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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團寵真千金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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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最后一遍了?!标戦L風弓著身子,因為只穿寬大的背心,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肌rou緊繃,隱隱能看到他結(jié)實的腰腹。

    男人后背線條流暢,像是一張蓄勢待發(fā)的弓,她忍不住想起縱情恣意的昨晚,霎時紅了臉:“那我先回房。”

    “嗯。”陸長風擰完最后一件衣服,他拎著桶子,“去床上等我?!?/br>
    “……”蘇娉落荒而逃。

    陸長風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就跑沒影了,關(guān)門聲也格外急促。

    推開陽臺的門,放下桶子,拿過晾衣桿上的衣架,這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笑出聲。

    彎腰拿起她的裙子,勾在衣架上,抖了抖,抬手掛上晾衣桿。

    心里也在反思,是不是昨晚弄的太狠了,給她嚇到了。

    晾完衣服,他下意識往兜里摸煙,手指抵到煙盒,想起方才嘗到的甜味,頓時覺得香煙索然無味。

    桶子放回衛(wèi)生間,又洗了下手,他回了房間。

    蘇娉已經(jīng)躺下,背對著他,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他也沒太在意,本來就沒想做什么,只不過看小姑娘這樣會忍不住起逗弄的心思。

    以前是對象,他還會收斂一些,現(xiàn)在倒是毫無顧忌。

    熄了燈,掀開被子上床,他也慢慢躺下。

    右手攬住她的腰身,稍微用力,把人往懷里帶,蘇娉的腦袋枕在他左胳膊上。

    因為一片漆黑,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睜著眼睛,陸長風低聲呢喃:“阿軟?!?/br>
    聽著男人略沉的嗓音,蘇娉心尖一顫,她不敢有動作。

    “媳婦兒?!标戦L風低頭,湊近她頸窩,聞了聞:“你好香啊?!?/br>
    蘇娉被他呼吸的熱氣撩撥,脖子有點癢,她忍不住哼唧一聲。

    “裝睡啊。”男人的吻覆上來,過后,他嘆了口氣:“別害怕,不會動你的。”

    看到她身上昨晚留下的痕跡,他也心疼。

    蘇娉“嗯”了一聲,乖巧窩在男人懷里,外面風聲朔朔,屋內(nèi)一片安寧。

    大概是他的懷里太安心,她睡得很沉穩(wěn),陸長風摟著她腰身的手松了松,怕她碰到睡不舒服。

    這一覺他倒是睡得不怎么自在,溫香軟玉在懷,到處難受。

    直到后半夜才將將睡著。

    蘇娉不知道他幾點睡的,一到六點就被男人親醒:“起床吃飯了蘇醫(yī)生,我們還要去火車站?!?/br>
    蘇娉懵懵懂懂睜開眼,又被男人抱去衛(wèi)生間洗漱。

    他們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是七點二十分,陸曦打著哈欠趴在沙發(fā)上,睡眼朦朧。

    陸漸鴻幫著從廚房里端菜出來,今天早上竟然還有熱騰騰的餃子,而且是用容嵐帶來的紫菜和蝦皮做的湯底。

    有三碗特意沒放蔥花。

    落座時,林漪看到兄妹仨都是端的沒蔥花的那碗,心里說不上來的滋味。

    昨晚和小兒子聊了一陣,她大概也知道女婿的態(tài)度,本來也只是想去看看小弟的,現(xiàn)在更加不會再去沾染徐嬌了。

    上次,在大兒子和她說完那番話后,她給徐嬌寫了信,寄了足夠她用兩年的錢票,并且說明以后大概是很少會給她回信了。

    前段時間,她又收到徐嬌的信,說是談了個對象。

    是個工人,家世都不錯,父母也都是國營廠的,人也穩(wěn)重上進,而且是家中獨子。

    話末的意思是希望她和爸爸能過去看一下。

    這次林漪猶豫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徐嬌在的地方就是她弟弟那邊,過去也是順道的事,而且養(yǎng)了這么多年,到底是有感情在的。

    婚嫁大事,她也想過去看一眼,看到她過得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沈青雪聽完這些話,沉默一陣,才問:“她的親生母親,為了她換掉我們沈家的孩子,讓她過了這么多年幸福美滿的生活,現(xiàn)在又因為這件事坐牢?!?/br>
    “她如果是個重感情的,談了對象不應該去見見她親媽嗎?”

    他有留意過,這么多年,徐嬌從來沒有去看過她親媽,哪怕當年她和徐思遠還在北城,也沒有去見過一眼。

    倒是徐思遠,大概是對葉惜還有感情在,單獨見過她幾面。

    陸長風昨天說的話點醒了他,這次他們是來參加meimei婚禮的,如果中途去了徐嬌那兒,以后被meimei知道,這件事就是她心中一根刺。

    爸爸mama到底是來參加她的婚宴,還是為了看徐嬌,所以才來西北的呢。

    沈青雪在剛出生時失去過meimei一次,不敢再失去第二次。

    他對徐嬌有親情在,但是和阿軟一母同胞,又是雙生子,經(jīng)過這一年多的相處,meimei在他心里的地位無人能替。

    現(xiàn)在再讓他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自己的meimei。

    徐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他也會施以援手,僅僅是因為以前的情份,但也僅限于此了。

    蘇娉不知道這些事,她低聲和mama說著話,容嵐在叮囑一些她平時要注意的。

    蘇定邦時不時附和兩句,沈霄也偶爾會開口。

    吃完飯,食堂有采購車去火車站拉食材,陸長風和蘇娉也一并跟了過去。

    到了站,陸長風去買票,只留下他們兩家人在。

    蘇定邦從口袋里摸出一捆錢票,交給女兒:“這些是爸爸這些年給你攢的壓箱底的錢,平時別舍不得吃用,爸爸mama最見不得虧著你,有什么喜歡的就買?!?/br>
    “爸爸mama的工資津貼都給你用?!?/br>
    蘇馭越聽越不對勁,他沉思片刻,認真道:“爸,這錢都是你從我這兒拿的吧?”

