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室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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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已去了?!?/br> 趙彬再沒推拒的理由,只好垂頭與洛棠先告別,也言道天晚了,讓她先好好休憩,明日會再來找她。 洛棠垂著眼應(yīng)聲,安靜等著這主仆二人離開。 隨后洛棠抬起臉,本該嬌艷的面龐一片煞白。 大皇子的衣服上全是水…… 她不得不想到,剛剛趁黑而來的男子,被她沐浴時身上的水八成也沾了半濕。 難道,剛剛欺辱自己的,不是謝鳳池,是大皇子那個畜生? 洛棠踉蹌兩步跌坐在身后的軟塌上,不由想起被大皇子鎖在屋中的那段時日。 他只給自己穿毫無廉恥的紗衣,叫自己像個牲畜一般被鎖著腳鏈,除卻沒像謝鳳池那般過分,渾身能褻玩的地方也被他碰遍了,同今晚無異。 只要想到那雙乖戾邪氣的眸子,洛棠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抖。 難道他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特意來懲罰欺辱她的? 作者有話說: 村民睜眼了,請把狼投出去 棠棠:?(遭遇人生重大危機(jī)) 第五十七章 洛棠惴惴不安到半夜, 忽的聽到一聲尖叫。 她差點從軟塌上滾下來,匆忙整理好衣服,只見得守在外面的宮女臉色煞白地跑進(jìn)來,叫她快些藏好。 洛棠心頭一緊, 立刻照做, 抓了面紗戴好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 雖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手心依舊緊張沁出了汗來。 不出一會兒, 營帳外動靜漸起,她細(xì)細(xì)聽著,似乎有人說, 六皇子遇襲了。 趙彬遇襲了??? 沒等她反應(yīng), 營帳里很快沖進(jìn)人來搜,宮女尖叫著阻攔卻無甚作用,皇嗣遇襲是大事, 罔提圣上還在獵場中呢。 “你們太過分了!這是咱們殿下的營帳,不去捉拿刺客,來這兒作甚!” 宮女還在拼死阻攔, 另幾個禁軍很快便將洛棠拽了出來。 她穿著宮女們?yōu)樗郎?zhǔn)備的宮裝,嬌美的面龐布滿驚恐地跪在地上, 根本沒弄清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實際上, 此刻的獵場中幾乎一團(tuán)糟,禁軍四處搜捕,安于寧靜的宗室子弟與重臣貴眷們何曾受過這等驚嚇?幾乎處處都是尖叫與呵斥! “這是何人?”禁軍不與宮女掰扯別的,指著洛棠厲聲發(fā)問。 宮女漲紅了臉:“自是我們宮里的人?!?/br> “六殿下只帶了一名內(nèi)宦與兩名宮女, 我再問一遍, 她究竟是何人!” 怒斥之下, 整個營帳都似乎跟著搖搖晃晃。 冷冰冰的刀離著洛棠不過幾尺,如今趙彬遇襲,他周圍的所有人都被提前徹查了一遍,多出個身份不明的她,自然尤為可疑。 她到底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br> 好在原先那個眼色極好的小太監(jiān)跑了過來,將那嚇人的刀鋒往旁挪了挪。 偏偏禁軍鐵骨錚錚,他如何撥開,那位煞神如何給重新架回去。 小太監(jiān)無法賠笑:“諸位大人息怒,這位……是安寧侯的人,叫咱們殿下幫忙照看的?!?/br> 洛棠趕忙點頭。 可一樣的理由,在不同的情況下,不一定次次好用。 禁軍彼此看了眼,叫其中一人出了營帳,其他人繼續(xù)嚴(yán)以待陣地杵在營帳中,看賊一般緊緊盯著洛棠。 洛棠心中打鼓,勉強(qiáng)撐出個坦然地笑,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正主來了。 “麻煩侯爺了,此人說是您的人,如今殿下遇襲,我們也要查明才可放心?!?/br> 洛棠心中一抖,幾乎不敢抬眼,卻又被身側(cè)的刀鋒逼得不得不抬起眼。 他們就在這般兵荒馬亂中正式重逢了。 與狼狽的洛棠不同,謝鳳池哪怕也是在睡夢中被喚起的,他整個人依舊軒然霞舉容貌昳麗而端莊。 玉冠將墨發(fā)束得一絲不茍,繁復(fù)的袞服也毫無皺褶,緋紅色的布料用細(xì)密的銀繡云紋壓實了邊角,昏暗室內(nèi),燈燭光亮,襯得他宛若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洛棠卻宛如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咽喉,一個字兒都發(fā)不出。 