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meimei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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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至學直接噗嗤笑了出來,平日陸彥在他們身邊拽得二五八萬像個橫行霸道不要臉的二世祖,現(xiàn)在碰上個更他媽霸道的瞬間就閉嘴了,吃癟的模樣看起來莫名挺可愛。 其實他也明白,陸彥怎么可能是那種輕易肯吃虧的性子,以往也不是沒遇到過更囂張跋扈的人,但陸彥小少爺就那脾氣,唯我獨尊,誰的面子也不給。 今天遇到謝珩,估計真的是印證了那句古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才不弱!”陸彥一時氣憤,脫口而出,倒是多了幾分孩子氣。 不過,他說完立刻就后悔了。 謝珩嗤笑一聲,“開一局。” 陸彥自小到大,天賦卓越,就算整日逃課打架玩游戲,成績從沒落下過前三名,他長得又屬于校草級別的風云人物,就沒有追不到的女孩子。 可以說,人生的前十七年簡直過的順風順水,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他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倒也無可厚非,甚至覺得人生還挺無聊。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你爸爸終究還是你爸爸,從沒輸過球的陸少爺今天是徹徹底底遭到社會主義毒打,對自我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輸?shù)暮喼碧y看,不,是沒眼看。 他握著桿子,看著面前比他高了很多的男人,頭一次竟然特別憋屈,在謝珩散漫的眼神里,自信心更是跌入東非大裂谷,羞憤和不甘同時涌入腦海。 謝珩淡淡瞥他眼,小孩的臉憋得通紅,眼里帶著壓不住的情緒,這種模樣他見過太多次了,比如那些表白失敗的女孩子就經(jīng)常這樣看他,他不耐煩嘖了聲。 “小子,你多大了還哭鼻子?” “……” “就當你贏了吧。” “……” “我,老子沒哭,你別以為自己厲害得不行,等會要來的人比你還厲害?!?/br> 謝珩咬著煙,指間猩紅,透出幾分不耐煩,接著抬手輕輕碰了碰陸彥的后腦勺,似乎想起某些事,笑道:“小孩,你才多大,自稱什么老子?” 陸彥是徹底石化了?。?! 張至學崇拜地看向謝珩,要不是身份不允許,他都想拍手稱快,不愧是他們珩哥,這一出手果然不簡單,連陸彥這么難搞的臭小子都拿下了。 這邊正打球打得火熱,臺球室門外的服務生已經(jīng)推門而入。 “哎呦,傅哥你終于來了?!睆堉翆W開心到差點結(jié)巴。 “我去,真你媽是小傅爺?!?/br> 角落里的小嫩模瞬間就激動了,引起一陣sao亂,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喜和狂歡,金融圈里風頭最盛的小傅爺,可不是那種只會吃喝玩樂坑爹的富二代,他不僅待人溫柔謙和,還潔身自好,從來沒有花邊緋聞。 關鍵是長得帥,就那副皮相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名媛的芳心。 男人身上穿的是黑色風衣,里面是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的身材勾勒的更加完美流暢,氣質(zhì)偏偏帶著幾分冷淡疏離,妥妥的禁欲系。 張至學實在是不能相信,他這副能把任何地方變成t臺的神顔,當真是為了一盒八寶酥屈尊降貴??? 正自我懷疑的時候,張至學突然發(fā)現(xiàn)傅程言身后露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一只白皙漂亮的小手正拽著男人的衣袖邊緣。 接著,一雙水潤瀲滟的桃花眼眨巴了幾下和他無縫對接。 沈昭音:“……” 張至學:“……” 這又他媽什!么!情!況?。?! 謝珩挺看不慣傅程言,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副偽善的笑臉,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突然定格,接著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怒氣沖沖地沖到傅程言面前。 