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167節(jié)
戚白嚴(yán)肅臉問:“你口中的睡覺是我想的那個動詞嗎?” 江鑒之:“……別鬧?!?/br> 很顯然,江教授嘴里的睡覺不是動詞。 不安分地在江鑒之懷里蛄蛹兩下,戚白正要用控訴的眼神譴責(zé)他,頭頂忽地一沉。 “言言,讓我抱一會兒。” 江教授下巴抵在他腦袋上,放低了音量,嗓音又輕又柔,聲音順著頭頂溜進(jìn)耳朵,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格外犯規(guī)。 戚白心上一軟,嘴上哼唧著‘抱’也可以是他想的那個動詞,但真的老實了下來,不動了。 安靜幾分鐘后,餡兒又開始在餅皮里面掙扎,江鑒之沒睜眼,極輕地‘嗯?’了一聲。 名為戚白的餡默了兩秒,小聲說了一句什么,江姓攤主笑了一聲,把他從被子里放出來。 戚白伸手摟住江鑒之的腰,兩人貼在一起,熟悉的人,熟悉的懷抱和氣息,徹底安分,心滿意足相擁而眠。 *** 明日就要返程回南楓市,今日沒什么事,大家自由安排時間。 朱俊良不隨國外代表團(tuán)出國學(xué)習(xí),一大早便來按江鑒之的房門,想讓他和自己一起出去逛逛。 畢竟江鑒之被學(xué)校停職了,朱俊良想著就算江神面上再淡定平靜,內(nèi)心肯定也是郁猝的,便想拖著人去散散心。 買點土特產(chǎn)回南楓市也行。 按門鈴時,朱俊良心里還在想,江鑒之朋友太少,如今身在外地,也只有他這個朋友還會關(guān)心他兩句了。 換個角度來看,不過二十幾歲的江教授雖然不缺名不缺錢,可他缺朋友啊。 關(guān)鍵時刻只有自己安慰兩句,想想都……太可憐了。 這大概就是無敵的寂寞吧? 等待間隙,朱俊良都要被自己這個膽肝相照的真朋友感動到了。 已經(jīng)早上八點多,其他人這個點沒事做十之八九在補眠睡懶覺,但朱俊良相信江教授肯定早已經(jīng)起床了—— 江神就不是會在床上浪費時間的人! 門開了,朱俊良一邊想‘果然如此’一邊露出親切體貼的笑容: “江教授,出去——” “不需要客房服務(wù)?!?/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看見開門的人,朱俊良一句話還沒說完,后面半句就卡在嗓子里,愣在門外。 戚白本來以為是打掃房間的工作人大清早按門鈴,頂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就來開門了,門開了才發(fā)現(xiàn)不是一回事。 門外站著的人有點眼熟,好像是江教授的同事。 朱俊良和戚白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nèi),面面相覷。 朱俊良率先回過神來打量戚白——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戚白身上這件寬松的襯衫,他前天才見江教授穿過…… 上一秒還在同情江神出事無人安慰的朱俊良,在這一秒受到暴擊。 相親失敗無數(shù)次、至今單身的朱俊良: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本以為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江教授正需要來自朋友的安慰,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和男朋友在房間里玩起了更快樂的‘游戲’。 男友襯衫play什么的,他真的一點都不羨慕! 想到這里,朱俊良沖著戚白一抱拳:“告辭!” 還沒等戚白回過神來,朱俊良轉(zhuǎn)身就走。 在這一刻,這座陌生的城市又多了一個被傷害的單身狗。 因為走得匆忙,沒有帶衣服只能穿江鑒之衣服的戚白:“???” 昨晚睡得太晚,起來上洗手間恰巧聽見敲門聲的戚白望著朱俊良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 陪他睡覺的江鑒之在這個點難得還沒起床,問他誰敲門。 