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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134節(jié)

    “我是杭州人?!?/br>
    她氤氳著十分的感情感嘆了一句。

    舜安彥笑了,柔聲說:“那我等杭州人帶我游杭州?!?/br>
    *****

    杭州,天府之國。

    到杭州時已是三月春風似剪刀的好日子,蘇堤也好、白堤也罷,千樹萬花競相開放。

    此次南巡,康熙的行宮不像后世乾隆留下的行宮在白堤孤山,而是被安排在杭州織造涌金門的府邸。傳聞吳越王開渠引水入杭州府筑涌水門,門中有金牛涌出,故而叫涌金門。

    涌金門也是杭州城池離西湖最近的地點,和后世鋪開的杭州城不同,現(xiàn)如今的杭州府城墻不包括西湖,去游西湖得出城,而皇家的特權便是能摒開所有人獨游西湖。

    這樣的陣仗,連元衿這般對杭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都感嘆:“真牛啊……”

    感嘆時,她騎著一匹小馬在杭州的山間賞花。

    青山并趙進壽等一干人或騎馬或騎驢跟在遠處,唯獨舜安彥沒有,他在前面給元衿牽馬。

    “鄢少爺,你干嘛不騎馬?”

    “山里的路不好走,我在前面牽著,免得你摔著?!?/br>
    他說出這話后,跟在后面的青山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小宮女想起九阿哥前幾天來送東西時的吐槽:佟家那位未免有點身姿太低了。

    馬蹄滴滴答答踏在山間小路上,兩邊青瓦白墻,時不時有炊煙裊裊。

    接近清明,農(nóng)人們在茶田里忙忙碌碌,背著簍子戴著草帽忙于采茶。

    “他們是在采龍井嗎?”舜安彥對山里不熟,小聲問元衿,“這里算龍井村嗎?”

    “是在采龍井,但這里不是龍井茶?!痹聘┫律韥砘卮?,“這里是梅家塢,胡適曾經(jīng)在這里養(yǎng)女人,被原配舉著菜刀殺到這里?!?/br>
    舜安彥低笑了下說:“這都是哪和哪?”

    “真的,我小時候坐在村里喝茶,有個老大爺非拖著我嘮嗑,說他親眼看見的還替胡適拉過架,要不是他一代大師就要身中菜刀了?!?/br>
    “你家在這里?”

    舜安彥用了“家”這個詞,且并沒被元衿否認。

    “是啊,外婆家還有幾畝茶田呢。”她跳下馬來,一點點往前走,到了一個山口指了指,“就是那里,還有顆老桂花樹,每年秋天我都來摘桂花?!钡F(xiàn)在那里空空如也。

    “然后做成桂花九曲紅?”

    “你以前一年要來幾回?”

    元衿想也不想就說:“有空就來,這是我家。”但說出口,又是悵然,弱弱地補了句,“其實一年也沒多少空?!?/br>
    舜安彥大致知道,他們小學就是一個學校,那是京中最有名的學校之一,抓得嚴、課程緊,尤其以琳瑯滿目的課外活動出名。到了高中因為鼓勵學生申請國際高校,更是會安排很多暑期活動或?qū)嵙暋?/br>
    元衿后來拿的是名校offer,這樣的活動從來沒少參與,而一旦參與,所謂的“空閑”便會所剩無幾。

    更不要說,她后來出國讀書,回國后又一頭扎進了元氏。

    元衿剎那眼圈有點紅,“老太太肯定超想我?!?/br>
    “還健在?”

    “身體硬朗著呢,比我還硬。每次我回來,她就提前到樹下站著等我?!?/br>
    元衿揮揮手不愿再說,重新騎上馬在山里逛。

    接連大半個月,她把杭州城游了個遍,還跟著康熙看他提匾額寫詩詞,甚至還裝模作樣也寫了一首。

    舜安彥偷偷伸頭瞧了一眼,那打油的水平啊……心道這詩詞終究只能成為元大小姐穿越的恥辱。

    卻不意想看的時候元衿正巧看他,她讀心的本領稍稍一發(fā)揮就明白了過來,最后舜安彥只能拼命求饒,認下那“腹誹”的罪過。

    好日子總是過得快,轉(zhuǎn)眼便到了要離開的時候,最后一天,康熙帶著皇子們奔赴杭州校場,在臨走前再次展示他們的“武力值”,舜安彥則又去牽馬要帶元衿去山里。

    “為什么又來一次?”元衿不理解也不明白。

    可偏偏舜安彥一臉神秘莫測,只牽著馬在山間走。

    “喂,不說話我跳馬了!”

    她說完就在馬上亂動起來。

    “你小心點!”舜安彥嗔怪了句,“我怕了你了,我有禮物送你?!?/br>
    “禮物?什么禮物?你能送什么?”

