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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傅燕云把傅西涼從床上喚起來,等他洗漱完畢了,和他一起吃了早飯。 然后他回偵探所里處理公務。他運氣不錯,招來了一群得力的手下,身邊的丁志誠秘書更是一位全才。說起來他是所里的老板,其實他也在暗暗的對著丁秘書等人學習。 所里今天有點官司要打——一位偵探上個月接了個案子,一位闊太太雇了他去跟蹤丈夫,想要找到丈夫不忠的證據(jù)。那偵探高大英俊,身強力壯,恪盡職守,白天跟蹤先生,晚上面見太太,對太太做一番細細的的匯報。如此忙活了一個多月之后,該偵探?jīng)]有找到先生出軌的證據(jù),反倒是把自己匯報到太太的床上去了。忠于婚姻的先生聽聞此事,氣得頭頂冒火,立刻就要向太太討個說法。再說那太太——太太先前一心一意和先生過日子時,看先生是個迷人的寶貝,生怕外界的狐貍精們將其攫了去,可是自從床上有了偵探作陪之后,太太再看先生,就換了一副眼光,具體是如何換的,姑且不提,反正結果是現(xiàn)在她看這個先生,就感覺他活著也行,死了也行,和誰私奔了也行,她將完全尊重他的個人選擇。 先生得了過量的尊重,氣得想要殺人。但這夫婦二人都是文明人士,靈魂雖欲殺人,但rou身絕不動手,單是吵,吵急了又對簿公堂,那偵探逃脫不了干系,也被一并告上了法庭,而偵探畢竟是偵探所的人,所以傅燕云不能裝不知道,該管的還是要管。 傅燕云為了這位手下,忙活了小半天,下午還忙里偷閑的回了趟家,把床上的枕頭床單全撤下來打了個包袱。這是傅西涼吩咐他的,讓他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新的床單和枕頭送過去,不送過去就不行。 “不行”二字說得硬氣得很,仿佛這床單枕頭是傅燕云欠他的,他是個豪橫的債主子。但傅燕云知道自己偏偏就最吃他這一套。他任性也罷,撒野也罷,?;斓耙擦T,都可以,都好說,只要別再來那招一刀兩斷就好。 匆匆回了偵探所,他讓丁雨虹把那個包袱送去后院,自己叫來丁秘書,又和丁秘書談了談那一場官司。 丁秘書是見過世面的人,原來沒和太太離婚時,在岳父的提攜下,辦過不少大事。去年丁秘書忽然遇到了十九歲的真愛,和太太鬧了離婚,從準大人物瞬間淪為窮光蛋,還差點被大舅子弄死。但丁秘書無怨無悔,如今在偵探所附近的一所公寓里租了兩間房,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陪伴真愛,每月所賺薪水倒也夠花的。 傅燕云無事的時候,很愿意和丁秘書聊聊天,因為丁秘書的言談舉止都頗有可取之處,講論當下之事,也很有些獨特的見解。傅燕云認為若不是丁秘書人到中年忽然為愛癡狂,自己未必有機會能和這么一位準大人物隨意的長談。 然而對著富有內(nèi)涵的老丁沒說幾句話,那個給他開汽車兼跑腿的小丁敲門進來了。 丁雨虹給他送來了一封帖子。而他看著那封帖子,半晌沒言語。 帖子是葛秀夫下給他的,請他晚上出來,雙方談談。 放下帖子,他抬手向上指了指,問丁雨虹:“他們社長在樓上嗎?” 丁雨虹立刻搖了頭:“不在,我上午看見他走了?!?/br> “看準了?” “肯定準,他那么大的排場?!?/br> 第七十四章 :一番長談 傅燕云打發(fā)走了兩位姓丁的,獨自看著桌上這份帖子。 說不怕是假的,雖然在理智上,他感覺葛秀夫對自己應該還沒有恨到動刀動槍的地步,但問題是他有理智,葛秀夫呢?葛秀夫現(xiàn)在有沒有理智? 在當初二人的和平歲月里,雖然他和葛秀夫也時常能夠坐下來談笑一番,并且挺談得來,可在本質(zhì)上,他們始終是兩種人。葛秀夫急了眼是可以做亡命徒的,他不能,他惜命,他看好勇斗狠的人都是傻瓜。 如果這一場鴻門宴的核心就是西涼,那么帶上西涼或許是個辦法,不圖西涼能幫什么實際的忙,只是想讓葛秀夫有所顧忌??扇绻鹦惴蚨伎蠟榱宋鳑鰵⑷朔呕鹆?,他這個做哥哥的,又怎么可以帶了弟弟去赴險? 他想自己如果真拿了西涼當盾牌,那什么都不必講,自己直接就已經(jīng)失去了和葛秀夫談判的資格。 所以,此事要與西涼無關。 自保的方法還有幾個,最簡單的一條路,就是搬出葛老太太那尊大佛。想到葛氏母子的仇恨,他下意識的冷笑了一聲,然后否決了這條路。因為這么干太不體面、丟人現(xiàn)眼。 他很理智,但是理智的法子此刻看來,忽然變得全都那么不上臺面。 如此思索到了最后,他扭頭望向窗外。時光真是易逝,天光已經(jīng)有了一點暮色,若是有膽去赴宴的話,現(xiàn)在就該準備出發(fā)了。 重重的“唉”了一聲,他雙手一拍寫字臺,站了起來。 “媽的讓我干這種事,”他一邊自己嘀咕,一邊走去紅木柜子前打開柜門。蹲下來伸手摸進柜子最深處,他拽出了一只連著皮套的手槍,同時繼續(xù)自言自語:“想我一介書生……” 他撩開西裝下擺,要找地方藏匿這把手槍,話也沒說完,因為想起自己連大學都沒進,也算不得什么真正書生。他讀書容易,反倒不大將學業(yè)當一回事,養(yǎng)父對他也是足夠的慷慨和信任,甚至以著賭的心態(tài),提前轉移給了他一部分財產(chǎn),防的是有朝一日江寧和建鄴要來和西涼搶,一旦西涼這一方敗了,也不至于一敗涂地,燕云手里還能有些不為人知的、誰也甭想惦記的老本兒,可以繼續(xù)養(yǎng)著西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