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1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jiejie是我女朋友、弱衣、夢黃粱、男主,放開那個女主,讓我來[快穿]、被美食耽誤的名士們、大魔仙、因為你是浪漫的開端、大佬穿進(jìn)虐文后、被迫入贅后我混得風(fēng)生水起
曹夫人手中舉著本冊子,上畫了金陵城全貌,手指輕輕點(diǎn)過明孝陵旁的山巒小路出著主意。 “佟少爺那邊騎馬便好,這山路去歲新修過,足以并行轎子和一匹馬?!?/br> “那便聽夫人的就是?!痹齐S口應(yīng)著,朝窗外張望了眼。 曹夫人見狀笑了,“奴才要不給您泡一壺金陵的春茶?” “好啊?!痹茝奈磭L過南京的春茶。 “喝茶的間隙,公主要有興致,奴才想和公主討教手談一局。” 元衿搖頭笑著婉拒,“若是圍棋,我不擅長?!彼r候?qū)W來都是作弄五哥的,后來舜安彥從洋人那里弄回了西洋棋,五哥他們又忙于公務(wù),她便很少再玩。 曹夫人道:“奴才瞧公主案邊有洋人的棋子,小人不才,織造府在金陵與洋人也常有來往,曾蒙我家大人教了幾招?!?/br> 這元衿便有了興趣,忙叫青山把棋子都找齊了擺上,要與曹夫人晚上幾盤。 可不過粗粗幾手,元衿就知道曹夫人確實是粗淺入門的棋力,可她也不介意,就當(dāng)個消遣。 曹夫人聰穎,幾下后就品出公主棋力遠(yuǎn)高于自己,但貴人不提結(jié)束,她便吊著精神跟隨。 其實元衿還是頗好奇曹家,下著棋還能多問幾句:“夫人在金陵多少年了?” “七年,我家大人是康熙二十九年被派來蘇州的,我稍晚些,是康熙三十年奉老人南下的?!?/br> “怪不得,夫人的口音里已經(jīng)有了些南方的調(diào)子?!?/br> 曹夫人抿唇笑說:“可不說這里的調(diào)調(diào)帶著人跑呢,就是公主,我聽著有些時候也會有那么點(diǎn)味道?!?/br> “哈哈,我大約就是該生在南邊的?!痹齐S口胡謅著。 “萬歲爺疼您,公主往后或能常來呢?”曹夫人盈盈一笑看向元衿。 元衿捏著一個跳馬摩挲了片刻,而后放回棋盤上也笑言:“萬事皆有可能?!?/br> “說來上次南巡,我好像沒有見過夫人?” “那次我家大人是為了南巡才調(diào)到金陵的,曹家闔家尚在蘇州還未搬家,而公主只到了金陵城?!辈芊蛉祟D了頓,“其實奴才見過公主,只是……” 她猶豫了下沒說完,元衿抬頭問:“只是什么?” “只是奴才到的時候,公主還在昏睡中,萬歲爺當(dāng)時讓我家大人尋了名醫(yī)來為您問診,男子不好多出入園子,是奴才帶了郎中進(jìn)出的?!?/br> 元衿怕曹夫人是不敢說她的病,特意寬慰她:“沒事,我小時候身子不好是誰都知道的,現(xiàn)在才知道夫人為我費(fèi)過心,這里謝您一句了?!?/br> “不敢不敢?!辈芊蛉嘶貞浧饋聿挥筛锌?,“這次看見公主身子好了許多,想來這些年調(diào)理得辛苦。” “嗯。鄢少爺和哥哥們都逼著我吃藥,苦都苦死了。” 曹夫人往窗外瞧了眼,“彥少爺可就是佟少爺?” “哦……是,我隨口叫的,姓佟的太多了?!?/br> “佟少爺也快二十了吧?奴才見過佟少爺好幾回,我家大人常感慨他這個歲數(shù)經(jīng)歷的比他一個四十的還多?!?/br> “這怎么說?” “那年佟少爺從歐羅巴回來,由廣州十三行上京路過金陵換船,是我家大人親自接待的,當(dāng)時換船等候時我家大人和佟少爺聊了許久,回來便感慨英雄出少年?!辈芊蛉它c(diǎn)點(diǎn)外間,“那時候大報恩寺修繕才畢,我家大人為尋住持一事頭疼不已,您是知道大報恩寺出過的事的,后來是佟少爺出主意特意從福建找了禪宗大師前來論經(jīng),才有如今大報恩寺清清靜靜的好日子?!?