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meimei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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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你?!?/br> “……” 桑冉繼續(xù)擺弄自己的頭發(fā),“這個年紀的男人,經不住撩撥,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br>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膩了呢?” 說完這話,算是徹底惹火了桑冉,她伸手直接捏住沈昭音的臉頰,湊過去盯著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我說,能不能別在我這樣的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你這是殺狗呢?” 她扎好頭發(fā)開始畫眉毛,“我看,你心里其實很清楚,他已經被你吃的死死的?!?/br> 沈昭音小聲嘀咕,“我也沒有抗拒啊,就算他忍不住,我,我也可以的啊。” 話到后來越來越小,小姑娘臉紅的不像話,這種事情她又不能直接和傅程言說,怎么說?難不成說你可以這樣那樣我,我不會反抗的?。?! 沈昭音的腦子還在策馬奔騰,下一秒就被桑冉按在凳子上,那雙冷冰冰的美眸瞇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們兩個的問題,可能就是有別人插手,他之前有什么異樣嗎?” “沒……沒有?!彼蝗槐幌穆逄馗柲Αと降呐e動嚇了一跳。 “他是從什么時候那樣的?” “我忘了?!?/br> 福爾摩冉:“……” “哦,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哥生日的時候,我爺爺好像單獨和他談了很久?!?/br> 桑冉打了個響指,“問題找到了?!?/br> 沈昭音眨巴了兩下眼睛,突然站起來興奮地抱住了桑冉。 當時的情況她的確不清楚,夏琉璃和華笙拉著她吐槽這個,八卦那個,她也分不出心思。 但這種事情也不能問爺爺啊,估計問傅程言也問不出什么,小姑娘杵著腦袋閉上了眼睛,秀氣的眉毛蹙成一團,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江秘書?。。?! 這位江秘書,簡直就是秘書界的大佬,狗皮膏藥界顏值扛把子,為人低調又神秘,除了上廁所,簡直二十四小時都能貼在她爺爺身邊。 - 這周末,沈昭音果斷收拾了點東西,直接飛了回去,老爺子看到寶貝孫女,噓寒問暖就差當場哭出來了,樂呵得不行,還順便罵了頓遠在國外的混.蛋孫子。 可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江秘書。 江秘書:…… “爺爺,我有幾道題不會,能不能讓江叔叔教教我???”小姑娘湊到老爺子耳邊軟軟地撒嬌。 “他那個小兔崽子哪兒有爺爺會的多,你問我不就行了,想當年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厲害著呢?!?/br> “就那個啥英文,我也會,那個how 什么 you,你看爺爺說的溜不溜?”老爺子又開始顯擺自己說的英語,完全無視身邊的兩張復制冷漠臉。 沈昭音特別捧場地拍了拍手,“爺爺真厲害,就那個f(x)=2,f(3x),...” 題目還沒念完就被老爺子打斷了。 “這個太簡單,讓小江來吧,我今天約了樊家那個老不死的下象棋,我先去看看省的他出老千?!?/br> 老爺子偷偷對江秘書道:“這題你必須要會,要是音音還拿這題來問我,我就辭了你!”威脅完后還扭頭補了句,“然后給你報個補習班??!” 江秘書:…… 臥房里。 沈昭音不知道該怎么提起這件事,兩只手捧著下巴呆呆地看著江秘書。 “小姐,您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問我?!?/br> “呃,就那個……” “您應該不是要問我題吧?”江秘書伸手扶了扶眼鏡,公式化地笑了笑。 “唉呀,江叔叔可真聰明?!?/br> “因為那是高中數(shù)學題。” “……” “您是想問傅家的事情嗎?” 小姑娘立刻來了精神,“嗯,倒也不算是,我就想問問那天我爺爺和傅程言說了什么?。俊?/br> 傅家其他人的事她根本就不在乎。 “這個我無可奉告?!?/br> 女孩的臉瞬間耷拉下來,盛著斑駁星光的眸子也暗了暗,腦袋歪向胳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巴巴地盯著他,眼尾也有些泛紅。 江秘書也有些不忍,思慮再三還是告訴了她些別的事情。 天氣漸漸回暖,陽光透過枝椏的間隙落在地上,光影斑駁晃動,可沈昭音渾身只覺得冷,順著脊背而上的寒,手腳有些發(fā)麻僵硬。 臨走前,江秘書告訴了她最后一件事。 “傅家那位少爺?shù)哪赣H正在搶救?!?/br> “在市第一院?!?/br> 她漫無目的走了出去,回想著江秘書說的一切,對于傅程言的母親,她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那個女人生得很漂亮,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美,時刻都表現(xiàn)得溫柔恬淡。 除了那次她單獨去學校找她,他母親突然表現(xiàn)出幾分歇斯底里的模樣,她這時才明白,原來那個女人一直有病,她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和躁郁癥。 她不僅傷害還是小孩子的傅程言,包括他的玩伴,但凡和傅程言玩的好的小伙伴全都被紀蔓那個瘋女人傷害過。 