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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燃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他同事:“大家勞累了一上午,確定還要在下午去打球?” “打啊!運動才是最好的放松!”其他同事卻都附和著。 “那我……最多打到三點,可以么?”丁燃最終還是退讓了。 他這段時間心情不佳,同事們卻都包容著他,他也沒理由一再地掃同事的面子。 而且,他也的確很久沒有去痛快運動一場了。 “三點?夠了夠了!”同事A拿胳膊頂了頂同事C的后背,“夠讓咱們解饞了!” 丁燃的運動細(xì)胞的確好,在念高中時他常被體育老師叫出去做示范,高中打了三年籃球,大學(xué)入學(xué)時還有教練攛掇他進體育隊。 不光是籃球羽毛球,其他的運動他也都挺擅長,在運動這方面,他幾乎無師自通,也算是天賦異稟。 在羽毛球館揮灑著汗水,揮動球拍,跑動,跳躍,的確是很能解壓的方式。 就仿佛是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xué)生時代,生活簡單得只剩下手中的球拍這一點兒重量。 幾小時球打下來,從心臟到四肢都一片輕松。 “給你,喝口水吧,丁燃?!蓖翪紅著臉遞過來一只礦泉水瓶。 丁燃點點頭,擰開瓶蓋就往嘴里灌。 “我很久沒看到你打球了,丁燃,你大概忘了,我曾經(jīng)是你的小師妹呢,在高中時就看過你打球,不過那時候你打的是籃球?!?/br> 同事C一番話說完,丁燃才后知后覺地睜大眼:“你也在我那所高中?我之前沒見過你?!?/br> “可能因為我念高中時形象太挫了。”同事C笑笑說。 這種類似自嘲,卻很希望對方反駁的話,丁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接,氣氛于是就有些凝固住了。 好在羽毛球館里人不少,其他同事的一聲吆喝就能把丁燃解救出去,他也不管對方吆喝的是什么,放下水瓶扔下小師妹就往同事那兒跑去。 接著也不管那幾位同事有多么意猶未盡,到了三點,他便卡著點說要回家。 走出羽毛球館,丁燃被屋外的涼風(fēng)吹得一陣精神。 但剛運動過后,汗水也還粘在身上,反而很不舒服。 他于是低頭開始解外套上的扣子,沒留神他身后來了人,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丁燃以為是同事,回頭就說了一句:“真不打了,饒了我吧,我都沒勁兒了?!?/br> 可看到對方的臉,他就愣住了。 其實上一次見到對方距離現(xiàn)在也沒多久,也就一個月的時間。 但上一次的見面簡直是災(zāi)難性質(zhì)的,幾乎,直接導(dǎo)致了他和樂鳴的第一次爭吵。 陰影太濃烈,令丁燃不由得心里生懼,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誰呀⊙▽⊙ 明天繼續(xù) 第9章 但其實對方看起來是無害的。 不但無害,還有些過于溫柔。 被丁燃視若毒蛇猛獸的眼神看著,對方也一點兒都不生氣。 只見寧宸彎了彎唇角,笑吟吟地說:“剛才在球館里我就看到你,想跟你打招呼來著,但是有位客戶把我纏住了?!?/br> 丁燃也覺得自己反應(yīng)太過于夸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嚇了一跳?!?/br> “嗯,我剛從外地回來,這段時間我去外地考察市場了,也沒怎么抽出空來聯(lián)系你?!睂庡房粗拔覀兌伎煲粋€月沒見了吧。” 丁燃點了點頭,態(tài)度自然:“是快一個月了?!?/br> “你下午不用上班么?咱們找個地方喝個下午茶,好好聊聊?”寧宸說。 “我下午還有事兒?!倍∪急傅卣f,“原本中午就該回去的,這會兒已經(jīng)太晚了?!?/br> “回去?是要回家么?”寧宸不假思索,從右手拎著的公文包里掏出車鑰匙,“那我送你吧,你家離這兒可不近,坐地鐵不太方便?!?/br> 丁燃聽得一愣,他在星市和寧宸重逢之后應(yīng)當(dāng)并沒有邀請過對方去自己家才對,寧宸怎么會知道他住在哪兒? 寧宸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說:“你發(fā)過幾條帶位置的朋友圈,我根據(jù)時間推測的,你發(fā)朋友圈的時候應(yīng)該在自己家里?!?/br> 丁燃對自己發(fā)過這種朋友圈全無印象,微張著嘴回憶了幾秒鐘,最后還是作罷了。 寧宸則始終微笑著:“我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家么?” 丁燃坐在寧宸那臺價值不菲的賓利車的副駕駛座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因為上車前寧宸的那句話,他呆立了許久,邁出步子時還差點扭著自己的腳。 似乎從一個多月前他們在星市偶遇開始,寧宸對他的態(tài)度就總有些怪怪的。 寧宸是他的高中校友,比他高一屆,因為同在學(xué)生會里擔(dān)任職務(wù)所以算是有點交情。 在高中校園里,寧宸是名副其實的校草級別的人物,幾乎沒有他不拿第一的學(xué)科,各類競賽都是佼佼者,每天在學(xué)校宣傳欄都能看到他的照片,以及圍在他的照片前流口水的一眾女同學(xué)們。 寧宸唯一弱勢的是體育,但也大概正因為如此,和一群光著膀子的流著汗吭哧吭哧在草坪上運動的男同學(xué)相比,他仿佛永遠(yuǎn)不會被弄臟的白襯衣有些過于特別了。 丁燃當(dāng)時也是熱衷運動和流汗的普通男高中生中的一員,寧宸對他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