離別,她怕去休息,一睜眼便再也見不到那人。 苗依朝著一旁愣愣的李洛陽使了個眼色,李洛陽嚇了一跳,要知道苗依這氣勢可是和她最怕的母上大人如出一轍,不過好在,她也算心領神會,扶起岳涼朝著下一層樓的病房走去。 岳涼也不推拒,只是回頭,靜靜的看了急救室一眼。 等到兩人離開,苗依的望著那亮起的紅燈,眸中如同閃爍著猩紅的光,她冷冷道:“于家那小子呢”? 提起于軒昂苗淼的神色也陰沉許多,她道:“已經被當場擊斃了”。 “呵!那小子要償泰洋的傷還不夠格!既然他敢做出這種事,就應該清楚錦泰的下場”! 這是宣戰(zhàn)! 苗依的怒火將殃及整個錦泰,錦泰不是小公司,它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企業(yè)帝國,雖說和苗氏比還差了點火候,但是要打擊它也不是什么容易 第58章 緣 泰世平和廖夢語趕過來的時候, 泰洋依舊在手術中,兩老人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清源啊,什么情況啊”? 泰清源看著泰世平, 老人眼中竟是滿滿的忐忑, “我們也才過來, 具體情況……” “怎么,你現(xiàn)在知道急了, 先前打泰洋的時候怎么也不見你手下留情啊”。 泰世平側過頭向著一旁冷著臉的廖夢語連連求饒,“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怪我, 我這幾天不都老老實實的跪在靈位前嗎……”。 “哼”! 幾人也知道再這里要安靜些, 漸漸的每人再說話, 泰世平背著手,在那里踱來踱去, 廖夢語端正的坐在那里,神色也不輕松,苗依站在那里恨不得將門望穿。 等待即煎熬也漫長, 一直到后半夜, 那扇門才緩緩打開。 幾人一齊圍了上去, 這五個人哪一個不是氣勢強大的主,圍在那里, 讓剛出門的醫(yī)生不禁連連后退,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胡院長, 怎么樣”? 這是家私人醫(yī)院, 院長與苗依交好, 而且是腦科方面的權威,所以苗淼直接打了院長的電話,把人送到了這里。 胡院長一聽是泰世平這顆鎮(zhèn)山石的孫女,苗依這個女霸王的女兒,哪里敢怠慢,晚飯都來不及吃便匆匆的敢來,一場手術下來,只覺得頭重腳輕。 “手術很成功,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頭部的傷口雖然不深但也不淺,后續(xù)是否會出現(xiàn)并發(fā)癥,我們也不能預測”? 泰世平聽到沒事好不容易舒了口氣,一聽并發(fā)癥,虎目瞪圓了,“什么叫并發(fā)癥,什么叫不能預測,你!你!你!庸醫(yī)”! 胡院長“……”。 他從事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數(shù)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罵他。 廖夢語一巴掌把泰世平給拍了開,溫聲道:“胡院長,他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我知道有些事是控制不了的,泰洋會怎樣那都是她的命,不過,往后泰洋的事還是還多需你照拂”。 “自然,自然”! 苗依問道:“胡院長,我們現(xiàn)在能去看看她嗎”? “可以是可以,還是不要停留太久”。 “那她什么時候能醒”? “這個暫時不能確定,不過就這一周,不會太久”。 泰洋被轉入了重癥監(jiān)護室,苗依原本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岳涼便過來了。 她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門口,就那么靜靜的望著泰洋,明明是去休息了,但一晚上氣色沒怎么恢復,整個人到憔悴不少。 苗依將位置讓給了岳涼,留兩人獨處,她知道泰洋肯定是想要和岳涼待在一起的,她也知道即使有人要趕她走她也會守在這的,只希望這次劫難能讓岳涼更加珍惜她家的小家伙。 岳涼坐到了泰洋床邊,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胸前有著輕微的起伏。 除卻那蒼白的臉龐,面容安詳寧靜的如同往常一樣,岳涼咬著嘴唇,顫抖著撫上泰洋的手,那里插著輸液管,有些肥腫,岳涼輕輕的捧起她。 “泰洋,昨天洛陽都告訴我了……” 她扯著嘴唇露出了笑容,只是有淚,從眼角滴落,“原來,我們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 誰都不知道,這一段緣分,就連她自己,也將那段記憶塵封在了過往里。 直到李洛陽提起泰洋的病,她一面痛苦不堪,原來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一面驚訝不已,造物主制造的巧合。 泰洋出生兩個月,泰清源和泰安山離婚,泰家奪了泰清源的撫養(yǎng)權,泰安山在泰洋周歲,參加了一次隱秘任務,為期四年,至此,泰洋的童年,父母缺了席,在爺爺鋼鐵般的教育下成長。 泰洋五歲,泰清源誓要奪回泰洋的撫養(yǎng)權,兩年的斗爭,直到泰洋被暴徒綁架,任務結束的泰安山參加了營救女兒的行動,身死,泰洋面對父親慘死和暴徒的惡行所展示的平靜淡然,讓眾人意識到她的不一樣。 泰洋七歲,因為泰安山的死亡,泰清源成功拿到了泰洋的撫養(yǎng)權,同年,著名的美國心理學博士杰西確診泰洋為重度感情應激遲鈍,泰清源痛心,卻依舊像正常母女一樣疼愛泰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