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科研致富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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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任之見了自動接過鑰匙,幫忙擰著,很快就擰出了兩顆,當全部擰出來的時候,他額頭上已經(jīng)滿頭大汗,“你讓開,我來扶著門?!?/br> 顧任之走到秦寶珠的位置,撐著大鐵門緩緩放下,終于,他們將門給卸了下來,可以出去了。 秦寶珠看著仰躺在地上的大門,再看看那樓梯口,扶額,等會還要和值班大爺解釋一下。 結(jié)果,他倆在校門前告訴值班大爺?shù)臅r候,大爺一聽兩人被鎖在上面了,滿臉驚奇,“誰給你們開門下來的,都這個點了?” 秦寶珠滿臉歉意地將手里生銹的螺絲遞給大爺,“大爺,不是別人給我們開門的,是我們把門給卸了。” 大爺本來還有些迷糊地看著他們,又看了看她手心的那幾顆銹螺絲,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半會沒說話。 反應過來后,也有點結(jié)巴,“卸、卸了?!” 如果不是沒出什么大事,秦寶珠和顧任之就得被罵慘了,大爺最后才說了那么一句話,“下次不要再上去了,上面有水箱,不安全,這次就算了,這門的事我給擰回去,明天你幫我寫個大字報貼在門上,就寫——非工務(wù)科的人不要上去。畢竟工務(wù)定時要上去檢查水箱和鍋爐的?!?/br> 兩人挨了說,秦寶珠也覺得有點對不住顧任之,所以當他說要送她回去的時候,她是怎么都不想再麻煩他了。 但是,最后顧任之還是以明天是周末為由,不擔心回去晚了,將她送回去了。 兩人一路都沒有什么話題可說,看顧任之的模樣似乎也不覺得尷尬。 他只是朝旁邊的景色多看了幾眼,然而秦寶珠心里所想的卻是廖大爺和她說過的他的事情。 她的母親是數(shù)學家,難怪他那么小就有天賦創(chuàng)造出了享譽堅國的卡拉季公式,解決了很多數(shù)學界的難題。 這時天邊云彩染著一層金黃色的光芒,漸變成橙黃色,十分好看。他似乎也看到了,兩人抬起頭來看了一下,云層很厚,渲染的光看得層次十分分明。 秦寶珠本來覺得兩人之間還有些尷尬的,但是因為這一片云彩所帶給他倆的這份愉悅感,竟?jié)u漸消除了。 等到了村口的時候,顧任之什么都沒說就轉(zhuǎn)身離去,還是秦寶珠把他喊住的,“謝謝你?!?/br> 顧任之這才開口讓她回去。 她走在院子旁的小路時,不知為什么有種他似乎不大開心的感覺來。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那個已經(jīng)逐漸走遠的身影,村子里旁邊的小溪此時正在他旁邊流過。他低著頭,正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幾顆石子轱轆轆地滾了下去,沒踢幾下又往天空看去。 他似乎總是一個人呢。 無論是在飯?zhí)门龅降臅r候,還是上體育課休息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坐在一邊。 更多的時候是看見他拿著隨身聽自己一個人在那里聽著,想起去考少年班的時候,他曾經(jīng)特意給她聽他的口語提問。 其實,他是很善良的一個人,外表看上去酷酷的,接觸過他的她知道,他內(nèi)心是很溫暖柔軟的。 她也回過頭去,夕陽的余暉照耀在這條道路上,兩人向背而行的身影,越拉越遠。 回來的時候,才剛路過廖大爺那,就聽見了里面?zhèn)鱽砹四泻⒆拥穆曇?,“爺爺,你看,我這只螞蟻還是上鏈條的!” 秦寶珠就知道是他孫子來了,不過聽見那上鏈條的螞蟻時,她倒是回過頭去看了波妞院子的圍墻上,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螞蟻玩具不見了。 她剛進屋子放下書包,卻發(fā)現(xiàn)母親和外婆都不在,她推開了父親的房門,看見他精神不是很好,應該是吃了消炎藥犯困的。 “爸,我回來了。” 秦建國眼皮有些發(fā)重,見她回來了,忙擺手,“你回來了正好,你媽和你外婆去隔壁村打糍粑去了,那邊村子有地皮租出去了,給村民分了點分紅,大家高興,就說打糍粑分來吃吃。來,你陪我聊聊吧,不然老是想睡覺?!?/br> 往年有這些打糍粑的活動,父親若是閑著肯定是也會參加的,一般每戶人家都會出去一名壯丁去幫忙。 打糍粑干的都是體力活,在一根木樁上挖空樁子,將糯米清洗一遍,村里的人會把淘米水拿來澆澆菜地什么的。 然后將糯米放到柴火鍋里,隔水蒸熟后,再放入井水里泡幾個小時,放點水到柴火鍋里再煮一遍。 這會經(jīng)過蒸熟、浸泡到再次碾煮的程序過后,糯米飯看上去就晶瑩剔透的,米粒都亮晶晶的模樣。 