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18節(jié)
除了有些泡了水的墻磚,一切都跟新的一樣。 看不出絲毫使用痕跡。 戚白嘴角抽了抽,面色復(fù)雜看江鑒之,真誠發(fā)問: “江先生,你平時……吃飯嗎?” 本質(zhì)還是人的江教授:“……” 戚白真的不能理解,現(xiàn)在的年輕人為什么會過成這樣。 江先生就算平時不做飯,那也得點個外賣吧? 江鑒之搖頭表示不點外賣。 戚白:“……” 江鑒之刷新了他對‘生活’兩字的認知。 戚白木然想,要是讓他像這樣生活,不出一周,他估計就得瘋。 可江鑒之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什么問題,就像他不理解戚白為什么能把房子制造得那么有‘生活氣息’一樣。 至此,兩人都不敢茍同對方的生活習(xí)慣。 戚白把話題扯了回來,說這廚房還是得處理,墻磚留下大片水漬,看著并不美觀,也有脫落的安全隱患。 江鑒之并不在意:“我沒時間?!?/br> 翻修需要監(jiān)工,戚白想江先生每天早出晚歸,的確沒時間看顧家里,裝修時外人進進出出,東西丟了都不知道。 雖然江先生家里看上去沒什么值得下手的東西…… 戚白越想越覺得江鑒之可憐,工作如此繁忙連家都顧不上。 這事自己得負全部責(zé)任,他略一思索,提出一個解決方案: “要是江先生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監(jiān)工?!?/br> 戚白解釋:“畢竟廚房‘不用’和‘不能用’是兩個概念?!?/br> 沒等江鑒之說好還是不好,他又開玩笑道: “江先生你總不會一直單身,要是哪天你談戀愛同居了,你女朋友需要使用廚房呢?”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的兩人:不敢茍同,不能理解。 后面的兩人: 小白:不敢茍同,不能理解。 江教授:…… 默默整理ing~ 第14章 生病 沒人愿意私人領(lǐng)地被他人入侵,江教授更是如此。 說好聽點他是喜靜喜潔,嚴謹較真一絲不茍,說難聽點,就是刻板不近人情,又事多難伺候。 背地里學(xué)生喊他冷酷無情大魔王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概是那份假裝戀人的關(guān)系讓戚白得以短暫跨入江鑒之的私人領(lǐng)域,但這并不足以讓兩人交心。 江教授也沒有此類需求。 至于談戀愛結(jié)婚,更是從來沒有在他眾多人生計劃中出現(xiàn)過。 他本該拒絕戚白的提議,但見戚白一副要對此事負責(zé)到底、不然不罷休的態(tài)度,江鑒之最終還是松口點了頭。 比起暫時性的侵入,江教授更怕長久的麻煩。 戚白跟他保證會在白日動工,不會影響他的日常生活。 江鑒之把大門密碼告訴了戚白,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相信他的人品。 “等等。”戚白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對江鑒之道:“再說一遍?!?/br> 密碼一共就八位數(shù),江教授多看了戚白一眼,可疑地停頓一秒。 捧著手機的戚白等著:“怎么了?” “……沒事?!苯淌谄届o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直到戚白上樓回了家,他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江先生最后……是不是在懷疑他的智商??? 南大藝術(shù)系優(yōu)秀畢業(yè)生戚白學(xué)長:“?” 艸! *** 把翻修江鑒之廚房這活攬過來后,戚白比平時更忙了,基本畫室、學(xué)校、悅瀾府三點一線,生活難得規(guī)律。 好在和上次一樣施工隊由物業(yè)找,價格也公道,不用他費心。 然而在維修人員告訴他江鑒之家廚房墻磚一片都要小一千、而他們手里還沒現(xiàn)貨,得從別的城市倉庫里現(xiàn)調(diào)時,戚白當時就不太好了: “他怎么不直接把紅票子貼墻上?!” 戚白沒想到江鑒之走的還是極簡奢侈風(fēng)。 