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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是讀男校,同桌是個小白臉。小白臉沒事就拉著傅西涼到學(xué)校后山的草地上坐著,坐著干什么?什么都不干,就是干坐。 除了這個擅坐的小白臉之外,還有個高年級的學(xué)生,主動來找傅西涼交朋友,然而不知道是他沒說明白,還是傅西涼沒聽明白,總之這位學(xué)長最后是被傅西涼捶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學(xué)長的爹找到學(xué)校要個說法,當(dāng)時傅老爺子不在家,還是傅燕云出面,負(fù)責(zé)了善后事宜。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小事——都不大,說起來似乎全是不值一提,可家里若是沒人管著傅西涼的話,哪一件小事都足以讓他走入歧途。所以等傅西涼在十五歲那年退了學(xué)后,傅家反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反正也不圖這個兒子將來有什么作為了,從今往后若是能夠把他平平安安的養(yǎng)在家里,也好。 然而事實(shí)是即便把他養(yǎng)在家里了,也還是不省心。他都長到這么大了,依然是不省心。 第三十八章 :各人皆有情 傅燕云嘆氣完畢,把二霞叫到客廳里,低聲說道:“自從他認(rèn)識了樓上的葛秀夫之后,我就一直不放心,剛才我上樓去,正聽見葛秀夫在辦公室里和他說話,你猜說的都是什么?” 二霞當(dāng)即問道:“什么?” 傅燕云把聲音放得更輕了些,對著隔壁臥室的方向一使眼色:“葛花言巧語的,要勾搭著他去嫖?!?/br> “啊?” “虧得家里早早的就教育過他,他自己心里也有點(diǎn)數(shù),這一次算是沒有受葛的蠱惑。可是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誰知道下回葛還會對他耍什么花樣?”說到這里,他又是一嘆:“梅小姐,不怕你笑話,我這個弟弟,頭腦實(shí)在是不如人,偏偏又還有幾分人模樣,有人專門就愛撩他這樣的,拿他耍弄著取樂?!?/br> 二霞沒出聲,心中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個“你”字。 傅燕云又道:“我原來也有這個毛病,但我和他是自家人,再鬧也無非就是鬧著玩罷了,外人哪里會有這種分寸?哪里會管他的死活?” 二霞心想:“這倒也是。” 想過之后,她思索著開了口:“要是這樣的話,能不能勸他就別再去了?本來這么天天的熬夜,熬久了也傷身?!?/br> 傅燕云猶豫了片刻,最后卻是搖了搖頭:“這話我不好勸,現(xiàn)在在他眼里,我還是個壞人。但是你可以試一試,勸得成了,自然是最好,如果勸不成,你也替我留意著他,一旦感覺不對勁,就立刻到前頭去找我?!?/br> “好。”二霞一口答應(yīng)下來:“您放心,我記住了?!?/br> 傅燕云轉(zhuǎn)去臥室,又看了看傅西涼。傅西涼已經(jīng)睡沉了,枕邊露出一本薄書的一角。他將書抽出來看了看,是本翻舊了的《偵探小子奇遇記》。 把這本書塞回他的枕下,傅燕云又摸了摸他的短發(fā),不知怎的,心中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了這樣一個現(xiàn)實(shí):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已經(jīng)有錢有家了,再也不用寄人籬下的設(shè)法取悅誰了,對于西涼,也無需“一定要喜歡”了。 他先是一驚,隨即直起身,如夢方醒似的,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 真好,真輕松,仿佛是卸掉了肩上枷鎖,也仿佛是除去了心中芥蒂。他恨不得把傅西涼拖起來捧了腦袋,對著他頭頂心的發(fā)旋再親一口——沒有觀眾,不是表演,就只是他最喜歡他、要補(bǔ)給他一個真心誠意的吻。 * * 傅西涼睡得十分甜蜜,胳膊腿兒全都長長的伸著,睡得軟綿綿,幾乎是在夢鄉(xiāng)里美妙的飄蕩。然而一雙手擒住了他,不是拽他的胳膊,就是扳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要把他扶起來,還是要把他撈上去。一個腦袋氣咻咻的圍著他盤旋,聽喘息是燕云,燕云煩死人了,他氣得一胳膊掄起來,打球似的將那個腦袋抽了出去。 然后他倒伏下去,重新沉入了安靜的黑暗世界里。 * * 傅燕云紅著半張臉,走了出來。 二霞手扶著笤帚,一抬頭看了他:“喲?” 傅燕云指了指自己的臉:“他趴著睡,我怕他喘不過氣,想把他翻過來,結(jié)果他急了,閉著眼睛給了我一下子?!?/br> 不等二霞回答,他不以為然的一聳肩膀,出門走了。 二霞這才明白過來:傅西涼夢里打人,給了他哥哥一個嘴巴子。 * * 日影移動,轉(zhuǎn)眼就到了下午時分。 葛秀夫回了家,發(fā)現(xiàn)他娘果然是出了門。而葛老爺只不過是略微的有點(diǎn)熱傷風(fēng),見老三回來了,葛老爺振作精神,把老三叫進(jìn)房里,先是問問他那報社如今經(jīng)營得如何,問過幾句之后,進(jìn)入了正題,原來他對這個老三是有事相求:幾個月前,他出門聽?wèi)驎r,偶然迷上了一個女伶。 “只是欣賞她的藝術(shù)而已。我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還能想什么別的?”他向老三解釋。 他并沒有親自捧角,一直是躲在幕后,只出錢,不出人,那十七歲的女伶感激他的厚意,私底下就和他秘密的見了幾次面。結(jié)果問題出來了:有家小報記者,不知如何得到了這個消息,竟要以此威脅那個唱戲的女孩子,說是如果她不怎樣怎樣,那他就要將這個消息公之于眾,讓人都知道她背地里和葛老爺有一腿,看她還有什么臉面再登臺。 葛老爺心想這樁新聞一旦鬧出來,那女孩子的臉面姑且不提,首先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于是便想起了老三——養(yǎng)兒如羊,不如養(yǎng)兒如狼,他把閑雜人等支走,偷偷給狼開了一張兩千塊錢的支票,這兩千塊錢狼怎么用,他不管,也不問,他只要那個小報記者徹底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