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meimei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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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名帶姓地喊她。 她停下動作,垂著小腦袋不吭聲。 謝珩語氣一下子就軟了,“聽話,趕緊回去?!?/br> “我不,我看警察叔叔為民除害,礙著你什么事兒了?”她就是死不松口,倔強(qiáng)到極點。 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警車,沈昭音眼睛酸澀不已,一只溫暖修長的手覆上她的眼睛,她說話時還帶著輕微的鼻音,黏糊道:“傅程言,我沒哭?!?/br> 晚上回家后,她趁老爺子睡了后,偷偷摸摸出來,打了車去了警察局。 因為白天那件事,警察哥哥對這小姑娘印象還挺深,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沈昭音看起來挺緊張,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水潤明亮,眼角略紅。 有個年輕的警察小哥笑呵呵問她:“怎么,來看警察叔叔為民除害了?” 她走過去,不好意思道:“哥哥好?!?/br> 接著拿出一條絨毯,“能不能把這個送給謝珩?”頓了頓,又拿出幾個面包:“把這個也給了他吧?!?/br> 警察小哥看這小丫頭年齡還小,不忍心拒絕,但是規(guī)章制度又?jǐn)[在那兒,只能耐心勸解,“他餓不著也冷不著。” 再說,看謝珩那皮糙rou厚的勁兒,抗揍多了,職高的那群臭小子,來警局的次數(shù)可不少,他們有些人都已經(jīng)認(rèn)識謝珩了。 沈昭音不信,她在好多警匪劇里都見過怎么審問犯人,他們在里面過的可慘了,經(jīng)常被毒打,憑她哥那個嘴賤欠揍的德行。 她都能想象到謝珩哆哆嗦嗦拿著盆子要飯的模樣了。 小姑娘差點就哭了,“我哥嘴欠脾氣還臭,屁事一大堆,就是個豬腦子,我怕他受欺負(fù)?!?/br> 警察小哥:“……” 石錘了! 親meimei無疑。 沈昭音坐在長椅上等了會兒,警察小哥哥說有人把他保了出來,辦了手續(xù)就能出來了,她百無聊賴等了會兒,睡著了。 謝珩這人的確脾氣不好,他做了什么事從來不會藏著掖著,沒干過的事,哪怕有人強(qiáng)按頭,他也不會承認(rèn)。 所以這種性格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哪怕被抓到警局,也特別嘚瑟,沒骨頭地癱在椅子里,就算是女警小jiejie,他也沒什么好臉色。 滿臉都寫著“我有中二病”。 就這么一個暴躁中二小青年看到長椅上的小姑娘時,囂張的神色竟然瞬間柔和,長腿繞了個方向,朝她走了過去。 旁邊正在打電話的女警小jiejie臉色瞬間突變,她可不認(rèn)為這二世祖會突然轉(zhuǎn)了性子洗心革面,說不定走過去還要踹人家小姑娘一腳。 后面的男警官立刻伸手?jǐn)r住小jiejie,示意她看清楚面前的狀況,女警順著看過去,二世祖非常乖巧安靜地坐在長椅一側(cè),沉默不語,半晌后,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撈起來順手蓋到小姑娘身上。 就那么安靜地等著,臉上完全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挺高興,就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興奮,嘴角他媽瘋狂上揚。 有人路過時,大聲說了句話,這二世祖竟然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要揍人家。 沈昭音睡得不太安穩(wěn),眉心緊蹙,懷里抱著面包,輕微蠕動了下,面包落到地面。 謝珩長腿微曲,蹲在她面前撿面包,回眸,卻突然對上一雙漂亮朦朧的大眼睛,他連唇角的微笑都沒來得及收回來。 上午剛剛大吵一架的兩人,此刻面面相覷,特別尷尬。 “你偷我面包,要不要臉?!?/br> 謝珩:“……” 他索性把面包全都抱在懷里,一臉“我就不要臉了,怎么的氣死你。”