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61節(jié)
元衿卻是展顏笑了,低頭說:“周釗?!?/br> 舜安彥揉了揉眉心,抱怨了句:“他話多。” 元衿噗嗤笑了,親了親小貓的腦袋,“是挺多,和他見面都不用我想話題?!?/br> “是啊?!彼窗矎┛恐伤膲γ?,想起以前不由懷念,“我話少,也老是聽他說個不停?!彼D了頓,帶著點給自己辯解的語氣,“要不是他,我懶得找你。” “你別給自己手殘找借口!”元衿把珍珠項鏈取了塞懷里,把小貓一把塞回舜安彥懷里,“我不養(yǎng)這貓。” “???”舜安彥還沒問為什么,樓梯那兒突然傳來許多腳步聲。 他立即彈了起來,抱著小貓雙膝跪地呈認(rèn)錯狀。 腳步聲屬于胤祺,他一看見舜安彥便氣急敗壞,“舜安彥,讓你在江寧養(yǎng)傷,你怎么在這里!” 又指著元衿吼:“五meimei!你到底什么時候和他熟的!我上次就看你兩怪怪的!” 舜安彥驀然緊張,可元衿卻靠在墻邊氣定神閑。 “康熙二十九年四月,論語七篇,五月中庸九篇,六月稼軒詞十八篇,七月朱子六篇,八月復(fù)又有中庸五篇……” “停!你在說什么?!必缝魍T诹颂葑舆?,“五meimei你……” “康熙三十年正月,作梅花詩十篇,二月抄春秋左傳……” “停停停!你別報了!” 胤祺捂住了耳朵。 “我不和他熟,我怎么知道五哥哥偷了多少懶?有沒有騙我多抄,最后自己一個字也沒抄呢?” 元衿彎著眼睛,笑出了兩個小梨渦,卻讓胤祺害怕得直哆嗦。 “你查我!” “你偷懶!” “舜安彥你出賣我!” “奴才該死,但,五公主說的有理,您的功課不能全讓奴才和五公主替了?!?/br> 胤祺走到元衿旁邊,滑倒在地上求饒:“五meimei,你饒了我吧,可別告訴皇祖母和皇阿瑪?!?/br> 元衿挑挑眉,突然化身可愛小meimei抱住了胤祺的手臂,“五哥,你可回來了,是不是有禮物了?” 胤祺從懷里掏出一面雙面扇,“喏,杭州買的,一面是桂花飄香,另一面是……” “寶石流霞?!痹茡嶂让驵?。 舜安彥低頭不語,但卻知道,元衿的外婆家就在杭州保俶山附近,可以日日見到寶石流霞的景色。 這種時候,他總是納罕,自己竟然聽周釗叨叨過這么多事。 胤祺瞥了眼跪著的舜安彥,不屑地說:“舜安彥,下次送五meimei點好的,別送這種……” “這貓挺好,我就是不想養(yǎng)。”元衿和小貓的眼睛對視了下,貓咪的眼睛像兩只銅鈴,和她的美喵特別的像。 可—— “貓都能活個十來年呢,我這身體是活不了那么久了,唉,天可憐見的,我什么命呢,投胎了這樣一具身子,五哥哥,貓都要比我活得長了?!?/br> 罪人舜安彥:“……” * 最終,這只貓被胤祺勒令由舜安彥親自撫養(yǎng),哦不對,是供養(yǎng)。 它的主人依舊是元衿,但它的喂養(yǎng)人是舜安彥。 舜安彥算了下,如此一來,他的地位成功從元衿的奴隸,變成了元衿的貓的奴隸。 而這只貓,還是他自己花一千兩從洋人手里買的。 自作孽不可活。 更不可活的是起名,胤祺好心挑了十幾個名字,從“云露”、“白毫”這樣的文雅之名到“大白”、“心肝”這樣的諢名皆想了一遍,可元衿統(tǒng)統(tǒng)不要。 她在回程的馬車上,親著小貓說:“舜安彥找的,就叫彥尋吧。” 他差點氣得從馬上摔下去。 等胤祺不在時,他和元衿抗議:“你過分了吧!” 元衿揮著小貓的爪子說:“是有點。” 舜安彥以為她良心發(fā)現(xiàn)。 卻沒想到她說:“拿你叫貓,辱貓了?!?/br> 作者有話說: 成功又獲封樓,我沒事,我很好,只是需要搶菜而已;) 第43章 舜安彥已經(jīng)認(rèn)命,他永遠吵不過元衿。 道理上吃虧,口才上也吃虧。 回京的路途比南下的路途要無聊的多,元衿大多時候都躺在馬車?yán)锇β晣@氣,難得笑一笑都是小貓彥尋又和她撒了次嬌。 她似乎是很喜歡這只貓,但她的確又沒有養(yǎng)它。 小貓彥尋的吃喝拉撒都徹徹底底歸了舜安彥,他每日去哪都得抱著這只貓,后來更是讓慎興永他們做了兩個方便提著的貓窩。 這貓堪稱“元衿2.0”,半點不能閑著,妥妥的一只社牛貓,在南巡的隊伍里上躥下跳求人擼,討得了所有人的歡心。 只除了舜安彥,它好像一開始就對舜安彥的地位一清二楚。 不讓摸不讓抱,除了吃飯喝水鏟屎從來想不起他,看他的眼神和元衿看他的眼神完全一樣——小奴隸。 這一路北上大半個月后,舜安彥徹頭徹尾變成了“貓奴”,地位直線墜落。 比如那五阿哥吧,過去看舜安彥都是如兄弟一般親的伴讀加可抄書的好人,現(xiàn)在變成了“哦,那個給我meimei喂貓”的。 