然后,眾人就看到了百年難得一見堪稱驚世駭俗的場景。 沈家太子爺繞著人家京圈小傅爺像個無頭蒼蠅瞎他媽轉(zhuǎn)了好幾圈,最后硬生生從人家身后拎出一個漂亮小姑娘。 謝珩咬牙切齒道:“游樂園?” “……” “過山車?” 沈昭音揚起巴掌大的小臉,笑得諂媚溫和,白皙的皮膚泛著瑩潤的光澤,漂亮的眼尾上翹著,她直接抱住傅程言的胳膊,壞笑著:“怎么樣,刺不刺.激?像不像在游樂園坐過山車?” “……” 反正她哥也看到了,破罐子破摔好了 謝珩:“你給老子撒手!”他直接把小姑娘拽到自己身后,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暴脾氣,看著面前的神色淡然的傅程言。 兩個男人身高相當,氣場強大到仿佛擦出巨大的磁場力,誰都不敢靠近。 “哥,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br> 他強行把她的腦袋按回去。 身后吃瓜群眾驚呆了。 哥???男朋友??? 張至學仔細回憶了下,沈氏豪門真假千金的消息突然從腦袋里蹦噠了出來,雖然出于對女兒的保護,沈家并沒有曝光照片,但他們內(nèi)部圈子里有她的照片,當時他爸還驚嘆人家小姑娘長得那么漂亮。 順便還罵他長的像個癩□□。 這印象可太深刻了! 謝珩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很少真的動手打人,就算不耐煩也懶得自己動手,他忍耐力其實也不錯,看穿別人的小心思也懶得計較,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的meimei竟然騙了他。 那么單純可愛的小丫頭騙了他。 他松開沈昭音的手腕,面無表情抬腳走向傅程言,不經(jīng)意間突然出手,速度相當快狠,一拳砸向他左臉,伴隨著后面女孩子們的驚呼,傅程言的嘴角當下就被磕破,滲出絲絲血跡。 拳拳到rou的悶響。 可見是下了狠力氣。 誰都被突如其來的這幕驚呆了,前一秒還有說有笑,誰能料到這個劇情發(fā)展? 燈光昏暗,傅程言半垂著眼,一側(cè)臉隱在幽幽的光影中,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甚至看不到惱怒,顯然也沒打算還手。 謝珩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個模樣,他捏緊拳頭,渾身充滿了戾氣,手臂上的青筋漸漸凸起,如果說上一拳他還有所保留,那么這次可能要下十成十的力氣。 他就不信傅程言還能面不改色。 謝珩畢竟是體育生,小時候是因為打架逃課練了一身肌rou,后來進了大學,開始系統(tǒng)訓練體能和肌rou,這一拳下去一般人可能根本承受不住。 就在那拳揮下去之前,后面張至學幾個突然醒悟,趕緊攔了過來,沈昭音也將傅程言牢牢護在身后,明亮的眼睛氤氳著潮氣惱怒地瞪了眼罪魁禍首。 “你怎么不躲呢?”小姑娘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也不敢伸手觸碰,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卻還是生生受了一拳。 聽著自家meimei顫抖的哭腔,還是對著其他男人,謝珩一下子就火了,他粗魯?shù)厮﹂_身邊其他人,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第二次她當著他的面維護別的男人。 明明這丫頭以前只會維護他的,甚至為了他還會和別人爭執(zhí),會哭得不能自已。 謝珩直接暴躁地扯過傅程言的衣領,也不顧身邊小丫頭的阻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以言狀的怒氣,他的手背青筋凸起,呼吸漸漸加重,整個人充滿戾氣,嚇得張至學幾個都有些發(fā)懵。 說不出來是怎樣復雜的感情,他眼尾染上薄戾,壓制著即將爆發(fā)的怒氣,眼里布滿血絲,看起來像頭受傷的大型猛獸,生怕自己會傷到她。 “你就這么喜歡他?”謝珩的眸色漸漸恢復平靜,就那么看著小丫頭艱難出聲,音色如沙,嘶啞得厲害。 沈昭音從來沒見過她哥那副模樣。 聲音冷靜得可怕,嗓音像是摻了沙子般暗啞,似乎用盡力氣才說出那樣一句話。 那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憑什么會有其他男人比我還重要,憑什么自己的meimei要護著別人,又憑什么我只能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卻無能為力? 