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玉(重生)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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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瑤兒,怎么跑到這來了?” 傅瑤把食指放到唇前,對他“噓”了一聲。 蕭靖鈺便不再說話,同時(shí)放緩了腳步,盡量不嚇到那只受驚的兔子。 那胖乎乎的小兔子看看傅瑤,又看看蕭靖鈺,大概是確認(rèn)他們真的不是壞人,這才放松了警惕,聲音微弱地吱了一聲。 傅瑤想要上前,蕭靖鈺搶先了一步:“我來?!?/br> 她挺著肚子確實(shí)不方便彎腰,就看著蕭靖鈺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而后一把拽住那兔子的兩只耳朵拎了起來。 兔子受到驚嚇,兩條后腿在空中一陣亂蹬。 傅瑤立刻提醒:“別拽它的耳朵?!?/br> 蕭靖鈺心黑手狠慣了,一聽到傅瑤提醒立刻就手忙腳亂地?fù)Q姿勢,卻不料直接被傅瑤接了過去。 那胖兔子就縮到傅瑤懷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似乎在向傅瑤控訴蕭靖鈺。 蕭靖鈺沒心思和一只兔子爭風(fēng)吃醋,他看到傅瑤抱著兔子就緊張起來,伸出手想要去接過來:“瑤兒,這兔子是野生的,身上臟得很,那毛看著白亮,下面指不定鉆了多少小蟲子,還是我來抱著吧?!?/br> 傅瑤把兔子抱緊了:“不要?!?/br> 蕭靖鈺只能哄:“瑤兒,我保證不揪耳朵了,把它懷里好好抱著,給我吧,乖?!?/br> “不要?!备惮庍€是這兩個(gè)字,并側(cè)過了身。 之后的一路上,傅瑤抱著兔子慢慢地走,蕭靖鈺就緊張兮兮地看著。 傅瑤用手捋了捋兔毛,蕭靖鈺就道:“瑤兒,當(dāng)心它抓你,那爪子里面都是泥?!?/br> 傅瑤再撓撓兔子的下巴,蕭靖鈺就又道:“瑤兒,兔子看著乖,可是會(huì)咬人的?!?/br> 傅瑤抱不動(dòng)了,想換個(gè)姿勢,蕭靖鈺就上手去接:“瑤兒,給我吧,它太沉了,會(huì)累著你的?!?/br> “……” 這一路蕭靖鈺就沒放松過,好在最后有驚無險(xiǎn)地回了寺廟。 然后,許雁秋看著面前的肥兔子,有些無奈地道:“我又不是獸醫(yī),你們這是對一個(gè)大夫的侮辱。” 蕭靖鈺一邊給傅瑤擦手,一邊道:“這是瑤兒撿的兔子,不算侮辱。” “……”許雁秋:“所以我該感恩戴德了?” 蕭靖鈺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顯是“不應(yīng)該嗎?” 許雁秋:“……”他發(fā)現(xiàn)蕭靖鈺越來越有當(dāng)昏君的潛質(zhì)了。 最后,在某人的逼迫下,許雁秋只能捏著鼻子去看那兔子,然后頗為稀奇地道:“這兔子肚子里竟有一窩小兔子!” 蕭靖鈺和傅瑤都好奇地看過來,只見那兔子趴在桌子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 蕭靖鈺笑道:“瑤兒真厲害,居然撿到一只有身孕的小兔子?!?/br> 傅瑤就伸出手,那兔子很上道,立刻就往傅瑤手下鉆。 蕭靖鈺看得心里一慌,連忙拉住傅瑤,又對許雁秋道:“沒看到小兔子都受傷了嗎?快帶它去包扎,哦對,順便再給它洗個(gè)澡?!?/br> 許雁秋真真是無語了,只能抱著兔子先走了。 