她沒想到,這些喊打喊殺的侍衛(wèi),竟真的去叫謝鳳池了…… 她悄悄看向小太監(jiān),想知道對方是否也知道會這樣,卻看著對方垂著頭,根本不與她有視線交流。 她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發(fā)抖地垂下頭。 隨即,她聽到謝鳳池輕輕笑了一聲。 “本侯的人?” 明明是個氣聲般的輕輕反問,卻比外面的吵鬧更震耳欲聾。 他的態(tài)度傳達(dá)到禁軍眼中,自然是更殘酷的表露,那把刀立刻朝著洛棠又送去幾寸,洛棠脊背發(fā)顫地避到一旁,無可奈何無路可退地哭叫了一聲: “侯爺……” 謝鳳池眼中平和的光,被砸進(jìn)水池的石塊攪亂了漣漪。 舉著刀的眾人面面相覷,這一聲千回百轉(zhuǎn)的呼喚,還,還真像是有點東西?。?/br> 所有的目光都凝回了謝鳳池身上,等著他作答,只要他搖搖頭,那禁軍們手上的刀就會準(zhǔn)確無誤架在她的腦袋上,將她送入大牢。 哪怕她不是真的行刺者,一個無名無分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娘子,混入皇子營帳,等不到見圣上,她就會脫層皮,乃至被折磨致死。 她所想的飛上枝頭,榮華富貴,通通就沒了。 她的卑鄙背叛也可以就此抵消了。 縈繞在謝鳳池心頭一百多天來的恥辱,憤怒,就此煙消云散,從此他專心于朝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將自己前二十多年來求而不得的通通品盡,他這一生也終算圓滿。 是這樣嗎? 可她又看著他哭,她會說話的眼睛里寫滿了求饒,同在自己手下嬌聲哭泣時并無二樣。 他突然便又不想讓她死得那么容易。 “不錯,勞煩諸位多跑一趟,確是本侯府中之人,可非本侯的人,” 他看向怔愣的洛棠,微微一笑,“對嗎,小娘?” 小娘? 那不就是,老安寧侯的…… 這下不僅僅是那些禁軍,就連小太監(jiān)都略顯詫異地抬起頭,卻并非看向洛棠,而是不動聲色看了眼謝鳳池。 洛棠難以置信他竟然在這個關(guān)節(jié)提起這事,滿眼寫滿了你瘋了? 可謝鳳池瘋得坦坦蕩蕩明明白白,對他對視許久,他都不曾軟下一絲神色。 洛棠顫抖地咬著牙,點了點頭。 她明白過來,他終是恨她,怨她,要讓她嘗盡羞辱苦頭。 她被所有人盯著,原先還護(hù)著她的兩個小宮女此刻都露出驚訝神色,又一想到老安寧侯的年紀(jì)與洛棠的對比,眼神很快又變得復(fù)雜又譏諷起來。 如寒芒在刺。 ……為了活命,為了以后的好日子,洛棠,你一定要忍住。 她披著斗篷跟在謝鳳池身后,小心翼翼地走出營帳。 對方手長腳長,每一步都叫洛棠跟得極為艱難,她才逢驚嚇,本就心氣兒受挫,跟著走不到片刻,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了。 可周圍全是在搜拿刺客的人,她若是此刻不受謝鳳池庇佑,下一刻就要被抓走,抓走后,是不是就要被帶去見圣上了? 是不是要被發(fā)現(xiàn)這張要命的臉了? 是不是又要殉葬了? 她想哭,想跑,縱使懷疑謝鳳池救她也不懷好意,可此刻除了飲鴆止渴,她還能如何? 一路回到謝鳳池的營帳,謝鳳池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盤算好了?” 洛棠一抖,撐出個柔弱無辜的笑臉:“侯爺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謝鳳池走回她身前,抬手。 洛棠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謝鳳池的手便十分顯眼地停在空氣中。 他眼中露出個譏諷的笑意,叫洛棠看了又怕又愧。 洛棠硬著頭皮,小步小步地蹭了回去,她告訴自己,事有輕重,眼下不論對方做什么,為了活命,都得忍著。 謝鳳池的手自然落在她臉上,摘了她的面紗,又噙著笑,將斗篷的系結(jié)慢條斯理地解開。 “小娘聽得懂,聽不懂,眼下都不重要了?!?/br> 那聲小娘叫得平靜,如同兩人初識時的稱呼,可他說出口的話卻不若一年前那般溫和。 洛棠垂著頭,乖巧地聽著,便聽謝鳳池的話從齒間一個字一個字輕輕碾出。 “橫豎,除了這處,你哪里都去不成?!?/br> 四面漫來的冷意叫洛棠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謝鳳池黑沉沉的眼凝視她,外面距離極近處突然傳來吵嚷—— “殿下,您不能進(jìn)!” 話音剛落,他便在洛棠眼中瞧見了一抹驚喜,她根本掩不住想要扭身去求救的心! 六殿下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