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117節(jié)
江教授還不能準(zhǔn)確揣度戚白心思,抿了抿唇正想開口,戚白手機(jī)鈴聲突兀響起。 戚白一看是戚瑞山來電,火上澆油,也沒避諱江鑒之直接接通,語氣不善: “有事?” 電話那端的戚瑞山還沒開口先被他噎了一句,頓了兩秒才開口: “你在做什么?” 比起之前的盛氣凌人,今天的戚瑞山說話時帶著些不自然, 是僵硬裝出來的和緩。 戚白余光瞧了江鑒之一眼,冷著臉張口亂編:“在和未婚夫吵架?!?/br> 一旁的江姓未婚夫:“……?” 戚白一句話說完,不管是電話里的戚瑞山還是他身邊的江鑒之,都沉默了。 江教授擰眉反思:他們什么時候吵架了? 而戚瑞山覺得戚白生來就是克他的,如今還不好發(fā)作。 戚瑞山?jīng)Q定大度地不跟戚白計較,直接道: “你mama的事我聽說了?!?/br> 戚白嗤笑一聲,語氣十足嘲諷:“那你消息真及時?!?/br> 戚瑞山嘆了口氣:“誰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的,我——” “有屁快放?!逼莅讻]耐心地打斷戚瑞山假惺惺的話。 “……”戚瑞山深吸一口氣,忍下心中的怒火,說明今天的來意: “聽他們說你mama把自己所有遺產(chǎn)都給你了?連帶保險賠付一起,有三百多萬?” “還算她有良心,臨了知道彌補(bǔ)?!?/br> “小白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才給你買了套別墅,一個月房貸一萬二,最近公司效益不好,爸爸手里有點(diǎn)緊,那些錢你放著也是放著,銀行沒幾個利息,不如拿給爸爸周轉(zhuǎn)一下?!?/br> 不用刻意去聽戚瑞山說了些什么,只看戚白越來越難看的表情,江鑒之就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就算早知道戚瑞山不要臉,戚白也沒想到他會厚臉皮到這個地步。 見戚白沒第一時間打斷自己的話,戚瑞山雙眼一亮,覺得有戲。 嘴上更是滔滔不絕賣力,戚瑞山想說服戚白,讓他把白桑遺產(chǎn)拿出來供自己公司周轉(zhuǎn)。 面沉如水的戚白冷笑一聲,對著手機(jī)一字一頓問: “戚瑞山,你怎么不去死呢?” 戚白這次是真的氣笑了: “你是站在什么立場上問我要這筆錢呢?” 戚瑞山臉?biāo)查g拉下來,不滿開口:“誰要了?是借,以后連本帶利還你,不會讓你吃虧的?!?/br> “再說了,我是你老子,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你一個小孩子,身上留那么多錢做什么?” 戚白閉了閉眼,盡管反復(fù)告訴自己不要對戚瑞山產(chǎn)生任何期待,他還是克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怒氣。 一日夫妻白日恩,他以為戚瑞山至少會關(guān)心白桑兩句,沒想到…… 戚白攥緊了拳頭,指甲陷入rou里,手心傳來的疼痛讓他保持理智,就在這時,他的手被人輕輕地握住了。 戚白睜開眼轉(zhuǎn)頭,他那剛才還在吵架的未婚夫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江鑒之沉聲開口:“手機(jī)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ps:小白以前的經(jīng)歷讓他在感情方面會踟躕糾結(jié),嚴(yán)謹(jǐn)清肅的江教授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兩人都不是火熱的性格,等跨過自我懷疑的曖昧期就好了_(:3」∠)_ 第63章 禮物 戚白心里不怎么愿意把手機(jī)給江鑒之, 他認(rèn)為跟戚瑞山說話,會污了江教授的耳朵。 江教授態(tài)度難得強(qiáng)硬,且拿了手機(jī)后還不讓戚白聽, 起身去了旁邊。 兩分鐘后, 江鑒之回來, 把手機(jī)還給戚白時通話已經(jīng)結(jié)束。 為戚瑞山那種人渣生氣不值得,戚白從最初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冰涼下火的果汁喝得只剩下杯底。 江鑒之在他身邊坐下,說戚瑞山的公司經(jīng)營可能出了問題。 戚瑞山是建筑設(shè)計師,入行以來從一個設(shè)計師助理到前兩年自己脫離公司出來單干, 出門人都得喊他一聲戚總。 