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143節(jié)
喝了兩碗湯的戚白癱著,看著收拾碗筷江鑒之耳垂上那個清晰帶紅的牙印,難得反思: 我有下那么重的口嗎? 反思不過一秒,見江鑒之從廚房出來,戚白故作為難: “你耳朵……被人看見沒事吧?” 戚白沒事就翻翻小程序,知道江教授未來幾天都有課,而牙印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消不了。 江教授頭發(fā)不長遮不住耳朵,注定要頂著這個顯眼的牙印去學(xué)校上課了。 不用想都知道明天學(xué)校論壇會增加多少個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熱帖。 戚白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江教授名草有主,自然是喜聞樂見。 他和江鑒之的事不好大肆宣揚,但讓惦記江神的人看見這曖昧旖旎的牙印,基本都會知難而退歇了心思。 除非是遇到趙元凱那種偏執(zhí)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但奇葩總是少數(shù)。 戚白心里的算盤啪啪作響,眼尾都是沒遮掩住的笑意: 計劃通.jpg 江教授并不知道戚白心中所想,略一搖頭:“不用。” 戚白‘體貼’問道: “要不我給你遮一遮?” 沒想遮的江鑒之聞言倒是有一分好奇,抬眼看他,問他這怎么遮。 戚白一本正經(jīng)答:“我給你多咬幾口,堆在一起就看不出來是牙印了?!?/br> 江教授:“……?” 最后這牙印還是沒有遮。 *** 戚白白天一個人在家睡太久,吃飯后暫時沒有休息的想法,江教授去書房工作,他便在客廳看電視,準備等男朋友一起休息。 江鑒之感受了下客廳空調(diào)溫度,看著穿著單薄的戚白一眼沒說什么,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條薄毯。 薄毯蓋在身上時,戚白眼里的詫異一閃而過。 他知道在江教授心里,沙發(fā)上除了配套抱枕和人之外,不該出現(xiàn)第三樣事物。 江鑒之:“困了叫我?!?/br> 戚白問:“叫你干嘛?” 江鑒之不說話,只是掃了一眼他的饅頭腿。 戚白第一時間領(lǐng)會了江教授的意思,笑了: “就這么點路,我自己可以?!?/br> 不就是蹦么。 再說了,拐杖還在旁邊放著呢。 那根拐杖在外使用過,回來后江教授就洗了兩遍加消毒殺菌,現(xiàn)在是一塵不染就差反光了。 拐杖:完美融入這個潔癖加強迫癥的家。 江鑒之不置可否,把客廳空調(diào)調(diào)到了二十六度才進書房。 戚白并不熱衷追劇看綜藝,開了電視也不知道看什么,便隨便進入了南楓市本地電視臺頻道。 臺里正在播一個當(dāng)前大熱的都市小言劇。 男女主都是常上熱搜的流量明星,老面孔了。 戚白沒什么興趣,但見剛放兩集,他就搜了一下前情提要繼續(xù)看了。 這部劇男二的人設(shè)精英律師,是女主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 深情竹馬抵不過天降,老劇本了。 男二出場大多都西裝革履,金絲眼鏡西裝褲白襯衫,快把各式各樣的西裝穿出花了,網(wǎng)上粉絲吹什么禁欲天花板,讓帥哥把西裝焊身上。 然而戚白瞧了,挑剔表示: 就這? 身材比例沒他家江教授好,腿沒他江教授長,穿西裝沒他家江教授帥,臉也沒他家江教授好看,男演員臉和脖子都不是一個色,看著就沒幾兩rou,西裝都沒撐起來…… 總之,被粉絲吹上天的男演員,在戚白眼里是處處不如他家江教授。 捧一踩一拉踩了一番,戚白邊看邊吐槽: “真該讓你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矜貴冷傲禁欲天花板?!?/br> 戚白腦子第一時間冒出的形容詞其實是斯文敗類,又覺得這個詞形容江教授十分不恰當(dāng)。 有江鑒之這個珠玉在前,戚白看男二都成了瓦石。 提不起絲毫興趣。 戚白拍了一張男二的照片發(fā)給姜意,后面是截的網(wǎng)友粉絲評論,評論里幾乎能把世界上所有能形容男子美貌的詞都放這位男演員身上了。 