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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66節(jié)

    佟夫人還拘謹?shù)卣局鴷r,它已經(jīng)爬在了太后膝頭,朝元衿揮爪子。

    元衿走進去抱貓,卻聽佟夫人笑說:“我們家舜安彥多虧五阿哥和公主多年照料,如今也長成了萬歲爺跟前可用的人,臣婦和家人都感激天恩?!?/br>
    她說著朝太后跪下,“今兒我來,是替咱家孩子向太后求個恩典?!?/br>
    太后“啊喲”了一聲,趕忙讓烏嬤嬤把人扶起來,“可別這樣,什么事兒?。克窗矎┮菜阄铱粗L大的,有事你直說就是。”

    佟夫人不肯站起來,笑著開口道:“咱家孩子也到了定親的年齡,咱家老爺心里有兩個人選,只求太后幫忙一起瞧瞧?!?/br>
    太后明了,這是繞著彎子來求她指婚呢。

    滿洲勛貴及蒙古王公不少人家都這么cao作,先是看中人家,再來她這里求個恩典,她回頭看過了便去問問康熙的意思,兩邊對一對便把恩典賞了出去。

    這樣的婚事,雖是勛貴人家自己看中的,但就等于宮里開過光,多蒙了一層榮耀。

    元衿抬頭看向舜安彥,他滿臉震驚,似乎完全不知道。

    就在佟夫人從懷中掏出紅紙時,他跟著跪了下來。

    “祖母,勞您費心了,可是……”

    “誒,舜安彥,你也是到年紀了。”太后笑著要接過紙。

    舜安彥磕了個頭,“奴才不日就要有個出京的差事了?!?/br>
    佟夫人愣了一下,“什么?怎么你祖父沒提過?”

    “萬歲爺還沒下旨,祖父也不知道?!?/br>
    太后笑說:“出京當(dāng)差嗎?看來萬歲爺是真心看重你。那辦前把婚事定了甚至把婚事辦了,也好有個人去任上照顧你。”

    舜安彥搖頭,“路途遙遠,也無需人照顧。”

    “什么地方呀?”佟夫人笑問,“再遠我家也有人去過,就說隔壁大房家的鄂倫岱吧,他當(dāng)初去的是廣州,也是帶了家眷上任的?!?/br>
    舜安彥面露尷尬,一時語塞。

    這時,元衿突然抱著貓冷冷開口:“鄢少爺,說實話。”

    舜安彥垂眸不敢看她,但還是開了口。

    “奴才已自請和白晉神父,去巴黎?!?/br>
    元衿刷得站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你去哪?”

    舜安彥說:“巴黎,我要去巴黎了。”

    小貓彥尋突然崩潰地喵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我就是切片2 2 2……我也不知道幾個2了,人都2了

    5555555

    第46章

    舜安彥料到這事公布后,元衿會不高興,但沒料到比她更不高興的,是那只和他“同名”的貓。

    彥尋這只貓似乎聽得懂人話,在那刻以后歇斯底里地崩潰了。

    它貓毛豎成了刺猬撲向舜安彥,前爪瘋狂撓了他十多下后,一溜煙從疏峰跑了出去。

    元衿想也沒想,提著裙子就追了出去。

    舜安彥先是愣了愣,然后看看自己滿是抓痕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朝太后請罪:“太后娘娘,奴才……”

    “你快去找那只貓吧,公主寶貝得緊呢?!?/br>
    舜安彥得旨后飛速地離開,留下佟夫人在原地愣神,而后紅了眼圈。

    她嗚嗚地跪在太后腳下哭了起來,“這孩子,這孩子竟然這般自作主張,我與老爺半點都不知道。那白晉神父不是萬里之外來的嗎?他跟著去干什么?”

    太后心里直嘆氣,卻也勸不出什么話來。

    巴黎?是什么地方?她連聽都沒聽過。

    可她又知道,舜安彥那孩子素來比老五穩(wěn)重,他能與皇帝請求要去,一定是重要的地方。

    “佟夫人啊,你快起來吧,要不先回佟園和你家老爺商量商量,若孩子真要出遠門,就給他多備些東西免得吃苦?!?/br>
    佟夫人聽罷覺得有理,顫顫巍巍抹著眼淚出了園子。

    可這偌大的園子,或許只有元衿知道,巴黎,這個時代去巴黎,準(zhǔn)備什么都不夠用。

    元衿找到彥尋的時候,它瑟瑟發(fā)抖躲在暢春園東墻附近的假山下,只露出一條長長的毛茸茸的尾巴。

    京城的冬雨浸潤了假山的每條縫隙,彥尋躲在石頭下,長白的貓毛都沾上了灰色的泥漿。

    “彥尋,出來好不好?臟了就不是美喵了?!?/br>
    彥尋往更里面鉆了鉆。

    “出來嘛,要是有氣,我抱你去咬那只奴隸好不好?”

