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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又有悖于燕云素日對他的教導,燕云一直讓他做好人,讓他要懂人情、要有人心,實在做不成,裝裝樣子也行。 腦筋轉(zhuǎn)了一圈,傅西涼最后便是什么也沒說,自顧自的轉(zhuǎn)身走了,出門理發(fā)去了。 琉璃彩盯著他的背影,回想著那句他說了半截就再沒說下去的話,便是撇嘴一哼,心想自己還真當他不識美色呢,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凡人一個。這不?自己只略施小計,向他飛了幾個眼兒,他就連甜言蜜語都講起來了,講還沒講完,想來這家伙可能真是個老實人。 這么一琢磨,他又看見了生機,并且增添了幾分自信。 樓上一直嗡嗡的,分明是有著不少人一直在低聲說話,他抬起頭,透過梧桐樹的枝葉望了望,沒看出樓上是個什么所在,反正樓下肯定就只是一戶人家,因為兩棵梧桐樹間拉扯著一根晾衣繩,繩上還搭著襯衫、短褲和襪子呢。 而且還有一只雞。 * * 傅西涼去理了發(fā)。 理完發(fā)回了家,他對坐在樹后的琉璃彩一眼不看,只問二霞:“燕云回來了嗎?” 二霞被他問得一怔:“不知道呀,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 “不看,不管他。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在的時候總來?!?/br> 他步行來回,走出了一身的汗,這時便進去沖了個涼,換了身衣服,然后趴到床上,翻起了他的《偵探小子奇遇記》。琉璃彩坐在梧桐樹后,等著他走出來,沒話找話的和自己搭訕,等啊等啊,一直等到這戶人家都開了晚飯,還是沒有等出他來。 傅西涼對他愛答不理的,導致二霞也不敢私自款待他。把兩盤熱菜、一盤涼菜、一大碗湯、一盤豆餡涼糕,一大碗白米飯端上桌去,她先盡著傅西涼吃,約摸著傅西涼吃到八分飽了,她對于剩飯剩菜的量有了個估計,這才小聲問道:“那個琉璃彩還在樹下坐著呢,要不要也給他點飯吃呢?” 傅西涼答道:“隨便。” 說完這話,他繼續(xù)吃,待到吃飽喝足了,他推著自行車,又出了門。 二霞拿了一只白瓷大碗,先盛了大半碗飯,然后用筷子揀那盤子里還有些形狀的炒菜,整整齊齊的夾進碗里,力求看著新鮮潔凈。另取了一雙筷子,她捧著大碗走去了梧桐樹下。 在她眼中,琉璃彩和電影明星是一樣的,將那連菜帶飯的一大碗捧出去時,她緊張得很,也不敢看他:“您也吃點吧,這都是……干凈的?!?/br> 琉璃彩雖然貌似一位美麗的嬌娥,其實本質(zhì)是個大小伙子,而且是個常年練功、不少出力的大小伙子。今天他從早上就開始糟心,一整天不是哭鬧就是逃跑,基本沒吃什么,到如今冷靜下來了,怎么不餓?一手接過大碗,一手接過筷子,他見筷子剛剛洗過,還帶著水珠,便把筷子往袖子上一擦,然后端著大碗就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且嚼且道:“謝謝你了,meimei?!?/br> 二霞見他食欲如此之好,心里倒是頗為安慰:“沒湯了,我再給你端杯水過來。那個……你也別上火……”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怕讓樓上的人聽見:“都知道報上寫的那些都是編的,大家都是看個熱鬧,沒人真信……” 琉璃彩對著這個好心眼的女仆,因為并未想要得到女仆的錢和愛,所以大大方方的露了真面目,一伸脖子咽了一大口飯,他也放輕了聲音:“那他們?nèi)梦议_玩笑,我也受不了哇。”緊接著搖搖頭:“唉,什么都甭說了,反正我今年就不該來天津。” 抬筷子頭指了指大門,他小聲又問:“這家里就只有你和他?” 二霞點點頭,開始預(yù)備撤退——有不少的人,在得知了這家里只有她和傅西涼兩個人后,便開始不拿好眼神瞅她。 琉璃彩又問:“他是少爺,你是丫頭?” 二霞換了個說法:“我是他雇來的女仆,管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一個月五塊錢?!?/br> “他沒家呀?” “有個哥哥,不一起住?!?/br> “他那人是不是脾氣有點怪?” 二霞怕琉璃彩對傅西涼有什么誤會,再惹得傅西涼不痛快,故而直接告訴他:“是?!?/br> * * 琉璃彩和二霞聊了起來。 二霞是讀過長舌日報的人,面對著琉璃彩,她好奇之余,又是心中有鬼,沒敢報傅西涼的姓名,更不敢說他就是“F君之弟”,一邊聊一邊又不住提防著樓上,怕那位葛社長忽然伸出頭來。 她認為琉璃彩今年確實是不該來天津,連逃都逃得這么不妙,如今他頭上隨時出現(xiàn)大混混,身后樓內(nèi)大概正坐著F君,而F君之弟等會兒就會回來。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在端著大碗往嘴里扒拉剩飯。 * * 傅西涼坐在了偵探所大門旁的馬路牙子上,身后人行道上停著他的自行車。 他實在是很想再來個人看看他的新自行車——非得今天才行,過了今夜就是第二天,自行車就算不得是嶄嶄新了。 他想得沒了辦法,只好采取了守株待兔之法,不管來的是誰吧,反正今夜他一定要等來一個。 結(jié)果就在天色微黑之時,一輛白色汽車從街口拐進來,越開越慢,最后停在了他面前。車門一開,傅燕云跳了下來:“弟弟?” 傅西涼仰頭看他——終于等來一個了,他又高興,又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