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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64節(jié)

    “貝勒驍勇,擅長弓箭,為何還要學這?”

    “學弓箭就是為了殺敵的,要是能有殺敵更好的東西,為什么不要?”

    蘇赫說得簡單,卻讓舜安彥另眼相看。

    不論其他,單論這種對武器更上一層樓的追求,蘇赫已比清朝大半人強了十倍。

    “但你剛剛說得水也是問題,其實今兒就是下雨,在草原早晚露重,哪哪都是水,你淋的這點雨的水,還沒有些日子的露水重呢。”

    舜安彥沒來過蒙古,于是請教起蘇赫關于草原的填起來。

    蘇赫在書房也有兩年多,自己雖然進步不少,他老父欣慰得每次來京都要在康熙面前痛哭,但比起舜安彥他卻深知還差得遠。

    難得這小燕子也能問他,蘇赫想,那還不好好當回老師。

    蘇赫一年四季說得認真,舜安彥頻頻點頭還不斷發(fā)問。

    聊了小半刻鐘,舜安彥又聽見背后傳來了腳步聲。

    這次來的至少有三個,打頭的那個墊著腳,輕盈快速。

    舜安彥撇撇嘴,然后——

    “啪”一聲,他任由來人打在了他肩頭。

    蘇赫不服了。

    “小燕子,你怎么這次不防了?”

    舜安彥抬起頭說:“公主,我聽出來了?!?/br>
    穿著嫣紅騎裝的元衿扎了一根及腰的鞭子,撐著一把火紅的油紙傘朝舜安彥綻開笑容問:“怎么了,蘇赫?”

    蘇赫指指微紅的額頭說:“舜安彥打的?!?/br>
    “你偷襲舜安彥了?”元衿眼風掃過舜安彥,順便轉了轉手腕,當初受過傷的手腕,“哼,他肯定下意識防身了。”

    “可別提了,但小燕子怎么就沒打你?”

    “他不打好人。蘇赫,你反省下自己?!?/br>
    “這是什么邏輯?”蘇赫不服,對著元衿身后喊:“兩位阿哥,評評理!”

    舜安彥這才看到元衿身后的人。

    九阿哥和十阿哥。

    雨已經(jīng)細微,他們沒撐傘,估摸著只是陪元衿出來轉圈。

    九阿哥照舊捧著瓜子磕得開心,絲毫沒有要給蘇赫評理的意思。

    只問:“舜安彥,功夫不錯,別人這么偷襲你,也會這樣嗎?”

    九阿哥指揮老十去試試,十阿哥不肯當人rou測試,被元衿和九阿哥同時踹了一腳。

    他只能含淚上場,在營地里繞了一圈后,才躡手躡腳被靠近正在和元衿及九阿哥聊天的舜安彥。

    老十伸手往舜安彥后脖子戳過去,還沒觸碰到皮膚,手指就被掰了過來。

    “??!”十阿哥慘叫一聲,扭了根手指。

    元衿還要和舜安彥聊聊彥尋的貓窩,十阿哥于是被九阿哥單獨提溜了回去。

    老十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被太醫(yī)包成熊爪的手,含淚指責了九哥許久。

    九阿哥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咔吧咔吧磕著自己的瓜子,直到老十的唾沫星子都吐干了才突然說:“誒,為什么舜安彥認得出元衿的步伐呢?”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我的小區(qū)怕是它……嗚嗚嗚

    第45章

    十阿哥才不管什么舜安彥,他現(xiàn)在只關心自己的手指。

    他滿眼含淚地問:“九哥,你能不能關心下我,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九阿哥橫了他眼,默默剝了粒瓜子仁塞到弟弟嘴里,“行了,吃下去,算安慰過你了?!?/br>
    小小一顆瓜子,老十卻很滿足,畢竟要從九哥嘴里奪食向來困難,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九哥投喂。

    小小一顆瓜子,被他嚼出了燕窩的味道,吞下去后,他說:“九哥,元衿多小啊,腳步聲又輕,分得出來不是很正常。”

    九阿哥淡淡瞟他一眼,又剝了顆瓜子塞到弟弟嘴里,敷衍道:“你說得對,都對,好好養(yǎng)手,我走了。”

    *

    而舜安彥那里,還沉浸在和蘇赫研究火奴浸水的問題里。

    元衿一直沒插話,找了個毛氈坐著,安靜看著兩個大男人火熱朝天地討論。

    男人對兵器的愛好至死不渝,以前周釗是,還一直強調(diào)他家洵哥更是,現(xiàn)在看連蘇赫也是。

    他兩現(xiàn)在正在討論如何讓火奴的火引不浸水,從加個保護殼到用油紙這種奇怪的手段,各個都討論了遍。

    聽得元衿耳膜痛,最后提示他們:“誒,你們要不要去問問跟著皇阿瑪?shù)哪莾蓚€傳教士,那個什么歐羅巴不是先發(fā)明那些的嗎?”

