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tuán)寵真千金 第90節(jié)
等讀完書畢了業(yè),何忠回原部隊她就申請入伍去當(dāng)軍醫(yī),兩個人都在一個地方。 雖然鎮(zhèn)衛(wèi)生院或者縣醫(yī)院的條件待遇可能比部隊里好一些,又離家近,但她就是想跟何忠在一塊兒。 蘇娉本來是沒有談戀愛的心思,可聽了還是忍不住羨慕。 不過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會像瑩瑩這么幸福,她要走的路艱難崎嶇,以后研究起來也很少能照顧家里,而且…… 因為從小喝了很多寒涼的藥,再加上是藥三分毒,mama跟她說過會不易有孕,只能在這兩年用溫補的藥材盡量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回來。 之前和陳家有婚約時,蘇家就沒有隱瞞過這件事,陳家人并不介意,并且十分心疼她。 這也是容嵐覺得她嫁去陳家很好的原因,慕姨和mama是好姐妹,陳叔叔和爸爸是戰(zhàn)友,陳爺爺因為陳奶奶生前喜歡她,又對她偏愛。 不易有孕很多人家都會介意,陳家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就看輕她,也沒有覺得她不夠好配不上兒子。 這讓容嵐對陳家好感非常深。 蘇娉心態(tài)變了許多,認(rèn)識老師后,她覺得也許不一定要談戀愛結(jié)婚,把畢生精力花在醫(yī)學(xué)臨床研究上也很好。 她想就算爸爸mama還有哥哥們知道了也都會支持的。 見她沉默不語,夏瑩以為她是為自己擔(dān)心,攬著她的胳膊輕輕搖晃,頭靠在她肩頭:“好阿娉,認(rèn)識你真好?!?/br> “我也覺得?!?/br> “嗯?”夏瑩驚呆了,不可置信看著她,對上她含著盈盈秋水的眸子,嘆道:“我的乖阿娉跟著張老師學(xué)壞了。” 以前在北城大學(xué)時阿娉多乖巧啊,笑起來靦腆含羞,逗一下就臉紅。 可現(xiàn)在!完全!就像翻版的張老師! “不是呀,”蘇娉溫聲笑:“我是想說,我也覺得,認(rèn)識你真好?!?/br> “那你不一口氣說完!壞阿娉,你就想逗我是吧?”夏瑩伸手去撓她腰間:“我最近新學(xué)了一個按摩手法,給你試試?!?/br> 蘇娉笑著躲開,見她窮追不舍,躲到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張臉:“我才不要,你給何同學(xué)試?!?/br> “試什么?”何忠沒聽到她們之前的話,疑惑問道。 “……沒,”在他面前,夏瑩有些收斂,吶吶道:“就是開玩笑?!?/br> 何忠看她許久,見她耳尖有些紅,也有點不好意思:“是要試針灸那些嗎?我皮厚,你隨便扎,我都可以的,不怕疼?!?/br> 蘇娉難得見好友這么羞囧,眼底的笑滿得快要溢出來,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好?!毕默摯甏甓洌蝗徊恢涝撜f什么了,就是心跳的特別快。 蘇娉眉眼彎彎,剛要開口揶揄兩句,側(cè)目就對上哥哥旁邊高大男人的視線。 從她的視角能看到男人凌厲的下顎線,還有凸出的喉結(jié)。 陸長風(fēng)跟人聊天時恣意懶散,但你要是不小心跟他對上,那雙黑沉的眸子鋒利如刀,讓人心悸。 蘇娉下意識拽緊哥哥的襯衣,把沒說出口的話咽回嘴里,嚴(yán)嚴(yán)實實地藏在哥哥身后。 看到小姑娘受驚的樣子,陸長風(fēng)身上的氣勢收斂了幾分,繼續(xù)跟沈元白說話。 聽到哥哥溫潤的嗓音,蘇娉才想起來哥哥在這,她不怕。 于是腳又往外小小挪了一寸,帶著些許試探,看向男人。 陸長風(fēng)十分敏銳,他略微側(cè)眸,在看到她似水的眉眼時,忍不住低聲笑。 狐假虎威也不敢再大膽點啊。 小姑娘。 他確實是不太喜歡招惹沈元白的,這人看起來溫溫柔柔,下手最狠,招招致命。 不怕橫的,就怕這種看起來斯斯文文溫文爾雅的人。 黑著呢。 “阿軟?!鄙蛟茁牭綐窍碌暮奥?,笑著說:“下去吃飯了?!?/br> “好誒?!彼砷_哥哥的襯衣,她如釋重負(fù),趕緊拉著夏瑩先下了樓。 中午吃的是他們在碼頭買來蝦和螃蟹,其實桶子下面生產(chǎn)隊大隊長還扔了兩條魷魚墊底,不過她們沒有發(fā)現(xiàn)。 還是林老太太把蝦倒出來的時候才看到的。 香辣蝦、白灼蝦,配上大舅媽調(diào)的醬汁。 還有清蒸螃蟹,和拍黃瓜以及時令蔬菜和紅燒茄子,這頓飯都吃得心滿意足。 陸長風(fēng)的食量確實對得住他扛來的這袋米,蘇娉吃完半碗已經(jīng)有些飽了,外婆家是那種斗碗,能裝很多飯。 為了不浪費糧食,她歇了一會兒,又拿起筷子慢慢吃。 而陸長風(fēng)吃了兩大碗,又去盛飯。 她都看呆了。 何忠在給夏瑩剝蟹腿,夏瑩吃得美滋滋,還不忘朝好友擠眉弄眼。 蘇娉被她逗笑,無奈搖搖頭。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掌從她眼前掠過,沈元白拿了個白灼蝦,剝好,放到她碗里。 