/br> “清清靜靜?” 曹夫人點(diǎn)頭,“是啊,這幾年無論別地出什么事,大報恩寺都是干干凈凈的。”她也不隱瞞元衿,此次南邊搜出奇怪東西的事早就在御前傳開了,“這回為了南巡金陵加了戒備,但大報恩寺仍是極安靜的,斷不會有當(dāng)年的事?!?/br> 說起寺廟,元衿多問了句:“是不是圣駕回京前還要論一次佛經(jīng)?” “是?!辈芊蛉藛?,“公主要去看聽嗎?”辯經(jīng)是大事更是盛事,隨駕的不少嬪妃都已經(jīng)安排那日在后殿聽經(jīng),“若是想去,您跟著德主子便好?!?/br> “額娘要去?”元衿驚訝地抬頭問,要知德妃雖然這次跟隨南巡,但大多時候還是遵循她那不在人前湊熱鬧的原則。 “是,德主子派人傳話說要去聽一聽。其實奴才也很想聽呢,大報恩寺住持乃是福建禪宗高僧,而萬歲爺又請了過世法王座下的神童,兩邊都是當(dāng)代高人,禪宗與密宗教義又相差甚遠(yuǎn),實在很想聽聽兩位高人說出什么不一樣的來?!?/br> 曹夫人不知道元衿與巴拜特穆爾相熟,故而說的眉飛色舞,半點(diǎn)沒有隱藏。 說來,巴拜特穆爾之前在京長住不少朝臣都知道,但他和元衿的來往就僅在園中知曉,尤其是皇子們對此諱莫如深,曾有太監(jiān)在清溪書屋前多過嘴,當(dāng)時被太子和四阿哥聯(lián)手差點(diǎn)沒了半條命去。 元衿淡淡地說:“神童如今也還俗了?!?/br> “還俗歸還俗,佛法還是記在心里的?!辈芊蛉祟H為自傲,“我家大人和我兄長從未出家,但論起佛法也是頭頭是道。” “是嗎?倒也對?!痹撇恢圹E地補(bǔ)了句,“佛法是學(xué)識,人則是人?!?/br> 最后,元衿說自己不去聽了。 “我不太懂那些佛理,怕聽了也覺得無聊,還是多在金陵城逛逛吧。” 曹夫人便說自己也不去,要陪著元衿,元衿讓她千萬別錯過。 正說著這時,舜安彥從御前回來,恰好聽到。 “神童大約此生只會來金陵這一次了,夫人懂佛法,千萬別錯過了?!?/br> 舜安彥挑眉一怔,探究地望向元衿。 曹夫人見他來了,連忙起身福了福,“佟少爺。” “曹夫人?!彼窗矎┳饕荆安艽笕诉€在御前,萬歲爺請您過去,也請您家老人過去,說是要一同用個晚膳?!?/br> 曹夫人聽聞滿臉喜色,他家老人便是康熙的乳母孫氏,之前御駕到金陵已經(jīng)特意見過一次,還稱為孫氏為“我家老人”,今兒要一起用晚膳那又是一次恩典。 她急忙忙拜別去自家院子準(zhǔn)備,舜安彥待她走后才問:“怎么聊起敏敏了?” “他們要論佛,我額娘說也要去聽?!?/br> “是有這事,就在后日,四月初八佛誕日?!?/br> “不去了。”元衿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舜安彥站在廊下笑了笑,打量了她一下。 “干什么?你這眼神!” “沒事,我今日在御前提了個那個事?!?/br> “哦……”元衿故意拖長語調(diào)答話,抬起頭看著廊下彩畫避開他的眼睛。 “那個……萬歲爺很快會來問你?!彼窗矎┬睦镱H有些七上八下,之前康熙經(jīng)常敲打他讓他哄著元衿早日訂婚,但今兒他特意去提,康熙卻沒空接待他,聽過后就把他打發(fā)走了。 “萬歲爺這些日子挺忙,可能會晚些?!?/br> 元衿突然瞪他一眼,“誰讓你急著去的,等回京皇阿瑪空著些不行嗎?他可忙著在金陵見那些遺老遺少們?!?/br> “咳咳?!彼窗矎└煽攘藘陕曁^這個問題,“四月初八不聽辯經(jīng),那換個地方拜下如何?夫子廟?” “那是孔圣人的廟,你也差太多了?!?/br> 知道舜安彥是故意在插科打諢,元衿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提了個旁的:“你去過雞鳴寺嗎?” “沒有,我很少來南方,和你說過?!?