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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段萌萌問這個，只是隨口一問。

    她也沒想季然能知道，問完又坐直了，一邊聽池今講項目，一邊在筆記本上唰唰寫筆記。

    季然起初唇邊還有笑意。

    只是臺上池今的嗓音一直有些沙啞，喝水的頻率也高，季然就笑不出來了，目光一直盯著臺上的人。

    前天晚上，一開始池今相當(dāng)矜持，緊咬著唇，把嘴唇咬得泛白也不吭聲。

    季然便一次又一次地，輕重緩急換節(jié)奏，直把池今折|磨得眼睛都紅了，泛著淚珠要躲，浴缸里的水濺起水花，濕了一地。

    她牢牢握著她的手腕，就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蠱惑著：“叫出來……叫出來我就放過你……”

    “咳咳。”講臺上，池今忽然咳嗽幾下，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清晰傳到會議室每一處。

    “抱歉?！丙溈孙L(fēng)被她推遠，又喝了幾口水潤嗓子：“休息十分鐘。”

    ——然后就是如今這樣。

    “池總是不是感冒了，扁桃體發(fā)炎啊？”段萌萌和季然去茶水間，她一邊沖紅茶，一邊問：“我聽她嗓子挺難受的。”

    季然握著手機，沒說話。

    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若不是嗓子叫啞了，也可能是在浴室太久，感冒了。

    那天晚上，季然記得自己動作挺麻利的，先給頭擦干了，又把人擦干了還給她抹了潤膚霜，頭發(fā)也是仔細吹干了。

    ……不應(yīng)該啊。

    “這會十點了，我看池總那個ppt至少還有二十頁要講。”段萌萌嘆氣：“估計得餓到下午了?！?/br>
    十分鐘很快過去，一堆人紛紛回到會議室，繼續(xù)開會。

    中午時間到，段萌萌剛一摸肚子，便聽到臺上的人說：“午飯到了，先吃飯，吃完再開會?！?/br>
    段萌萌說：“我以為要餓著肚子開會呢?！?/br>
    季然睨她一眼，怎么可能？

    池今的性子她也算是摸清楚了，只做不說，不讓手下人吃虧。

    要不也不能性格冷淡還有員工死心塌地跟著她了。

    會議室門打開，張放指揮著餐廳的幾個外送人員進來。

    老員工顯然習(xí)慣了，就段萌

    萌和李長澤這樣的新人又驚又喜：“這家好貴的！池總太大方了吧！”

    外賣包裝印著餐廳的logo，是公司旁邊一家商場里有名的高端餐廳，人均三百以上。

    饒是地產(chǎn)算是高薪行業(yè)，對這家餐廳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去的。

    他們幾個新人，剛進公司的時候，孟雨昕以部門的名義聚餐帶他們?nèi)コ赃^一次。當(dāng)然是走報銷的。

    段萌萌回來就一直惦記著，但又舍不得。

    外送人員分送餐盒到了他們眼前，段萌萌一邊拆一邊感動不已：“可以每周都開一次這樣的學(xué)習(xí)大會嗎，我愿意的?！?/br>
    季然笑：“瞧你那點出息。”

    “哎呀你知道我好喜歡這家菜的嘛。”

    坐她們旁邊的是住宅部老人了，每年都有這樣的新人，聞言見怪不怪，還笑了起來。

    打趣道：“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你一個，不用不好意思?！?/br>
    段萌萌坐直了：“就是嘛！”

    她知道季然私底下在外兼職的事，自然也知道季然兼職的報酬高得驚人，酸溜溜地說：“拿工資去吃，哪兒舍得嘛。”

    老員工安慰道：“新人轉(zhuǎn)正答辯明天就是了吧？過了薪水會漲的，雖然一周吃一回有些奢侈，但兩周吃一次問題還是不大的?！?/br>
    “真的嗎？”段萌萌驚喜，公司內(nèi)部不允許討論彼此薪酬，對于轉(zhuǎn)正后的薪水她心里一直沒底。

    “看你能不能過了?！崩蠁T工眨眨眼。

    這邊吃得開開心心，季然打開了外賣盒，沒在意什么菜，一邊慢慢地吃，一邊目光仍是落在講臺邊上。

    ——池今坐在臺邊的位置，安靜地在用餐。

    會議室里這會香味彌漫，氛圍正濃，談笑聲四起。

    更顯得獨自坐在臺邊的身影有些孤寂，同樣吃一會喝點水，嗓子不舒服的樣子。

    池今習(xí)慣獨處，并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嗓子確實有點發(fā)干。

    工作繁忙，早上一直在開會，微信消息要炸了，吃飯也不得安寧，她單手握筷吃飯，另一只手握著手機回復(fù)消息。

    忽然彈出一條。

    【季然：嗓子還疼嗎？】

    “噗咳咳咳！”

    池今被嘴里的菜給嗆著了，連咳

    嗽好幾下。

    抬起眼，只需一秒便在偌大的會議室定位到那雙注視自己的眼睛，這么多人在，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紅。

    季然不問，她根本沒往那個方向想，都過去一天了，又不會一遍遍回味，只當(dāng)是最近換季有點感冒，雖然身體并無其他癥狀。

    這個消息一來，少不得往那個方向聯(lián)想，臉更紅了幾分。

    她瞪著她一秒，便低下頭，專注吃飯，不再抬頭。

    盡管如此，似乎有一道目光始終盯著她。

    池今低著頭，臉逐漸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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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察分享會結(jié)束，烏泱泱一群人從大會議室出來，池今走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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