對上哥哥眼底清潤的笑意,蘇娉霎時間明白過來,哥哥以為她是羨慕瑩瑩有人剝蝦剝蟹。 她眨眨眼,心里涓涓暖流涌過,也拿了一只白灼蝦,剝干凈殼,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沈元白明顯怔了一下,旋即笑開。 蘇娉特別喜歡看哥哥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笑意先是從眼底氤氳開來,而后逐漸擴散,讓她想到了春暖花開。 沈青雪也不甘示弱,給meimei剝了幾只蝦,然后眼巴巴看著她。 蘇娉笑了一下,也給他剝了一只。 林老太太看到外孫們和和煦煦,心里也舒坦。 沈元白把剝好的蝦放在她碗里,溫聲道:“外婆,您也吃,辛苦您了?!?/br> “誒,沒事沒事?!绷掷咸劭粲行駶櫍瑢ε赃叺拇髢合闭f:“這輩子能有這么多孝順的孫輩,我也值了?!?/br> 大舅媽笑著點頭,而后對沈元白說:“你顧自己就好,不用管我們?!?/br> “好?!鄙蛟孜⑿︻h首。 陸長風(fēng)本來是去掉蝦頭直接往嘴里塞的,見他們都剝著吃,也試了一下,然后納悶:“也沒什么不同的味道嘛?!?/br> “蝦殼可以吃,”蘇娉軟聲道:“補鈣?!?/br> “哦?”陸長風(fēng)看她一眼:“那就聽我們沈meimei的。” “你就是懶得剝?!鄙蚯嘌┖敛涣羟椴鸫┧澳銈兾鞅逼饺绽锏降壮孕┦裁?,怎么每次都像餓狼撲食一樣?!?/br> 陸長風(fēng)嗤笑一聲,繼續(xù)吃飯,懶得搭理他。 “跟西北沒關(guān)系。”沈元白嗓音溫柔清冽:“戰(zhàn)場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糧食短缺的情況。” “那你也沒有像他這樣啊?!鄙蚯嘌┼洁?。 “因為我沒有打過他那么多的仗,也鮮少有餓到暈厥的時候?!?/br> 沈元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明白了戰(zhàn)場的殘酷。 何忠感同身受,他看了眼陸長風(fēng),決定再去盛碗飯。 蘇娉看向男人時,眼底帶著些許探究。 “真沒什么。”陸長風(fēng)放下筷子,把嘴里的飯咽下去:“都是這么過來的。” 林老太太最聽不得這些話了,她女兒是文工團(tuán)的,女婿也是軍人,再加上小兒子在西北荒漠駐守。 聽到陸長風(fēng)的話忍不住眼眶一酸,見他碗空了,趕緊起身拿著碗去裝飯,嘴里念叨著:“好孩子,多吃點?!?/br> “長這么高本來就應(yīng)該多吃點飯,青雪你別亂說話。” “您別給我盛了,”見林老太太一直拿著木勺往斗碗里壓飯,陸長風(fēng)忍不住笑出聲:“我是能吃,但我也不是豬啊?!?/br> 沈青雪本來冷著臉還想再說他幾句的,聽到這話沒繃住,破功了。 這人真就厚臉皮,喜歡吹牛說大話,拿自己開涮也毫不含糊。 看起來就像個無賴,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不過說實話,跟他相處很舒服,也不會拿腔作勢,就像是尋常朋友聊天,你說我我回嘴罵你,過過嘴癮。 蘇娉也忍不住笑了,她耐著性子把碗里的飯都吃完,等他們都放下碗筷后,和大舅媽一起收拾桌子。 “我有點困,沈參謀長,你房間在哪?我去躺躺,外頭太陽有點大,晚一點再去海邊洗個澡?!标戦L風(fēng)拿過墻角的掃帚,把地上的殘渣掃到撮箕里。 “我?guī)闳??!鄙蛟仔α艘幌?,“何同志,你跟青雪同一個房間擠一下可以嗎?” “好。”何忠沒意見,把椅子都?xì)w位,收到桌下:“我打地鋪都行,這個天氣睡地上涼快。” “青雪?”沈元白又笑著問弟弟。 “我沒問題,正好跟何同志聊聊他以前的事?!鄙蚯嘌┚褪菒勐牴适隆?/br> 沈元白點頭,眉眼溫和,看向meimei。 “我跟瑩瑩一起睡,”不等他開口詢問,蘇娉笑瞇瞇道:“我也要和瑩瑩好好聊聊。” “行?!毕默撘豢趹?yīng)下。 住宿的事解決了,吃飽喝足他們都去樓上小憩。 陸長風(fēng)跟在沈元白身后,進(jìn)了屋子。 這里的窗戶都不是很大,小小一扇,隱約能看到遠(yuǎn)處碧藍(lán)的海水。 沈元白穿的是白襯衣黑長褲,陸長風(fēng)是軍襯和陸軍常服褲子。 在他面前不用拘謹(jǐn),一個團(tuán)的戰(zhàn)友,誰還沒一個河里洗過澡,大多坦誠相見過,再說了,都是大老爺們,不用講究這么多。 隨手解開襯衫紐扣扔椅子上,只穿一件工字背心,男人往后一倒,重重砸在床板上。 “我睡會兒,你要是嫌棄就打個地鋪,別吵醒我。”他提前預(yù)防。 “睡吧?!鄙蛟桌藯l椅子坐在小窗邊上,從行李袋里拿出連環(huán)畫,不緊不慢翻看起來。 陸長風(fēng)進(jìn)入睡眠特別快,有時候執(zhí)行任務(wù),中途可能只有幾分鐘的休整時間,他都能瞬間入睡,然后準(zhǔn)時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