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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老神在在, 裝看不見。 蕭斯也彎起眼睛:“您言重了,我跟小昭平時相處時都是互相包容。而且小昭身上的閃光點太多了,隨便拿出來一個, 就足以掩蓋他所有的小缺點,他其實比您想象中的還要優(yōu)秀得多?!?/br> 江昭輕咳一聲,又在桌底下拉了一下蕭斯也的衣袖——吹得有點過了,低調(diào)點。 但蕭斯也卻像是沒感受到,繼續(xù)在江家父母面前細(xì)數(shù)江昭的無數(shù)優(yōu)點, 他那過于真誠的語氣與神色竟讓人看不出半分刻意吹捧的痕跡, 仿佛他真的是在真心實意地稱贊江昭。 誰家父母不喜歡聽自己的孩子被夸呢?許女士和老江自然是被他哄得一整頓飯都笑聲不斷,江昭坐在旁邊聽著, 只覺得自己修煉多年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強忍著羞恥才撐下去了這一場飯局。 一頓從下午六點開始的晚飯, 一直吃到了晚上十點多, 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家常話一般的閑聊, 賓主盡歡。老江一個平時話不多的人,喝了點酒后,還給蕭斯也講了不少江昭小時候的黑歷史,給江昭聽得決定改日就把老江的小金庫都舉報給許女士。 待到飯后,老江和許女士由江家的司機送回去,蕭斯也和江昭這邊是蕭斯也開車來的,但他陪著老江喝了一晚上的白酒,此時肯定不能再開車。 江昭本來想叫個代駕,但想到兩人的身份,他看著身旁臉頰泛著點紅意的蕭斯也,片刻后,紆尊降貴地坐上了駕駛座。 “上車,”江昭望著還站在副駕駛車門外的蕭斯也,“珍惜機會,我可很少給人當(dāng)司機的啊?!?/br> 蕭斯也坐上副駕駛,江昭熟練地發(fā)動車子,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這人上了車就沒動過,一雙琥珀色眸子直勾勾望著他,跟丟了魂兒一樣。 江昭想起今晚他跟老江喝的那幾瓶白酒,有點無奈:“老江那都是走過多少酒場的人了,他讓你喝,你還真就實誠地都喝了?” 蕭斯也眨了眨眼睛,忽而沖著他一笑,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江昭:“……” 念在蕭斯也今晚表現(xiàn)優(yōu)良,他俯身扯過蕭斯也身側(cè)的安全帶,推了推他礙事的手臂:“抬個手,我給你扣上?!?/br> 蕭斯也乖乖照做,江昭心想醉了還挺聽話,剛剛合上安全帶的扣子,卻突然被一只力氣極大的手直接拽進了懷里。 江昭一愣,鼻尖涌入清冽的皂香,像是夏天的太陽底下剛剛曬干的衣物,以致于那股淡淡的酒氣也少了幾分令人討厭的感覺,甚至還有些好聞。 但他還沒忘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便按著蕭斯也的胳膊想爬起來:“你干什么?” 他推了兩下沒推動,倒是蕭斯也望著懷里江昭的側(cè)臉,突然低下了頭,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了一下江昭的臉。 “軟?!彼麊÷暤?。 江昭愣了愣,耳朵尖「噌」地一下開始發(fā)燙。 他不由分說地從蕭斯也懷里掙了出來,怒視他:“你醉了是吧?” 蕭斯也歪歪頭,似乎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又伸手要去牽他的手,似乎一定要跟他肌膚觸碰才能心安。 江昭這才確定,蕭斯也是真醉了。 只是這人喝醉了的樣子,簡直比他家二狗還要粘人。 眼見著蕭斯也又要粘過來,江昭眉頭一皺,瞪他:“坐好,我要開車。” 蕭斯也聞言,似乎被他呵斥住了,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越月光下泛著一層盈盈水光,片刻后,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可憐感: “那……開完車能抱嗎?” 江昭:“……” 江昭:“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準(zhǔn)說話?!?/br> 蕭斯也不解地眨眨眼睛。 好在他雖然醉了,但確實很聽話,聞言點點頭,并且在自己的唇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而江昭神情冷酷地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他沿著最快的路線,在最短時間內(nèi),一路飛回了蕭斯也家,仿佛一個莫得感情的代駕。 只有那雪白的耳朵尖一直染著層粉紅,隱沒在夜色里,無人能看清。 —— 車在地下車庫停好后,從這里到樓上,不過是幾步路和一趟電梯,但江昭卻覺得無比漫長。 原因無他,喝醉后的蕭斯也……就像是一只大型的樹袋熊。 坐在副駕駛里死活不下,說江昭沒有牽著他的手,所以他不想走,等江昭掏出這輩子所有的耐心,跟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牽住他之后,他又眨著那雙無辜至極的眼睛,慢吞吞地抱住了江昭的一只胳膊,接著又順桿往上爬,摟上了那窄窄一方細(xì)腰。 江昭感受著身后傳來的灼熱氣息,感覺自己的怒氣值正在瘋狂蓄積中。 幸而深更半夜的電梯沒有人,這里的電梯又是直達戶主家里,沒有半途遇見鄰居的尷尬。江昭半拖半拽著這么個玩意兒一路來到蕭斯也家門口,蕭斯也已經(jīng)把下巴從后方抵在了他的肩頭,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開鎖?!苯汛叽偎?,指了指門口的指紋鎖。 蕭斯也摟著他的手不動。 江昭:“草?!?/br> 他強行掰開蕭斯也的一只手貼在門鎖上,但門剛打開,蕭斯也的手又飛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還收緊了幾分。 江昭開始冷靜地思考,如果他這之后來一個背摔,能不能把這塊粘人的膏藥甩掉。 但說到底,蕭斯也都是為了哄他父母開心,才在今晚的飯局上喝了這么多的酒,于情于理江昭都不能放著他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