傅瑤看著兔子被抱走,覺得無聊,就又往內(nèi)室走。 蕭靖鈺連忙跟上:“瑤兒,你今日怎的一個(gè)人跑出去了?害得我好擔(dān)心,下次告訴我一聲可好?” 傅瑤一個(gè)眼刀看向他:“你怕我跑?” 蕭靖鈺立刻笑起來:“沒有,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擔(dān)心你……瑤兒?” 傅瑤卻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困了,要去睡會(huì),別跟著我?!?/br> 蕭靖鈺知道她這是生氣了,怕她氣壞了身子,再想跟也只能站在原地巴巴看著。 傅瑤則站在屏風(fēng)后想,蕭靖鈺看得太嚴(yán)了,她一個(gè)人根本跑不遠(yuǎn)。 …… 這兩個(gè)月的時(shí)間,蕭楷也在傅琛的輔佐下重整朝綱,帶著滿朝文武在會(huì)稽郡徹底安定下來,正式形成長江南北和西南蜀地三方對峙的格局。 也是在這時(shí),傅琛向他請旨:“陛下,臣妹尚在賊人手中,還請殿下借臣兵馬,允臣渡江,暗中搜尋臣妹下落。” 這是卡在在他們兩人心中的一根刺,也是這段時(shí)日支撐著他們的信念。 蕭楷直接給了他令牌:“要多少人自己去調(diào),傅卿,替我?guī)К幀幓貋?,我?huì)在這里安定后方,等著你們歸家?!?/br> 傅琛雙手捧過令牌:“謝殿下?!?/br> 作者有話說: 注:取自唐朝和離書范本。? 第51章 ◎“瑤瑤,為兄或許護(hù)不住你,但也該為你拼死一試?!薄?/br> 傅瑤在內(nèi)室睡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 蕭靖鈺就在外間坐立難安,他在發(fā)現(xiàn)傅瑤失蹤的那一瞬間,確實(shí)有種想要把人抓回來, 然后永遠(yuǎn)鎖起來的沖動(dòng)。 但當(dāng)他心急如焚地追出去, 最后在林間看到傅瑤時(shí), 那一刻又覺得很寧靜。 當(dāng)他看到傅瑤的笑容之后, 就不想再品嘗傅瑤的怨恨和冰冷。 門被人推開,劉忠小步走進(jìn)來, 剛要開口就被蕭靖鈺用手勢打斷,往里面指了指。 劉忠知道定是那位在休息, 就閉了嘴候在一旁。 蕭靖鈺帶他出去, 走到院門外才停下:“何事?” 他今日穿著玄色常服,往刺目的日頭下隨意一站,就如尋常人家一般。 劉忠道:“陛下, 該用午膳了?!?/br> “知道了,先命人備著?!笔捑糕曓D(zhuǎn)身看他, 面露不悅, “朕說過瑤兒不喜歡看到你, 讓旁人侍奉就是, 你又跑過來做什么?” 劉忠臉上的笑險(xiǎn)些掛不住, 他難為道:“陛下, 奴才擔(dān)心旁人侍奉不好, 再說娘娘也沒說不喜歡看到奴才啊?!?/br> 他是真的著急, 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gè)位置, 還沒風(fēng)光幾天, 這位陛下就不知聽到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 非說那位娘娘不喜歡看到他, 對他各種疏離,反而對其他人委以重任。 再這么下去,他這總管的位置就不用要了,是以擅作主張跑過來,以表誠心。 然而蕭靖鈺卻只是道:“朕若像你這般沒眼力見,瑤兒早棄了朕去找蕭楷了?!?/br> 劉忠連忙告罪,蕭靖鈺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行了,你若實(shí)在閑的無聊,朕給你找件差事做。” 