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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場在線閱讀 - 第180頁

第180頁

    楊河心里惦記著界限,看宗楚的視線稍微溫和了一丁點,但是也沒好到哪里去。

    宗楚対他的視線直接就是嗤之以鼻,完全不在乎。

    他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沈余身上,把身份壓低這事他一開始做的還有些陌生,現(xiàn)在做了兩次,越來越熟練。

    他伏小做低的対象是沈余,再低又能怎么樣?

    宗楚兩輩子沒有反思過什么,從沈余離開之后卻一直在做這件事。

    他前世做的混賬事數(shù)都數(shù)不清,要還也還不清,甚至還了,沈余可能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小心翼翼的隱忍著那些瘋狂的想法,企圖能讓沈余再看他幾眼,只要別讓他離開就行。

    除此之外,別的事情他都能忍。

    哪怕是礙眼的楊河和那個小東西。

    沈余盡力去無視他。

    或許很長一段時間宗楚都會保持這種狀態(tài),沈余想得很清楚了,不管宗楚在或者是不在,只要他足夠理智,就不會輕易的再被他傷害到。

    沈余的軟肋從來都不是自己,而宗楚現(xiàn)在看起來対他身邊人的耐性已經(jīng)很足了。

    雖然沈余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手段,但是只要牽扯不到他身邊的人,沈余就能保持足夠的理智清醒。

    “哐啷”

    走神的青年被巨響喚醒,鐵鍋內(nèi)的油滴賤出來一點,燙到了手上,沈余縮了一下,還沒有別的動作,手就忽然被剛弄出巨響的男人抓過去。

    男人眉頭死死皺著,看著他手背上的油滴如臨大敵。

    宗楚在腦海里瘋狂回想,但是他和別人在戰(zhàn)場上火拼過,遇襲過,受過子彈傷受過重傷,唯獨不知道被油燙到該怎么處理。

    他甚至是慌張的抬眼緊緊盯著沈余,低沉又急促的說:“疼嗎?怎么處理——冷水還是——”

    “我沒關(guān)系。”

    男人掌心的溫度讓沈余視線微變,他頭腦清楚的知道自己握住了宗楚的弱點,而實際上其實只要他靠近宗楚,就會有種從骨頭里滲出來的恐懼感覺。

    那種讓人握在掌心毫無掙脫之力的感覺。

    握在掌心的手快速抽了出去,甚至讓宗楚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空落落餓的抬著手,緊緊盯著沈余的視線暗沉了一秒,然后緩慢的,收了下去。

    沈余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

    宗楚唇瓣動了動,他看著神色戒備的沈余,想說些什么,嗓子干澀到可怕。

    曾經(jīng)抱在懷里的人——現(xiàn)在甚至被他碰一下都會躲開。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到底錯過了什么東西?

    宗楚現(xiàn)在極度慶幸他清醒的還不算太晚。

    那些手段他還想用在沈余身上?最該受那些罪的是他!

    男人近乎狼狽的垂下視線,在沈余的視線下艱難的開口:“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

    “沈余,我——”

    “怎么了這是!”

    兩人的聲音被打斷,楊河站在門邊,聲音緊促嚴肅的問道。

    哪怕剛才剛想過鎮(zhèn)定,宗楚的視線還是一瞬間黑了下去。

    而剛才対他視而不見戒備到極點的青年,卻神色瞬間放松下來。

    第85章

    宗楚親眼看著剛剛對自己萬分戒備的青年一看到出來的楊河,瞬間神色都輕緩下來。

    他差點把手里剛才菜盆掉下去慌亂在半空中撈到的兩顆菜給直接攥爛,眼睛冒火一樣盯著出來的楊河。

    楊河接收到他的視線,頓了下,不過到底大了他們幾歲,看得清楚,也不至于就這么被嚇到。

    他挪開視線,看了看地上扣過去的菜盆子和散掉的菜,又看看眼睛冒火的男人,最后才去看青年。

    沈余從看見楊河就放下心。

    楊河和他相處了一年,毫不遲疑的說,就像沈余的哥哥的一樣。

    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正常的面對宗楚,哪怕是傻了的,事實上他和宗楚之間最好的關(guān)系就應(yīng)該是陌生人。

    沈余忽然有點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會同意宗楚進來。

    狠一狠,也能做到的不是嗎。

    他垂下視線,蹲下身體去撿菜。

    楊河也沒問,半蹲下身子去撿,一邊推他:“別弄了,我來,你去屋里歇會兒?!?/br>
    宗楚氣得像個火龍,他粗重的喘息,像一腳把礙眼又開始裝好人的楊河一腳給踹翻,讓他四五天也不能從病床上爬起來。

    他眼底的陰鷙都快泄露出來了,沈余應(yīng)了聲,他現(xiàn)在的確不想再呆在這里,站起身,一眼都沒往宗楚身上看,徑直朝屋里走去。

    他沒能邁過門檻,手臂被人拉住了。

    男人似乎下了很重的力道控制著自己,他把沈余的胳膊圈的死緊,但是卻一點也沒有讓他感到桎梏。

    沈余停下了動作。

    楊河已經(jīng)把菜撿起來了,他回頭看見這一幕,眉毛瞬間擰起來,往前兩步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他媽干什么需要和你說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忽然爆呵出聲。

    楊河不受控制的頓住了腳步,他咬了咬牙。

    和在村里平和住了十多年的他完全不一樣,哪怕身前這個男人比他還要小,但是宗楚的人生經(jīng)歷和他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碾壓一個大家族的魄力,真的動真格時他根本沒有招架的力量。

    他們所有能在男人眼皮子底下自認為安全的前提都是宗楚只以一個追求者、一個懺悔者的身份來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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