    元衿對舜安彥的禮物有種麻木的情緒,不是不喜歡,就是太多了,多到他送什么她都不奇怪。

    舜安彥和她插科打諢,不停問東問西,讓她給自己講講梅家塢后來什么樣。

    “那這里能開幾輛車?”

    “來回兩車道吧,有時候路虎那種車開進來,兩邊還要倒車讓一讓?!苯裉烨嗌讲辉冢普f得肆無忌憚,“山里沒地方停車,每年買茶的時候大家都亂停,一共就兩車道路邊停一輛車就全塞住了,有一年交警上山來choucha一路貼罰單,貼的手都軟了。”

    “你被貼了嗎?”

    元衿搖搖頭,“沒有?!彼窗矎﹦傁氡硌菟袷亟煌ǚㄒ?guī),就聽她說:“貼到我的時候罰單沒了,開心得我晚上吃了兩碗飯。要是別貼了,我那年駕照分就超了,要去重修了?!?/br>
    他笑得合不攏嘴。

    馬上就要到他的目的地了,他示意元衿輕聲說話:“前面,你先下來吧。”

    元衿討厭被瞞著,不停問:“什么樣?到底怎么了?”

    “你別急?!彼窗矎╊I著她走過去,一轉(zhuǎn)彎指向前方,“你看看?”

    元衿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見了倒在路邊的樹和一把鐵鍬。

    “這是……”

    “金桂?!?/br>
    慎興永迎了上來,“少爺,都準備好了?!?/br>
    他前些日子奉自家少爺命令,在杭州城里三圈外三圈地跑了好久,才找到這棵品相好的金桂,本是要替他順便種了,但舜安彥堅決不肯。

    “你先退下,我要弄不了了再叫你?!?/br>
    “是。”

    慎興永悄悄地瞥了眼公主,感嘆自家少爺真是對公主死心塌地。

    舜安彥備了把椅子給元衿,讓她坐在旁邊等一等,自己抄起鐵鍬,在原地鏟土種樹。

    春風襲來,山間回響,清溪流淌,布谷不停。

    世界如此熱鬧,只元衿安安靜靜坐著,看舜安彥,不對,是看鄢洵,看他種樹。

    外婆家門前的金桂很老很老,村里的老人可以說起胡適被砍,也能聊起前清的尼姑庵,可誰也說不出這棵金桂的來歷。

    她每年泡了一壺茶,在金桂下一坐一天時,隔壁的老奶奶總會和外婆說:“也不知道是誰種了這棵老樹,你家囡囡從小喜歡的不得了?!?/br>
    那時候外婆總笑著說:“我家囡囡夢里都是這棵樹,天生帶的?!?/br>
    舜安彥也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雖然前世當過兵,后世常習武,但十指從不沾陽春水,家務農(nóng)活半點沒有接觸。

    他挖動鐵鍬的動作極其不熟練,幾次讓金桂倒了下來,急的出了一頭的汗,重復了好幾遍才把樹弄好。

    最后樹落在坑時,他英俊的臉上已經(jīng)落了污泥,在元衿眼中有點幼稚和可笑。

    “你過來?!痹瞥惺?。

    舜安彥走了過來,她從懷里拿出帕子,扔在他懷里,“擦臉,臟了?!?/br>
    “哦,好。”他抹了抹臉,也擦掉了一點薄汗。

    擦完后,舉著帕子杵著。

    “有話說?”元衿問。

    舜安彥笑了下,點頭。

    “那你說呀?!痹乞滖娴匕浩痤^,“別愣著,快說。”

    舜安彥清了清嗓子,“那個,這棵金桂是我種的,就當我在你那時候,陪過你?!?/br>
    “什么時候?”

    “我不懂你的時候,你也不會想起我的時候。”

    “鄢少爺,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有點rou麻了?”

    “額……然后呢?”

    “我喜歡?!?/br>
    作者有話說:

    不行了不行了,rou麻的我卡死了

    第91章

    舜安彥在那一瞬間,只覺天地都很空靈,滿腦子都只有她的一句“我喜歡”。

    “真的?”

    “我騙你干什么?”元衿支著腦袋,臉頰微微泛紅,“喂,你想著招用了多久?”

    “就很自然地想起來啊?!?/br>
    說完,他輕咳了一聲——心里唾罵了句自己。

    種這棵樹是在山里看她上馬回去時就想起來的,但剛剛那番說辭卻是想了半個月。

    他不擅長甜言蜜語,且是特別不擅長,這次發(fā)揮過后,估計是沒下一次了。

    “哎,不知道我下次什么時候能看見它?!痹铺痤^仰望著這棵樹,“不會真是下輩子了吧?”

    “以后常來唄,不會沒有機會的?!?/br>
    “什么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