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tuán)寵真千金 第189節(jié)
小表弟自己在被子上爬來爬去,蘇娉往盆子里加了點炭火,看到旁邊有舅媽拿來的紅薯,扔了兩個小的進(jìn)去烤。 這樣容易熟。 “吃飯吧?!彼o男人盛了碗飯,給他夾了點rou和冬瓜。 陸長風(fēng)接過來,聞到飯菜的香味,他開始扒飯,食欲絲毫沒有減少。 他是覺得自己能吃飯基本上就沒有大事。 蘇娉看了會兒,也放下心來。 她也開始吃飯,小表弟就是眼巴巴地看著,問他吃不吃只是搖頭:“我吃啦?!?/br> 小家伙像舅舅,五官清晰明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清澈干凈。 小孩子的不諳世事是大人怎么也做不到的。 蘇娉掀開被子,讓他坐進(jìn)去,自己捧著碗在床邊吃。 陸長風(fēng)想給她夾菜也沒法子,自己感冒了,不能傳染她。 蘇娉吃飯不快,陸長風(fēng)看著總是覺得稀奇,這小姑娘和沈元白真要說就是眼睛像,都是一雙勾人含情的桃花眼,但是你總能在他們兄妹倆身上發(fā)現(xiàn)很多共同點。 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報應(yīng),以前看不起沈元白,后來改觀了,也心服口服,結(jié)果人家搖身一變,成大舅子了。 而且還是那種在她心里很重要的大舅子。 看了她一會兒,男人嘆氣,收回目光。 小表弟懵懂地仰頭看他,稚嫩地喊了聲:“姐夫?!?/br> “嗯?”陸長風(fēng)愣了許久,似是沒有聽清:“什么?” “姐夫~”小表弟攀著他結(jié)實的臂膀,慢悠悠從被子里爬了起來,站在他眼前,略微歪頭看他。 蘇娉也愣住了,隨后想到應(yīng)該是小舅媽教他這么喊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有些有趣。 男人好半天才回神,放下碗筷,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正色道:“真是我們的好同志,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懂事?!?/br> 小表弟順勢往他懷里倒,“抱抱!” 陸長風(fēng)不敢跟他靠這么近,問旁邊吃飯的小姑娘:“風(fēng)寒感冒會傳染嗎?” “會,只是傳染性不強(qiáng)。”蘇娉吃完最后一口飯,從他懷里接過小表弟:“我們一起玩好不好呀?” 小朋友還小,抵抗力也弱。 小表弟乖巧點頭,從男人懷里到了她腿上。 暖色燈光下,她側(cè)臉溫柔,輕聲細(xì)語和小表弟說話,長睫在眼瞼下投了陰翳。 陸長風(fēng)默不作聲看著,眸色也逐漸緩和下來,唇角有了清淺的弧度。 蘇娉抱著小表弟溫聲哄著,跟他說故事,小朋友認(rèn)真聽著,有不懂的就奶聲奶氣發(fā)問。 男人摸了下自己的后頸,從之前的guntang到現(xiàn)在恢復(fù)正常,也沒用多久。 蘇醫(yī)生這一手銀針確實厲害。 又打了個哈欠,還是很困倦,他腦袋抵著床板,略微仰頭掀眸看著他們。 蘇娉發(fā)現(xiàn)男人半天沒有動靜,以為他又睡著了,剛側(cè)眼看過去,就看到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線。 視線上移,他眸色沉著平靜,風(fēng)雪不侵。 平靜地看著她。 蘇娉心頭微動,看到懷里有些昏昏欲睡的小表弟,直白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小孩子?” “還行?!蹦腥苏f:“他不怎么鬧騰?!?/br> 看出她眼底的猶豫,他笑了笑,坦誠道:“主要還是他叫了我一聲姐夫?!?/br> “給我那未來四位大舅子當(dāng)了這么久的弟弟,難得還能往上挪一挪,說實話,我很感動?!?/br> 蘇娉忍不住笑著搖頭,心里那點惆悵消散,她說:“如果你想結(jié)婚生子的話,我并不是很好的選擇。” 做不了賢妻,很可能也當(dāng)不了良母。 “人生有很多選擇,”陸長風(fēng)拉了下被子,蓋在小家伙的肚子上,看著他一晃一晃的小腳丫子,說:“除了選擇,還有種東西叫宿命。” “你是我的歸宿,我認(rèn)命。” 可能因為他感冒了,說話少了點平時的漫不經(jīng)心,聽起來是少有的正經(jīng)語氣。 蘇娉看他許久,點頭:“我知道了?!?/br> 兩人誰都沒有再出聲,屋子里氣氛卻很寧靜,她的心里也很平靜。 陸長風(fēng)的選擇就是她,哪怕遇到再多的問題,也沒變過,以后也不會再變。 外面風(fēng)雪漸緩,男人說:“我們明天上午回北城?!?/br> 如果沒有延誤太久,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就能到北城火車站。 “好?!