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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煥沒想到許妄這么能打,狼狽的從許妄身下爬了出來,酒保扶著他站起來,對上眼就是許妄一臉不服的樣子。 一個人終是難敵幾個大漢,許妄的雙臂被摁住掰向身后,一人拽著他的頭發(fā)迫使他抬頭直視程煥。 “草,媽的,你敢打我!”用盡全力打在了許妄的臉上,臉頰偏移至旁邊就會被重新拽回,似乎還不消氣,程煥又往他腹部踹了幾腳。 “媽的,每個人都給我打,給我打!打廢了更好!”程煥整個胸膛都在上下起伏,似乎連呼吸都帶著不可忽視的粗喘。 許妄接受了全部的惡意擊打,每一拳都打在他的要害上,持續(xù)了十幾分鐘的重拳,臉上和身上全都滲著血跡,已經不能用入目不堪來簡單形容了。 終于程煥消氣的抬手,周圍的人才停止了暴行,他蹲到許妄的面前,學著拽起他的頭發(fā):“你不就想知道為什么我會跟砍了你們家少爺腿的姑娘一起嗎,要不要跪下來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在許妄視線投過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坐在程煥雙腿之上的人正是許妄尋找的女人,是那個拿著刀將少爺腿劃傷的罪魁禍首。 許妄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能在全市最熱鬧的酒吧里當安保力量自然不用說,盡管如此的趴在地上被人薅著腦袋都沒有讓他屈服。 手指重力的壓在許妄心臟的位置,程煥干脆也不裝了,手有一下沒一下拍打在許妄的臉上,故作低沉著聲音傳進許妄的耳邊,慢慢悠悠地說:“明眼人都知道我想睡江若歲,江哥也知道,既然他不肯我就只能給我的江哥一點小教訓咯?!?/br> “我讓一個也喜歡他的人把他的腿砍了,我是不是得到他就輕松點?等我玩膩了江若歲,再跟她結婚這樣多好,也不會有人嫌棄他臟了身,我還能等他結婚之后想解膩的時候跟他偷偷情,他身子跟天生尤物似的,我估計想忘也忘不掉吧。” 程煥的手再次往上用力一抬,近在咫尺的距離打量著許妄的面容,掐著他的下巴,略帶瘋狂的意味,“而且許妄啊,別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你對你家少爺是什么想法,你自己應該清楚我們究竟知不知道,嗯?” “你可以看看是你告狀的快還是我讓江若歲把你從江家攆走攆的快?!?/br> “哦,對了,你說也無妨對吧?!背虩ㄒ桓毙∪说弥镜男θ荩劬ξ⒉[,手中的力道隨著笑意逐步加深。 “畢竟你說,江若歲是信我還是信你?” 第15章 背叛 懸在空中的月鏡已有了黯淡的趨勢,盛夏的夜晚連風都變得干澀帶著一陣一陣的刺痛,許妄用手背蹭掉了嘴角處新鮮流下的血痕,微顫地從口袋掏出鑰匙,插進門鎖,用了極大的力氣旋轉才打開大門。 許妄慶幸夫人和江若歲已經熟睡,摸著黑按著自己熟悉的軌道想要優(yōu)先回到房間去,卻在轉角處遇到了秋月。 就算不看清許妄身上的痕跡,也能從身形輪廓發(fā)現(xiàn)他的破敗,尤其是許妄走過來想要跟秋月做出“噓”的動作時,她都能看見一滴rou眼可見的血塊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驚恐的瞪大雙眼,呼之欲出的驚嚇被許妄忙不迭沖過來堵住,牽動著傷口的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難掩的嘶吼。 “別,別吵到少爺。” 秋月幾乎是背著許妄將他帶進屋子里的,燈光被“啪”的一聲打開,速度又急又狠,許妄坐上自己的床休息,有些無奈的勸說:“我只是出了點意外,別拿我的燈出氣。” 秋月才不聽他的鬼話,一副馬上就要出去叫秋阿姨的架勢,許妄想攔著她,無奈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了,只能任由秋月跑出去。 他脫下跟著自己被蹂躪了不知道多久的襯衫,又壞了一件,他有些可惜的把衣服丟在地上,彎腰從床底翻出藥箱給自己上藥。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心處理傷口的許妄沒有警惕,步伐略緩的腳步聲不像是知道實情的秋月該做出的舉動。 “秋月我真沒事,我上個藥就好了,別麻煩秋阿姨了。”上半身轉了過來,嘴角牽著無奈的笑意,可惜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面色僵硬,震驚到險些摔倒,“少爺?!” 江若歲光著腳,細長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其中的一只腿上還有傷,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時間走過來。他還穿著睡衣,面露疲憊,眼角還有困倦產出的淚花,應該是被吵醒的。 “少爺,光腳對身體不好?!痹S妄上藥的手一頓,幾乎意識到少爺沒穿鞋的瞬間就欲沖過去把少爺抱回他自己的屋里。 可惜江若歲不領情,甩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退后了好幾步,疏懶的語氣中還能聽出一絲痛楚:“別碰我?!?/br> 少爺沒有來過許妄的房間,雖說之前這里是江若歲專門放玩具的地方,但自從收留了許妄之后這個房間里的東西就歸他了。 江若歲沒有理會他的阻攔,依舊我行我素走進屋子里,原本放置玩具的柜子依舊放置著玩具,跟十二年前幾乎無異。小時候喜歡的東西大了再看只會覺得羞恥,江若歲匆匆掃視了一圈后自顧自坐上了許妄的床。 “自己主動說去做了什么?!?/br> 江若歲是在盤問他身上的傷,許妄低著頭緘默沉靜,手上還抓著原本想沾上酒精擦拭傷口的棉棒,指腹揉搓著上面的棉絮,酒精醺醉的氣味在空氣中揮發(fā)極其刺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