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室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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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可我想讓侯爺更喜愛我些?!?/br> 這話清楚明白,不是她愛慕謝鳳池,而是希望謝鳳池更喜愛她些,謝鳳池難得靜默了下,仔細品味了其中意味。 很好,也算沒有騙他,可謝鳳池卻也沒覺得有多愉悅。 他沉默許久,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不可能?!?/br> 他不可能再喜愛她了,就如同那日所說的她不配。 洛棠咬緊牙,淚水濕了眼眶:“天底下哪有什么絕對不可能的事,冰凍三尺,水滴石穿,都是可以這么來的!” 她豁出去了。 謝鳳池不碰她,她也不吃什么虧,可只要他真碰了她,她便要鉚足了勁兒,纏他不休不止,直至自己有機會離開這里。 可謝鳳池卻不為她的秋水柔情所動,他的眼梢雖還泛著紅,可眼神冷清。 他冰涼的手指撫上洛棠的眼角:“小娘,你還記得你當(dāng)時為何要逃嗎?” 洛棠一窒,艱難地想回避這個問題,可她被謝鳳池強迫著對視。 “因你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我眼中容不得砂,我睚眥必報,你不也是覺著我不若崔紹那怎么好掌控,才離開的嗎?” 洛棠不敢說話,訥訥地看著他說話時顫動的喉結(jié)。 “你現(xiàn)在心中擔(dān)憂,怕我隨時會殺你,便希望我重新喜愛你,可你就不怕,我若真喜愛了你,你就再無逃跑的機會了?” “我不逃……”洛棠啞著嗓子證明。 謝鳳池笑了笑,他的手從洛棠臉頰一路下滑。 “好,你不逃,” “你想同我行夫妻之事,想讓我更喜愛你,對你更好,” “你安安心心留在我府中,待我日日下朝回來便與你歡好?!?/br> 他的指尖停留在洛棠的腹上,衣衫早已凌亂,他略微一勾便將平坦柔膩的肌膚挑露出來,這具身子的主人隨著他的動作也屏住了呼吸,失了方寸。 謝鳳池認真道:“可我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子嗣,每當(dāng)你被灌滿后,我卻會讓你喝下避子湯。” 洛棠一怔。 “你知道那是什么吧,廣陵的婆子教養(yǎng)你們的時候肯定教過,都是些陰寒的藥物,長年累月喝下去,你不僅再也懷不上孩子,每到葵水來時,都會疼痛至極,或許還會叫你短命,” 他語氣溫和,卻透著叫人膽寒的偏執(zhí),“小娘愿意嗎?” 洛棠顫顫巍巍地想,瘋子…… 大過年的……這瘋子又在說些什么瘋話! 謝鳳池看她被嚇住了,又有了些自虐般的暢快,而且他沒有再說重,其實若真叫他得手了,按照她背叛過他來看,他定會在行事中也件件記得清楚,等完事,他不確定她還能有命在。 他不是暴戾的性子,可他有預(yù)感,若真做了,洛棠不會有好結(jié)果。 不想她死得那么快,是舍不得,也是不甘心,不放過。 他將人摟入懷中,輕聲道:“怕了就好,怕就不要再總是惹我,你就安安靜靜地留在我身邊,不論侯府日后是否有主母,我都會給你留著間院子,不會有人對你怎樣,你不需要有孩子,你只有我?!?/br> 也只有滿心惶恐虔誠地依賴他,她才能活。 洛棠聞言,艱難地撐出個笑:“一輩子?” 謝鳳池垂眼笑了下:“等機會合適了,給你將顧家的身份安定下來,你便可安心留在這了。” 洛棠聽懂了謝鳳池的意思,心頭蒙上一層冰冷。 若冠了顧家的名,還能將她強行拘在府中,就代表了謝鳳池還有更多手段,叫顧家不敢與他撕破臉,甚至于他連六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僅還在憎恨報復(fù)自己,更比原來還要捉摸不透,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將自己這個道行微弱的小妖壓在底下不可釋放。 洛棠心中慌亂,艱難晦澀地點點頭:“是?!?/br> 這日之后,洛棠便不得不將明面上的心思收攏起來,再不做什么過分舉止,只在謝鳳池主動時乖順地任由對方予奪予取。 洛棠這邊安寧了,謝鳳池那頭卻好似出了些意外狀況,最明顯的便是他回府得越來越晚,來院中的次數(shù)也略少了下去。 可每次來了,他雖不真對洛棠做什么,一雙冰冷的手總是要在她身上討回暖意,將她在睡夢中折騰得不死不休。 洛棠明面上不顯,可私下終歸好奇,便重新將手段使出來,對每個來送飯的丫頭都好言好語地套起話。 可要人老命的是,哪怕她把勾引謝鳳池的勁兒使出來,那些小丫頭都不為所動,叫洛棠丁點兒外面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她覺得自己真被謝鳳池徹底禁住了,哪怕春日已至,她待在這院中也日日如墜冰窖,心頭發(fā)涼。 說句不好聽的,謝鳳池真在主屋迎娶了主母,也沒人會告訴她,沒人會來關(guān)照她,她無所依傍地只能等在這里,日復(fù)一日,看不到頭。 