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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宗楚還在醉意中,沈余絕對不會把這句話問出口。 他說:“如果您之后只能和我生活一輩子,所有其他人您都不能再找,您愿意嗎?” 其他人? 其他什么人? 男人混沌的埋在青年頸側(cè)暴躁想著,他他媽身邊從始至終只有過沈余一個,誰知道其他人是個什么東西? 他只知道沈余無時無刻不想著離開他! 宗楚猛地勒緊手臂,沈余被他有力的手臂托著后腰,身軀彎成了一個和男人嚴(yán)絲合縫的弧度。 沈余皺著眉,抓著男人大臂的手推拒的推了推。 男人越發(fā)用力,他埋在沈余頸側(cè)狠狠吸了口氣,緩慢側(cè)過頭,薄唇陰鷙地貼在沈余的耳朵邊上,嘶磨著說: “你想也別想,沈余?!?/br> “你他媽別想丟下我?!?/br> “好,我不丟下你。” 男人愣了一下。 他粗喘著,掰過沈余的臉。 青年跟著他的力道側(cè)過頭,清俊的眉眼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淡表情。 男人盯著他,仿佛在判斷沈余說得這么干脆,到底是真還是假。 “先生,你該睡了?!?/br> 清醒后,就會把今天的一切都忘了。 他要一個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對他保持身心唯一,這怎么可能? 沒有沈余,也有一堆上趕著沖上來的人,他們只會比他做得更好更多,還不會有這些愚蠢的想法。 沈余抿著唇笑了笑。 他手指摩挲著男人的臉頰,輕聲說:“先生,您對我有恩,我永遠(yuǎn)不會丟下你?!?/br> 男人神色陰鷙。 恩? 又是‘恩’! 好像除了恩他們之間就沒別的東西了一樣! 那這四年算什么?! 這個沈余掛在嘴邊無數(shù)次的字眼迅速的挑起男人狼狽的憤怒,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視線像狼一樣盯著沈余,幽深的眼眸幾乎想把沈余溺斃在其中。 但是他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那股被壓在記憶最深處,甚至被宗楚下意識的隱蓋起來、絲毫不敢叫沈余察覺到的恐懼感受到主人的松懈,在高濃度酒精的刺激下興奮的開始到處四溢。 宗楚死死閉上眼。 他不敢再看沈余。 好像再看一眼,以前會溫順地貼在他頸側(cè)的青年就會冰冷的睨著他,啞著嗓子對他說:“你算什么恩人?先生,你是我的仇人啊,你忘了嗎?” 高大的男人忽然全身僵硬起來,他猛地沈余撲過去,側(cè)著身體死死抱緊沈余,嘶啞地在他耳邊低喊:“別走,茶根,我叫你別走,你聽到了嗎,嗯?” 沈余只當(dāng)他犟勁上來在鬧脾氣。 他被宗楚勒得有些失力,輕喘著,手臂從男人的禁-錮中逃出來,掌心輕輕貼著他的肩膀拍,輕聲哄道:“我---,先生,睡吧?!?/br> 沈余不想騙他,好在男人似乎也沒有想聽到他的回復(fù),只是勒著他的手臂越發(fā)用力。 沈余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一直到男人呼吸沉重下去后才稍微仰起視線,仔仔細(xì)細(xì)巡視了一圈這個曾經(jīng)住了四年的熟悉房間。 視線在掠過窗簾邊宗楚閑著沒事給他折的一百只青蛙后,唇角微微彎了彎。 宗楚在北城是以狠辣著稱的人物,但是他在沈余身邊,卻似乎一直沒流露過狠的一面。 或許他以后也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對象,只不過那個人不是他而已。 沈余收回視線,目光挪在男人的臉上,倒數(shù)10秒鐘。 10秒鐘后,男人沉重的呼吸陡然一變,在醉意中陷入睡眠的男人抱著一團(tuán)被子,沉沉陷入睡眠。 沈余悄無聲息的出門。 衛(wèi)臣直挺挺的站在門外,似乎對沈余會出來這件事絲毫沒感到意外。 沈余也習(xí)慣了衛(wèi)臣機(jī)器人一樣的表情,輕輕朝他點了點頭,路過衛(wèi)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冷沉的聲音:“沈少爺,如果您想和先生徹底分開,最好離開北城?!?/br> 沈余微微愣住,他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真的是衛(wèi)臣說出來,衛(wèi)臣那雙無機(jī)質(zhì)的雙眸沒有任何感情的瞥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向前方,他又說了四個字:“離開Z國。” 離開北城,去國外? 沈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見衛(wèi)臣沒有再回答的意向,才遲疑著回答:“謝謝。” 德叔正在一樓大廳緩慢的地擦著新拍來的花瓶,見到沈余從二樓下來的身影,頓了下,才笑著說:“用不用我叫車?”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夠公館里的所有人明白沈余和宗楚已經(jīng)分開這件事實,沈余對著這位老先生,真情實意的彎著唇搖了搖頭:“我叫李哥來了。” “…好,好。” 德叔說了兩句,他似乎想引著沈余出去,不過遲疑了一下,只叫了個傭人來。 臨離開前,老者猶豫再三,說:“小沈啊,我看你現(xiàn)在在國內(nèi)的事業(yè)好像發(fā)展不太如意,不如---去國外試試?!?/br> 又一個人提到國外,這次沈余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 是怕他會影響夏實然和宗楚的婚禮? 他低頭笑了笑,點頭回應(yīng):“會有這種打算的?!?/br> 如果事情一切順利,過個幾年,他會去國外深造自己的夢想。 德叔沒再說什么,只是朝他擺了擺手。 該說的已經(jīng)都說了,但是任憑是誰也不可能只聽外人的幾句話就掀翻之前對枕邊人所有的印象和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