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98節(jié)
終究,是不敢試。 “若我敢去,何至于今天?!?/br> 他拔出長桌上的匕首,套進黃銅刀鞘之中。 “我會給你們的萬歲爺上書,安分守己,歸家為王。” 他答應(yīng)了,舜安彥長舒一口氣,撐著桌角踉蹌地站了起來。 “萬歲爺那里,我自會有交代,至于公主那里,我會守口如瓶?!?/br> 在他要走出殿門時,巴拜特穆爾在他身后悵然地說:“有一次,我族的使者來帶走我的書信時夾帶了張公主抄的佛經(jīng)。她的字與我這么像,誰都沒認出來,可師傅偏偏說不一樣?!?/br> 歷經(jīng)這一個傍晚,舜安彥只覺身體都要被掏空的疲乏,這時已經(jīng)搖搖欲墜,撐著殿門回過頭問:“什么意思?” 他又轉(zhuǎn)了話題,“辛棄疾的賀新郎,公主到底喜歡哪一句?” 舜安彥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當然是……” 他抬手,“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了。” 巴拜特穆爾轉(zhuǎn)身面相殿中佛像,一身袈裟孑然而立。 吳耷拉命人關(guān)上殿門,上前問:“佟少爺,怎么樣了?” 在舜安彥闖進去前,讓吳耷拉帶人圍住這里,但不要聽他與神童的對話。 梁之惠也拎著藥箱走出來,“佟少爺,臣已經(jīng)看過了,給法王上了藥,他還能支撐一陣。” 他說完,眉頭直皺,“您怎么了?這臉色是怎么回事?!?/br> “沒事,沒睡好而已。吳都統(tǒng),圍好這里,我進宮去面見萬歲爺?!?/br> 舜安彥往前走了兩步,正月的寒風襲來,他又是一個踉蹌,甚至咳嗽了幾聲。 梁之惠趕忙扶住他,“啊喲,您這臉色不對,快,我扶您進去先歇一歇?!?/br> “歇不了,我得入宮一次?!?/br> “這……”梁之惠不敢撒手,舜安彥的臉色煞白、手心冰涼,雙唇更是發(fā)干起皮,“您要不先喝口水?!?/br> “好。” 吳耷拉趕緊叫人倒了杯水來。 舜安彥喝了一口,卻沒能咽下去。 他咳嗽了起來,連聲的咳嗽,直咳得心肺都要跳出喉嚨。 直到有那么倏地一下,一口血腥氣涌了上來。 他倒了下去。 * 舜安彥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他還在前世,夢里他參加了元氏的董事會。 元衿拿到了董事會的控制權(quán),他在臺下看著,看著她應(yīng)答如流,看著她自信萬丈。 結(jié)束時,眾人鼓掌,他也在其中,那般高興。 臺上的她徑直走下來到他面前,靠近他的臉頰,朝他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輕啟紅唇說:“鄢少爺?!?/br> 然后一點點靠近他的雙唇。 怎么回事? 還沒想明白,舜安彥只覺臉上濕漉漉的,他抬手去摸,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東西。 呵,彥尋。 他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彥尋趴在他胸口舔著他的臉頰,弄得他滿臉口水。 “貓啊,我睡著了你都不放過我?!?/br> “還睡呢?” 彥尋身后三尺出現(xiàn)了夢里的那張臉,只是沒了那頭標志的渣女大波浪,換成了清宮少女的裝扮。 元衿叉著手嘖嘖了兩聲,“身體不行啊,鄢少爺,都咳血了?” 