    還說什么給爺爺奶奶。

    蘇定邦干咳一聲,權(quán)當沒聽見。

    蘇策也有些無語:“您可真行,拿著兒子的錢說是自己辛辛苦苦攢的,您那點工資都在mama那里,這都是我和呆頭鵝的錢。”

    慈父倒是他當了。

    他和蘇馭手頭這點錢都是陸長風這個妹夫為了討好他們給的。

    “……胡說什么?!碧K定邦給他們使眼色,沈家人還在這兒呢,別下他面子。

    沈霄也從口袋里拿出一卷錢票,對女兒說:“阿軟,爸爸這些沒給過你什么,也沒養(yǎng)過你,爸爸對你和蘇家都很愧疚?!?/br>
    “以后有什么事給爸爸寫信,不管在哪,只要受了委屈,爸爸會放下所有的事,立刻過來。”

    他沒有找陸長風說過什么,他知道該說的蘇定邦都會說。

    陸長風如果是個好男人,好丈夫,這些話不管他們說不說都會自覺去做,如果不是,說再多也沒有用。

    蘇娉看著手里沉甸甸的兩扎錢票,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眼眶已經(jīng)有些泛紅。

    她接受的愛從來都是大方熱烈的,爸爸mama哥哥,還有他,都是這樣。

    沒有什么隱忍含蓄,大概他們是想以此告訴她,她是真真切切被愛的,她這一生都在被愛意包圍。

    沈元白沒有拿什么給她,只是站在她旁邊,含笑望著她,身形修長挺拔。

    蘇娉知道,溫柔的哥哥永遠會是她的依靠,永遠會在她身邊。

    見她鼻尖有點紅,蘇策屈指蹭了蹭:“大姑娘了,不能動不動哭鼻子了,不然哥哥們要難受了?!?/br>
    蘇馭也說:“是啊,還有幾個月就要過年了,二哥在北城等你們回來,你不是愛吃糖炒栗子嗎,我到時候買好多放在家里?!?/br>
    說完,他看向蘇定邦,一字一句:“我的錢不會再交給爸爸了?!?/br>
    蘇定邦背著手,雙眼望天。

    沈青雪反正是在東城軍區(qū),等她們回去經(jīng)常能見到,也沒有什么離別的憂愁。

    偏頭看向大步走來的妹夫,他問mama:“要上火車了,您有什么話要對meimei說嗎?”

    林漪看著眼前容貌昳麗的女兒,她動了動嘴角,最后輕聲說了句:“對不起,阿軟。”

    有當初沒有保護好女兒的愧疚,也有對于自己搖擺不定的自責。

    蘇娉看著她,眉眼微斂,輕輕搖頭。

    陸長風送他們上火車,容嵐又留在站臺和女兒說了一會兒話:“回了東城,記得去張爺爺家把東西拿去宿舍,到時候讓你張叔叔幫忙送一下。”

    “你和長風的工作都是不太穩(wěn)定,隨時可能調(diào)動,還是要有自己的房子才好,不然這些東西以后搬來搬去也麻煩?!?/br>
    現(xiàn)在的房子都是單位分配,不能私人買賣,也不好給女兒置辦一套房子。

    她們家住的房子都是分配的,每次蘇定邦一調(diào)動,就是浩浩蕩蕩搬家,累得夠嗆。

    蘇娉抱住她:“我知道啦mama,我一年之內(nèi)應該不會有調(diào)動的?!?/br>
    容嵐拍了拍女兒的后背:“研究所經(jīng)常有外出交流的任務,你和長風以后怕是一個月也難見幾面,記住mama說的話——”

    “有問題就兩個人一起去解決問題,不要把過錯推到對方身上,不要因為他寵你就去傷害他?!?/br>
    “mama知道,我的囡囡最好最善良最會疼人,以后你們夫妻倆好好過日子,爸爸mama都會很開心的?!?/br>
    蘇娉用力點了點頭,趴在她肩上,輕聲道:“我都聽您的?!?/br>
    “乖囡囡?!比輱棺詈笥H了親她額頭,就像小時候那樣,溫柔憐愛。

    “爸爸mama還有哥哥都回去了,你和長風回了東城,記得時常給我們來信,還有你們拍的結(jié)婚照也給我們寄一份?!?/br>
    “好?!?/br>
    等她上了車,陸長風也下來了,攬著她的肩膀,站在月臺上,朝車窗招手。

    沈元白靠窗而坐,看到meimei強忍著不舍,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他也彎起唇角,眸光溫柔繾綣。

    等長長的車廂徹底從視線里消失,蘇娉才趴在男人懷里哭了一場。

    陸長風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抽抽噎噎,他知道小姑娘這也不是難過,剛才估計被煽情到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哭。

    寬大的手掌輕拍她后背,他下巴抵著小姑娘的額頭。

    目睹一切的火車站的同志,大概也猜到這是遠嫁來西北的姑娘。

    他不由想到自己的媳婦兒,也有許多年沒有回過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