四阿哥那里地位墜落談不上,但舜安彥的代號從“那廝”變成了“喂貓的那廝”。 老八老九老十他們好些,尤其是老九,他喜歡西洋玩意兒,那日大報恩寺一戰(zhàn)后看舜安彥如英雄,但有了彥尋這只貓后,他也不免淪為了“會喂貓也會打槍”的佟姓男子。 御駕入京已是臘月,隆冬時節(jié)頻頻下雪,但有些事卻無人想耽擱。 這件事叫試qiang,大報恩寺舜安彥以高火力壓制的動作過于驚艷,讓那些只擅長冷兵器的隨駕蒙古人心生膽顫,也讓康熙燃起了濃厚的興趣。 臘八節(jié)前的那天,康熙召了研制連發(fā)火奴的大臣戴梓及一群傳教士至西花園演練,也同時召了皇子公主一同觀賞。 舜安彥自然也在內(nèi),他原本就已得康熙青眼,那戰(zhàn)后康熙更對他青睞有加,試火器這樣的事必然會叫他。 少年英雄,康熙如此對佟國維說。 但這天,少年英雄進西花園時手里提著個田園風(fēng)的提籃,里面還探出個小貓腦袋來。 等著舜安彥的康熙揉了揉額頭,為女兒元衿的胡鬧而惆悵。 “元衿,把你的貓抱走,讓舜安彥給朕辦正事。” 元衿是和康熙一起到的西花園,她大病后一直喊體虛,哪怕整個太醫(yī)院確認(rèn)了三遍五公主已經(jīng)無虞,她也要裹著最好的貂皮大氅出入行走,隨意絕不吹風(fēng)挪動。 聽到皇阿瑪這樣說,她懶懶地歪在位置上拍了拍手喊:“鄢洵啊,快爬過來?!?/br> 舜安彥小小地翻了個白眼,打開了提籃,里面已經(jīng)醒了的小貓彥尋早就迫不及待,籃子一打開便呲溜竄了出去。 小貓步踢踏踢踏,奔到了元衿的腳邊爬上了她的膝蓋。 貓跑了,舜安彥才能給康熙請安。 康熙瞥了眼和貓玩鬧的元衿,問:“你就一定得帶著這只貓?zhí)焯炫埽俊?/br> 舜安彥輕咳了聲,答:“奴才不敢照顧不好公主的貓?!?/br> 康熙看舜安彥的眼神都是同情。 他的女兒他了解,舜安彥如今就是復(fù)刻了當(dāng)初的風(fēng)鈴事件,但凡那只貓有點什么事,整個書房的皇子公主都要質(zhì)問一遍—— “舜安彥,是不是又沒把五公主的貓照顧好?”這種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如果想掙扎,必然是要遭到些諸如“你怎么能欺負病成這樣的人”的靈魂拷問的。 康熙有點不明白,“舜安彥啊,你挺聰明一個人,惹公主干什么?” 干什么?他多事,他活該,他惡貫滿盈,他罪在千秋。 舜安彥對自己的過失一清二楚,但和康熙說不清,只道:“大報恩寺時多虧公主借了兩把匕首給奴才,那日也是公主路過才讓奴才沒被噶爾臧打死。” 這兩件事康熙早已知道,他只能感嘆舜安彥心眼少、性格笨,被元衿活活捏在了手里。 回頭他得再和舅舅說道說道,他家孩子功課好、人也長得好,可這心眼太少以后也不好當(dāng)差啊。 然,管事太監(jiān)們沒讓康熙惆悵太久,戴梓及傳教士已帶著最新的火器進園,統(tǒng)共三輛大車,裝著一枚子母。炮和長。槍短筒幾十種。 馬場里已架好了靶,當(dāng)火器全都擺開,連小貓彥尋也不再尋歡作樂,所有人都緊盯著那些陌生的東西。 于清朝人,這些東西是火力兇猛,足以摧毀弓箭良駒的怪物,像蘇赫那樣自詡英勇的蒙古漢子,在大報恩寺一戰(zhàn)后提起火。器便瑟瑟發(fā)抖。 只除了舜安彥和元衿。 元衿似乎沉浸在擼貓的快樂里,但舜安彥小心看向她時,看見她埋在彥尋脖子里的指尖動得極慢。 她突然抬眸和舜安彥對視,又飛快地低下了頭。 康熙揮手讓舜安彥一一測試,長。槍各有長短,戴梓乃工匠出身,他致力于發(fā)明不用每次換彈的連發(fā)火奴,但舜安彥使用過后一直覺得后座力過強,準(zhǔn)度不夠。 而相對的西洋人帶來的那幾柄,有些火力兇猛但點燃時間太久,有些回火極快但容易啞炮。 舜安彥放下最后一柄后說:“回萬歲爺,各有千秋吧?!?/br> 康熙測了一輪后卻是滿意,“如今這些比之前在打噶爾丹那些時用的更好了,火器營值得嘉獎啊。” 那個叫戴梓的工匠搶先道:“萬歲爺,若是能許微臣將子母。炮和連發(fā)火奴加以改進,可給火器營更好裝備?!?/br> 康熙轉(zhuǎn)頭問傳教士的意見,如今宮中火。器大部分都是傳教士帶來,在幾十年前便有洋人為清廷改裝大炮。 某個傳教士說:“連發(fā)容易走火,常使士兵受傷或身亡,皇帝陛下明鑒,搶隊都是方陣出戰(zhàn),其實若兩隊輪發(fā),壓制力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