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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順勢攔住了月皓和晏瓊玖。 還剩下那日交過手的鬼面人抱著臂膀,立在夜空下,好似一座高山,雄偉厚重,威武不可侵犯,擋在晏歸之面前。 晏歸之未動,這鬼面人也不動。 風(fēng)聲一過,月皓同晏瓊玖擺脫了那三人,同時,晏歸之雙手合十,掌心火焰交纏,升起騰騰青焰,晏歸之一掌拍出,青色的火焰,鋪天蓋地似巨浪,空中火焰化青龍,地上火焰化蒼蛇,一齊朝鬼面人撕咬而來。 這鬼面人斂氣在手,一掌有排山倒海之勢,似千軍萬馬呼嘯而出,將這火焰破成火星,晏歸之趁鬼面人出手的空蕩,足尖一點,衣袂翻飛,就火焰之勢越過鬼滿人而去了,待鬼面人要來追,月皓提劍在左,晏瓊玖在右,左右夾擊而來,止住了鬼面人。 晏歸之一路急速朝舒貴妃宮殿而去,如風(fēng)馳電掣,剛到宮門,聽得里面哀聲陣陣,有人大聲叫:“護駕!” 晏歸之心中預(yù)感不好,急忙入內(nèi),只見侍衛(wèi)橫躺,血流遍地,有人從里邊緩步走出。 晏歸之叫道:“應(yīng)不休!” 怒其不爭! 應(yīng)不休一頭散發(fā),一身青墨衣裳是鞭痕,是劍傷,她下巴上滿是血跡,雙眸通紅,已入魔怔。 應(yīng)不休一手抓住郝廷君胸前衣襟,將人強行拖拽而出,郝廷君雖紫氣黯淡,到底還是帝王,護體紫氣侵蝕應(yīng)不休身軀,應(yīng)不休又強行破了封印禁制,不時吐血,傷勢愈重。 潮音在側(cè),修為較淺,傷勢比應(yīng)不休都要重些,狼狽不堪,她持劍在手,面對著兩名現(xiàn)身了的仙將,其中一仙將已負(fù)傷在身。 仙將見晏歸之到來,即刻道:“仙尊來的正好,此妖邪在宮廷之中肆殺無辜,侵犯帝王,違逆天條,請助我等一臂之力,將其拿下!” 晏歸之心中一沉。 沒了那幕后人的法力遮掩,應(yīng)不休同潮音妖氣暴露,竟是這么快就引來了仙將么! 晏歸之向仙將道:“兩位且等等,此妖本尊認(rèn)得,讓本尊先勸勸她,免得強行動手,誤傷了這天樞的君主?!?/br> 兩名仙將面有猶豫,在一旁并未言語。 晏歸之朝前跨了兩步,向著應(yīng)不休沉聲道:“應(yīng)不休,放了他?!?/br> 郝廷君道:“道長,是道長,快救孤!” 應(yīng)不休抓著郝廷君衣襟的手緊了幾分,她道:“妖界勢弱,到如今,人人可欺!他們天樞,昏庸無道,殘暴不仁,屠戮我妖界生靈,晏族長為何還要護他!” 晏歸之道:“應(yīng)不休,冤有頭,債有主!” 應(yīng)不休手中自始至終攥著一物,聽得此言,仰天一笑,眼中落下淚,竟是血紅色的,她將手伸出,攤開來,是燒了一半的蠟燭。 “他們點鮫人燭!族長!你可聞到,鮫人族近萬生靈的百年的冤屈!” 應(yīng)不休字字泣血,聲聲敲擊在人的心頭。 “族長可知,我心如!刀絞!他們死后依舊不得安寧!身軀還要受烈火煎熬,憑什么!他們有什么過錯,要受如此對待!憑什么!潮汐一生與人為善,要落的魂飛魄散的下場!族長,你告訴我!”應(yīng)不休看向郝廷君,切齒道:“他便是頭!是主!他死,不冤!” “你殺了他便回不了頭了?!标虤w之如鯁在喉,她閉眼一聲長嘆,她道:“你可知,桀驁似桑嬈,為了將你帶回妖界,也會低聲求人,只為留你全尸,將你葬入族陵,保你一絲魂魄入輪回,她費盡苦心,你要負(fù)她么!” “她魂飛魄散,我還有什么留戀,祈求什么輪回,自一開始,我便回不了頭了,我從未想過好死。晏族長,替我向族長道聲謝,也替我向她道聲歉,應(yīng)不休不忠不義,今生報不了她的恩,來世為牛馬……不,沒有來世了,是我欠她的?!睉?yīng)不休神色遽變,望向郝廷君時,雙眸血紅,形似惡神,她道:“應(yīng)不休不懼灰飛煙滅,只望你也嘗嘗,烈火焚燒之痛!” 言罷,應(yīng)不休帶著郝廷君,同潮音一道往后宮深處逃去。 兩員仙將見狀,對視一眼,一人去追應(yīng)不休,一人立刻朝外撤去,意圖回仙界,稟告仙界此事。 晏歸之人已經(jīng)一步躍到墻上,見仙將意欲回歸仙界搬尋救兵,神色一變,恰逢月皓和晏瓊玖從對面過來,晏歸之當(dāng)機立斷,凌聲叫道:“六姐!攔下他!” 晏瓊玖立時方向一轉(zhuǎn),身形朝那仙將襲去,只是人還未到,四面一陣怪異,倏地靜的沒有一絲聲響,下一刻,好似水珠落入水面,一聲叮咚。 狂風(fēng)大作,不知從哪吹來一陣花瓣,鋪天蓋地,將視線都模糊了。 眨眼間,風(fēng)又息了,眼前景色大變,血月當(dāng)空,比往常夜空中那輪月亮要大,好似壓在頭頂一般,四周暗紅,腳下還是那處宮殿,可那些士兵的尸體早已不見了蹤影,那仙將也不知去處。 再往地下一看,青石鋪就的地面哪里還在,地面就猶如一面鏡子,倒映著上面的景象,宮殿,血月,一時竟分不清哪邊是真,哪邊是影像。 月皓凌然喝道:“哪方宵小,背地里施展幻術(shù),還不出來!” 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去,散在空中,四周寂靜非常,好像除了她們?nèi)艘酝?,再無活物。 晏歸之一陣恍惚,踉蹌一步,從墻頭跌了下來,嚇得兩人連忙過去,將人扶起。月皓憂心道:“族長,怎么了?” 晏歸之喃喃道:“是非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