傅程言背后的傷,是她用蠟燭生生燙出來的,他忍了整整三天才被傅家保姆發(fā)現(xiàn),之后紀蔓就被送進了醫(yī)院。 怪不得傅程言聽到消息會那么緊張她,怕她被自己的母親傷害。 她不知道爺爺知道這些后會對傅程言說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背后忍受了多少委屈和謾罵,更不能想象一個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忍了三天的,她就是覺得鼻子酸酸的。 這是她不曾了解的他,也是他盡全力想要埋藏掩蓋的他。 沈昭音當時聽完這些,沉默了半晌,就在江秘書以為她被嚇壞或嚇哭了的時候,她突然抬眸,盡量穩(wěn)著聲音,軟聲問:“江叔叔,那你可以告訴我他是怎么回答的嗎?” 當時老爺子和傅程言說了很多,其實是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畢竟傅家的情況太復雜,他又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老爺子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段感情,可也不能主動拆散兩人。 自然提的都是無理要求。 越難辦的越好。 江秘書嘆了口氣。 “他只說了一個字?!?/br> “他說:好?!?/br> 小姑娘突然蹲在地上,把臉整個埋進雙膝,陽光照著她的影子,墻角慢吞吞走來一只白色的小貓,看著她輕輕叫喚了一聲,尾巴蹭了蹭她的褲腳,發(fā)出幾聲懶洋洋呼嚕嚕的聲音。 空氣里彌漫著不知名的花香。 她抬眸看著遠處的天,就是突然覺得好想他,很想很想。 市第一院離這里不遠,打車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等下了車她才突然意識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哪個科也不知道在幾層。 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發(fā)現(xiàn)早就沒電了。 問完護士小jiejie,她四處張望之際便在拐角處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身影。 身量高大挺拔,肩背寬厚沉靜。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連帽衛(wèi)衣,露出的膚色白皙,清雋俊逸,眉眼依舊淡漠,挺直的背影憑添了幾分落寞。 沈昭音覺得自己有點幸運。 想開口喊他。 卻發(fā)現(xiàn)他和身邊另外一個女孩子,好像正在說什么,那個女孩側臉很漂亮,手指輕輕拽著他的衣角,眼圈有點發(fā)紅。 醫(yī)院人來人往,聲音雜亂。 四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有點刺鼻。 她覺得自己眼神還挺好,那么遠都能看清楚寧明姝的表情,甚至還能看清她馬上要流下來的眼淚,自然也看清了傅程言不著痕跡將衣角抽離時的冷淡與漠然。 那是她不曾見過的他。 寧明姝眼淚不自覺流下,“傅程言,都這個時候了,你沒喊她過來,是不是因為她在你心里其實并沒那么重要?” 沈昭音心里莫名跳了下。 傅程言冷淡的聲音傳來。 “與你有什么關系?!?/br> “當然有關系,我們從小就認識,論家室背景,我也絲毫不差,我自認為長的不比她差,而且阿姨更喜歡我?!?/br> 她這是幾年來第一次回國,當初憑著一時氣憤與傲骨,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可出國后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放不下傅程言,以前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也從來不相信傅程言會真的看上其他的女孩子。 可當那個女孩真的出現(xiàn)的時候,她嫉妒得簡直要發(fā)狂。 “我也清楚了自己真正的心意,我很喜歡你,我以前太驕傲了,如果你只是和她玩玩,我不介意那些,我等你好不好?” “不用了?!彼Z氣有些不耐煩。 話音剛落,病房里出來很多人,有位年長的女性看到傅程言,頓時怒火中燒,“你果然和你爹是一個德行,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連滴眼淚都沒有?!?/br> “我meimei被傅封困在醫(yī)院,日日夜夜念叨著他能來看她一眼,可他呢,和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快活逍遙去了?!迸藵M臉淚痕。 傅程言垂著眼眸,沒有說話,指骨捏的發(fā)白,半晌倒是自嘲般笑了笑,果然等的不是他。 他應該清楚的,她等的從來不是他。 這時,才慢悠悠從病房里出來位老者,她飽經滄桑的臉上盡是哀慟,“我可憐的女兒啊,你這個小白眼狼,那里面躺的是你的母親啊,你到現(xiàn)在還能笑得出來?果然身體里帶著傅家的血,竟能如此冷漠!” “傅總可真是厲害,自己母親都進重癥監(jiān)護室了,還能云淡風輕地談生意?!庇袀€年輕男子攙扶著老太太,出言嘲諷。 重癥監(jiān)護病房在四樓,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輕輕灑落地面,落日的余暉給整棟大樓染上金色的光輝,每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栩栩如生。 可他的少年,隱沒在黑暗里不見光明。 傅程言其實對那些人的話并沒有什么感覺,只覺得有些吵,他透過病房窗戶看著那個女人戴著呼吸機,手臂上和身上插著各種儀器,他淡淡撇了眼顯示屏。 生死關頭,他的眼底染上濃墨,壓抑著不知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