戚白爬上床,把剛才的事跟江鑒之說了。 江鑒之:“應(yīng)該是敲錯了?!?/br> “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朱俊良:????你們禮貌嗎? 第100章 聚餐 自律從不賴床的江教授都說繼續(xù)睡了, 戚白打了個哈欠爬上床: “午飯叫我。” 江鑒之親親他耳朵,低聲應(yīng)好。 睡眠嚴(yán)重不足的戚白在江鑒之身邊找了個最舒服的地方,沒在意耳朵上如羽毛般輕拂過的柔軟觸感, 原地給江教授表演了一個一秒入睡。 頭發(fā)染回黑色后, 襯得戚白皮膚更白皙, 臉小睫毛長,睡著的人安靜溫和, 眉眼放松,渾身都透著乖巧。 盯著戚白的耳尖看了幾秒,江教授伸手幫他把快吃進(jìn)嘴里的發(fā)絲拿開,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時光除了用來爭分奪秒的工作之外, 有時也適合用來消磨。 …… 癢。 睡夢中感覺到耳朵有些癢的戚白扭了扭脖子, 惱人的癢意并沒有消食。 閉著眼的人嫌煩, 兩條眉毛開始有擠在一起的架勢。 “戚白?!?/br> 困意朦朧的戚白聽見有人正跟他說話,讓他起床,說什么睡太久今晚會睡不著。 這聲音好聽得要命, 但并不能改變擾人清夢的事實。 戚白半睜著眼去看出聲的人,看見站在彎腰站在床邊的江鑒之后,下意識瞇眼—— 哦, 這個聲音好聽得要命的人是我男朋友啊嘿嘿。 那沒事了。 戚白滿意重新閉眼,還想把腦袋往被子里面埋。 沒能成功。 因為江教授輕輕捏住了他的后脖頸。 “言言。”江鑒之不讓他躲:“十二點了, 起床吃飯?!?/br> 戚白閉著眼裝沒聽見,但心里算自己睡了幾個小時。 見戚白沒動靜,江鑒之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戚白:“!” 戚白瞬間激靈, 咸魚打挺從床上坐起, 捂著身后瞪大眼睛看江鑒之:“你拍哪兒呢?” 江教授神色平靜,淡定從容收回手:“清醒了?” “……” 戚白嘖聲搖頭, 半真半假感慨:“江教授,你學(xué)壞了?!?/br> 江教授沒辯解,遞給戚白一套衣服。 戚白定睛一看,是他的風(fēng)格,也是他的尺碼,但不是他昨天穿來的那套。 “你什么時候去買的?”戚白問。 江鑒之回說是打電話讓人送來的。 戚白點頭,也是,全能的江教授怎么會搞不定一套衣服。 他也不見外,就在床上脫衣服,江教授的襯衫面料再好,也架不住被戚白當(dāng)睡衣蹂躪一晚,脫下來滿是褶皺。 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戚白低頭掃了一眼,擰眉: “我腹肌是不是都快在家躺沒了?” 戚白原本穿衣顯瘦脫衣有四塊腹肌,肌rou輪廓并不夸張,但能一眼看出來,腿傷在家靜養(yǎng)一個多月,他的腹肌都不太看得清了,得努力擠擠。 沒有男人不愛腹肌,戚白滿臉嚴(yán)肅,露著白晃晃的肚皮給江鑒之看,還讓他摸一摸,讓嚴(yán)謹(jǐn)?shù)慕淌趤眚炞C說明腹肌即將消失不是他的錯覺。 江教授:“……?” 光天化日大白天的,戚白就穿條褲衩坐床上邀請江鑒之摸他腹肌,克己守禮的江教授當(dāng)然是…… 卻之不恭。 戚白努力吸氣腹部用力擠腹肌,但在江鑒之上手時沒繃住笑了,扭著躲說癢。 小鬧一通,等戚白穿戴整齊站在洗手間洗漱時,已經(jīng)是快半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戚白一邊刷牙一邊揉耳朵,望著鏡子里的人耳朵上的牙印,偏頭瞅了江鑒之一眼,張嘴: “我花嗚嗚嗚恩恩……” 望著對自己嗯嗯哼哼吐泡泡的人,剛鋪完被子出來出來的江教授,甚是無奈: “……言言,我聽不清?!?/br> 戚白:行叭。 動作飛快地刷完牙,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