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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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做知心大哥哥,不如當(dāng)娘的幾句心理暴擊! 他咳嗽一聲,拉住了厲輕鴻冰涼的小手:“紅姨,鴻弟可厲害了。昨晚他一個人在黑屋子里,把那個驚尸干掉了!要是換了我,說不定都要被活活嚇?biāo)??!?/br> 厲紅綾淡淡瞥了他一眼,臉色譏諷:“你最近是吃了什么奇藥了,轉(zhuǎn)性子倒是快?!?/br> 元清杭笑嘻嘻看著厲紅綾,心里卻嚇了一跳:糟糕,人設(shè)變得太快,有違和感嗎? “紅姨,我長大了呀!” 厲紅綾一雙妙目凝視著他,直看得元清杭心里撲通亂跳,半晌才幽幽道:“果然是天性難改?!?/br> 元清杭一雙眼睛黑亮亮地看著她:“天性?” 厲紅綾淡淡道:“你們元家的人,全都這個模樣。你爹娘,你舅舅……你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擰不過來呢?” 元清杭昂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紅姨,我爹娘和我舅舅,都怎么了?” 厲紅綾牽著他倆,疾步往前走,冷笑道:“全都被那些仙宗名門害死啦。嘿嘿,什么心性赤誠,什么天縱奇才,還不是一個個死不瞑目,悔不當(dāng)初?!?/br> …… 接下來幾日,厲紅綾倒也沒再接著加害眾人,只按照那天的說法,督促著元清杭和厲輕鴻學(xué)習(xí)用藥解毒。 元清杭拿了各種貴重的藥物去用,她也不阻攔,就算是用錯了藥,也不提醒,只等有了惡果,才出來解惑教導(dǎo)。 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幾天,好不容易,幾個神農(nóng)谷弟子的余毒才慢慢除盡,身體也一日好過一日。 這天,元清杭一大早泡在一間單獨的藥室內(nèi),正在琢磨一副藥方,谷雨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她手中抱著一個黑黝黝的罐子,里面隱約的“沙沙”聲傳來,像是又千百條毒蟲在爬動,又像在互相廝殺啃咬。 元清杭這些天見多了各種毒蟲怪獸,也不害怕,好奇問道:“這又是什么稀罕東西?” 谷雨原本對他敬而遠之,可自從那晚他去陪伴厲輕鴻之后,卻親近許多,笑著答話:“左護法說,叫我把這小東西磨成粉,明兒備用呢?!?/br> 元清杭揭開罐蓋一角:“什么小東西,我瞧瞧先?!?/br> 蓋子剛剛露出一條縫,一股黑煙迎面盤旋而上,宛如實質(zhì)一般,沖著他的鼻子而去。 元清杭嚇了一跳,慌忙屏住呼吸,反手將蓋子死死蓋上。 可就在這瞬間,他已看見了罐子里的景象。 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軟體rou蟲中,一只類似蜈蚣樣的小蟲正盤踞在中間,長著密密的細腳,身上絨毛濃厚,背脊上一道鮮紅的rou翅高高隆起,格外猙獰。 明兒備用? 元清杭心里發(fā)毛,佯裝隨意問:“紅姨要拿來做藥?” “是啊。她說那幾個藥罐子也治得差不多了,明天給他們換一劑新藥。”谷雨溫和一笑,“這小東西在一堆毒蟲中活了幾個月,身上聚集了好幾種毒性,正好試試您和小少爺?shù)谋臼履亍!?/br> 元清杭訕笑一聲,拔腿就往外跑。 要了命了,還真的再來! 那條毒蟲一看就是個小蠱王,都不知道怎么廝殺活下來的。哪里知道怎么解毒? 他一口氣跑到關(guān)著那幾個人的儲藥室,推開門,沖著里面的木小七招招手:“你出來?!?/br> 木小七正獨自端坐,抬頭看他,沉默了一下,站起身走過來。 “你叫我?” 這幾天一直在休息,各種滋補調(diào)養(yǎng)的丹藥供著,他憔悴的臉色明顯氣色好了許多,越發(fā)眸如點漆,眉峰如劍。 元清杭一把把他拽出屋外,找了一處廊柱后,四處張望見沒人,才道:“你和你的師兄們,身體都差不多好了吧?” 木小七眼睫低垂,淡淡道:“托你的福?!?/br> “不客氣不客氣?!痹搴歼肿煲恍?,“既然如此,今天你們好好修生養(yǎng)息,晚上別睡死,等我來?!?/br> 木小七皺皺眉:“干什么?” “晚上我?guī)銈兲??!痹搴級旱蜕ひ?,“再不走,就走不掉了?!?/br> 木小七一怔,望著他的眼神古怪:“怎么逃?” 元清杭正要說話,忽然眼角余光掃到不遠處,猛地住了口。 不遠處的廊柱后面,一道小小的身影一動不動,貼在后面。 “誰在那兒?”他心里一動,開口叫。 靜默了一會,柱子后面,厲輕鴻的身影慢慢蹭了出來,望著元清杭,低聲道:“是我?!?/br> 元清杭一把將木小七推開,小聲道:“你先走。” 望著木小七消失,他才走過去,沖著厲輕鴻問:“你在那兒干嗎?” 厲輕鴻不答,烏溜溜的眼睛望著木小七背影的方向,忽然問:“少主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小藥童?” 元清杭戳了戳他的腦門:“什么喜歡不喜歡的。