/br> “你從歐洲回來路過金陵,怎么也不逛一逛?” “曹夫人與你說的?那時候我背著倫勃朗緊趕慢趕呢,曹大人和我說十句話我就得問一句,船換好了沒有?!?/br> “你茶了,鄢少爺?!痹浦苯恿水?dāng)?shù)刂赋鰜怼?/br> 舜安彥抱著雙臂靠在廊下發(fā)笑,“茶就茶吧,隨你罵。” 這幅打罵隨意的狀態(tài)換元衿伸手又要抽他,舜安彥伸出脖子任她動手,被抽了下后他提起:“辯經(jīng)之后,萬歲爺想送巴拜特穆爾盡快回草原,我先和你說聲?!?/br> “怎么那么快?我以為皇阿瑪要留他到木蘭秋彌?!?/br> 康熙的木蘭秋彌一般六月初就會開始,再加上熱河行宮造好,有時京中太熱他甚至?xí)崆暗轿逶戮碗x京。 舜安彥小聲說:“吳耷拉和我透了個底,你皇阿瑪又想對準(zhǔn)噶爾用兵了,所以……” 元衿愣住,“又?” 上次用兵才過多久,而且噶爾丹已經(jīng)自裁,清廷和準(zhǔn)噶爾新汗已經(jīng)達(dá)成了一定的妥協(xié)。 舜安彥嘆氣,他從吳耷拉那里知道后就頭疼不已,康熙明明不是窮兵黷武的皇帝,但對打準(zhǔn)噶爾偏生興趣無窮。 “大約是安北將軍臺干的太好了,萬歲爺想法便多了起來。以前吧,朝廷得知漠北及伊犁各部的消息主要靠理藩院派人在各部之間打聽,口口相傳慢慢從漠南及口外駐兵那里傳回來,有時候傳歪有時候索性就是假消息。如今安北將軍臺往那里一放,大批的人手派出去,對那邊的事看的比過去清楚明白了許多,想法也就更多了?!?/br> “哪些事?有具體的嗎?” 元衿對康熙還是有些了解,他這個人一點(diǎn)都不偏激,只有日積月累的壞消息和壞事才能把他逼得跳起來,就比如太子他們都是這樣,偶爾做壞個什么事康熙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若是接二連□□反復(fù)復(fù),沉淀到最后就會被他翻總賬。 舜安彥掰著手指道:“藏區(qū)第巴騙他,搞的那個倉央嘉措你已經(jīng)知道了?!?/br> “知道。”這事鬧得太大,連太后都生氣過,說這樣一來孝莊皇后去世時藏區(qū)送來的佛經(jīng)也是偽造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騙人騙到喪事上來了。 “準(zhǔn)噶爾在天山后路屯兵還和莫斯科搭上了,也被他知道了?!?/br> “……” 元衿難以置評,雖然從后世人的角度來說這事意料之中,但對康熙來說蒙古人搭俄羅斯,這值得在大漠南北好好掛一掛,畢竟?jié)M洲和蒙古是有姻親在的,鬧內(nèi)訌鬧到找萬里之外長相都截然不同的人來介入,非常需要在淳樸的蒙古同胞中做下宣傳。 “還有嗎?” “安北將軍臺上個月送學(xué)生去熱河,在半道上集體得了疫病。” “這事不是天災(zāi)?” “如果配合你家敏敏等三位漠北王公拒絕出兵護(hù)送,就不那么天災(zāi)了?!?/br> 元衿想起巴拜特穆爾那天聊起女班的反應(yīng),半點(diǎn)也不意外。 “他們拒絕護(hù)送總要給四姐一個理由吧?” “高貴的蒙古騎兵,不能送賤民。就這個理由,沒別的了?!?/br> “這理由很正確嗎?” 舜安彥撇撇嘴,“據(jù)說在漠北,正確的所有王公及牧民恨不得持械與安北將軍臺的人打一架?!?/br> 元衿很想說臟話。但她有偶像包袱,生生忍住了。 “其他的就更難說了,四公主有沒有和你提起過巴拜特穆爾很快就收攏了賽音諾顏部的部族?” “有,四姐夸他過?!?/br> 舜安彥短促地“嗯”了聲。 “這也是過錯?”問出口,元衿卻知道哪里不對了,“新封的三部是不是只有他做得好?” 舜安彥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