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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蘊驚了下,忙著急問:“怎么了?” 霍青鐘唔了聲,說:“被發(fā)現(xiàn)了?!?/br> 第65章 承干宮中, 燈火通明。 “什么?她是逐月閣里的殺人狂魔魔君?”霍青鐘背過身來,驚訝大聲道。 沈蘊抬手捂住她的嘴,靠在她的唇邊, 壓聲提醒道:“叫那么大聲干什么?” 霍青鐘睜著木眼,腦海中回想著秦離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實在是想不出來她居然是逐月閣魔君。江湖傳聞, 逐月閣魔君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頭, 手段極其非常以及特別喪心病狂, 為了保持容顏, 還喜歡吸小孩兒腦髓…… 霍青鐘想起之前自己要挾秦離的種種事跡,忽然覺得后脖頸子一涼。她不相信,問沈蘊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逐月閣魔君?” 沈蘊將之前二人在丞相府屋頂上遇到的那人一事說了下, 又說了秦離替她渡內力, 種種跡象表明, 秦離就是逐月閣魔君。 沈蘊盯著霍青鐘右臉上一處紅印子,唔了下抬手指著說:“能將這紅棗形狀打得又圓又紅,就不是一般人。” 霍青鐘聽著沈蘊將秦離一頓神化夸贊,將信將疑抬手捂了捂臉, 結舌道:“是……是是嗎?” 大婚之夜,依仗權勢偷窺人家洞房花燭,臨了還被發(fā)現(xiàn)了,霍青鐘覺得自己明日早朝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沈蘊瞧著她那后怕的模樣, 故意問:“現(xiàn)在知道怕了?” 霍青鐘怔了下,隨后抬手將身上的披風裹了裹,朝房里走,一面走一面道:“誰……誰誰怕了!” 她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把戲,屢試不爽。 沈蘊一眼看穿, 勾唇輕笑,有種無奈的意味,她也抬腳跟上去,一同回了明間。 外頭天冷,屋里倒暖洋洋地,床前有罩爐,炭火燒得通紅。住在一塊兒久了,連房間里都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是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 沈蘊看見她躺在床上,面朝里,背朝著外,懷里抱著雪寶,依稀露出一截雪白的卷毛,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約還在盤算著剛剛那事。 霍青鐘抱著雪寶,雪寶今日剛剛洗過澡,身上有花露的香味,淡淡地,很好聞。 床榻上另一邊忽然塌陷了塊,她知道是阿蘊躺在身旁,她轉過頭來,腦子里混沌,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落入熟悉的懷抱里。 她錯愕地抬頭,入目是白皙的臉龐,還有嬌艷欲滴的紅唇,她悄悄拿眼乜她,輕聲喊:“阿蘊……” 沈蘊輕嗯了聲,看見她右臉上的紅印子,也不是嚇唬她,秦離的功力是真的厲害,臉上這紅印子到現(xiàn)在還沒消下去,沈蘊看著她樣子有些滑稽,也讓人心疼,她開口問:“疼不疼?” 霍青鐘抬眼,貓著聲音:“有點疼?!?/br> 聽見她說疼,沈蘊臉龐捧住她的臉,湊過去替她吹了吹,說:“得抹點藥膏?!?/br> 雪寶擠在兩人中間,腦袋被擠得透不過氣,嗷嗷叫了兩嗓子,沈蘊微微蹙眉,抬手就捏了頸子皮,一把扔在床下。 “誒——”霍青鐘抬手就要去撈,“我的雪寶?!?/br> 沈蘊抓住她的手,輕佻了下眉梢,說:“以后我和你在床上一處的時候,不許它上來。” 聽見她不容置喙的語氣,霍青鐘小心翼翼睜著圓骨碌碌的眼睛瞥她,輕聲囁嚅說:“可……可雪寶身上暖和……” “那也不行?!鄙蛱N搶說,隨后緩了緩又道,“我身上不暖和么?” 霍青鐘一怔,緋紅爬上耳根,垂著睫毛羞澀地說了句:“暖和?!?/br> 金鉤掛銀帳,佳人會傾城。 沈蘊將她身上的罩紗褪去,腰肢細滑如脂玉,輕輕觸上去,帶起串串漣漪,漸漸往下滑,聽見她輕輕唔了聲,沈蘊輕笑,問:“緊張什么?” 霍青鐘不好意思,半天才說了句:“我冷。” “抱住我。” “那你輕一點?!?/br> “嗯?!?/br> —— 翌日,奉天殿朝堂之上。 霍青鐘坐在上首鎏金地屏寶座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熱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輕輕揚揚地飄散開來。 禮部張侍郎,見狀忙上前問:“陛下龍體今日可好?” 霍青鐘還愣著呆,身后二喜看著,連忙悄悄用拂塵戳了下,霍青鐘忙反應過來,想也沒想就開口道:“是是是,說得對?!?/br> 二喜頓時臉黑了八度,全場一片死寂,霍青鐘似乎也察覺出來了,這句萬事通的話好像沒起作用,因為她看見了站在下面一臉快要憋出內傷的秦離。 張侍郎無奈又問了句,見霍青鐘愣怔,又抬手指了指自己右臉示意。 霍青鐘一下反應過來,忙抬手捂住臉,下意識朝著秦離的方向看去,秦離沒有看她,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青鐘訕訕道:“就是昨夜不小心……不小心撞墻上了。” 一旁的寧遠侯沈致遠一臉會意點點頭,畢竟他也是見過皇帝撞到門上把脖子撞出口子的人,這么點狀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眾人聽聞,全都齊聲說了保重龍體之內的話來,最后又商議了過年的一些開支后,匆匆就散了朝。 散了朝后,霍青鐘抬步準備離開,腳剛邁出去,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陛下……” 霍青鐘腿一軟,回頭一看,果然是秦離那張妖孽臉,她哆嗦了下,結舌問:“干……干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