,謝珩輕佻眉梢,朝門外悠悠走過去,甩給沈昭音最后一句話。 “有本事就搶啊,小矮子。”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警察局,暖黃的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伴隨著吵吵鬧鬧的嬉笑聲,在這個略微清冷的晚上,有種恬淡靜謐的美好。 也許很長時間以后,回想起這個晚上,沒有想象中寂寞清冷,只有絲絲暖意,順著經(jīng)絡(luò)浸透四肢百骸,融進(jìn)骨血。 兩人偷偷摸摸進(jìn)了客廳,在玄關(guān)換上拖鞋,燈突然亮了起來。 沈昭音還沒適應(yīng)這么亮的燈光,伸手擋了擋,瞇著眼睛看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老爺子,隱隱約約還看到一個中年模樣的儒雅男子,身后跟著位漂亮纖瘦的女孩。 第52章 還沒到盛夏, 外面已經(jīng)隱隱約約聽見蟬鳴,帶著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顯得屋子里安靜得有些詭異。 她和沈婉寧兩人默默無言, 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樓上書房里時不時傳來說話聲, 像在刻意壓制,聽得不真切。 “你是我大伯的女兒?”沈婉寧開口打破沉默。 每年她過生日的時候,大伯和大伯母也會來參加,每次身邊帶的人都是沈清夢, 說實話, 她不怎么喜歡這個大堂姐,看起來柔弱無害, 實際上滿肚子心眼。 還到處喜歡勾搭豪門貴族, 連她的同學(xué)也不放過,巴結(jié)奉承她也不過是為了自己,她討厭這種虛與委蛇的人。 所以, 連帶著也不喜歡大伯父一家人。 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 爺爺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家里要她和沈昭音好好相處,言語里盡是細(xì)心呵護(hù), 她心想著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讓她那老古董爺爺那么喜歡。 其實她自己心里是不高興的。 但是看到對面女孩那雙漂亮的眼睛后,她突然生出一絲親切感, 感覺很熟悉。 少女安靜地坐在沙發(fā)里,腦袋上扎了個馬尾, 皮膚白皙透亮, 額頭上灑落幾縷微卷的發(fā)絲, 再往下, 她對上了那雙美得驚心動魄的眼睛。 沈婉寧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父親的容貌。 好像??! 驚訝的同時她又帶著一絲嫉妒,耳邊似乎還能浮現(xiàn)親朋好友細(xì)小的議論聲,雖說她也挺漂亮,但總讓人惋惜的一點便是,她沒有繼承到父親的那雙眼睛。 沈昭音默默點頭,算是回應(yīng)。 沈婉寧頗有些不樂意:“你不會說話嗎?這么高傲?!?/br> 沈昭音:“?” 她不知道沈婉寧已經(jīng)里里外外把她扒了三層,再說她現(xiàn)在根本無暇顧及她的想法,她比較擔(dān)心的是樓上越來越大的說話聲。 突然,書房的門嘭的一聲巨響,謝珩面無表情出來,雙手插兜依舊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連身后老爺子叫他都不理睬。 “你站?。 鄙蛘⒚嫔珖?yán)肅,平日里帶著幾分儒雅沉穩(wěn)的樣子,像是忍著極大的怒氣。 謝珩走到沈昭音身邊,輕嗤聲,回頭看他,“怎么,你還要求我不成?” 他笑得漫不經(jīng)心,言語里帶著極大的嘲諷,看他的眼神陌生冰冷,帶著不自知的恨意。 他坐在小姑娘身邊,懶散地癱進(jìn)沙發(f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肩膀輕聳笑道:“不好意思,晚了,你那些商業(yè)朋友都知道了我的存在,現(xiàn)在怎么辦,沈老板?” 聞言,沈正廷眉眼柔和了些,并沒有想象中要發(fā)怒的模樣,他一貫這樣,沒有什么事能真正能把他激怒。 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謝珩故意鬧小孩子脾氣罷了,他也不會真的去計較這些,說到底不是自小長在他身邊,那些話對他來說無關(guān)痛癢。 “你知道我不是計較這些。”他溫和出聲。 “我不管你計較什么,我是不會道歉的,更不會去醫(yī)院?!?/br> 沈昭音突然從兩人的對話中明白了什么,想來也不難猜,依沈正廷的性格,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如果事情做錯了,哪怕是親生兒子,他都會押著他去道歉。 她心里莫名有些堵,心口像是塞了棉花般,順不下這口氣,她二叔能這么說,心底大約也是不信謝珩的。 她哥態(tài)度是挺囂張,脾氣也不怎么好,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心,沒有感情,外人不信他,學(xué)校老師甚至警察不信他,沈昭音都沒有那么生氣。 可此刻,她卻憤怒得有些顫抖。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連自己最親近的家人都不肯相信你的時候,便如同溺水的人丟掉了最后一絲希望,她周身蔓延起熊熊烈火,周圍家具窗簾像發(fā)了瘋般肆意,她驚懼害怕,哭著嘶喊嗓子都啞了。 可她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竟然是:“里面沒人了?!?/br> 是孟妍麗的聲音。 那是她對前來救援的火警說的話。 孟妍麗知道她在里面,卻親手?jǐn)財嗔怂詈笠桓让静荩欠N深入骨髓的寒冷她至今都忘不了。 思緒翻涌,沈昭音閉上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耳邊繼續(xù)傳來吵鬧聲,她能感受到身旁少年的怒氣,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和他們大吵一架,理個是非對錯,可再次睜眼的時候,眼里只剩一片清明。 她拉著即將摔門而出的謝珩,平穩(wěn)了下氣息,“二叔,您別和哥哥計較,他說的都是氣話,別當(dāng)真。” 謝珩蹙眉:“你怎么回事兒,誰讓你替老子說話的?老子想去哪兒誰都管不著?!?/br> 小姑娘惱怒地瞪了謝珩一眼,只一眼,謝珩就明白了,他家姑娘是真的生氣了,從來沒見過她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神情。 他像個xiele氣的皮球,剛剛那股子囂張跋扈的火爆脾氣瞬間消失,任由小姑娘把他拽回房間。 沈正廷有些錯愕,他沒想到這丫頭會替謝珩說好話,更沒想到這個連他都頭疼得不行的兒子會這么聽那丫頭的話。 沙發(fā)上的沈婉寧鼓著臉頰站起來,悶悶道:“當(dāng)我是空氣嗎?” 隨后默默說了句:“叫哥哥叫得那么親熱,那是你親哥哥嘛!真討厭!” 她果然不喜歡她大伯父家的女兒。 一個兩個都討厭!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不到六點,沈昭音一晚上都沒睡好,她拉開厚厚的鏤花窗簾,暖金色的陽光漏進(jìn)少許,半圓形的落地窗正對著沈家后花園。 這個季節(jié),大部分花已經(jīng)綻放,可能是沈老爺子喜歡綠植,所以各類花種不多,很多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清流日暮。 她伸了伸懶腰,突然瞥見花園里的人,猶豫了下,還是披上件衣服進(jìn)了花園。 沈正廷一向生活極其自律,抽煙喝酒只在必要的場合,從不貪多,別人還在睡覺的時候他早就處理好了公文。 老爺子家的花園景致不錯,他從書房不經(jīng)意看到大片青色的藤蔓間驀然出現(xiàn)一串紫色的小花,瞬間起了興致。 青紫色的蝶形花冠,紫色花朵低垂而下攀附而生,為情而生,為愛而亡,他想起某個女孩子的低聲笑語,附在他耳邊悄悄告訴他,紫藤花語。 等他回過神來,竟發(fā)現(xiàn)有個小姑娘默默站在他身邊,歪著腦袋打量他。 小姑娘只穿了件白色睡裙,外面套了件紫色毛衣,漂亮精致得如同他手里的這串紫藤花,他有了一瞬間的晃神,差點失態(tài)。 “二叔,你手里的是什么花?” 他溫和道:“紫藤?!?/br> 小姑娘若有所思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笑道:“那可真有緣,我也穿的紫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