工頭見此,想了想道:“其實也不是非要一模一樣的,先生你也可以選個顏色相同花紋類似的,不細看是看不出來區(qū)別的,質(zhì)量雖然比不上這一款,但是質(zhì)保時間也很長,居家足夠了?!?/br> 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 “那不行?!逼莅紫胍膊幌刖芙^:“還是要一樣的?!?/br> 同一空間墻磚花紋不一樣,先不說江鑒之能不能接受,沒有強迫癥的戚白都接受不了。 工頭還挺耿直:“可光換這十幾塊墻磚的價格,用普通瓷磚的話都能把整個廚房墻磚換一遍了?!?/br> 就換十幾塊,量太少他們調(diào)貨也麻煩。 戚白心里計算著卡里的余額,擰眉堅持:“錢的事你不用管,我要一樣的?!?/br> 客戶財大氣粗,工頭不好再說什么了,依言下去打電話調(diào)貨了。 江鑒之家沒有沙發(fā),餐椅倒是有,可工人怎么搬來的,如今就怎么原封原樣放著,泡沫和塑封條江鑒之都還沒拆。 戚白大喇喇盤腿坐在客廳地上,支著下巴算著這次之后他還有沒有錢吃飯。 ‘艾洛夫’的獎金還沒到賬,參展的那幅畫倒是賣了個不錯的價格,知道他們不容易,學(xué)校也先支付了50%定金,但是修二十樓的廚房他也花了一筆不小的錢。 房子水管漏水,姜意還挺愧疚,說這筆錢他來承擔(dān),連施工團隊都聯(lián)系好了,但被戚白拒絕了。 姜意沒要他房租,知道他要來住后,連物業(yè)費對方都一次性交了十年的。 養(yǎng)了四年的兒子孝順,但他這個當?shù)囊膊荒芤恢鞭度搜蛎?/br> 在下筆收入到賬之前,手上的錢還得撐至少兩個月。 戚白扯了一把頭發(fā),勉為其難‘嘖’了一聲:“還行,餓不死?!?/br> 就是得自己做飯了。 天色漸晚,在施工隊收工離開后,戚白給江鑒之家的掃地機器人水箱換了水。 機器人清掃客廳時,他取了抹布擦其他地方因為施工產(chǎn)生的灰塵。 江鑒之家連抹布都沒有,還是戚白去樓上拿的自己的舊毛巾。 幾個房間房門緊閉,戚白沒有擅自進入,也叮囑了工人不要在家里亂走,外面能沾灰的家具沒兩樣,其實也沒有好擦的。 等一切整理完,戚白又給掃地機換了一遍水讓它自己去充電,然后才離開江鑒之家。 *** 深夜,江鑒之被助手送回悅瀾府。 江鑒之助手年齡比他還大上兩歲,隔著后視鏡覦著他神色,小心翼翼詢問: “老板,需要我送您上去嗎?” 江鑒之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低聲說不用,說完他重新戴上眼鏡,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硬,推開車門。 助手不太放心,跟著下車,忍不住提醒: “老板,您昨晚在實驗室待了一晚上,醫(yī)生說您有點低燒,開的感冒藥放在您包里,到家后記得吃一次再休息?!?/br> 江鑒之常年泡在實驗室,工作時加班熬夜是常態(tài),加上缺乏運動,他身體素質(zhì)不算太好—— 大病沒有,但隔一兩個月身體就會出點小問題以示抗議。 路燈下,江鑒之臉色有些白,他皺著眉頭應(yīng)了一聲,不過助手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沒放在心上。 見此,助手忍不住在心里嘆口氣。 他知道有不少人背地里叫江鑒之工作機器,可老板到底是血rou之軀的凡人,不是機器。 所有人都說江鑒之天賦異稟,是天才,生下來就該吃這一碗飯,可跟了他這么多年的助手明白,老板取得如今的成果,背后付出了怎么樣的努力。 別人在酒桌上談笑風(fēng)生,老板在實驗室。 別人在高爾夫球場意氣風(fēng)發(fā),老板在實驗室。 別人在馬爾代夫度假一家人其樂融融,老板還在實驗室…… 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 低燒加上在車里悶了一會兒,江鑒之下車后腳步踉蹌一下,助手見了手疾眼快地上前扶了一把,等他站穩(wěn)后才松開。 緩過來那陣勁了后,江鑒之揮揮手讓助手回去。 他身體不舒服助手不放心,站在原地看著他進了小區(qū),看不見人影了才轉(zhuǎn)身。 剛一轉(zhuǎn)身,助手就看見離車十幾米遠的地方,路燈的陰影處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