難得和我們一樣大,你不喜歡和同齡的人玩兒嗎?” 自從上一屆魔宗宗主死后,魔宗分崩離析,舊部和魔修士們聚集在魔宗屬地內(nèi),除非在厲紅綾這種強大高手下尋求庇護的,更多的是獨來獨往。 元清杭觀察了幾天,就沒在厲紅綾的居所中看到什么孩童,在記憶里,他和厲輕鴻一起長大,整日里除了練功修煉,就是和毒蟲怪獸為伴。 厲輕鴻低著頭,小腳尖在地上碾著:“我只想和少主哥哥你一起玩?!?/br> 元清杭好脾氣地安撫:“沒問題,我們以后還會一起玩到大呢?!?/br> 可憐的娃,要是能像現(xiàn)代人一樣上個幼兒園和小學(xué)啥的,一堆熊孩子在一起打打鬧鬧,哪里會這么別扭啊。 厲輕鴻固執(zhí)地盯著他:“少主哥哥會把他留在身邊,也一起長大么?” 元清杭好笑地拍拍他:“當(dāng)然不會,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呀?!?/br> 趕緊的,橋歸橋路歸路,今晚就把他們送走!再留一天,那個蠱蟲的尸粉吃下肚,全都得死翹翹。 厲輕鴻抿著嘴,眼睛終于亮了亮。 一整天,他都亦步亦趨跟在元清杭后面,無論是研藥還是記錄癥狀,都寸步不離,但凡元清杭想偷偷和木小七說點什么,他都會忽然冒出來,幽幽站在身后,嚇人一跳。 直到傍晚徹底離開,元清杭硬是沒找到機會,再和木小七說點什么。 …… 萬籟俱靜,午夜時分。 隨著一聲野梟凄叫,厲紅綾居所的大門前,無聲地悄悄開了一條縫。 一個小小的身影探出了頭,穿著件緊身的深色小錦袍,腰間扎了條黑色腰帶,腳下是雙柔軟合腳的小軟皮靴子,正是元清杭。 外面一排夜間守衛(wèi)的傀儡獸齊刷刷扭過頭,眼睛里一簇幽幽綠色鬼火閃爍。 元清杭劈手扔過去一把符篆,最中間的幾只傀儡獸眼中的幽光一閃,齊齊熄滅了。 元清杭心里松了口氣,沖著身后招招手:“跟在我身后,排成一排走?!?/br> 一排人影鬼鬼祟祟跟著探出頭,正是那幾個被抓的神農(nóng)谷弟子,身上的靈力鎖鏈已經(jīng)被除掉了。 木小七在最前面,緊跟著他。 在他倆身后,是那個十五六的少年,一邊貓著腰,一邊震驚得口吃問:“真、真的,你要放、放我們走?” 元清杭無語,低聲道:“你可以再叫得大聲點,這樣就不用走了?!?/br> 那少年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點頭。 一行人屏息從一排傀儡獸中穿過,尚有幾只遠處的傀儡獸眼中鬼火未熄,牢牢地盯著眾人,身子焦急地亂轉(zhuǎn)。 元清杭是此間的半個小主人,早已經(jīng)被傀儡獸認過主,這樣身后帶著生人,那幾只傀儡獸就有點困惑,一時之間,眼中鬼火明滅不定,拿不準(zhǔn)是不是該上來追擊。 待到最后一個人快要穿過傀儡陣,最近的一只傀儡獸忽然渾身機關(guān)“咔嚓”亂響,劈手捉住了他的腳踝! 那人驚叫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元清杭已經(jīng)一揚手,打出了早已備好的一張符篆,封在了那只傀儡獸的眼睛。 幽火暗去,傀儡獸四肢扭動,元清杭輕喝一聲:“跑!” 一行人拔腿便跑,跟著他向遠處狂奔。 就在他們身后,微開的門縫后,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露了出來,映著清冷月輝,黑白分明。 幽幽地盯著前面的那行身影,他慢慢抬起白皙的小手,將一個東西放在了嘴邊。 一只青翠逼人的竹葉小哨! 第10章 身陷 正要吹響那只凄厲的竹哨,忽然,一只手無聲地伸出,掩住了他的嘴巴。 厲輕鴻猛然回頭,幽黑的眼睛瞪著身后的人:“你干什么?” 月光下,小丫鬟谷雨迎風(fēng)俏立,輕聲問:“小少爺,你不是很討厭那個小藥童嗎?他現(xiàn)在要被放走了,你又為什么要阻攔?” 厲輕鴻死死咬著白牙:“少主哥哥要和他一起走了!” 谷雨憐惜地輕嘆了口氣:“小少主只是去去就來,他的家在這兒,怎么會跟這些陌生人走?” 厲輕鴻嘶聲叫:“萬一呢,萬一少主哥哥就是很討厭這里呢?他很喜歡那個小藥童的!” 谷雨蹲下了身子,眼睛有點兒紅:“不會的,小少主不會丟下你?!?/br> 厲輕鴻瘋狂搖頭:“不,我要叫我娘,叫她殺了那些人。這樣少主哥哥就不會走了?!?/br> 谷雨看著他:“可小少主會很生你的氣?!?/br> 厲輕鴻怔了怔,低喃:“不……他不會記我的仇的。” “你現(xiàn)在放了他們走,小少主會高高興興回來,然后很快就忘記那個小藥童?!惫扔耆崧暤溃翱扇裟銓⑺麄兒λ懒?,小少主就會心里總想著他,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厲輕鴻手中的竹葉哨本已再度舉到了嘴邊,可是聽了這句,卻身子一顫。 半晌,他終于跺了跺腳,將小哨猛地丟在地上,踩了個稀碎,轉(zhuǎn)身狂奔而去。 …… 前途一片暗黑,成排的野草和灌木在眾人身邊不斷后退,遠方漸漸顯出一片幽黑山谷,隱約的黑色霧氣在邊緣彌漫。 元清杭猛地剎住腳,伸手攔下了眾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 “前面是毒瘴帶,你們先服下這解毒藥,才能穿過去哦?!?/br>