劉忠連忙表忠心:“只要陛下開口,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 “閉嘴,”蕭靖鈺打斷他道,“找?guī)讉€(gè)侍女,讓她們把蕭楷立徐氏為正妃之事說給瑤兒聽。” 之前傅瑤胎氣不穩(wěn),他才一直瞞著,如今也是時(shí)候讓瑤兒知道了,免得再對那蕭楷有別的念頭。 劉忠心領(lǐng)神會(huì),連忙跑去安排了。 蕭靖鈺則回到屋內(nèi),遲疑片刻又悄聲進(jìn)了內(nèi)室。 他掀開青色床幔,只見傅瑤正側(cè)臥著,縮在薄被里眉頭緊蹙。 蕭靖鈺連忙掀開薄被,見她小腿果然緊繃著,就按許雁秋教他的,用手掌去按揉小腿肚,幫她緩解小腿的痙攣。 傅瑤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她睜開眸子,靜靜看著蕭靖鈺。 蕭靖鈺對她勾了勾唇:“瑤兒,今日是我錯(cuò)了,我不該總是胡思亂想。你放心,我一定改。” 傅瑤琉璃般的眸子看著他:“倘若我真跑了你怎么辦?” “怎么會(huì),我們都有孩子了?!笔捑糕曈炙尖獾?,“不過你若真走了,我就找到你,抱著你和孩子跪求原諒,到時(shí)候所有人都看著,你肯定不會(huì)再拋下我的?!?/br> 傅瑤憂心地想:“可若這孩子不是你的呢?” “瑤兒,先起來用午膳吧,”蕭靖鈺攬住她,把她扶起來,嘴里還念叨著一些不值一提的瑣碎事,“我命人準(zhǔn)備了酸梅汁,先喝一碗開開胃……” 劉忠好不容易得來個(gè)差事,激動(dòng)得不行,下定決心要把事情辦好,讓蕭靖鈺重新器重他,于是當(dāng)晚就安排妥當(dāng)了。 當(dāng)時(shí)蕭靖鈺在書房處理公事,傅瑤就坐在院子里納涼。 山間的夜風(fēng)很涼爽,傅瑤身上甚至蓋了毯子,她無聊地翻弄著手里的小玩意——金蟬脫殼,是蕭靖鈺搜刮來給小孩子玩的,堆了整整一間庫房,她實(shí)在看不下去,就拿了幾件來玩。 這時(shí),門外不知是哪里的小侍女路過,邊走邊低聲交談:“你聽說了嗎?前朝的太子蕭楷立了原本的良娣為正妃,良娣生的孩子還被立成皇太孫了呢。” “真的嗎?那原來的太子妃……” “別胡說,我和你說前朝太子的事你扯什么太子妃,找死嗎?” 闔宮上下都心照不宣,太子妃傅瑤正是如今宮里已有身孕的傅姑娘,再看那肚子也不像是三個(gè)月的,必定是早就和陛下珠胎暗結(jié)。 他們雖心生鄙夷,但萬萬是不敢亂嚼舌根的。 兩個(gè)人就噤了聲,推搡著離開了。 傅瑤將她們的話一字不落聽完了,才招手叫來一名侍女。那侍女行了禮,站在她面前等吩咐。 傅瑤問:“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侍女低著頭回答:“是。” “那會(huì)稽郡對外是如何說我的?” 侍女有些惶恐,傅瑤就道:“說?!?/br> “太子已與先太子妃和離?!?/br> 雖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傅瑤也沒甚想說的,就揮手又讓那婢女退下了。 她摸著肚子,在心里想:“孩子啊,你可一定要堅(jiān)持住,娘親還要帶你去找爹爹呢。” 書房里,蕭靖鈺早把奏章扔到了一旁,坐立不安地等著劉忠來回稟。 在他快把梨花木桌子敲出洞時(shí),劉忠終于回來了。 還未等人站穩(wěn),蕭靖鈺就問:“她如何說?” 劉忠樂呵呵道:“娘娘只叫來婢女詢問清楚,之后什么都沒說。” 蕭靖鈺這才坐踏實(shí)了:“那便好。”這說明瑤瑤已經(jīng)不在乎蕭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