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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腦袋在他懷里上下點了點。 “舍不得我?” 回應(yīng)給他的,又是兩下點頭。短發(fā)磨蹭他的胸膛,又熱又癢。 他笑了笑,很艱難的欠身低頭,在那頭頂?shù)陌l(fā)旋上親了一下,說道:“謝謝你啊。” 然后一滴眼淚落到了那個發(fā)旋上。 “我以為你永遠(yuǎn)不懂?!彼穆曇粲行﹩?,但依然是笑著的:“我以為不會有這一天?!?/br> 然后他不掙扎了,很難受的背靠著堅硬床頭,他將一只手搭在傅西涼的后背上,拿出無限的耐心,等傅西涼自己哭泣夠、自己抬起頭。 第六十三章 :大熱天、各自忙 傅西涼聽清楚了傅燕云的話,但是情不自禁,涕淚也不自禁,兩條手臂和一個腦袋也不自禁。 他拼命的拱著燕云、頂著燕云,全然忘記了早在好幾年前,他的個子就已經(jīng)超過了燕云。燕云被他拱得歪斜了身體,虧得一只手始終抓著床頭欄桿,還能勉強(qiáng)維持坐姿,不至于被他揉搓得翻下床去。 咬緊牙關(guān)忍了許久,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騰出了另一只手,試著拉扯傅西涼的手臂:“松一松……聽話……太緊了,松一松……” 結(jié)果傅西涼在他懷里不滿意的尥了個蹶子,兩條胳膊把他勒得更緊了。 他不敢再動,那只手也從傅西涼的胳膊上移了開。傅西涼跪趴在了床上,現(xiàn)在把整張臉都埋進(jìn)了他的腹部——清早出門時刮的臉,現(xiàn)在入了夜,下巴已經(jīng)透出了新的胡子茬,粗粗的、刺刺的、輾轉(zhuǎn)的摩擦著他的皮膚。* * *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傅西涼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去,一下一下的抽噎也慢慢停了,勒著燕云的兩條手臂,一點一點的松弛開來。 他這是終于哭夠了。 兩只胳膊肘撐起上半身,他抬了頭,面孔哭得一片狼藉:“你說你不會死?” 傅燕云抓緊時間坐正了身體:“當(dāng)然,好端端的我死什么?我還這么年輕?!?/br> “你沒有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 “別問我,回答我?!?/br>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br> 傅西涼直視著他的眼睛,對著燕云,他縱算沒有靈感和直覺,還有經(jīng)驗。他熟悉燕云撒謊騙人惡作劇前的嘴臉,而現(xiàn)在燕云迎著他的目光,看起來并不是要使壞的樣子。 他點點頭,放了心,起身要回臥室睡覺。圍在腰間的浴巾早蹭掉了,他赤條條的往外走。燕云讓他“等等”,然后自己也伸腿下了床——剛站起來時,腰是彎的,肩膀是歪的,好像整個人都被傅西涼拆開來又裝了上,然而裝完之后多出了幾樣關(guān)節(jié)和骨頭。 一點一點的恢復(fù)了人形,傅燕云推著他走去浴室,給他擦了把臉,自己則是重新沖了個澡。電燈光下,他低了頭,就見自己肋下一片一片的紅,胸膛腹部也是一片一片的紅,走到鏡子前回頭再看看后背,后背也是一片一片的紅。 “我自己是活得好好的,可是剛才差點被你弄死?!彼嬖V傅西涼,說完之后,又笑了笑:“要是換來個骨頭脆的,那完了,直接就得魂歸離恨天?!?/br> 然后他招了招手:“你也來沖一沖,瞧你哭得這一身汗?!?/br> 傅西涼草草沖了沖,然后水淋淋的走回了傅燕云面前。傅燕云和他對視了片刻,見他單只是呆呆的站著,便嘆了一聲,扯下干毛巾,將他全身擦了一遍。 擦到最后,他放下毛巾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向他抖開了一條短褲:“弟弟,穿上點兒吧,這么大了?!?/br> 傅西涼搖了搖頭:“不穿?!?/br> “這是真絲的,又輕又薄,穿了就像沒穿一樣?!?/br> “不要,屁股會出汗。” 傅燕云苦笑起來:“你愛脫,我還不愛看呢?!?/br> “誰管你?!?/br> “嗯?剛才不還在抱著我哭嗎?現(xiàn)在就不管我了?” “你又不會死。” “我不會死,你就不管我了?” “不管?!?/br> 說完這話,傅西涼邁步要往外走。剛剛壓抑著抽泣了一大場,他哭得昏昏沉沉,加之已經(jīng)確定了燕云不會死,所以他心里也沒了心事,正好可以無牽無掛的去睡覺。 傅燕云跟了上去,推著他的后背,把他推去了自己的臥室。 對著大床打開了電風(fēng)扇,他蹲下來,一邊整理電線,一邊說道:“今夜你在我這里睡?!?/br> 傅西涼在床尾坐下了,低頭看他擺弄電線:“那你呢?” “我當(dāng)然也是在這里睡?!彼牧伺母滴鳑龅男⊥龋骸澳闾缮先?,看看這風(fēng)是不是直吹著你?” 他轉(zhuǎn)身上床躺下了:“是?!?/br> 傅燕云將那電風(fēng)扇挪了挪:“這回呢?” “這回不了?!?/br> 傅燕云把電線理好,貼著墻角放了,然后起身關(guān)燈,只留了床頭一盞小壁燈。 他在傅西涼身邊躺下來——渾身疼,躺也得試著步兒的慢慢躺。電風(fēng)扇在床尾那邊嗡嗡的吹著,風(fēng)也是暖風(fēng),但總算是讓房內(nèi)空氣流動了起來,不再那樣憋悶。伸手摸了傅西涼一把,他摸到他已經(jīng)消了汗,皮膚光滑干爽。 “弟弟啊。”他喚他。 然而他弟弟呼吸深長,已是入了夢鄉(xiāng)。 他仰面朝天的思索了一陣,忽然忍痛坐起來,下床走到了墻上掛著的月份牌前,用筆在今天的日期上畫了個圈,然后把月份牌摘下來,收進(jìn)了一只專裝重要文件的小抽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