戚白哼笑一聲:“他要破產(chǎn)了, 我一定找個能放煙花爆竹的地方好好慶祝?!?/br> 戚瑞山突然有錢另買一套別墅時, 戚白就懷疑對方的錢財來路不正—— 剛還完上一套的房貸, 怎么又有錢買別墅了? 但戚白對戚瑞山一家的事并不感興趣,戚瑞山嫌命太長要作死,他喜聞樂見。 江鑒之觀察著他的表情, 忽然開口:“不生我氣了?” 戚白睨他一眼,和戚瑞山比起來,江鑒之方才忙于和他撇清關(guān)系的行為都讓人氣不起來了。 那句和未婚夫吵架, 只是心里不爽隨口一說而已。 而且現(xiàn)在知道戚瑞山資金出了問題,他心里舒服多了。 見戚白渾不在意表示沒生氣后, 江鑒之微不可察松了口氣。 *** 不知道江鑒之當(dāng)時跟戚瑞山說了些什么,之后戚瑞山?jīng)]再找過戚白,戚白從不關(guān)注夏城戚家的事, 只是某次聽陳少角提起, 戚瑞山在四處向親戚朋友借錢,都借到他們家來了。 戚白聞言, 立馬買了塊小蛋糕回來慶祝。 寒暑假向來是培訓(xùn)學(xué)校補(bǔ)習(xí)班最忙的時候,戚白的畫室也迎來一年當(dāng)中最忙的時候,最近變成他沒空回悅瀾府吃飯,幾乎整天都泡在畫室。 期間erisc聯(lián)系過戚白一次,讓他參加國外某個畫展,拿不拿獎倒是其次,在其他人面前混個臉熟才是正事。 erisc和同伴合伙開的那家畫廊,如今都掛著戚白兩幅畫。 去年戚白獲得艾洛夫獎,讓國內(nèi)外不少人注意到了他這位年輕畫家,可近一年他都沒什么產(chǎn)出,難免讓人失望。 erisc和年教授的想法一致,都認(rèn)為戚白守著他那小畫室有些浪費(fèi)他的才華,期望他有更好的發(fā)展。 戚白對此可有可無,他沒覺得畫室有什么不好。 盛夏蟬鳴未弱,沁甜的冰鎮(zhèn)西瓜伴著暑氣,迎來了江教授二十七歲生日。 在外出差的江母江父提前打來電話祝賀,問江鑒之打算怎么慶祝。 開著空調(diào)溫度適宜的書房內(nèi),江教授摘下眼鏡,淡聲說沒什么計劃。 江母聞言嘆氣:“小白不過生日,你也沒計劃。” “你們兩人出去約會看電影也好呀。” 江鑒之握著鋼筆的手一頓,出墨順暢的筆尖在紙上留下一個略深的小圓點(diǎn)。 江鑒之也是上次去承溪鎮(zhèn)開房時看見戚白身份證,才知道戚白的生日和他挨著,戚白就比他晚九天。 確切的說,是三年零九天。 二十樓,戚白也在跟姜意討論同一個話題。 戚白咬著冒著涼氣的冰棍,興趣寥寥: “又老了一歲,這是什么值得慶祝的事嗎?” 自從白桑和戚瑞山離婚后,戚白就沒怎么過生日了,倒不是在生日這天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有心理陰影,單純只是不喜歡。 開始時是不想看戚瑞山和薄英英虛情假意,后面便是沒興趣。 反正過與不過,日子都照樣過。 姜意‘呸’了一聲:“你才二十幾歲,老什么老?!?/br> 戚白在沙發(fā)上癱成一條:“反正一個意思?!?/br> 在生日這個問題上,戚白和江鑒之的觀點(diǎn)難得一致,認(rèn)為不需要所謂的儀式感。 姜意拿他沒辦法:“好歹大家一起吃個飯?吃頓好的?!?/br> 戚白就笑:“都什么年代了,想吃頓好的還用等過生日?” 姜意:“……” 行叭。 在姜總被自己噎死之前,戚白體貼的換了個話題: “我下個月接房?!?/br> 姜意意外:“你們小區(qū)不是說今年底交付?” 戚白:“開發(fā)商進(jìn)度快,提前了幾個月。” 接房后裝修帶通風(fēng),最晚明年三月份,戚白就能住進(jìn)屬于自己的房子。 戚白買的小區(qū)位置雖然不偏,但離悅瀾府還是有段距離。 他決定在搬家之前,跟樓下的人掰扯清楚。 南楓市說小不小,他和江鑒之的社交圈重合點(diǎn)只有姜意郁欽川兩人,工作環(huán)境不同,只要不刻意約見,兩人碰上的機(jī)率小得可憐。 結(jié)束視頻通話后,戚白一翻身,從茶幾下的抽屜中拿出他給江鑒之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 戚白自己是不過生日,但江鑒之這一年幫他良多,不管從哪方面看,他都得表示表示。 打開長方形黑色禮盒,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支深灰色鋼筆,是戚白精挑細(xì)選多番對比下,覺得最符合江教授氣質(zhì)的禮物。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diǎn),再過三個小時,時針晃過十二點(diǎn)就是江鑒之二十七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