她又想,或許都不用謝鳳池再做什么,光是晾著不管,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懲罰了。 這夜,快到子時,謝鳳池仍未回來。 洛棠便知道他今夜又不回來了,不知道究竟是公務(wù)繁忙還是宿在別處,她心中有怨卻無處釋放,悶著氣裹上被子就自顧躺下去了。 不料睡到迷迷糊糊間,屋門突然響動。 洛棠本以為是謝鳳池回來了,眉頭蹙了下,不情不愿卻還是迷迷糊糊撐起身。 她睡姿向來不莊重,春日的小衣也單薄,早被揉得扭到一旁,露出大片雪白,一頭烏發(fā)也凌亂散落著。 因著謝鳳池來,本也不是要與她端莊相處的,她便沒放在心上,瞇著眼看向床前地人,啞聲喚了句:“對不起,我以為您今夜不回來了……” 那日之后,她對著謝鳳池不再有任何勾引,只乖乖順從,左右謝鳳池不會動她殺她,她也消極怠工便是。 若論敷衍對付,哪個女人不會呢。 可對方半晌沒回話,洛棠心中煩躁,想著又犯瘋病了不成,不情不愿地跪坐起身子,虔誠恭敬地去擁抱對方。 抱上去的一瞬,洛棠覺得,好像不太對。 謝鳳池的身子,沒有這般……壯。 她驀然睜開眼,借著窗紙外的月色,看清少年將軍一陣紅一陣白的俊臉,他眼底布滿血絲,難忍地咽了口口水,顫抖道: “他竟然真的這么對你……” 作者有話說: 棠棠:本文又名,我魚塘里的魚逐一翻肚皮 第六十九章 洛棠愣住, 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霍光含著怒意道:“他一邊和我說你是他小娘,叫我死了心,一邊又以你是自由身為由這般羞辱你……” 霍光抓住她的手:“我?guī)阕撸 ?/br> 洛棠猝不及防被提起身子。 霍光手指顫抖, 眼睛不敢往她身上任何一處看去, 連嘴唇都抖個不停, 撇過臉將掛在一旁的衣物混亂地蓋在洛棠身上。 可他的余光還是看見了,看見了他初見時懷著戲謔, 到后來卻憐惜不已的女子,幾乎不著寸縷的身上遍布了曖昧的痕跡。 謝鳳池,他怎么能! 洛棠終于反應(yīng)過來, 正當(dāng)霍光要將她拽下床之際, 她反握住了對方的手:“小將軍,您別沖動……” “我沒有沖動!我為了進府救你已經(jīng)計劃了數(shù)日!只有今晚,他在宮里被六皇子牽制住了, ” 霍光語速飛快,可聲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悲憤, “你別怕, 我?guī)愠鋈?,帶你去找顧家的? 我都知道了, 我全都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再這么欺辱你了!” 見洛棠似驚住了不動,霍光不再多說,俯身將她抱起, 大步就要跨出屋子。 冷風(fēng)從門縫里竄進來, 洛棠被這倒春寒的冷刮得一哆嗦。 她咬牙從霍光的懷抱里掙脫下來, 死死守在了門框里,不肯往外踏一步。 外面黑漆漆,夜鵠不時鳴啼,彰示那就是自由的天地,霍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你還有什么顧忌?” 洛棠心口砰砰地看著他:“小將軍,你進府,就沒遇到阻攔嗎?” “自然遇到了!謝鳳池這畜生在院外設(shè)了一圈守衛(wèi),我的人將他們?nèi)诺沽?,?/br> 霍光頓了頓,低聲道,“你別怕,我既然來了就有萬全之策,你跟我走……” “我不走?!?/br> 洛棠咬緊牙終于說出口,一張小臉泛著白,杏目潮涌,艱難地看向霍光。 霍光啞了嗓子。 他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不走?他囚了你這么久,他對你……他……” 他想到了最可怕的可能,血絲徹底爬滿眼底,“你愛上他了?” 沒曾想,剛問過這話,洛棠眨了眨水汽迷離的眼,忽而噗嗤一笑,算是將這苦大仇深的氣氛徹底破壞掉。 霍□□昏了頭。 “不是愛上他就趕緊走?。∵@狗賊現(xiàn)在深得圣心,外面那群狗屁酸儒也信他信的很,崔紹都比不過,錯過今晚,他只會把你看得更嚴,你更逃不掉!” 洛棠輕聲道:“我本就不想逃。” 她被霍光隨意挑了件寬大地外袍,如今被屋外的晚風(fēng)呼呼吹動,漏出凌亂的里衣,看起來十分不成體統(tǒng)。 但不知為何,隨著她那道看淡了生死的回答,竟叫霍光看出了一抹超脫與釋然。 “你什么意思?”他愣愣。 洛棠一點一點掰開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掌,低聲道:“我不走,您快些走吧,否則等他回來,您也走不成了?!?/br> “我怎會走不成,我就是要來帶你走的!” “崔大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洛棠抬頭安靜地看他,“可崔大人卻因我受到了不公,無人可救,只有我回到這里,侯爺才肯放手?!?/br> “小將軍,您走吧,趁侯爺還沒發(fā)現(xiàn)。” 洛棠輕聲勸他,叫霍光來時繃著的面色終于失控。 他恨恨罵了句臟話,走到洛棠跟前,鄭重許諾:“我和崔紹不一樣,他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人,我能打能罵,謝鳳池敢動我,我定能打得他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