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的時候，給一個因為不聽話挨餓的女孩送過餅干，那個女孩被打的渾身是血，后來見到她就躲，那之后沈綰再也沒有“害”過誰。

    等她逃出來了，她最常見到愛哭就是小孩子，他們笑起來很簡單，哭起來也很容易，需要用糖果、玩具，還有親吻和擁抱才能哄得他們開心。

    夏蓁和他們都不一樣，沈綰掀開被子一角，學(xué)著夏蓁對她那樣把她罩進來，兩個人出了汗，此刻泛著涼意的身體挨了挨。她抱住夏蓁，水一般柔，“夏蓁，你不要哭?！?/br>
    夏蓁抽噎，得寸進尺：“那你跟我走，不然我就一直跟著你，你去哪我去哪。”

    沈綰怔了怔，不說話。

    夏蓁含著鼻音說：“你流浪我也和你流浪，你住爛尾樓我也住爛尾樓?！?/br>
    “不可以?！?/br>
    沈綰第一次這么堅定地反對她，甚至和她拉開一點距離，聲音有些恐懼：“我們不一樣，夏蓁，我們不一樣?！?/br>
    有時候她比稚子還單純，有時候她又總能說出一些意味深長的話。夏蓁的體面和教養(yǎng)都丟在了今晚，剩下一點矜持和道德此刻也搖搖欲墜。

    她委屈地咬了咬沈綰的耳朵，低聲：“哪里不一樣？”

    “你不是喜歡抱我嗎？”

    她把沈綰抱到懷里，豐腴的胸口磨蹭纖弱的身體，忍著羞意一路摸下去。

    “你也感覺快樂的對不對？”她循循善誘。

    沈綰伏在她肩頭，難耐地哼唧兩聲，沒有回答。她不知道夏蓁正在對她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把人抱的更緊，新生的指甲陷入夏蓁的后背。

    “舒服嗎？”夏蓁摸到一片濕濘，驟生幾分怨氣，“不跟我走，難受了還想找誰？”

    她還想找誰滿足她？

    沈綰抬下腰，含糊不清地說：“舒服?！?/br>
    “綰綰?！毕妮栌H吻她的臉頰，著了魔似的呢喃，“我也很舒服，我們哪里不一樣？”

    明明就是相互吸引不是嗎？沈綰需要她。

    “你需要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br>
    夏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有些失控地胡亂撫摸手中滑膩的肌膚，不斷重復(fù)：“跟我走，我什么都有，我會對你好。”

    沈綰盤著她的腰，已經(jīng)完全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咬住她的肩膀，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又嬌氣的呻吟聲。

    問了許久都沒得到回答，夏蓁有些著急，哄她開口：“綰綰，說話。”

    沈綰迷糊地應(yīng)一聲，黏糊糊蹭她：“夏蓁，抱?！?/br>
    “跟我回家，嗯？”夏蓁掌控了她最柔軟的地方，溫柔備至，“你離不開我，你還能去哪？”

    許久，沈綰終于哭著聲，對她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夏蓁，我害怕。”

    她害怕夏蓁說的話都是謊言，如果不相信，不答應(yīng)，是不是這場夢會醒得晚一點。

    夏蓁在她耳邊說：“別怕?！?/br>
    下一瞬，沈綰驟然繃緊神經(jīng)，鋒利的指甲用力劃過她的裸背，血慢慢滲了出來。她不怕疼似的笑出聲，“你答應(yīng)我，不要走，跟我回家?！?/br>
    沈綰摟著她的脖頸，像是溺水者抱住救命的浮木，被欺負得咬字不清：“我不走了?！?/br>
    她需要夏蓁就像夏蓁需要她一樣，她不想再逃了。

    第13章

    第二天一早，夏蓁就打包了沈綰的行李，拉著懵懵懂懂的人去士多店向老板借座機，給夏檐聲打了一個電話。

    夏檐聲和沈宜雪一起過來的，她們什么都沒問，一個幫忙搬行李，一個摟著沈綰把人帶進后車座里坐下。

    整個過程太快，夏蓁還來不及反應(yīng)，夏檐聲已經(jīng)關(guān)掉后備廂，用眼神示意她，“坐前面?！?/br>
    瞧出夏蓁想要坐后面的意圖，她補充：“后面坐三個人太擠了，你mama暈車?！?/br>
    夏蓁嘴唇抿成一條線，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車輛在狹窄的道路上平穩(wěn)行駛，將一切的落后和灰敗拋開，本來應(yīng)該是開心的事，夏蓁卻莫名地焦躁不安，頻頻回頭看沈綰。

    沈綰顯然特別喜歡沈宜雪，雖然依舊話不多，但是愿意睜著黑溜溜的眸子，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位漂亮的阿姨身上。盡管很多話她無法理解，卻在察覺到沈宜雪的開心時，忍不住跟著勾起嘴角，甚至都忽略了夏蓁關(guān)切的目光。

    少女一眼都不帶看她的，夏蓁擰緊眉心，不知不覺中，整張臉凝起寒霜。

    夏檐聲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兩眼，什么話都沒說。倒是聊得正開心的沈宜雪不經(jīng)意間抬頭，對上自家女兒暗含委屈的表情，樂不可支：“蓁蓁，你這什么表情？”

    她轉(zhuǎn)頭看沈綰，逗道：“她好兇?！?/br>
    夏蓁下意識張口想要辯解，對上沈綰澄澈的目光，她吞咽一下，帶著撒嬌意味地喊沈宜雪：“mama。”

    沈宜雪挑眉，摟著沈綰笑：“她和我不一樣，從小不太愛笑，你不要學(xué)她?！?/br>
    沈綰彎起眼尾，形成淺淺一個勾。

    她說：“夏蓁笑起來好看。”

    車內(nèi)的三個人聽見這句話均是怔了一下，夏蓁反應(yīng)最大，把頭扭回去，整張臉充血似的紅。

    明明車內(nèi)安裝了空調(diào)，她卻還是燥得額角冒汗，又不敢表現(xiàn)得過分激動，只能咬著唇，假裝在看風(fēng)景把視線投到窗外，發(fā)間的耳朵通紅。

    沈宜雪沒有顧及她的面子，笑得很開心：“是是，你和她笑得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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