    彥尋還是不動。

    舜安彥也尋了過來,遠遠就看見元衿趴在假山旁,她的銀紅色披風(fēng)頂著雨變成了晦暗的紅色。

    他走上前,也趴著拍拍手說:“貓,你出來,別鬧了?!?/br>
    彥尋“嗷”了一聲,粗尾巴摔在泥坑里,掀起一串污水珠子打在舜安彥臉上。

    “貓,臟的都丑了,灰不拉幾的……”

    他還沒說完,彥尋調(diào)轉(zhuǎn)身子,從假山下爬了出來,耷拉著尾巴走向舜安彥,靠近它時支起前爪身子一歪躺在他肩膀上。

    舜安彥把它抱起來,對元衿說:“先找個地方洗這只貓?!?/br>
    “去福君廟吧?!痹瓢琢怂?,“快走?!?/br>
    他們匆匆去了福君廟,青山去后院的水井打了盆水,留二人蹲在正殿里洗貓。

    彥尋和霜打的茄子一樣忍舜安彥揉搓,泥水都擦干凈后頹著腦袋邁著貓步爬到了元衿懷里,小腦袋往元衿胳膊肘里一擱,直接瞇眼睡了過去。

    元衿看看懷里的貓,沒好氣地說:“它都知道要生氣?!?/br>
    “我每天都在后悔買它?!彼窗矎┥焓执链翉さ奈舶?,它卻一搖一擺把尾巴收了起來,偏是不讓他摸,“得,你愛怎么怎么吧,以后你想怎么樣我都不管你。”

    元衿瞪他一眼,“你憑什么自己跑那么遠?!?/br>
    舜安彥看著氣鼓鼓的元衿,還有嬰兒肥的臉上殘留著幾滴的雨漬,其余的都是名為“譴責(zé)”的情緒。

    他低頭說:“公主,你不能去。”

    “我知道!”元衿惡狠狠說,“我知道!就我這破身子,這種時候去巴黎,我會路上的!”

    舜安彥弱弱地說:“您能不能別要死要活,今年沒有生過病了?!?/br>
    元衿輕哼了下,“我入秋就發(fā)涼,吃不了螃蟹。”

    “再過幾年,加點黃酒,少吃一個?!?/br>
    元衿吸吸鼻子,“我胳膊細,舉火奴舉刀都撐不過一個時辰?!?/br>
    “馬場有位叫齊柱的師傅耐心極好,定力也強,等我走了,他會繼續(xù)教你,先半年每日半個時辰,再往上加,沒幾年等十三四歲了,就能用了。”

    元衿默了會兒,才說:“你倒想得周全。”

    舜安彥心里五味雜陳,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鄢少爺,想說什么就說,別憋著。”

    舜安彥眨眨眼,說:“我過不慣,不知道你作為公主如何,但我過不慣。繼續(xù)待著,就是聽她們給我指婚、升職,然后就熬到幾十年后或許襲爵和我祖父一樣。你知道我為什么愿意給你養(yǎng)貓?因為這是所有能預(yù)見的事里,不太能預(yù)見的一樁事,這只貓脾氣陰晴不定就和你差不多,每天還有些突發(fā)的事能做,別的,就真的沒有了。”

    “我想去歐洲看看qiang支,看看最好的技術(shù),如果能就帶些回來,這樣一天天過下去,我總做了些有意義的事,對吧?”

    元衿紅了眼圈,明明很想罵他一頓,卻罵不出來。

    最終恨恨說了句:“真氣人,我就不能選。”

    舜安彥瞧見了她這樣,從兜里掏出了帕子,想放下卻見地上臟,最終解了荷包墊在地上推給她。

    “時日還長?!?/br>
    “長又有什么用,不還是一樣。”

    元衿嫌棄地把帕子推了開,“別假模假樣的,我不需要?!?/br>
    舜安彥只得把帕子手了回去。

    “皇子都對你很好,要是以后缺什么你找慎興永,反正現(xiàn)在你要什么,我也都讓他們?nèi)フ??!?/br>
    “你閉嘴吧!”元衿打斷了他問,“你去過巴黎嗎?”

    “兩次,小時候去參加過一個比賽,后來出差去過一次?!?/br>
    “我每年都去好幾次。”元衿傲嬌地抬頭說了句,“以前就知道你死板沒趣,果然啊,連巴黎都沒專門玩過?!?/br>
    “您什么時候能不罵我?”舜安彥突然抓到了個重點,“死板沒趣?周釗說的?”

    “你出差去巴黎鄢夫人要你帶東西,你給忙忘了。”

    “他怎么回事!”如果能穿回去,舜安彥一定要把這個小弟的嘴給捂上,“我當(dāng)時忙得昏天黑地,她要的那些得跑遍半個巴黎,再說,我后來補了,補了好不好?”

    “沒誠意?!痹茡u搖彥尋,隔空依舊替鄢夫人指責(zé)他,“沒上心。不是個東西?!?/br>
    彥尋配合的在元衿懷里,翻了舜安彥一個白眼。

    元衿逗逗它的rou臉蛋,抬眸問:“什么時候走?怎么走?”

    “臘月初一,先到廣州,從十三行坐船到暹羅,暹羅到印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東印度公司了,印度后看風(fēng)向,走奧斯曼或者水路過好望角?!?/br>
    說完,舜安彥又抬手做了個安心的手勢,“傳教士往來這條路線很多年,萬歲爺會給我一封手詔,也會帶些隨從。”

    “我擔(dān)心你了嗎?”元衿沒好氣地說,“走就走,我還得替你養(yǎng)貓?!?/br>
    她抱著小貓站了起來,“記得走之前把貓的東西都搬來疏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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