    舜安彥回過頭來,難得對元衿笑得真誠:“你說得對,這本就是歐洲發(fā)明的?!?/br>
    蘇赫搶先跳起來,“我去找我去找,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他沖進雨里往皇帳方向去了。

    元衿看著他走遠,小聲問舜安彥:“武癡,你家干嘛后來讓你去管生意?!?/br>
    據(jù)她所知,鄢家從商的人很少,而“鄢洵”本來也不走那條路。

    舜安彥眼神黯了黯說:“我自己選的。”他說罷,低頭擺弄拆開的火奴,一個個部件,似乎親如一家。

    “逃避人格?!痹朴玫氖强隙ň?,“你要不逃避,其實能過去?!?/br>
    舜安彥嘆了口氣,半是懇求半是強硬:“你少說兩句行嗎?我不信周釗沒把這些事和你說過,我要能過去早就過去了!”他怎么過不去怎么退怎么逃避的事,周釗都是第一目擊者。

    舜安彥沒好氣地把手里的銅管摔在地上,隔了會兒又撿起來,“我不是說你,你對別人都挺理解,誰都夸你有同情心懂事講理,就到我這里,哪里不舒服往哪里戳?!?/br>
    自從穿過來,這是舜安彥對元衿態(tài)度語氣最差的時候,周身縈繞的是那股久違地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

    元衿先是干巴巴地說了“哦”字。

    氣氛冷淡到冰點,只有舜安彥擦火奴零件的細碎聲音。

    元衿歪過頭瞧他,小聲喚:“鄢少爺?”

    舜安彥撇撇嘴,別開頭還是不理她。

    “鄢少爺,那我走嘍?”元衿站了起來,“允許你氣我會兒,我回去伺候彥尋去了。”

    她這么說,舜安彥突而笑了,對著元衿的背影大聲問:“公主,您能伺候得了鄢洵嗎?能少惹他生氣嗎?”

    元衿背影朝他,揮揮手指,大聲說:“本公主從來不和動物過不去,都是動物和我過不去?!?/br>
    舜安彥扶著額頭直笑,人類不就是靈長類動物嗎?

    這元衿,又在罵他。

    *

    可元衿說錯了,動物真和她過不去。

    舜安彥知道的時候是那晚快接近三更的時候,青山抱著彥尋沖進他的帳子。

    舜安彥本來沒枕頭就睡得不踏實,被青山殺氣騰騰地叫醒,差點從榻上摔下去。

    “青山?是公主找我?”

    青山打開手里的提籃說:“是彥尋找你!”

    小貓呲溜從籃子里跳出來,二話不說蹦上了床榻,在原本放枕頭的位置喵嗚亂叫。

    青山從趙進壽手里拽過彥尋的枕頭,扔了回去。

    “這貓說什么都不睡,公主說它的枕頭不是你的枕頭,是你吧?”

    果然,青山話音剛落,彥尋的小腦袋就趴在舜安彥的枕頭上打起了哈欠,順便不忘伸出小rou爪子,兇狠地撓了撓舜安彥的手。

    貓臉上寫著:陪本喵睡覺!

    舜安彥無奈地瞧瞧這只貓,疲憊地問:“它不肯睡?”

    “不是不肯睡,是大鬧天宮。公主把枕頭給它,它徹夜在枕頭旁嚎,好幾次偷偷摸摸要跑,彥少爺,您瞧瞧它的貓爪,那都是跑的時候粘的泥?!?/br>
    舜安彥揉揉眼睛,爬起來用帕子蘸水,回床上給彥尋擦爪子。

    彥尋這時候就格外乖順,會把小肚子都翻過來,隨舜安彥處置。

    “青山姑娘,您回去伺候公主,這貓還是我來搞定它?!?/br>
    青山如逢大赦,趕緊帶著趙進壽溜了。

    舜安彥擦完貓爪,把帕子扔回銅盆,戳戳彥尋問:“小子,你故意的吧?干什么,這時候離不開我了?”

    彥尋已經(jīng)閉上眼,沒心沒肺地進入夢鄉(xiāng)。

    舜安彥打了個哈欠,也睡了回去。

    不一會兒,在睡夢里覺得有個毛茸茸的東西靠近了自己的臉,戳得他十分癢。

    隨手一摸,原來是彥尋的貓屁股。

    舜安彥半瞇著眼,撓了撓它,彥尋這次沒躲,反而把頭也靠近了他。

    史上第一次,和他臉貼臉睡。

    舜安彥被貓的呼吸熱氣弄醒,撐起來戳它的rou臉蛋。

    “小子,你知道論語嗎?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yǎng)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你現(xiàn)在就是?!?/br>
    彥尋好像聽懂了,貓爪子唰得往舜安彥小臂上抓了下。

    “我要是以后不在,你找誰這么伺候你?”

    彥尋幽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翻了個身繼續(xù)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