這會放進鑿好的木樁里,用長棒槌,一遍遍不停地用力捶打,幾乎是村里的壯丁都會輪流上的。 這樣用糯米錘出來的糍粑才好吃,夠勁道。 他們家沒有男丁,所以一般都是父親去的。 今年倒是母親和外婆去了,她心想是不是父親心里不舒服的,就忙開口勸道:“你現(xiàn)在身體不是傷到了么,明年想錘多久都成?!?/br> “哎,倒不是這回事,我是怕她們累壞了。那體力活我干過,她們力氣小,就怕打得累?!?/br> “爸,你這樣就是cao太多心了。那邊村里的男人怎么可能會讓她們?nèi)ゴ蚰??更別說外婆還一把年紀的了,你看人家廖大爺都在屋里沒cao心呢,她們說是去幫忙,肯定不會讓干活的。” “這么說也是,唉,我就是想打也打不了,躺太久了,我感覺我都長痦子了?!鼻亟▏α诵?,有些無奈。 “爸,別老嘆氣,外婆聽到了準得說你。嘆氣會把福氣給嘆出來的,我給你看看?!?/br> 她湊過去看了下他脖子處,痦子沒看到,倒是起了一大片熱痱子,一片紅紅的在脖子上,后背肯定也是這么個狀況,更別說是打了石膏的腰部。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鼻貙氈橐灿悬c心疼他,“要不要擦點花露水的?” “唔,不要不要,那味道太沖了,你媽擦我都不讓的?!鼻亟▏欀碱^,有些后怕。 秦寶珠想了想,干脆她去做點去痱子水來。 還沒站起來,秦建國就又說了,“寶珠,爸爸知道你拿了不少錢給mama。mama說那是你自個兒賺的錢,你賣那些卡帶,能賺這么多?” 秦寶珠一聽這話,就知道秦建國擔心她這錢的來歷,也怕她為了家里,病急亂投醫(yī)。 “爸,你放心,真的是我自己賺的,里面還有些是獎學金的錢。之所以錢這么多,是因為我和小灞汪公司的人簽了協(xié)議。” 秦建國一聽,心驚了一下,也不知該喜該驚。 就怕她社會經(jīng)驗少,給吃虧了。 “簽了什么協(xié)議?”他進一步問,唯恐那是“賣身契”一般。 于是,她就將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和秦建國都說了。 難怪那日她在電視機前忙到半夜的,秦建國將前后這些事情都串聯(lián)起來后,臉上驚喜得幾乎都要落下淚來。 秦家的人都說他們家沒用,生了兩個丫頭片子,她倆還小的時候,孩子奶奶大過年的,當著兩姐妹的面子就只給大壯壓歲錢。 那會秦寶珠還小,三歲不過的模樣,她還有些天真地問他,“爸爸,為什么奶奶不給我和jiejie,外婆都給我們了?!?/br> 秦建國有些心酸,也有些無奈,只得說:“奶奶給你們了,在我這呢,爸爸回去就給你們,好不好?” 等再大些,秦寶珠就再沒問過這樣的問題,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孩子再小,也是懂這些的。 隨著兩個孩子漸漸大了,她倆卻是家族里最爭氣的孩子。不僅品學兼優(yōu),三好學生的獎狀都能貼滿整面墻。 娟子作為jiejie,也十分有帶頭的作用,才大一的時候,就去勤工儉學了。雖然從來不說她在學校怎么勤工儉學的,但是秦建國知道她也很辛苦。 她上大學之后,生活費就再沒問家里要過,學費大頭的雖然還是家里給的,但是她自己已經(jīng)開始獨立自主想辦法減輕家里的負擔了。 秦寶珠今年還沒考大學,卻賺了這么多錢,這是秦建國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的好囡囡啊,你們都很本事,但是爸爸的心愿是,你們身體健健康康的,出門平平安安的。錢賺的少賺的多,不要緊,等爸爸好起來了,爸爸還是你們的依靠,不會是你們的累贅的,你要放心,不要覺得心理有負擔,想著賺錢這些任務(wù),知道嗎?小灞汪公司是學習機的先驅(qū),是巨頭,爸爸擔心里面的人世故圓滑,出到社會,利益為上的人很多很多,爸爸就遇過不少這樣的人,也吃過不少虧。” 秦寶珠拍了拍他的手背,點點頭,“爸,我知道的。我從來都沒覺得爸爸是累贅,這只是受傷,肯定會好的,廖大爺不也拍著心口說過,只是小傷嗎?我現(xiàn)在還能兼顧學業(yè)和賺錢的事,我的游戲只是掛靠在小灞汪公司的,我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張技術(shù)牌,他們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我需要小灞汪在國際上的名聲,我要借這個平臺,來驗證這一行的風向,當然我掛靠小灞汪的目的,不僅因為錢,我起步的平臺起點越高,對我以后就越有利。這樣等我離開的時候,無論我去到哪里,我的名字都是一張長期飯票?!?/br> 秦建國太清楚牽扯到利益里面,抱團、站隊,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單位里筆筆皆是,更別說是大公司了。 他擔心她的女兒掉進染缸里,給影響了。 “如果這是你想做的事,爸爸不會阻止你,我會告訴和分享我的經(jīng)驗給你,因為你太過優(yōu)秀,勢必會引起他們公司人的嫉妒。他們見你得到的錢越多,就越容易眼紅?!?/br> 秦寶珠點點頭,“爸爸說的這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受到了,我起初以為越是大公司,包容度會越高。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有些高估了他們。他們一來技術(shù)差,二來不但不虛心學習還喜歡相互推卸責任。雖然我沖著小灞汪在國際上的名氣去的,但是里面團隊的人不僅說不上團結(jié),還一盤散沙。遲早會走下坡路的,當然這和我也沒關(guān)系,我那兩個游戲的紅利吃不了三個月,就會走下坡路了。我也不會在那里呆多久,它對于我來說,也不過是快餐跳板?!?/br> 秦建國聽得很認真,末了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叫快餐?” 秦寶珠吸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這詞太過前衛(wèi),在這個年代他們還沒有速食文化,生活節(jié)奏也是偏慢的。 “就是形容這個時期很短,吃一頓飯的時間。” 秦建國點點頭,“爸爸不是阻止你賺錢,但是比起賺錢,爸爸更希望你參與的團隊能更年輕化、更有活力沖勁一些?!?/br> 畢竟她的女兒今年才十七歲多,都還沒慢十八歲,如果可以,他都想她一輩子只和學術(shù)人士打交道,但是他也知道過度的保護對她來說反而不利。 “爸爸希望你以后可以更優(yōu)秀,這樣你才有底氣做選擇,高興了可以去做某事,不高興了,拍拍手就不干了?!?/br> 秦寶珠知道秦建國的意思,就像一旦財富自由就可以不用每日擔憂柴米油鹽,工作就可以挑自己想做的做,不需要再為五斗糧折腰。 人只有更優(yōu)秀,面臨的選擇才會更多。 “嗯,爸爸,我懂的?!?/br> “爸爸后天就要和你廖大爺、外婆去京市了,你母親在廠里也請了一個月的假了,剛回去復工肯定會很忙,可能也顧忌不上你。你自己在家里的話,得多加小心一些?!?/br> “知道,我不小了,你別太擔心?!?/br> “你就算三四十了,一樣是我孩子,哪有父母不cao心孩子的?!?/br> 他們正聊著,院子外就傳來了波妞的聲音,“寶珠jiejie回來了沒有嘍” 秦寶珠起身,走出里屋,卻見波妞整張嘴巴邊緣都是黑黑的,就像是偷吃過泥巴一樣。 她看到秦寶珠出來了,立馬笑得眼睛都彎彎的,抓著手里的鵪鶉蛋揮了揮,“寶珠jiejie,我分你一顆鵪鶉蛋?!?/br> 秦寶珠走過去,笑笑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fā),也蹲下來接過那一顆鵪鶉蛋聞了聞,“嗯,是熟的。” 湊近了波妞,她就聞出來了,她臉蛋上那些臟兮兮的液體污跡是巧克力漿液。 “對的呢,你快吃。這是我賺回來的,也有你的功勞,所以分你一顆的?!?/br> 秦寶珠一聽,也來精神了,“你賺回來的?那你賺的蛋兒,怎么有我的功勞了呢?” 波妞這會笑嘻嘻地說:“宇飛哥哥用十顆鵪鶉蛋買了你給我做的那個鏈條螞蟻,你說是不是我賺的?我就用一個換了十顆蛋呢,我賺了九個呢。” 十顆鵪鶉蛋換一個鏈條的螞蟻玩具,也不知道該說波妞是賺了還是虧了,孩子也不會去衡量這些東西。她笑了笑,“那波妞數(shù)學真好,還知道十減一等于九呀?!?/br> 秦寶珠這番話可算是說到她心坎里去了,她抬起了她的小臉蛋,還是驕傲地說:“我奶奶說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可以獎勵我去幼兒園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可不是想去就去的,得很優(yōu)秀的小朋友才能去上的?!?/br> 噗嗤。 秦寶珠差點沒忍住,她捂了捂嘴巴,也跟著說:“哇,那波妞是真的厲害啊?!?/br> 波妞的奶奶也很厲害,想到這個法子哄著波妞去幼兒園。只要讓她知道去幼兒園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且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她自然而然就會很想去。 因為這是“獎勵”。 “那jiejie你以前上過幼兒園嗎?” “上過的呀,jiejie在學校還表現(xiàn)很好呢。” “那我要超過jiejie,我也要表現(xiàn)得棒棒的!” 秦寶珠看著又跑走的波妞,不禁想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寶珠,你蹲在那里做什么呢?”這會李淑香的聲音從另一頭響起,她和外婆手里都提著一袋糍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