舜安彥掙扎著從床鋪上起來,把彥尋放到一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只留出一個腦袋。 元衿笑了,“你干嘛?” “公主,這里是……” “啊呀!”元衿一揮手,“皇阿瑪才不會和我計較,再說又不是你闖我屋子,是我闖你的,誰能拿我如何?” 舜安彥不和她辯駁,他知道自己身上只有寢衣,便把被子拉的更牢了些。 元衿看見他這動作,白了他眼,問:“你怎么回事?當個差還當吐血了。我還沒英年早逝呢,你倒準備搶先一步了?” “太久沒怎么睡,鐵打的也熬不住?!?/br> 舜安彥從被角里伸出手,揉揉額頭。 在去普度寺找巴拜特穆爾前,他連著公差本來就疲乏,再又焦心思考了兩日,睡眠幾乎為零。 “公主,這是哪里?我昏睡了幾日?” “南三所,蘇赫隔壁?!痹瓶戳搜蹜驯?,“昏睡么,不多不多,就十六個小時?!?/br> 元衿端了個小桌子放到舜安彥榻上,“吃點東西吧,太醫(yī)說你沒大礙,就是累著了?!?/br> 她喊了青山進屋,從食盒里端出碗熱騰騰的菜粥,配了一疊八寶攢盤的醬菜,一一放在桌子上。 舜安彥拉被子的動作更僵硬了,還往后退了退。 “公主,奴才害怕?!彼麖膩頉]受過元衿的優(yōu)待,“公主,您有話直說,您端桌子上菜,我怕到吃不下去?!?/br> 舜安彥不肯放下被子,被元衿一把掀開。 “啪”得一聲,她把筷子拍在小桌子上,又“啪”得一聲,打在了舜安彥的后脖子上。 “怕什么?快吃!” 他去撈不遠處掛著的外衣想要披上。 元衿走過去,勾起衣角扔在他臉上,“你這人真的迂腐古板?!?/br> 舜安彥披上外衣,弱弱地反駁:“再怎么樣,這是底線,我還是個外男。” “知道了,外男,快吃?!?/br> 舜安彥端起粥碗,小口小口吞咽著,眼神不停地往元衿那里瞟。 “皇阿瑪說,等你能下地了去找他?!?/br> 他含著口粥點點頭。 元衿坐在床尾,雙腳離地晃個不停,但什么都沒問。 舜安彥喝完粥,請示她:“公主,您能先出去嗎?讓奴才換個衣服?” “這就好了?” 他點點頭。 “逞強?!痹葡訔壍厮ο逻@句,帶著青山出了門。 彥尋沒走,還躺在床上沒心沒肺地打滾。 舜安彥擼了它一把,換上了放在一邊的干凈衣服,再垮上刀與火奴。 最后戴上暖帽走了出去。 元衿已經(jīng)走了。 她什么都沒問,就已經(jīng)走了。 舜安彥深吸一口氣,在冷風中咳嗽了兩聲,往乾清宮去。 作者有話說: 昨天寫太多了,今天卡的死去活來 早~ 啊,補一句,男主難得喊一句元矜 第66章 知道舜安彥要來,康熙站在乾清宮的高臺上等他,手里把玩著戴梓最新送來的火弩。 “來了?”他把火奴遞向舜安彥,“試試?” 舜安彥不敢接,“萬歲爺,奴才可不敢在乾清宮門前開槍。” “有什么不敢的?能不能還不是朕說了算?” 康熙似乎是話中有話,舜安彥接過槍舉起來,最終還是放下槍跪了下來。 “怎么了?” “奴才請罪,請萬歲爺責罰?!?/br> “別請了,說吧,為什么在普度寺開槍,那個巴拜特穆爾想干什么?” 他語氣極為不快,應(yīng)是已經(jīng)有了些底在,舜安彥并沒有欺瞞什么,一概照實說了出來。 這種時候,瞞康熙沒有任何意義,舜安彥在進普度寺之前就想明白了這件事,因為在漠北這件事上比之其他人,康熙更有分寸和謀算。 果然,康熙輕笑了聲,踹了踹舜安彥,“給朕出難題呢?” “算不得難題,只看主子爺后頭如何下手了?!?/br> 康熙敲敲舜安彥的肩膀,讓他把火奴給自己。 戴梓做的這批火奴體積比過去小了一半,只有成年男子小臂的三分之二長,且不怕潮換彈也快。 他送來時把舜安彥在歐羅巴學到的事兒吹了個天花亂墜,惹得康熙頻頻讓他住口,先挑火奴的事情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