她鼻子突然酸的狠,眼淚像斷了弦的珠子,謝珩從小沒有在沈家長大,本來就一無所有自然也什么都不在乎。 可當某個小丫頭硬生生闖進他的安全領域,在里面扎了根生了芽,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時候卻被別人連根拔起,那種剜心的疼痛任誰都受不了。 沈昭音以前總認為,她哥大大咧咧心眼粗得狠,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是打一頓就完事了,像那種細膩敏感又矯情的心思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身上。 所以,她忽略得徹徹底底。 她從沒想過,謝珩的世界里可能只有她一人,他的全世界只有她。 小姑娘看著她哥的背影,呆愣到不知該怎么辦,突然,傅程言溫暖寬厚的手掌覆在她頭頂,聲音緩緩傳來,“去吧?!?/br> 她用手背擦掉眼淚,追了出去。 外面漫天雪花落在身上臉上,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小孩子帶著手套玩雪球,時不時打在路人身上,偶爾會呵斥他們幾聲。 謝珩背影很寬,走的也很慢,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卻始終不肯回頭看,有的小男孩太調(diào)皮,打雪仗的雪球飛得哪兒都是,專門挑別人的后背扔,扔完就跑。 路上的行人多有不滿,步履匆匆間經(jīng)常被砸得滿臉雪花,妝容精致的女孩子被砸過后大多很生氣,看到罪魁禍首后滿腹怨氣地忍下,反而助長了小男孩的囂張氣焰。 而她哥就是那個倒霉催的,以往沒人敢往他背后扔,今天倒是脾氣好的不行,扔了四五個雪球,他還是無動于衷。 幾個小男孩哈哈大笑了一通,心想著終于等到了軟柿子,瞬間串通一氣把沈珩后背砸了個透徹,黑色的外套蒙上一層淡淡的雪花,隱隱泛著光。 沈昭音在背后看著他們,有幾個雪球還砸到了謝珩的腦袋上,雖然對他那頭銀發(fā)好像沒什么影響,可她還是覺得刺眼,憤怒的情緒一下子迸發(fā)。 她氣呼呼撿起地上的雪,團成雪球,朝著那個為首的小男孩臉上砸了過去。 因為離得遠,她又特意控制了力道,雪球在中途的時候已經(jīng)散開,砸到小男孩的時候其實并不疼。 小男孩卻愣了幾秒,感受到臉上脖子里都是冰涼的雪后,突然崩潰大哭起來,同行的幾個毛孩子瞬間不知所措,似乎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你這個小姑娘怎么回事?”一個年輕的女人飛奔到男孩身邊,趕緊檢查孩子有沒有受傷。 “有你這么欺負小孩子的嗎?” “是他們先動的手?!甭牭脚思怃J的喊叫聲,小姑娘聲音弱了很多,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沖動,可她一點不后悔。 “mama,我沒砸她?!毙∧泻⒛税驯翘?,拽著女人的衣角,得意地瞪著沈昭音。 “我說你多管什么閑事呢?這么大的人了還非要和小孩計較,他才八歲,你難不成也八歲嗎?”女人把身體擋在自己兒子面前,叉著腰開始罵人。 “你也別跟我說誰對誰錯,你看人家誰會跟個孩子計較,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小姑娘長的白白凈凈挺漂亮,我看你還上學呢吧,學生就這種素質(zhì),老師難不成就是這么教你們的?心腸怎么那么歹毒呢?” 說實話,沈昭音沒罵過人,更說不過這種牙尖嘴利蠻不講理的女人,因為圣誕節(jié)的原因,路上的人不少,此刻聽到動靜都聚了過來。 特別是有了孩子的父母,聽到這種事簡直氣憤得不行,在女人添油加醋大肆歪曲事實后,周圍人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 有個小女孩的父親表現(xiàn)的特別明顯,整個人的怒氣寫在臉上,仿佛被雪球砸到的是他的女兒,甚至不能說是雪球,看那滿臉飆升的怒氣值,說是拿鞭子毒打了他家閨女一頓都有人信。 這時候仿佛人人都化身為正義的使者,紛紛要求沈昭音道歉。 其實,按平時她的性格來說,沈昭音會據(jù)理力爭,她的態(tài)度一向不卑不亢,絕不會任人誣陷,可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兒,她卻丁點兒想張口的欲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