碧K娉算了一下:“明天臘月二十八后天除夕,我們可能要在南城過年了?!?/br> 蘇娉隨父母去南城后,是跟著外公外婆長大的,她身體不好,容如是是軍醫(yī)院院長,在他身邊容嵐放心。 而且那個時候她和蘇定邦確實不太顧得上孩子。 當(dāng)時蘇策和蘇馭也還小,但是兩個男孩子再怎么說也不太細(xì)心,照顧不好meimei。 蘇娉以前身體很差,吹下風(fēng)都會感冒很久,還是得在容如是身邊照看著。 這次陸家人去蘇家商定親事,多半也要去趟南城見容如是夫妻。 “阿軟?!毙【藡審耐饷孢M(jìn)來,她手里拿著三個分裝好的藥丸,“這是軍醫(yī)配的藥,說是現(xiàn)在吃一次,晚點再吃一次,明天吃完早飯吃最后一次,就好得差不多了?!?/br> “謝謝小舅媽?!?/br> 小舅媽把藥丸子放在桌上,她彎腰接過小表弟:“這孩子看來是很喜歡你們,他雖然不認(rèn)生,但是平時只跟我還有他爸睡,過年回去你外婆要帶他睡都不肯?!?/br> 蘇娉只是彎眸笑:“他很乖的?!?/br> 小舅媽嘟囔了幾句,說兒子平時有多調(diào)皮,沒再打擾他們,抱著孩子出去了,并且提醒蘇娉,廚房里有熱水可以洗臉。 蘇娉點頭:“我等下把碗筷一起帶過去再洗?!?/br> “好,廚房里還有炭,晚上冷,要時不時添,你多提點過來。” “知道啦,您去休息吧?!?/br> 小舅媽住的地方跟他們這兒隔了一段距離,這一塊除了他們也就沒有軍人家屬在住了。 等小舅媽抱著小表弟出去了,蘇娉起身去關(guān)門,不讓寒風(fēng)跑進(jìn)來。 她先去倒了杯溫水,然后打開一個裝著丸子的紙包,遞給陸長風(fēng)。 男人接過,把藥丸子都倒進(jìn)嘴里,然后灌了半杯水。 “我去廚房打點水過來給你擦臉,”蘇娉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差不多八點了:“洗完臉你回去睡覺,好好休息一晚?!?/br> 雖然想跟她待在一起,但陸長風(fēng)還是順從點頭:“都聽你的?!?/br> 在明天他們回到軍區(qū)之前,兩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婚事敲定了。 很快,他們的身份就會發(fā)生變化,從對象變成未婚夫妻,再過大半年,就能結(jié)婚。 越是和她待在一起,越是迫不及待。 不全是生理使然,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心在歸途的寧靜感。 蘇娉拿過他手里的搪瓷杯,放到一邊,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已經(jīng)不發(fā)熱了。 “等我一會兒?!彼f。 “嗯?!蹦腥讼掳臀Ⅻc,又疲倦地往后靠。 蘇娉收拾碗筷,推開門,順著家屬院的墻,往廚房那邊走。 外面白雪皚皚,就像是夜里指路的標(biāo)識,她腳步緩慢往前走。 廚房的燈沒關(guān),是特意為她留的。 推門進(jìn)去,看到爐子里還有火星,上面掛著一個開水壺。 放下碗筷,找了個搪瓷杯,她拿了塊抹布,包住發(fā)燙的水壺把,提起來倒水。 兌了點冷水,四處看了看,小舅媽已經(jīng)把其它的碗洗完了。 她從爐子里舀了點草木灰清洗碗沿,只有她和陸長風(fēng)兩個人的碗,洗起來很快。 洗完放好,又把水倒了,她去打水洗臉。 自己先洗完,然后換了水,拿去給陸長風(fēng)洗臉。 等他洗完,又折返回廚房放臉盆,帶了點炭過去。 陸長風(fēng)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穿好了鞋子。 等她進(jìn)來后,往炭火爐子里加了點炭塊,把她之前扔在爐子里那兩個紅薯夾起來。 拍了拍灰,他慢慢剝開。 紅薯皮有些焦,和在東城吃的蜜薯不同,這個是白心的。 他知道小姑娘吃不完這么多,遞過去的時候說:“剩下的給我?!?/br> 剛吃完飯沒多久,蘇娉不餓,但確實沒吃過這種紅薯,還是嘗了一下。 粉粉糯糯的,很香甜。 咬了兩口,又拿給陸長風(fēng)。 他胃口確實好,來者不拒,吃完她吃剩下的又把另外一個也吃了,然后拍拍手上的灰,起身道:“我回去睡了,就在隔壁,你有事就喊我,我能聽到?!?/br> “好?!碧K娉把藥丸給他帶上:“待會兒記得再吃一次,我知道你不怕冷,但被子一定要蓋好?!?/br> “行,我知道?!标戦L風(fēng)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她:“要不你再給我扎幾針吧?” “嗯?”蘇娉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他額頭:“又發(fā)燒了?還是頭疼?” “都不是,就是有點舍不得走?!?/br> “……”蘇娉無奈又好笑:“陸副團(tuán)長可不像是一個黏人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