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室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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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洛娘早在半年前離開之時,就猜到我會襲爵了?” 洛棠心里哀嚎。 與謝鳳池說話,真是半點不仔細都會萬劫不復! 偏偏她才剛想稍扭頭喘口氣,謝鳳池看似溫和地將她死死桎梏?。骸奥迥镞€想逃嗎?” 洛棠莫口難辨:“我沒有……” “那便安靜些?!?/br> 謝鳳池幾乎嘆息著將人緊緊抵在了桌邊。 洛棠心亂如麻,她雙手朝后撐著桌案,才不至于倒在桌上,肩頭被男子的手掌把控,臉頰更是被緊緊捏著。 她懷疑自己只要剛開口呼救,對方的手就能堅定有力地卸了她的下頜。 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從被捏住的下頜與眼尾,如同暈染似的泛出紅痕,叫側(cè)臉看她的謝鳳池又深了幾分眸色。 “為什么哭?” 謝鳳池緊貼在洛棠身前,幾乎將女子的身子籠罩在懷中。 指間順勢搓揉她的眼尾,一如既往的滑嫩與濡濕,仿佛叫旱地逢甘霖,他的手掌都難以察覺地顫抖。 他死死守著自己最后的儀態(tài),生怕下一刻就失去掌控。 洛棠嗚咽:“侯爺,我害怕……” 謝鳳池的神色依舊沉著,將人又往懷中帶了幾分,垂頭幾欲能埋首在她肩窩中。 確是清減了不少。 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將洛棠的臉捏朝向自己,聲音不自覺都變得有些沙?。?/br> “怕什么?我比崔紹那煞神更嚇人?” 洛棠淚眼迷蒙,被他強行掰開的唇隨著啜泣微微發(fā)抖,晶瑩的津液十分丟人的流出來,偏偏沒能將這愛干凈的謝鳳池嫌棄走! 她艱難地搖搖頭,自然不敢說是謝鳳池嚇人。 謝鳳池便動容笑了出來。 他慢條斯理地抽回扣著她肩頭的手,抖出張柔軟的絲綢帕子,替她輕輕溫柔地擦拭。 半年不見,他容貌依舊俊美,又多了幾分靜謐的深意,想必等著他出孝的高門貴女又多了一茬。 洛棠顫巍巍地閉上眼,只覺得此情此景叫人根本無法直視對方。 謝鳳池卻又問:“崔紹也如此照顧你嗎?” 洛棠自然拼命搖頭,心中甚至開始對崔紹這二字產(chǎn)生恐懼。 此情此景反復提著崔紹,不正表示謝鳳池懷恨在心嗎! 謝鳳池輕嗤了一聲,不知是在譏笑還是不信。 他深深望進那雙紅如兔兒般的眼,放下帕子輕輕拂了下她的睫羽:“那你跟著他圖什么呢,他都將你養(yǎng)瘦了,衣裳也不精致,頭面也很廉價?!?/br> 洛棠一怔,下一刻,謝鳳池撥弄她睫羽的手放下,環(huán)住她細軟的腰肢,幾欲要將她勒進身體中。 不由她驚呼,謝鳳池捏住她的臉吻下來。 與侯爺外表矜貴的模樣不同,他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裹挾著一百多天以來,日日在心頭撕扯的深情厚誼與深惡痛絕。 明明已入了秋,周身卻炎熱躁動宛若來了只秋老虎,血腥濃烈,又潮又熱。 洛棠起初掙扎抗拒,一雙玉臂驚亂揮舞,卻被他大力鎮(zhèn)壓,叫軟腰酥麻,直接倒在了身后的桌案上,手臂也直接縛在了頭頂上。 她從來不知,謝鳳池的力氣,竟然這么大。 茶盞與水杯俱被打翻,沾濕了桌上帷帽,沾濕了她半片青絲,更沾濕了她身上本就不厚實的薄紗罩衫。 冰涼的觸感叫洛棠猛地一抖,下意識忘了掙扎,沒想片刻靜謐,叫她抬起頭便看見了雙眼底赤紅的眸子。 云鬢橫波,豈容再放過? 女子隱忍的低啜漸漸回蕩在屋里,謝鳳池修長如玉的手指如淬著火苗攻城略地,從纖細修長的頸脖一路蔓延,在雪原撩動星火,又從裙裾的波浪中逆流而上,直達源頭。 偏偏他的神色還是冷靜的,寬和的,看著洛棠在他手中,如在波濤洶涌里暈頭轉(zhuǎn)向的小魚兒,他高高在上帶著難以捉摸的暢快與譏諷憐憫。 他有些失控,卻又享受著cao控她的快樂。 他咬過她的唇,頸脖,一路向下,叫少女捂著唇都難抑叫人愉悅的聲音。 “崔紹這般對過你嗎?” 