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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歲被撞的嗯嗯呀呀,齒間流出聲音,許妄靠近了才能聽見:“嗯……好,啊!疼了!” 他們靠著這樣的日子度過了一整個秋季,他靠著身體本能產(chǎn)生依賴的感官讓江若歲記住了他。 地面濕氣很重,江若歲被許妄用被子包裹住全身,喂他喝剛熬出來的梨子水。 “晚上不要踢被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記不住嗎?”許妄吹遠了勺子上的熱氣,喂到他嘴里。 “好煩啊,你別教育我了?!苯魵q蹙眉去喝甜水,許妄無奈,用勺子搗爛了梨子,讓他吃下去。 “一會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江若歲輕輕“嗯”了一聲,吃了許妄喂過來的藥就躺下了,他閉著眼睛睡覺,許妄就坐在床邊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背。 等到他的呼吸逐漸平緩,許妄才起身離開了房間,他給肖茍打了電話,問他在做什么,兩國的時間差很大,那邊已經(jīng)是半夜的人被叫醒很不耐煩:“草,你這點給我打電話,你瘋了吧。” “我這里才晚上十點?!痹S妄如實回答。 肖茍:“怎么給我打電話了,不是跟你的老相好玩、囚、禁、play嗎?” 許妄:“過幾天我們就回國了?!?/br> 肖茍從床上坐起,稀稀拉拉的聲音吵的許妄把手機往外挪了挪:“什么!你回來干什么!干啥干啥!你這么喜歡坐牢?” 許妄:“白念希望歲歲回去了?!?/br> 肖茍:“那你就讓他回去?我可是先跟你說好,你要再坐牢,我們可救不了你了,好不容易出國的還回來干什么?!?/br> 許妄:“......” 許妄沒了聲音,肖茍還以為自己信號不好,在客廳走來走去找個信號滿格的地方還是沒有聲音,正他想掛了重新打的時候,許妄才說話:“我可能犯賤吧?!?/br> 被拋棄的那天他一人坐在車站角落,他跟那些灰頭土臉的流浪漢沒有區(qū)別,甚至比他們還不如,他恨江若歲,恨江若歲玩他的感情,更恨他不愛他。 他把所有都給了江若歲,可那人高高在上把他的“心”丟進了垃圾桶,還諷刺的告知他:“你的喜歡一文不值,我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喜歡?!?/br> 他想把人捉回來,想把他的腿打斷,想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靠著自己生活,可真到了自己有了這一步的能力,他又在想江若歲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喜歡自己呢。 他沒有,他出了國,找了新歡。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可他就如走在刀子上,步履艱難。 他想靠真心去感動江若歲的話,一輩子都不可能。 靠著這幾個月的x愛,江若歲身體記住了他,還像個失憶的小孩充滿無知地問他:“我們?yōu)槭裁磿质职?,我記不得了?!?/br> 時間真是個不著調(diào)怪物,他的怨恨,他的埋怨,他的怒火都被抓走了,他跌跌撞撞現(xiàn)在又回到了原點,他想要江若歲愛他。 他可能是真的犯賤。 江若歲發(fā)燒第二天中午才醒,許妄正好回來給他做飯,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走下來,下意識地去廚房找許妄,見他在忙碌,只能靠著門看著他切菜。 許妄似乎也心不在焉的,不然不可能放任著江若歲光腳站在身后,失神的情況下,刀劃破了手指,鮮血順著手指往手心上流,最先發(fā)現(xiàn)紅色占滿了視線的還是江若歲,他尖叫一聲,許妄聞聲回頭。 “怎么又不穿鞋?!?/br> 口子很深,鮮血也流了滿手,他蹙眉靠近江若歲,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江若歲被嚇傻了,慌慌張張,嘴巴哆哆嗦嗦說不上完整的話:“你你,先,扎一下!” 許妄固執(zhí)的把人抱到床上,流血的手不方便去碰它,只能用另一只手去給他揉腳,暖意回籠之后,許妄才說自己去包扎一下,臨走的時候還讓他別再光著腳下床。 江若歲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腳丫,很普通,除了略瘦顯的骨感一些,好像沒什么特別的。 許妄是因為在意這雙腳嗎,似乎不是。 許妄簡單用拿紗布纏上,問江若歲要不要下樓,江若歲想了一下,張開手等著他抱。 許妄把人抱下樓,讓他在沙發(fā)上躺著,自己繼續(xù)去廚房把沒做完的飯做好。 肚子被許妄喂的飽飽的,他舒心的瞇著眼睛,揉著自己這幾個月發(fā)胖的小肚子。 “歲歲,明天我買機票,后天我們回國吧。”碗筷收拾干凈,許妄用抹布擦著桌子,無意的一句話卻讓聽者呆滯了好幾秒。 許妄洗了手給他切好一片片的水果,又一口一口的喂他,他吃了兩個就不想吃了,撇開腦袋反而不理解的問道:“你這是要放了我嗎?” 第70章 “如果我說沒有這個打算的話,歲歲會不跟我分手嗎?”許妄望著他的時候總是格外認(rèn)真,認(rèn)真到對于這樣的回答,江若歲已經(jīng)不想讓他難受了。 他不懂許妄的喜歡,也厭惡這樣被拘束的感覺。 他沒有回答許妄的問題,許妄也不想得到他的答案。 他正常出門去上班,沒了主人陪伴的貓眼巴巴地望著正在玄關(guān)處穿鞋的人。他心情不好,江若歲能夠確信,身體的所有機能都在向他渴求,雙手向前舉了舉,蜷縮著手指什么都沒有做。 許妄正巧抬頭看見他的動作:“今天還想吃布丁嗎?” “想吃。” 許妄低著頭去吻他的額頭,沒有躲,他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真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