【齊白石分白】:[熊貓頭不理解.jpg] 姜意也閑著,回復(fù)飛快:就這?我也不理解。 【手藝人】:他們是沒看過我郁哥。 【齊白石分白】:??? 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戚白也不吐槽電視劇了,而是和姜意掰頭誰男朋友更帥。 戚白:江教授永遠的神,不接受反駁! *** 江教授從書房出來時,夜已經(jīng)深了,戚白半躺半靠的歪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本地電視臺的都市偶像劇已經(jīng)播完,戚白心不在焉拿著遙控器隨便按了幾下。 江教授輕輕地叫了戚白一聲:“言言。” “嗯?”戚白眼睛半閉半睜,還沒完全睜開先應(yīng)了一聲,困意模糊下,拖長的嗓音都帶著一股黏糊勁。 像貓哼哼,也像撒嬌。 江鑒之動作微頓,神色又緩了兩分。 動了動唇角,江教授剛想開口,電視里傳來字正腔圓的聲音: “觀眾朋友晚上好?!?/br> “晚上好。” 江鑒之抬眼一看,就見電視中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戚白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還迷糊: “幾點了,怎么都播新聞了?” 江鑒之答:“十一點三十四?!?/br> 戚白神臺清明了幾分:“怎么晚了?” 江教授低聲‘嗯’了一聲,見戚白注意力也沒在新聞上,便開口道: “關(guān)電視睡覺了?!?/br> 戚白沒意見:“行?!?/br> 江鑒之拿過遙控器,正要關(guān)閉電視,國字臉的新聞男主播道: “今日下午14:07分,我市一處正在施工的游樂場出現(xiàn)部分墻體垮塌,我市消防隊対此進行了緊急救援,此事故造成在現(xiàn)場的施工工人一死三傷,其中一人傷重病危,此項目承建公司的主要負責(zé)人戚某……” 江教授摁遙控器的手一頓,不動了,而戚白也是一愣,下意識抬眼朝電視屏幕的左上角看去——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南楓市本地電視臺,調(diào)到了夏城。 此時電視播報的正是夏城的新聞,而正在報道的游樂場坍塌事故,而此項目的主要負責(zé)人姓戚…… 江教授之前細了解過戚白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戚瑞山,因此在聽見新聞主播念出承建公司時名字時,下意識皺眉,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戚白。 是戚瑞山的公司。 新聞播報還在繼續(xù),造成此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有關(guān)部門還在查證,但出了人命,這屬于重大事故,一干負責(zé)人都得接受調(diào)查詢。 在現(xiàn)場回放中,戚白看見了戴著口罩的戚瑞山。 戚瑞山出鏡時間很短,但人是戴著口罩都能看出的憔悴惶恐。 這則新聞報道時長短暫,很快就女主播就開始播報其他新聞。 江鑒之關(guān)了電視,看向戚白的眼里有些擔(dān)憂: “言言。” 戚白眉頭皺得死緊,腦子里還在消化剛才的消息,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 “戚瑞山去年突然有錢買了一套新別墅?!?/br> 而游樂場也是去年開始動工。 江教授腦子轉(zhuǎn)得很快,聽戚白一說,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戚瑞山這錢來路不正?” 戚白抬眼看他:“他開的公司規(guī)模不大,能承建游樂場這么大一項目本就不正常。” 各行各業(yè)都有外人不知道的齷齬,戚白從沒惦記戚瑞山那點家產(chǎn),自然也沒關(guān)心他公司怎么樣,但是現(xiàn)在…… 戚白臉色很難看:“他吃回扣搞豆腐渣工程?” 自己死了就算,還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