洛棠哭著搖頭,說沒有,沒任何人這般對過她,只有世子,只有世子。 被憑白再度降爵的謝鳳池沒有絲毫不愉,反倒近乎病態(tài)地高興。 她叫他世子的那段時間,其實是他倥傯二十多載,過得最高興的日子。 想必她也印象深刻,否則怎會在這般意亂情迷下,都只知叫著世子呢? 也是因著這一聲世子,叫謝鳳池懲處她的念頭稍稍淡了去。 洛棠覺得自己如一條魚在風暴中被海浪拍上了岸,剛叫太陽曬了半死,又被潮水帶回海中,被波瀾壯闊的海水攪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許是她哭得太傷心,害怕得太明顯,風暴才堪堪停止。 她腦袋一片空白地躺在桌上,懵懵懂懂地喘著氣,見到謝鳳池將原本給她擦口水的帕子拿了去,輕輕擦拭起手指。 謝鳳池的動作緩慢且溫柔,若非經(jīng)歷了剛剛那一番,洛棠甚至以為他只是畫完一幅畫,正在凈手。 可她神智慢慢復蘇,才驀然意識,他到底在擦什么! 作者有話說: 謝鳳池:吃糖,可又沒完全吃 第五十一章 洛棠漲紅了臉, 難以置信地撐起軟軟的身子,囫圇理好衣衫,跌跌撞撞地要奔出這煉獄。 謝鳳池將帕子隨意丟到了地上,勾過她的腰將人帶回來: “還想走?” 若不走, 焉有命啊還! 洛棠慘白著臉, 不敢說。 謝鳳池見她掩藏抵觸的樣子, 心中的燎原野火重新燃起,卻屏息按捺著, 撐出個叫人心驚的笑:“身世也不想弄清了?” 洛棠一頓,頓時被勾起念頭。 可她很快止住念頭。 想知道身世,想當高門貴女不假, 可若是由謝鳳池查出, 她豈不是又要和這人牽扯不清? 原先她還自恃得了好身份后便能對著他無所畏懼,如今這人襲了爵,行為舉止……越發(fā)瘋魔! 自己根本就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不能再與他有沾染, 身份之類,求著崔紹也能查。 她當即淚流滾滾:“不想了,如今我只想過個簡單平安的日子, 侯爺憐憫,可我終歸無福消受, 若侯爺能找到我的賣身契, 我贖回便是!” 謝鳳池嘴角的笑便斂起來。 她看起來很怕他。 是愧疚于她的算計? 不,她只是害怕自己的報復,怕到連最貪心想得到的東西都不敢碰。 早知剛剛便不該想著先放她一馬。 謝鳳池沉默許久,神情恢復平和, 卻也透著幾分洛棠不懂的寒意與惡毒。 “那你去過過看?!?/br> 他松開手, 輕輕推了洛棠一把, 掌心的溫度叫她的腿腳不由又腿軟了下,震驚又惴惴不安看向謝鳳池。 當真如此放過自己了? 她有些不敢信,難不成是……男子行過那事,心情都會變好? 謝鳳池安靜佇立,一身白衣落于暗處,似乎要融于陰凄凄的屋內(nèi),又像是黑暗中的惡鬼借著這一身白衣堪堪扮作霽月風光的人樣。 他沉沉凝視洛棠,像盯緊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獵物。 不過是等待,這一百多天,這二十多年,他都等待過來了。 “我等著你回來求我的那天?!彼酥频芈冻鰝€溫柔如初的笑,卻沒藏住眼中的情愫與欲念。 洛棠氣急敗壞又不敢表露,一邊流淚一邊心中尖叫著,我才不會! 她匆匆逃出了院子,又擔心被丫鬟車夫看出來,只得強按住心中的驚濤駭浪,甚至連上車時的腿軟都必須得不動聲色克服,免得被窺出她曾在院中歷經(jīng)了一番荒唐! 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卻猜不到謝鳳池究竟會對她做什么。 她對謝鳳池的接觸僅限于先前半年,知道他是個心機深沉手段超然之人。 難道自己真要徹底離了京,找個無人認識的偏僻之處才能得以保全自身嗎? 那她處心積慮謀求了這么久的身世與富貴,便要白白打水漂了? 且她辛苦了半年,總不能叫她才拿到第一筆潤筆費,就要卷鋪蓋逃跑吧? 洛棠難舍至極,左思右想還不到這個地步。 畢竟現(xiàn)如今自己還有崔紹可依傍,對方真要做什么,只要崔紹對她死心塌地,怎么都能保護自己吧? 洛棠腦海中一片混亂,又要提防被丫鬟窺出不對,只得垂著眼眸死死按捺住情緒。 可她見到還未完全干透的衣襟,看到衣襟里凌亂的里衣,呼吸又亂了一瞬。 謝鳳池……謝鳳池! 到此時,她才來得及在心中唾罵,原來他竟真是個人面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